周正聽了母親的話,精神為之一振。看來這是有人找上他了,周正立馬從床上起身,說道:「媽,您確定嗎?真的是有事來找我的?」


    周正現在就怕上門來的是來找自己借錢的,自己都沒錢用了,哪裏還有錢借給他人。我若是不借錢,那自己之前做的可不就全白費了!


    周正的母親自然知道兒子在擔心什麽。說道:「指定不是找你借錢的,那人可不是你那群狐朋狗友,人很有禮貌,穿的也好,指定是個有錢人!你可要把握住了!」


    周正聽了母親的話就知道,不是自己身邊的人來找自己借錢。趕緊小心翼翼的把父親的衣服,趕緊給請出來。


    一邊穿著衣裳,一邊對母親說道:「能不能把握住,那還不得看是什麽事情嗎!我總不能什麽都不管了,就應下來吧!我爸怎麽死的,你還記得吧!」


    周正的母親卻不以為然的說道:「你爸那時就是個事,就是他自己瞎逞能。辦不到就別辦了,至少命保住了不是?你呀!千萬別學你爸,別在外麵瞎逞能。保住這條命,平平安安的。」


    周正可不覺得自己的父親是瞎逞能,自己的父親,那可是言出必行的漢子。自己如今走出去,為何各方都給臉,還不就是父親給掙的嗎!自己答應的事情辦不到,這不僅是打自己的臉,這還打自己父親的臉呢!


    周正自覺自己不能丟這個人,但自己母親不管自己好說歹說,還是那一套說法。周正知道母親自從父親走了之後拉扯自己不容易,雖然說的話,周正總是左耳進及右耳出,但當著母親的麵,周正最後總是答應的,好好的。


    周正的母親也知道兒子根本不會聽自己的話,但每次還是忍不住嘮叨幾句。而且周正的母親知道就周正現在能找到他頭上的,是能有多麻煩?


    周正穿戴整齊,小心的拿了一塊熟豬皮就要往嘴邊擦了幾下。擦完之後,對母親說道:「媽,這次成了後,這塊豬皮給我換了吧!」


    周正的母親從周正手裏拿過豬皮聞了聞,皺著眉頭說道:「嗯,是有味了!沒事晚飯的時候我再給你煮煮!」


    周正還是想換新的,說道:「這次得了錢,還是給我換了吧!」


    周正的母親說道:「飯都要吃不飽了,買這個做什麽?這又不是不能用了!」


    周正指著自己嘴巴,說道:「媽,你看,這都快擦出油了!」


    周正的母親先是仔細看看手裏的豬皮,再看看周正的嘴。確實沒有那麽多油了。


    周正的母親說道:「好了,下迴吃肉的時候,我注意下,切塊帶皮的!」


    周正說道吃肉,周正喉嚨都滾動了一下,說道:「那家裏什麽時候吃肉啊!」


    周正的母親把豬皮扔給兒子,走到門口說道:「等你娶了媳婦的時候!」


    周正聽完,神情一下就誇了下來。這娶媳婦那得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周正家原先也是富有之家,自從家道衰落之後,雖說談不上上無片瓦,下無寸土,日愁三餐,夜愁一宿。


    但其周正父親在的時候的臭架子還是放不下,周正長大後更是如此裝腔作勢,故作姿態,借以裝潢門麵。


    周正每次離開家門出發之前,都得用事先準備的豬皮一塊,用以抹嘴,使豬皮上的浮油抹在嘴的上唇與下唇之上。每當走到有人之處,必先撅起嘴來,使嘴上的浮油亮光顯示出,好使別人看見。企圖使人們相信他家中吃的是頭等好飯好菜,好讓人知道,自己父親走了之後過的還是好日子。


