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在乎……”


    可我在乎你……


    司徒奕冷冷地說道:“墨檸檬,別再打鬼主意,我不會同意你去找南宮曜的。那個人是個惡魔!他瘋起來誰都拿他沒有辦法!”


    司徒奕想起六年前的事,心有餘悸地擰著眉。


    “你好像很了解他似的。”墨檸檬說道:“你們以前認識?”


    “何止認識。”司徒奕說道:“我們可是‘生死之交’。”


    這種生死之交,是指的差一點生死相見你死我活的交情!!


    墨檸檬顯然誤會了,震驚地說道:“你還跟他有這種交情?我怎麽不知道?”


    墨檸檬想起六年前被南宮曜震碎了手骨丟在街上的畫麵,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六年前……”司徒奕說了幾個字,突然停了一下,收尾:“算了,不說了,都過去了。”


    “六年前怎麽了?六年前你們就認識了?你們見到了?”墨檸檬很詫異地追問著。


    “嗯。”司徒奕淡淡應了一聲,沒有繼續挑起話題。


    他腦袋中的血塊,還是因為那件事而起的……


    “檸檬,你怎麽了?整個人都在顫抖?”司徒奕一把將她摟在懷裏,“是不是想到什麽不開心的事了?不要再想了,我在這裏。”


    墨檸檬緊緊地擁著司徒奕,卻還是覺得莫名有些寒冷。


    接著,他吻上了她的唇。


    極致纏綿的吻,令她從過去的恐懼裏掙紮開來,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拉著她,逃離了黑暗,走向光明。


    她擁抱著他,跟他久久親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彼此才因為無法唿吸而結束了這個吻。


    “今晚是我最後的機會了。”墨檸檬依靠在他的懷裏,這樣說道。


    司徒奕說道:“墨檸檬,記住我說的話,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好的,最美的,最不可替代的,不管你會變成什麽樣子,都是唯一的。”


    墨檸檬的眼角滑落一滴淚水。


    他不想讓她去找南宮曜,她是知道的。


    她一生都將頂著這張臉……他真的不介意嗎?她自己呢……?


    可是,此時此刻,她已經沒有機會再逃開了。


    司徒奕解開了她的衣扣,親吻著她的身體。


    她不知作何反應,最終用雙手捂住自己麵目全非的臉。


    他卻霸道地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按住,直視她的眼睛。


    他的目光如此纏綿,好像他真的不介意她的顏。


    好像他真的覺得她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好像——


    她都要忘記,此刻的自己,究竟擁有著怎樣一張臉。


    她沒有抗拒他的靠近。


    他傾身而來,占據了她的身體,也占據了她的思緒。


    一夜瘋狂。


    他始終不肯與她分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她知道,她再也沒有辦法反悔。


    他不會讓她去找南宮曜,她也沒有辦法拿到解藥了——


    可是,這一刻,司徒奕的溫柔讓她忘記了所有痛苦——


    管它未來會怎樣,她真的不想就這樣離開他。也不想被威脅。


    她應該相信她的男人,也相信自己。


    相信此刻歇斯底裏的瘋狂,都來自於他們內心最深處的狂熱的愛情。


    就算她變成這樣,他也認出了她。


    她又怎麽不能賭一賭。


    賭一賭他真的能接受她的一切,包括這一張麵目全非的臉。


    一生太長,來不及細想。


    就跟自己打個賭吧。


    墨檸檬擁抱著司徒奕,對自己說,賭這個男人能夠接受她所有的不完美。


    也賭一賭自己的運氣。


    她的一生向來好運,一直衣食無憂,一向飯來張口。她的家人寵著她,她的丈夫愛著她。


    她有那麽多人沒有的東西。


    強勢,金錢,地位,才能,愛情,友情,親情。


    不過是失去一個美貌而已,沒有關係的,她還有擁有很多。


    很多。


    “檸檬,原諒我的自私,我受不了你再一次離開我。”司徒奕緊緊抱著她,在她耳畔低語。


    他再也不願意承受失去她的可能。誰知道讓她去找南宮曜,還會發生什麽樣的事。


    如果她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他卻要失去她。


    倒不如,就這樣吧,就這樣也可以天長地久。


    另一邊。


    南宮曜的地下城堡,燈火通明。


    轉眼,一個月隻剩下最後一天的期限。


    這一個月,墨檸檬都沒有任何曝光,南宮爵這個經紀人當然也沒有什麽用處。他放了一個月的長假,一直在南宮曜的城堡,等待時機。


    這是最後的機會。


    誰知,南宮爵翻箱倒櫃找藥的樣子被南宮曜抓了個正著。


    南宮曜對南宮爵說道:“還想著為她偷解藥的事?”


    南宮爵的身體驟然一僵,若無其事地轉身看著他。


    他看見了……


    南宮曜繼續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但是,一個月的時間到了,她還是沒有迴來,說明她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幫助!”


    南宮爵也不打算跟他偽裝。


    “我不能看著她變成這樣——”南宮爵說道。


    南宮曜直視南宮爵的眼睛,突然換了個話題,問他:“阿爵,你以前說過,你喜歡的女孩子,就是她吧?”


    說是問,不說是敘述。


    他已經猜到了。


    南宮爵的身體震了震。


    是又怎樣?


    南宮爵也不否認:“那麽哥呢,你喜歡的女孩子,也是她嗎?”


    “是啊。”南宮曜笑了,看來南宮爵也已經發現了,“可是那又怎樣?我想,今天,她也不會來了。是我輸了,徹底輸了。你也輸了。”


    南宮爵不說話。


    南宮曜繼續說道:“阿爵,陪哥喝杯酒吧。”


    他不知道觸動了什麽開關,藥品突然陷下去,緊接著餐廳顯露出來——


    酒桌上擺好了酒,杯子,水果,餐點,一應俱全。


    南宮曜做到椅子上,也示意南宮爵坐下,接著為他和自己各自倒了酒。


    “這是隻有失敗者才有資格喝的酒,叫做‘一世醉’。”南宮曜對南宮爵說道。


    一世醉?


    南宮爵有些好奇這是什麽樣的酒。


    他接過去喝了一口,整個嗓子都辣的嗆得要哭,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一樣。


    什麽鬼,這也太難喝了!


    可是,過了一會兒,南宮爵的眼前卻好像浮現出墨檸檬的樣子……


    他們初見時的樣子。


    他看過她最狼狽的時候,哭泣的樣子。


    也看過她最驕傲的時候,勇敢的樣子。


    可是,他伸出手,卻觸碰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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