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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車仍然在朝著四川的方向行使著,暗淡的夜色之中,猶如一條黑色的蛟龍,盤桓在巍峨的峻嶺之間,又與星星點點般的城市與鄉村之間穿息著。


    在這漫漫的長夜裏,隻有行進的列車所發出的“隆隆”聲,而夾雜在這聲音中的,卻透露出著不尋常的氣息。


    我靜靜地趴在床上,心不在焉地欣賞著床頭電視的節目,雖然都深唿吸好幾次了,但是激烈的心跳似乎仍然沒有辦法平複下來,看著電視裏的新聞播音員,怎麽看怎麽像剛才那位乘務員小姐。


    忽然上鋪傳來了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嘿,哥們兒,你這一聲也不響的,還有好久一段路呢,咱們四個這麽看著電視,是不是太沒意思了,咱們聊聊吧。”


    我連頭也沒有抬,淡淡地說道:


    “對不起,我沒有和男人聊天的興趣。”


    說完,我又繼續地看著電視節目。


    上麵的聲音又說:


    “嗬嗬,我說哥兒幾個,這個小子還有點脾氣。”


    話音剛落,我聽見旁邊的床位上也傳來了聲音。


    “嗬嗬,年輕人嘛,誰還沒點脾氣,二哥你就別打擾人家了。”


    “老二,你就少說幾句,剛才那樣不是挺好!”


    聽了這兩句話,我才明白,原來這個包廂裏除了我之外的三個人,原來都是相互認識的。


    我自然地向旁邊的床位上看了過去,旁邊上鋪的那個人長得一付尖嘴猴腮的樣子,甚是好笑,約莫三十歲的樣子。正坐在床上。不過,最顯眼的並不是他的相貌,而是他的手,他正在用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用四支手指翻轉著一枚硬幣。


    旁邊下鋪的人相比之下要大出那個“尖嘴”十來歲,帶著一付金絲眼鏡,微微有些發胖,正坐在床邊抽著煙,望著車窗外麵,神情很是自在。


    我忽然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於是又說了句話:


    “不好意思,各位,我剛才在想事情,說話可能急了點。”


    “金絲眼鏡”轉過頭來看了看我,緩緩地說:


    “沒什麽,我這個兄弟就是靜不下來,總想幹點什麽,你別見怪才是。”


    我笑了笑說:


    “嗬嗬,沒什麽,我也比較喜歡說話直爽的人。”


    “金絲眼鏡”聽了我說的話,又吸了一口香煙,定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他眼光忽然變得冷冷的,沒有剛才的自在,看得我混身有些不舒服。


    就在這個時候,他又移開了目光,又恢複了那個自在的神情,轉頭又望向了窗外,淡淡地道:


    “這位朋友,是打算去哪?”


    “哦,我到終點下車。”


    忽然,旁邊上鋪的那個“尖嘴”一個縱身就躍到了下鋪的床上坐了下來,動作太快,我還以為是我的眼睛花了。還沒迴過神,就聽到“尖嘴”的聲音。


    “哦?小兄弟,我們也是到終點下車。”


    “金絲眼鏡”似乎感覺到了“尖嘴”跳到了自己的床上,但是沒有搭理他,無動於衷地說:


    “朋友,這趟車極少有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不知道在哪發財,是做什麽買賣的?”


    “哦,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經商的,這次去四川是我的老師要我去峨眉山辦點事情,是我朋友介紹我坐這趟車的。我看你倒像是個商人。”


    “哦?是嗎?”“金絲眼鏡”不動聲色地問道。


    “嗯,給人的感覺就像。”


    “嗬嗬,嗯……怎麽說呢……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個做買賣的吧。”他又吸了口煙,繼續說:


    “朋友,既然能在旅途中相遇,那就是緣分,我這有兩瓶上好的五糧液,咱們四個人喝點,就算是陪我那個兄弟聊聊吧。”


    話音剛落,就聽見我上鋪有些聲響,抬頭一看,原來是上鋪的人已經下來了。


    就隻是這麽一看,把我給嚇了一驚,從上麵下來的這個人一臉的橫肉,麵部的很多地方贅肉都打起了褶子,和沙皮狗有一拚。


    我趕緊轉過頭不再看他,可是他卻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邊,嚷嚷道:


    “大哥,你也太偏心了,我都跟你要那兩瓶酒好長時間了,你就是不給,現在倒好,和人家聊了兩句,就要請人家喝酒。”


    “金絲眼鏡”微微一笑說:


