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豹這話說的就是季夢涵所交代的任務，他還要先問過王文武。可不可以做，做到什麽地步？
季夢涵看向王文武，看看他能給自己什麽樣的答複。
王文武卻覺得郭豹的答複感到正常，王文武雖然願意摻和到陝西方麵的事情裏麵，但若是風險太大，王文武可不會是當個啞巴。
王文武無視了季夢涵的眼神，看向一旁，接著說道：「你不是隻要個聯係方式嗎！郭豹，郭豹跟著我很多年了。他知道該去哪裏找我。你有什麽需要我知道的，可以通過他聯係到我！」
季夢涵想想這畢竟是第一次，先就這樣吧！說道：「那你可就不要到時候說，這不行，那不行了！」
王文武說道：「這怎麽可能，既然答應了你。事情，老爺我可是會做好的！」
既然正事說完了，季夢涵和王文武要聊一些輕鬆的話題。郭豹瞧著，這裏沒有自己的事兒了。而且老爺估計還會再聊一會兒。說了一聲，又出去等著了。
和季夢涵在一起，王文武可以和張沐恩等人不一樣的話。不是家長裏短，不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可以是政府頒布的政策，也可以是對各個政治人物的評價。
相比於王文武還上班時的同事，能像和季夢涵這樣聊得如此深入的聊政治的。可以說是沒有。誰敢和同事聊這麽多呢？說不定一個不注意，有可能成為其把自己給扳倒的把柄。
王文武因為一直沒能跑出北平城，心情有些鬱悶。和季夢涵聊天後，心情開朗了許多。
季夢涵突然問了一句。「你和張沐恩住在哪裏？有時間我迴去看看。聽說那兩個新進門的，又給你生了好幾個孩子？我都還沒見過的呢！」
雖然不知道季夢涵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哪怕王文武決定和陝西方麵合作。但並不想說。
王文武說道：「幾個毛孩子有什麽好看？你不是也生過孩子嘛，都是親兄弟剛出生是個什麽樣都差不多！」
季夢涵說道：「是嗎？」
王文武說道：「反正，我覺得都挺像的。也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裏看的出來這個眼睛像母親，那個鼻子像爸爸的？」
季夢涵對於王文武，沒說出他現在的住址。要說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可轉念一想，現在還是在敵區。出現意外也是可能的事情。所以王文武這麽小心，這並不是他的錯。
季夢涵給王文武找好理由，然後又想起自己許久不見的孩子們。當時的季夢涵滿腦子想的是國家，可現在北平城即將得到解放，自己這個地下工作也可能因此告一段落。
所以，關於未來，關於孩子，關於家庭，季夢涵最近想了很多。可是要麵對王文武這個連續娶兩個，年紀幾乎和自己孫女一個歲數的人待在一起。季夢涵內心還是不怎麽願意麵對的。
季夢涵笑著說道：「是嗎？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看不出來呢！對了，章政和章宣這兩個大的現在在做什麽？」
章政和章宣是季夢涵最大的兩個孩子。可季夢涵在他們孩隻有幾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家，對日戰爭的時期季夢涵迴到北平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在外麵跑出出路了。
所以不管是章政和章宣對於季夢涵的印象，還是季夢涵對章政和章宣兩個孩子的印象還是記憶裏，剛剛分別的時候的樣子。
季夢涵其實從家裏出來之後，不是沒有想過要聯係兩個孩子。可季夢涵因為工作的原因，很難和孩子們正常通信。
季夢涵甚至有時候想，自己之所以沒和孩子們有通信交流。就是因為王文武這個人在從中作梗。可事實並不是這樣的。哪怕王文武一直沒有搬家，也沒有攔截自己寄出的信件。
可孩子們的迴信，因為季夢涵還工作的原因，十封有
九封都不能倒季夢涵手裏，甚至一年隻通信一次。這種情況也是有的。
所以說，季夢涵自己覺得最虧欠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們。
王文武把手一攤，無所謂的說道：「他們？我也不知道在哪裏，說不定。在哪支***隊伍裏也是有可能的。」
要說章政和章宣不與季夢涵聯係，她其實是能夠理解的。畢竟，她過去常常更換通訊
然而，對於王文武的情況，季夢涵就無法理解了。他是孩子們唯一的父親，怎麽會有子女不與他聯係的情況呢？
季夢涵開始懷疑王文武可能在欺騙她，也許是為了不讓她過於擔心，或者是有其他的原因。但無論如何，她都覺得這種情況並不正常。
季夢涵自己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說道：「你怎麽會不知道他們在哪裏？你可是他們的父親？哪怕他們在***隊伍裏，那也沒關係，我隻是希望你能告訴我，他們現在的近況而已！」
