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上旬,秋收過後,潁川暴亂的事情,如期而至,迅速傳遍天下,一時間無數人都紛紛翹首觀望,看著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暴亂,最終會是什麽結局。


    韓國,能否在那些士族手中複辟!


    雁門善無城。


    在章梁等人的護送下,白衍帶著暴禹,在外人不知道情況下,已經迴到善無城,潁川暴亂的事情在白衍與暴禹眼裏,從一開始便注定失敗,根本不需二人再過多關注。


    安頓好暴禹後,白衍迴到府邸。


    而最先得到消息的徐師,早已經走到府邸後門,當看著馬車旁,對著將士囑咐什麽的少年背影,徐師美眸滿是思念。


    巧步走向少年,當看到少年已經囑咐好事情後,見到少年看過來。


    這一刻,徐師美眸一紅。


    「將軍!」


    徐師對著白衍輯禮道,緩緩低下頭。


    數月不見,徐師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惶恐,有些忐忑不安,好在下一刻,熟悉的聲音傳到耳旁。


    「這一趟怎麽看起來,瘦了一些?」


    白衍朝著徐師走來,笑著問道。


    徐師聽到白衍的話頓時抬起頭,看向白衍,笑起來,卻不再言語。


    「進去吧!」


    白衍對著徐師說道,接著帶著徐師朝著府邸內走去。


    徐師乖巧的跟在白衍身旁,看著近在眼前的白衍,徐師內心,前所未有的安定下來,似乎看到眼前少年,便什麽都不再害怕。


    等進入府邸後,徐師突然想到什麽。


    「將軍,有件事情徐師,徐師有過,想請將軍責罰!」


    徐師突然小心翼翼開口說道。


    白衍聽到徐師的話,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的看向徐師。


    徐師感覺到白衍的目光,怯生生的站在原地,兩個小手指勾搭在一起。


    「之前在臨淄城外,徐師曾見過田非煙.......」


    在白衍的目光中,徐師把當初見到田非煙與那老婦人的事情說出來,並且也把私自去調查的事情告訴白衍,連帶著的還有在那個名叫水村的村子裏,見到大劍師瞎子費棱!


    「此事是徐師之過,還請將軍責罰!」


    徐師說完,頭埋得更低,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然而許久沒聽到迴答的徐師,緩緩抬起頭,卻發現將軍少有的露出思念的笑容。


    【鑒於大環境如此,


    「將軍!」


    徐師有些好奇,好在見到白衍的表情,以為白衍是想念田非煙,並沒有多想。


    「沒事!下次當心點!」


    白衍聽到徐師的話,迴過神後,笑著搖搖頭。


    徐師聞言,鬆口氣。


    不過讓徐師有些意外的是,接下來,將軍一邊走一邊詢問那個瞎子費棱,似乎很好奇,並且也順便詢問她在那個村的見聞。


    徐師雖然不明白將軍為何會對一個大劍師好奇,但既然將軍開口,徐師便毫無保留的說出來,連同見過的那些村民一起。


    白衍一邊慢慢走著,一邊聽著徐師的訴說。


    臉很小,留著兩挫山羊胡的老人,白衍記得,那是村裏最北邊的老獵家,年少的時候,偶然間在河旁幫過一個官吏以及兩個士族子弟,一同追趕到一頭受傷的麋鹿,這件事情便被他吹噓幾十年,雖沒有絲毫獵場,但也一直以「獵家」自居,家中無兒,但一直都有兩女,不管是長女是次女,與老獵家相反,臉很大,村子裏不少人都笑過老獵家的妻子,是不是偷偷給其他人生的。


    還有旬老,這老頭是村裏最年長的老者之一,在村子裏名望很大,但德行就有些差強人意,聽說年輕時沒少偷看村子裏的女子洗澡,後有一次被發現逃跑時,摔斷一根手指,落下暗疾,十分好認。


    還有村裏北邊的那幾個婦人,白衍都記得那幾個婦人與東邊村口的哪一戶婦人,最喜歡聚在一起說閑話,當初雖說村子裏的大人都喜歡數落他,但論嘲笑,那幾個婦人的聲音笑聲可是最大,也最刺耳,年少時,自己最煩的便是她們幾個。


    還有那些被外祖母罵過的婦人,男子。


    想到這些,白衍嘴角微微上揚,有些想念小時候的那些時光,彼時在村子裏,雖然一點都不富裕,但卻無憂無慮,日升、日落,總是那麽愜意。


    「腿瘸之人?」


    不過白衍當聽到徐師迴憶起,還有一個瘸子的時候,有些皺眉。


    當初在村子裏的時候,白衍可從未知曉,有腿瘸的村民,怎麽迴事,莫不是那戶村民,得罪外邊的人。


    「嗯,徐師的確見過一個腿瘸的男子,不過說起來也奇怪,那男子雖然腿瘸,但其妻子,卻是極美,若是膚色白皙一些,就是放在城裏,也算是一個大美人,而且那一家子中,那腿瘸男子的父親,給徐師一種見過的感覺!有點熟悉,可能是之前在臨淄城時偶然見過!」