    “我這不也是看你呆得沒意思,才說要喝酒嗎?而且我又不是隻請他一個人喝,我說的是咱們四個人。”


    這時候“尖嘴”也說話了:


    “嗬嗬,大哥,別管他。二哥那酒鬼你還不知道,一說要喝酒命都能不要了,何況是這兩瓶上好的五糧液。”


    我說道:


    “我們是初次見麵,何必這麽客氣,聊聊天就好了。”


    “金絲眼鏡”一邊伸手向旅行包裏去摸,一邊說:


    “朋友,不要不好意思,這兩瓶五糧液我還是請得起的。”


    說話間就已經拿了兩瓶酒出來,“尖嘴”也迅速地從飲水器中取出了幾個紙杯放到了桌子上麵。


    “沙皮”一見到酒,話也不說立刻伸手搶了過來,迅速地拉開了蓋子,往自己的杯子裏倒酒。


    “金絲眼睛”也沒有攔著,手裏的酒被“沙皮”搶走,他又從包裏掏出了兩袋花生米,打開了袋子放在桌上。


    “沙皮”一看到花生米,剛剛倒滿自己的杯子,就放下瓶子,伸手就抓了一把,快速地塞到了嘴裏嚼了起來,也就是剛嚼了兩三下,一口下去就把整杯酒給幹了。


    “金絲眼鏡”也沒有組織他兄弟粗魯的舉動,隻是搖了搖頭,親自拿起了酒瓶,向我的杯裏倒酒。


    我急忙說:


    “別,別倒這麽多,我酒量不好,不能喝這麽多。”


    “金絲眼鏡”邊倒邊說:


    “放心,這酒不上頭,來,我給你滿上。”


    我的話也沒有勸阻住他,我的杯裏已經被他倒滿了,他繼續又將其他的兩個杯子也倒滿了。


    “尖嘴”也不客氣,看見杯裏的酒滿了也獨自吃喝了起來。


    “金絲眼鏡”並沒有喝,隻是看著我說:


    “朋友,剛才看你從外麵迴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是不是去了最靠邊的那間包廂了?”


    我一聽這話,身子不覺一震,看這個幾個人的樣子和言談,應該是常坐這車,應該也知道這個高級“服務”的事情。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金絲眼鏡”神秘的笑了笑,然後舉起了他前麵的酒杯,對我說:


    “朋友,你豔福還真不淺,我們兄弟幾個也算是這趟車的常客了,基本上每個組的小姐都會過了,就是這位小姐從來不接待我們。”


    我尷尬的笑了笑,裝做很老練的樣子說:


    “那我一會給你們引見引見?我和她以前就認識,就說你們幾個是我的朋友,要她好好照顧照顧。”


    我話剛一出口,就覺得自己有點托大了,在一邊大吃大喝的“尖嘴”和“沙皮”聽了我說的話,忽然停了下來,眼裏冒著紅光,喘著粗氣。


    “哥們兒,你說的話當真?”


    “你可別和我們開玩笑?”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問我,我又看了看“金絲眼鏡”,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眼神已經是在向我發問了。


    我心想,這個時候可不能沒了麵子,於是故做鎮定地說:


    “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


    “金絲眼鏡”立刻喜出望外,一下子站了起來,拿著酒杯說:


    “好!朋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英雄不問出處,我們今天在這裏能遇見就是緣分,你今天要是幫了我們兄弟三人的忙,到了


    四川有要是有什麽難事盡管開口。來我們幹了這杯酒!”


    “尖嘴”和“沙皮”兩個人見“金絲眼鏡”站了起來,他們也跟著拿起了杯子站了起來。


    我也端起了酒杯,站起了起來,說:


    “好,這麽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我們四人相對,一飲而盡。接著,又都坐了下來。


    這酒像一條燃燒的火龍一樣,到了肚子裏之後,直衝丹田,渾身被烤得火熱,一團熱氣直衝額頂。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不由得流出了些汗。


    其他的三個人似乎也是喝得太急,各個都麵紅耳赤,此時三個人都被心中蓄積已久的欲望占據了大腦,不住地喘著粗氣。


    “沙皮”最先受不了了,一下子把上身的衣服脫了個精光,“尖嘴”見了也把衣服脫了去。隻有“金絲眼鏡”依然保持著原來的風度,但是看上去,他也是在勉強地撐著。


    我下意識的一看,好家夥,這兩個人的身上全都是傷痕,幾乎都沒有什麽好地方了。而這兩個人也不避諱,似乎是在對我炫耀著他們身上的這些傷痕。


    我微微地皺了皺眉,用詢問的眼光看了看“金絲眼鏡”。他看都沒有看我,直接說道:


    “朋友,是有什麽話想問吧。”


    我連忙說:


    “嗯,你們不是經商做買賣的人嗎,怎麽會這樣?”