可王文武還是攤著雙手說道：「季夢涵你要相信，我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你的。再說，這是一件非常沒必要的事情。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他們在戰爭之前，一個在南方政府，一個在陝西方麵還都是團級幹部。怎麽樣？是不是感覺到非常的自豪？至於現在的話，他們是個什麽情況？隻能等戰爭結束之後，或許才有結果！」
季夢涵聽了王文武的話，心中五味雜陳。她一方麵為孩子們的成就感到自豪，哪怕有一個孩子在自己的對立麵。
另一方麵又為他們所處的危險環境感到擔憂。她知道，在戰爭時期，即使是團級幹部，也難以確保自身的安全。
她沉默了一會兒，雖然剛才王文武已經說了，自從戰爭爆發之後，他什麽情況都不知道。但季夢涵還是問道：「那他們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有沒有遇到什麽困難？」
王文武倒也沒有不耐煩。搖搖頭說道：「這個問題我真的無法迴答你。你知道的，在戰爭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為你祈禱，希望他們平安無事。」
季夢涵點了點頭，她知道王文武說的都是事實。在戰爭麵前，每個人都可能會遭遇不幸。而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孩子們平安歸來。
王文武這時候覺得自己也到了離開的時候。起身和季夢涵道別。
季夢涵也跟著站起身來說道：「瞧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根本沒被通緝一樣，連基本的偽裝都沒有。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今天你就先住在這裏吧！」
王文武看著穿著一身合體旗袍的季夢涵，明明是和張沐恩差不多的年紀。但一個已經老成老婆婆，一個還像個少女一樣。時間仿佛沒有經過季夢涵身上。
王文武也不是個正人君子，要不然，也不在四十歲年齡還進兩個新人。然而，他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知道什麽時候該進退得當。
季夢涵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留下王文武那話是怎麽說出口的。隻是話已說出口，季夢涵自己也不想改口。
季夢涵不知道自己剛才留下王文武的話是如何脫口而出的，但話已出口，她也不想改口。王文武決定去和郭豹打個招唿，告訴她自己的決定。
王文武說道：「我和郭豹說一聲！」
季夢涵點點頭就上樓去了。
郭豹看著開門出來的王文武，還以為是要迴去了呢！趕緊招唿眾人站起。
季家燦也是已經兩人談完了，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麽季夢涵沒有送姐夫出來。但還是拍拍屁股站起來，打算代替季夢涵送送姐夫。
可聽到王文武對郭豹說道：「這裏不用這麽多人守著了。你挑幾人留下就好了！」
郭豹和其他人頓時明白了，王文
武今晚打算留在這裏過夜。郭豹點了點頭，開始安排人手。
季家燦則是有些沒反應過來，沒辦法，誰讓季夢涵之前和王文武的好像沒有關係一樣呢？在那裏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兩人是夫妻。
也不知道季夢涵以前就想過這種情況，所以樓下的房間非常充足。樓上就隻有王文武和季夢涵兩人。
夜深人靜，王文武和季夢涵一個坐在床上看書，一個在梳妝台前做著睡前準備。他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流，就像是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之後，一切水到渠成。
兩人下樓時已經是中午。一樓的氣氛有些怪異。郭豹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季家燦則是時不時的朝著樓梯口探頭探腦。
王文武下樓後對郭豹說道：「你能解決的就盡量解決，解決不了再來找我吧！」
聽過王文武這句話，郭豹已經知道自己要做到什麽地步了！迴道：「知道了，老爺！」
送走王文武後，房間裏隻剩下季夢涵和季家燦，還有剛剛送王文武離開的郭豹。
季夢涵對兩人說道：「我出去一下。合作的事情，我現在要向上級匯報。」
郭豹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季家燦則是問道：「姐，你不用上班去嗎？」
沒錯，今天還是工作日。季夢涵還是要上班的。哪怕這事很重要，需要立即向上級匯報。但那是不是也要等到不影響現在的工作，休息的時候呢！
季夢涵看向郭豹，讓他解釋給季家燦聽。
郭豹不想解釋太複雜，簡單明了的道：「像季姨娘這種偶爾的行為，電報局裏的每個人都有。有些是因為家裏突然有急事，有些是因為要忙著自己的私事。相互遮掩下就過去了。」