    周正初時每次出外,遇到熟人,必先主動進行打招唿。逢人見麵,不問別的,先問吃喝,也是習以為常。


    頭一天遇見熟人時


    周正首先詢問對方:」喂,你


    吃過飯了沒有?「


    對方便迴答說:」吃過飯了「,以後接著便是客氣而有禮貌的問他:」您吃過飯了沒有?「


    周正緊跟著迴答說:」我也吃過了,我今天吃的是好飯好菜,吃的是紅燒蹄膀,這個好吃啊!「


    這就喋喋不休的暢談起來了。


    第二天遇見熟人時


    見麵先寒暄一番,然後便是說起吃喝來了。


    周正大言不慚的對別人說:」哎喲,你們還不知道啊,我家今天吃的又是好飯菜,吃的是紅燒黃花魚魚丸,這個好吃啊!「


    也就叨叨不停的沒完沒了,說話時,說的津津有味,說的有聲有色。


    第三天遇見熟人時:


    碰見後先是客套一番,接著便是自我吹噓起來,說:」我們跟別人家不同,我們是殷實的富庶人家,吃的盡是好飯好菜。嗨!今天吃的是紅燒獅子,這個好吃啊!「


    隻要一談起吃喝,便興致勃勃,興高采烈的嘮叨起來。


    周正說話時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上下嘴唇還要不停的撅著,動著,其目的是突出嘴唇上的浮油,以此來作為他最有力的例證。


    隻是一而再,再而三,久而久之,便成了老生常談,人們也就不多加理會。


    周正逢人如此說法,見人如此談法,津津有味,誇誇其談。腔調一樣,不會有多大的變化。隻是每天吃的菜有更換。


    好在那不需要費事的。迴家以後,將豬皮往嘴上一抹,出外便能瞎編一些。誰也沒那個興趣,更沒那個時間。去周正家中深入實際的去調查了解一下,落實一下,這就顯得沒這個必要了。


    因此周正就放心大膽地去吹唄!因為豬皮,也不是沒有好事。


    坐在茶館,喝茶水的時候,周正喝水的方法,與眾不同,不敢端起茶壺或者茶碗來,大口大口的去喝水。而是一點一滴的,小心翼翼地從牙縫裏吸進去。不了解內情的人,以為周正是個儒生,舉止端莊,斯文有禮行為文雅。


    其實並非如此,而是周正喝茶的時候,要提心吊膽的,格外留神,倍加注意。


    不是為了別的,是怕他在家中用豬皮抹嘴的浮油,稍不留心被茶水衝去,那就失去了吹牛之本了。


    對此周正自己也有一套說辭,穿長衫的不合穿短衫的在一起,穿皮鞋的不和穿布鞋的走在一起,這吃的滿嘴是油的人自然不會和吃糠咽菜的坐在一起。


    這次找上周正門來的就是王勇誠,坐在堂屋裏,喝著周正母親端上來的高碎,高碎雖說難登大雅之堂,但茶仍然是好茶,隻不過失了形,放在茶壺裏衝泡,香味也絲毫不遜色。北京城裏不少人就好這一口。


    隻是周正家的高碎實在是太次了,王勇誠雖然不至於喝過一口,就不喝了,王勇誠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周正這時走進堂屋,見到王勇誠開口就是抱歉的話。「久等了,久等了。昨天有一牛人做東,鬧了一個晚上。早上才剛剛迴來!」周正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拍打著自己的額頭,好像是在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


    王勇誠看著周正,微微一笑,「你這是昨晚又喝多了?」


    周正倒沒有不好意思。反而笑了笑,「您就別取笑我了。昨晚確實喝多了點,人老是敬酒,我還能拂了別人的麵子不成。不過現在清醒了。不知道您是有什麽事!」


    王勇誠瞧著周正的樣子,別看著客客氣氣的,一直沒叫自己名,看來是不記得自己叫什麽了。王勇誠打算拿捏一下周正。


    王勇誠半開玩笑地說道,「周哥,你這茶葉也太次了吧!你這是拿我們當外人呢?」


    周正聽了,連忙賠笑沒辦法,誰叫家裏沒錢呢。「您別見怪,這茶葉確


    實是次了點。這不是手頭緊嘛,等過段時間手頭寬裕了,一定給您弄點好的。」


    王勇誠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也不是來喝茶的。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周正點了點頭,他確實如王勇誠所想,一時想不起來眼前這人。叫什麽名字了,不過自己好像還記得是在哪個有錢人家裏當差。看來這次是自己要出名了。周正收起了笑容,認真地說道:「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王勇誠說道:「這新政府頒布的婚姻法,這事你知道嗎?」