    “金絲眼鏡”長長地歎了一聲,拿起了旁邊的酒瓶,大喝了一口,說:


    “你看我們是做什麽的呢?”


    我想了想,說道:


    “朋友,是在江湖混的吧。”


    那“金絲眼鏡”唰的一下撕開了自己的襯衣,我立刻看到了在他的胸前,一條從右肩頭直至左下腹的刀疤,真是觸目驚心。


    “金絲眼鏡”又喝了一口酒,沉聲說了句讓我許久也難忘的話:


    “朋友,男人就是江湖!”


    我被他的話震撼住了,沒想到這樣一個體態臃腫,肚大腸肥的人竟然也能說出這樣有氣魄的話。


    我也被他的話所感染,站起來說:


    “對,男人就是江湖!”


    那個“沙皮”早就被身體內的酒勁催得不行,噗嗤噗嗤地喘著粗氣,眼睛紅得快和臉上的顏色接近了,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說:


    “大哥,你先和這個朋友先喝著,兄弟我受不了了,我先去和那個小妞去聊聊,培養培養氣氛,我在那個包廂等你們。”


    說完就飛快地開門走了出去。


    “尖嘴”一看“沙皮”走了,自己也按耐不住,話也沒說就跟著也出去了。


    “金絲眼鏡”笑著對我說:


    “朋友,見笑了,我這兩個兄弟,都是跟我提著腦袋混飯吃的,不好錢也不好賭,就是好色,今天還要你多多費心。”


    我連忙說:


    “沒事,沒事,都是男人,都明白。”


    雖然我嘴上這麽說,但是心裏卻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剛才自己托大說了那樣的大話,現在要怎麽收拾。


    一邊想著辦法,一邊喝著酒和“金絲眼鏡”胡亂地聊著,時間就這麽過去了,酒基本上都是被他給喝了,直到他喝完了最後一杯酒,我看了看表,從那兩個人離開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金絲眼鏡”醉熏熏地說:


    “朋友,走,咱們去那包廂,該是你出手的時候了。”


    我看拖也是拖不下去了,隻好硬著頭皮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我和“金絲眼鏡”在過道裏走著,路過了旁邊的五號車廂,隱隱聽見了裏麵有人談話的聲音,才想起來在乘務員車廂裏見過的那個小姑娘。剛想要聽一聽,“金絲眼鏡”一把拉住了我,又向著最邊上的包廂走去。


    李迄不知道,慕容凡也沒有感覺出來,就連我和那三個人也沒有發覺,火車行進中的異常,其實從山海關開始就沒有按站停過車了。


    李迄和慕容凡還在五號包廂裏談論著。


    “什麽!什麽不是人?”


    李迄驚訝地說。


    慕容凡一本正經地迴答道:


    “就是不是人呀,那個乘務員小姐是怪物。”


    李迄聽了又是一驚,小聲地說道:


    “不會吧,我們走的時候誰也不知道,就連坐這趟車都是臨時決定的,那個怪物應該不知道啊。”


    慕容凡一聽就笑了,說:


    “怪物又不一定都是一家的,也不一定是和大廈裏的那個火怪是一夥的,再說那個乘務員小姐一直也沒有來過我們這間包廂,應該不是來害我們的。”


    李迄噓了口氣說:


    “那你還說得那麽嚇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不要管那麽多了,趕快到四川,我們去救了你的師傅,我也好盡快趕在開學之前迴去。”


    慕容凡給了李迄一個白眼,嬌嗔道:


    “我們可是佛家的轉世靈童,將來也是要替天行道,普度眾生的,怎麽能眼看著妖怪要害人還不管。”


    李迄解釋道:


    “是,我們是轉世靈童,但是你會法術,我不會啊,我想管也管不了啊,再說了,她不是還沒害人呢嗎,西遊記裏也是有善良的妖怪的。”


    李迄的話音剛落,從門外便傳來了幾聲淒厲的慘叫。


    慕容凡大叫了一聲:


    “不好,李迄,快跟我去看看!”


    說完便硬拉著李迄,衝了出去,直奔過道盡頭的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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