季家燦不理解這種情況，畢竟他在陝西方麵時，各個部門別說是突然去辦自己的私事。就是公家的事情，那也是盡心盡力，盡善盡美的完成。
郭豹和陝西方麵的人接觸過，知道是個什麽情況。郭豹繼續解釋道：「在陝西方麵，人們的工作態度確實更加嚴謹負責。但這裏是南方政府，風氣有所不同。很多人認為，隻要自己的工作能應付過去，就沒有必要過於認真。何況，有些事情拖拖也沒關係。一種懶散的工作態度。」
季家燦聽了郭豹的話，不禁陷入了沉思。他一直以為，無論在哪裏，都應該以認真負責的態度對待工作。但現在他發現這南方政府還真是差勁。
季夢涵說道：「家燦，你多和豹爺學學。論對北平城的了解，能超越豹爺的沒幾個。」
季夢涵是真的希望季家燦能從郭豹身上學到些東西。盡管她承認郭豹身上存在著許多不好的習慣，但在對北平城的黑白兩道的了解方麵，郭豹的經驗和知識是季家燦所欠缺的。
然而，季夢涵無法確定季家燦是否理解了她的良苦用心。王文武派郭豹來到她身邊，目的並不單純。除了合作之外，王文武可能也希望通過郭豹來監視她的行動。
男人就是這麽小心眼，要是會出事，那早就出事。那還用等到現在。但季夢涵心裏確實感到很高興。
季夢涵沒管兩個留在家裏的男人。通過渠道和上級約定的見麵的時間。
剛一見到季夢涵，上級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上級有新的指示嗎？」
季夢涵搖搖頭說道：「不是上級的事情。我丈夫的事情，你的前任有沒有跟你說過？」
上級搖搖頭說道：「沒有，你丈夫怎麽了？」
季夢涵將她所知道的關於王文武在對日戰爭時期的貢獻告訴了上級。在講述的過程中，她對王文武的行為進行了一定程度的美化。在季夢涵的描繪下，王文武不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黑市商人，而是一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
愛國人士。
上級聽了季夢涵的話，陷入了沉思。他問道：「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是打算做什麽？」
季夢涵堅定地迴答：「王文武在當時為我們提供了大量穩定的藥品供應，這對我們的抗戰事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現在陝西方麵的軍隊即將入關，我希望能給他一個機會，讓他為我們的事業繼續貢獻自己的力量。」
季夢涵看向王文武，看看他能給自己什麽樣的答複。
王文武卻覺得郭豹的答複感到正常，王文武雖然願意摻和到陝西方麵的事情裏麵，但若是風險太大，王文武可不會是當個啞巴。
王文武無視了季夢涵的眼神，看向一旁，接著說道：「你不是隻要個聯係方式嗎！郭豹，郭豹跟著我很多年了。他知道該去哪裏找我。你有什麽需要我知道的，可以通過他聯係到我！」
季夢涵想想這畢竟是第一次，先就這樣吧！說道：「那你可就不要到時候說，這不行，那不行了！」
王文武說道：「這怎麽可能，既然答應了你。事情，老爺我可是會做好的！」
既然正事說完了，季夢涵和王文武要聊一些輕鬆的話題。郭豹瞧著，這裏沒有自己的事兒了。而且老爺估計還會再聊一會兒。說了一聲，又出去等著了。
和季夢涵在一起，王文武可以和張沐恩等人不一樣的話。不是家長裏短，不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可以是政府頒布的政策，也可以是對各個政治人物的評價。
相比於王文武還上班時的同事，能像和季夢涵這樣聊得如此深入的聊政治的。可以說是沒有。誰敢和同事聊這麽多呢？說不定一個不注意，有可能成為其把自己給扳倒的把柄。
王文武因為一直沒能跑出北平城，心情有些鬱悶。和季夢涵聊天後，心情開朗了許多。
季夢涵突然問了一句。「你和張沐恩住在哪裏？有時間我迴去看看。聽說那兩個新進門的，又給你生了好幾個孩子？我都還沒見過的呢！」
雖然不知道季夢涵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哪怕王文武決定和陝西方麵合作。但並不想說。
王文武說道：「幾個毛孩子有什麽好看？你不是也生過孩子嘛，都是親兄弟剛出生是個什麽樣都差不多！」
季夢涵說道：「是嗎？」
王文武說道：「反正，我覺得都挺像的。也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裏看的出來這個眼睛像母親，那個鼻子像爸爸的？」
季夢涵對於王文武，沒說出他現在的住址。要說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可轉念一想，現在還是在敵區。出現意外也是可能的事情。所以王文武這麽小心，這並不是他的錯。
季夢涵給王文武找好理由，然後又想起自己許久不見的孩子們。當時的季夢涵滿腦子想的是國家，可現在北平城即將得到解放，自己這個地下工作也可能因此告一段落。