    周正吃了這碗飯,就是要消息靈通。這新頒布的婚姻法,周正自然是清楚,這婚姻法對自己這種人沒有任何問題。但對於那些家裏有好幾個女人的來說,這可就是大問題了。


    周正點點頭說道:「聽人說過!」


    王勇誠說道:「事情就和這個有關,其實事情也簡單。隻需要你去嚇唬一下就行了!」


    周正聽到王勇誠的話,眉頭微微一皺,他意識到這可能是個棘手的任務。畢竟這事兒做成什麽樣,根本就不可能說清楚呀!「您說的嚇唬,是怎麽個嚇唬法?」


    王勇誠微微一笑,「很簡單,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一個裝有墨水的箱子,到時候你在他上班的路上。看準時機發動那箱子上的機關,弄他一身墨水就成。讓她知道新政府哪怕再支持。她也不會好過的,隻要讓她感到害怕,讓她知道如果不遵守老爺的命令的後果!」


    周正說道:「就這!就潑點墨水就可以了!」


    王勇誠說道:「哦,那按你說的應該怎麽辦?」


    周正說道:「我找些人,路上就把她給綁了。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自然就知道好歹了。」


    事情要是能如此簡單就好了。王勇誠說道:「事情要是簡單,就不找你了。」


    周正說道:「這裏麵,難道有什麽說法不成?」


    王勇誠說道:「咱們家這位姨娘可不是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我先頭不是讓你在他上班的路上動手嗎?」


    周正說道:「是!是這上班的地方有什麽說道不成?」


    王勇誠點頭說道:「咱們家這位姨娘,在家裏是姨娘,出了門那可就是新政府領導了。用你那下三濫的法子。你能保證你找的到人,能守口如瓶。」


    周正能找到什麽人,真的要是按周正所說的辦的話。周正剛才還在心想。把那姨娘抓迴來,自己可千萬可不能走開身,要不然那些人把姨娘給辦了怎麽辦?倒黴的還不是自己。可如此說來,這位姨娘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周正問道:「那姨娘是在哪裏上班呢?」


    王勇誠說道:「這就不用你管了。你隻要到時候。按照要求按動那個裝有機關的箱子就可以。至於事成之後。」


    說完王勇誠掏出一個信封放在桌麵上推給周正。繼續道:「這裏是定金,事成之後,剩下的再給。」


    這事在周正看來根本就不算一個事兒。隻不過是因為這位姨娘身份有些特殊擺了。


    周正拿過信封看了一眼。周正小心髒立馬撲通撲通的跳起來了,果然不愧是有錢人。對方姨娘的身份可能會有些麻煩,但自己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怎麽樣也怪不到自己身上。再說,不過就是點墨水罷了,能出什麽事情?


    周正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這事交給我,保證辦得妥妥的。」


    王勇誠滿意地點了點頭,「周哥,這事就麻煩你了。明天一早還請早點來某某胡同!」


    周正拍了拍胸脯,「您放心吧!」


    兩人又聊了幾句,然後王勇誠便離開了周正的家。


    周正把王勇誠送出門,周正的母親三步並作兩步。湊到了周正的跟


    前說道:「說說,說說他給了多少錢?」


    周正當著母親的麵,把錢掏了出來。周正的母親看到這一大筆錢,自己兒子娶媳婦的事,自己可以好好和媒婆聊一聊了。


    周正等母親半點不帶猶豫的就把錢搶到手裏。說道:「我先幫你收著,有事你再管我要!」


    周正看著母親那急切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他知道母親一直操心他的婚事,而且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進項了。這筆錢對她來說無疑是個大好消息。


    「媽,您就放心吧,這錢我不和你搶。」周正笑著說道,「不過,您也別太著急,結婚這事兒得慢慢來。」


    周正的母親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我知道,我知道。我辦事,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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