    徐師對著白衍說道。


    如今迴想起來,徐師都還有些奇怪,當初見到那個中年男子的時候,她總感覺似乎有些熟悉,似乎是見過還是如何。


    不過那時候被領路的男子帶去,徐師並沒有多想,也沒有去詢問。


    「會是誰?」


    白衍起初還覺得奇怪,村子裏並沒有腿瘸的人才對,而一想到兄長入伍,白衍隱約有些擔心,萬一是兄長,畢竟兄長入伍,若是做什麽事情之時不小心受傷。


    「臨淄城見過?」


    正當隱約擔憂之際,聽到徐師後半段不經意的話,白衍方才安下心,父親不可能見過徐師,徐師就算見過父親,也定然不會記得,畢竟父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耕農,更別說若真有什麽事情,田非煙也會告訴他,有田非煙安排的大劍師隱居在村子裏,家人那裏,不會出什麽有事。


    鬆口氣的白衍,這時候走到院子,見到遠處涼亭內的趙秋。


    「等會你去告訴夫人,就說禹大人已經安置在城內另一處府邸!可過去見麵!」


    白衍對著徐師囑咐一句,便停下與徐師的交談。


    「申姬,見過將軍!」


    趙秋見到白衍,頓時起身,給白衍輯禮。


    而一旁白衍從未見過的一名侍女,見到白衍後,眼神閃過一抹詫異,轉瞬即逝,跟著趙秋一同輯禮。


    在侍女的注視下,隻見白衍一句話不說,一邊走一邊卸下佩劍,交給身旁的徐師後,走到涼亭內便直接抱起趙秋。


    「啊~!將軍!」


    趙秋嬌滴滴的喊了一聲,讓人媚到骨子裏的聲音,讓同是女子的侍女,以及徐師,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唿吸急促的白衍目光貪婪的看了一眼懷中的趙秋,一言不語的抱著趙秋朝著後麵趙秋閨房的方向走去。


    「沒有本將軍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驚擾!」


    白衍離開後,涼亭內的徐師與侍女,便聽到白衍的囑咐。


    見狀,徐師與身旁的侍女對視一眼,似乎都知道接下來,白衍要做什麽。


    ...........


    趙秋的閨房內。


    白衍看著趙秋,表情有些不自然,與方才不同,白衍有些尷尬。


    若是換做暴氏的話,白衍還沒那麽大的壓力,這並不是指暴氏不如趙秋,


    而是趙秋在白衍眼裏,不一樣。


    迴想此前數次有求於趙秋,也幸虧趙秋,他才能帶著更多的將士活下來,他與趙秋的關係,更像是合謀、合盟之間,故而眼下白衍方才會很不適應。


    「門可沒鎖緊!」


    趙秋此刻看向白衍,輕聲說道,當美眸看到並沒有上鎖的房門後,猶豫幾息,還是伸手解開腰間的精美布帶。


    隨著布帶掉落到地上,很快一件衣物,也出現在趙秋手中,隻見趙秋拿著紅色的衣物,拋向白衍,拂過白衍的臉頰緩緩飄落。


    緊接著。


    趙秋緩緩後退一步,當碰到床榻旁時,緩緩坐上床榻,抬起腳,整個人都挪入床榻之中。


    這一刻,精致頭盤下,長發披在趙秋的肩膀上,趙秋的美眸,怔怔的看著白衍,望著有些心虛不敢直視自己的白衍,趙秋抬起手,解開最裏麵的衣物的細帶,一隻白皙的嫩腳,也輕輕踢落床榻前的幕簾。


    當布簾內再次伸出一支細手時,一件貼身的白色衣物,已經從纖手細指之間掉落,落在床榻旁的地下。


    「怎麽?還不進來?」


    趙秋的聲音,也在這時候輕輕響起。


    白衍聽到趙秋的話,看著眼前的床榻,隱約間還能看到趙秋的身影,此刻白衍感覺耳根都紅燙,上一次如此緊張還是第一次上戰場,在陽城城外即將攻城之時,彼時站在城外先登隊伍之中,望著陽城城道上的駐守韓軍,也是這般緊張。


    迴想趙秋此前送來的書信,以及書信中的交代,此刻,白衍看了看那並未上鎖的房門,也清楚他與趙秋,眼下隻能演一場戲。


    沒有再過多猶豫,歎口氣,白衍伸手解開身上的衣物,學著趙秋一般隨意丟在地上,隨後來到木桌旁,把木桌用力挪開一些,弄出動靜之後。


    看著似乎還不滿意,白衍思索一番,隨後把木桌上麵的瓷壺、木杯全部丟到一旁的地上,導致瓷壺摔碎,做完這一切,白衍似乎還不滿意,目光掃視四周一眼,最終來到木架旁,直接把木架弄倒,甚至把一些東西弄得嘩嘩響。


    冬!砰~!


    「壞人!」


    隨著發出來的動靜,床榻內的趙秋,美眸滿是古怪,瞧見逐漸浮現一抹嫣紅,輕聲嬌嗔一句。


    好在聲音很輕,白衍沒聽到。


    白衍弄得氣息有些紊亂,看著淩亂的房間,方才滿意的點點頭。


    許久,看向被布簾擋起來的床榻,猶豫一番,一步步朝著趙秋的臥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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