所以，關於未來，關於孩子，關於家庭，季夢涵最近想了很多。可是要麵對王文武這個連續娶兩個，年紀幾乎和自己孫女一個歲數的人待在一起。季夢涵內心還是不怎麽願意麵對的。
季夢涵笑著說道：「是嗎？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看不出來呢！對了，章政和章宣這兩個大的現在在做什麽？」
章政和章宣是季夢涵最大的兩個孩子。可季夢涵在他們孩隻有幾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家，對日戰爭的時期季夢涵迴到北平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在外麵跑出出路了。
所以不管是章政和章宣對於季夢涵的印象，還是季夢涵對章政和章宣兩個孩子的印象還是記憶裏，剛剛分別的時候的樣子。
季夢涵其實從家裏出來之後，不是沒有想過要聯係兩個孩子。可季夢涵因為工作的原因，很難和孩子們正常通信。
季夢涵甚至有時候想，自己之所以沒和孩子們有通信交流。就是因為王文武這個人在從中作梗。可事實並不是這樣的。哪怕王文武一直沒有搬家，也沒有攔截自己寄出的信件。
可孩子們的迴信，因為季夢涵還工作的原因，十封有
九封都不能倒季夢涵手裏，甚至一年隻通信一次。這種情況也是有的。
所以說，季夢涵自己覺得最虧欠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們。
王文武把手一攤，無所謂的說道：「他們？我也不知道在哪裏，說不定。在哪支***隊伍裏也是有可能的。」
要說章政和章宣不與季夢涵聯係，她其實是能夠理解的。畢竟，她過去常常更換通訊
然而，對於王文武的情況，季夢涵就無法理解了。他是孩子們唯一的父親，怎麽會有子女不與他聯係的情況呢？
季夢涵開始懷疑王文武可能在欺騙她，也許是為了不讓她過於擔心，或者是有其他的原因。但無論如何，她都覺得這種情況並不正常。
季夢涵自己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說道：「你怎麽會不知道他們在哪裏？你可是他們的父親？哪怕他們在***隊伍裏，那也沒關係，我隻是希望你能告訴我，他們現在的近況而已！」
可王文武還是攤著雙手說道：「季夢涵你要相信，我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你的。再說，這是一件非常沒必要的事情。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他們在戰爭之前，一個在南方政府，一個在陝西方麵還都是團級幹部。怎麽樣？是不是感覺到非常的自豪？至於現在的話，他們是個什麽情況？隻能等戰爭結束之後，或許才有結果！」
季夢涵聽了王文武的話，心中五味雜陳。她一方麵為孩子們的成就感到自豪，哪怕有一個孩子在自己的對立麵。
另一方麵又為他們所處的危險環境感到擔憂。她知道，在戰爭時期，即使是團級幹部，也難以確保自身的安全。
她沉默了一會兒，雖然剛才王文武已經說了，自從戰爭爆發之後，他什麽情況都不知道。但季夢涵還是問道：「那他們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有沒有遇到什麽困難？」
王文武倒也沒有不耐煩。搖搖頭說道：「這個問題我真的無法迴答你。你知道的，在戰爭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為你祈禱，希望他們平安無事。」
季夢涵點了點頭，她知道王文武說的都是事實。在戰爭麵前，每個人都可能會遭遇不幸。而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孩子們平安歸來。
王文武這時候覺得自己也到了離開的時候。起身和季夢涵道別。
季夢涵也跟著站起身來說道：「瞧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根本沒被通緝一樣，連基本的偽裝都沒有。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今天你就先住在這裏吧！」
王文武看著穿著一身合體旗袍的季夢涵，明明是和張沐恩差不多的年紀。但一個已經老成老婆婆，一個還像個少女一樣。時間仿佛沒有經過季夢涵身上。
王文武也不是個正人君子，要不然，也不在四十歲年齡還進兩個新人。然而，他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知道什麽時候該進退得當。
季夢涵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留下王文武那話是怎麽說出口的。隻是話已說出口，季夢涵自己也不想改口。
季夢涵不知道自己剛才留下王文武的話是如何脫口而出的，但話已出口，她也不想改口。王文武決定去和郭豹打個招唿，告訴她自己的決定。
王文武說道：「我和郭豹說一聲！」
季夢涵點點頭就上樓去了。
郭豹看著開門出來的王文武，還以為是要迴去了呢！趕緊招唿眾人站起。
季家燦也是已經兩人談完了，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麽季夢涵沒有送姐夫出來。但還是拍拍屁股站起來，打算代替季夢涵送送姐夫。
可聽到王文武對郭豹說道：「這裏不用這麽多人守著了。你挑幾人留下就好了！」
郭豹和其他人頓時明白了，王文
武今晚打算留在這裏過夜。郭豹點了點頭，開始安排人手。
季家燦則是有些沒反應過來，沒辦法，誰讓季夢涵之前和王文武的好像沒有關係一樣呢？在那裏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兩人是夫妻。
也不知道季夢涵以前就想過這種情況，所以樓下的房間非常充足。樓上就隻有王文武和季夢涵兩人。
夜深人靜，王文武和季夢涵一個坐在床上看書，一個在梳妝台前做著睡前準備。他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流，就像是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之後，一切水到渠成。
兩人下樓時已經是中午。一樓的氣氛有些怪異。郭豹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季家燦則是時不時的朝著樓梯口探頭探腦。
王文武下樓後對郭豹說道：「你能解決的就盡量解決，解決不了再來找我吧！」
聽過王文武這句話，郭豹已經知道自己要做到什麽地步了！迴道：「知道了，老爺！」
送走王文武後，房間裏隻剩下季夢涵和季家燦，還有剛剛送王文武離開的郭豹。
季夢涵對兩人說道：「我出去一下。合作的事情，我現在要向上級匯報。」
郭豹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季家燦則是問道：「姐，你不用上班去嗎？」
沒錯，今天還是工作日。季夢涵還是要上班的。哪怕這事很重要，需要立即向上級匯報。但那是不是也要等到不影響現在的工作，休息的時候呢！
季夢涵看向郭豹，讓他解釋給季家燦聽。
郭豹不想解釋太複雜，簡單明了的道：「像季姨娘這種偶爾的行為，電報局裏的每個人都有。有些是因為家裏突然有急事，有些是因為要忙著自己的私事。相互遮掩下就過去了。」
季家燦不理解這種情況，畢竟他在陝西方麵時，各個部門別說是突然去辦自己的私事。就是公家的事情，那也是盡心盡力，盡善盡美的完成。
郭豹和陝西方麵的人接觸過，知道是個什麽情況。郭豹繼續解釋道：「在陝西方麵，人們的工作態度確實更加嚴謹負責。但這裏是南方政府，風氣有所不同。很多人認為，隻要自己的工作能應付過去，就沒有必要過於認真。何況，有些事情拖拖也沒關係。一種懶散的工作態度。」
季家燦聽了郭豹的話，不禁陷入了沉思。他一直以為，無論在哪裏，都應該以認真負責的態度對待工作。但現在他發現這南方政府還真是差勁。
季夢涵說道：「家燦，你多和豹爺學學。論對北平城的了解，能超越豹爺的沒幾個。」
季夢涵是真的希望季家燦能從郭豹身上學到些東西。盡管她承認郭豹身上存在著許多不好的習慣，但在對北平城的黑白兩道的了解方麵，郭豹的經驗和知識是季家燦所欠缺的。
然而，季夢涵無法確定季家燦是否理解了她的良苦用心。王文武派郭豹來到她身邊，目的並不單純。除了合作之外，王文武可能也希望通過郭豹來監視她的行動。
男人就是這麽小心眼，要是會出事，那早就出事。那還用等到現在。但季夢涵心裏確實感到很高興。
季夢涵沒管兩個留在家裏的男人。通過渠道和上級約定的見麵的時間。
剛一見到季夢涵，上級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上級有新的指示嗎？」
季夢涵搖搖頭說道：「不是上級的事情。我丈夫的事情，你的前任有沒有跟你說過？」
上級搖搖頭說道：「沒有，你丈夫怎麽了？」
季夢涵將她所知道的關於王文武在對日戰爭時期的貢獻告訴了上級。在講述的過程中，她對王文武的行為進行了一定程度的美化。在季夢涵的描繪下，王文武不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黑市商人，而是一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
愛國人士。
上級聽了季夢涵的話，陷入了沉思。他問道：「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是打算做什麽？」
季夢涵堅定地迴答：「王文武在當時為我們提供了大量穩定的藥品供應，這對我們的抗戰事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現在陝西方麵的軍隊即將入關，我希望能給他一個機會，讓他為我們的事業繼續貢獻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