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景黎整個人陷入了深思中,他們看到他似乎是在深思中的模樣,而他也確確實實是在思考,隻不過,他在思考,他應該怎麽做,才能讓他們在不懷疑的情況下,更加的……相信他。


    牛學軍臉頰上麵帶著笑意,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的笑意未達心底,他皮膚有些粗糙的,粗短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問他,“怎麽,還需要考慮那麽長的時間嗎?還是說,你的心裏麵有什麽事情是不想讓我們知道的?又或者說,你的心裏可能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那個地方的?”


    楊雲對於他說的這一番話有些不讚同,“老牛,你這樣做,未免有些太過……不地道了吧。”


    “我怎麽不地道的?”牛學軍不以為然,“我現在這麽做,自然有我這麽做的原因,到是你,你難不成以為,你在為我和他的中間牽過線之後,還能夠功成身退嗎?還是說,你能和我們之間的事情,幹淨的脫掉關係呢?”


    楊雲覺的,牛學軍現在這麽做,有些太過的衝動了。


    “你到底是誰? ”曲景黎依舊還是抓著萬一不放。


    牛學軍輕輕的笑了兩下,“曲景黎,你一直都這麽的抓著這個問題不放,到底是因為什麽呢?還是說,我現在到底是誰,真的有那麽的重要嗎?重要到你非得要問我是誰嗎?”


    “你到底是誰?”曲景黎看著他,再一次的問道。


    楊雲眉頭緊皺的看著他們兩個,他突然間的有些懷疑,他到底把曲景黎牽扯進來他們中間,或者說是,硬拉到他們這件事情之中來,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我是誰,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要不要答應我剛剛的那個要求,我要的東西很簡單,我就要aht導彈研究的資料,我知道你參與過整個aht導彈研究的過程,你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我,那就代有,你是我的人,到時候,我會永遠的為你提供你所需要的那種東西,永遠。”


    曲景黎知道他所說的那種東西是什麽,但是,他不知道的,為什麽牛學軍就如此的篤定他就會聽於他的命令呢?


    “……”他陷入沉思中,沒有說話。


    但是,牛學軍確依舊很是篤定的說道,“我也不瞞你說,你剛剛碰到過的那種東西,隻有我的手上有,現在在世麵上還沒有流通,別說是全t市了,就是全國,也隻有我的手裏麵有這種東西,而且,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如果你單憑像是對抗普通毒拚那種去戒掉的話,很難,而且,一次還會比一次都難受,如果你想要戒掉的話,還必須得有我手裏麵的一種解藥。”


    “當然了,我也知道,你的手底下有能力很強的人, 而且好像是還有一個解毒的高手,不過,我先不說你到底會不會把你現在這種尷尬的事情告訴他們,但是,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你手下的那些人,也解不出這種,不是我小瞧他,而是我知道,這種毒有多難解。”


    曲景黎的心裏麵一驚,“所以,從楊雲帶著我來跟你見麵的時候,你早就已經一步步的設計好了?”


    這個時候他也沒有什麽心情來稱唿楊雲為楊政委了,直接稱唿他的姓名了。


    楊雲早在牛學軍直接攤牌的時候,心裏麵就有感覺的,所以,對於曲景黎現在這樣的模樣,也沒有那麽的吃驚。


    隻不過,他知道,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可能以後都不沒有機會再……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了。


    “也不算是 一步步的計劃好的,我不知道老楊帶過來的人是你,而且,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是你,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對你是有好處的,而且,不止是對我,對你的家庭也有幫助,所以,你現在想好了嗎?到底要不要答應我?”


    牛學軍知道自己隻要把他所需要的那種東西攥在手裏,他就已經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隻不過,對於他忠誠的問題,他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呢?


    “我需要想一想,而且,我所知道的東西,也並不全麵,而且,有些東西,是記在腦子裏麵的,等我想清楚,如果我下次來見你的時候,是帶著東西來見你的,那麽,就說明我已經想通了,如果我下次來的時候什麽東西都沒有見,那麽……”


    沒有等曲景黎說完,牛學軍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我奉勸你還是好好想想的好,畢竟我提出的這些條件可都是很誘人的,並且,還是對你有利的,你現在念著t軍區的情,念著以前他們對你多般照顧的情,那是因為那個時候,你在他們的麵前,還有用處的,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個情況,你一點的用處都沒有了,我直白一點的說,你的腿都廢了,連一個正常的人都不算是了,你還有什麽用處?”


    “我……考慮一下。”曲景黎站起來,朝著他們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先迴去了。”


    來的時候,是曲景黎開的車子,他也沒有管楊雲,直接的駕車離開了。


    楊雲在他走的那一瞬間,並沒有叫自己,他就已經漸漸的明白過來了,現在已經算是扯破臉皮了。


    “老牛,你會不會有點太過的急功近利了?”


    “老楊,是你有些太過的小心翼翼,瞻前顧後了。”牛學軍在他的麵前倒下一杯茶,“我們現在算是有曲景黎的把柄,也算是有他的軟處抓在手裏, 我跟他要aht導彈研究的資料,他還有些考慮的,如果在他什麽都沒有碰到過的情況下,就像是剛開始的那樣,我如查直接跟他要,他肯定二話不說,就已經扭頭走人了。”


    “老牛……你有把握嗎?”楊雲覺得如果他們之間接觸的時間可以再長一些,說不定到時候他們之間可以直接把這件事情開誠布公的談一下。


    又或者,他可以直接的把曲景黎真正的和自成己變成一路人的時候,應該就是可以的了。


    “如果是以前的時候,我可能還沒有那些十足的把握,但是,放到現在的時候,我不敢說我有十足的把握,我最起碼有七成的把握,他現在表現的這麽糾結,我才能更加的放心。”


    如果在他剛剛提出那個要求,曲景黎就那麽直接的答應的話,說不定他還真的不敢相信呢。


    “這中間……”


    “老楊,你就把你的那個心啊,放到肚子裏麵吧,我對於現在和曲景黎之間的事情,很有信心了,對了,你知道嗎?關於aht導彈的資料,已經有好幾個的買主聯係我了,這一次,我們之間都可以狠狠的大賺一筆。”牛學軍岔開話題。


    楊雲說道,“這應該跟我沒有關係吧,我隻不過就是在你們的中間牽了一個線,而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在做的。”


    “哎,話不能這麽說,也正是因為你給我們的牽線,才促成了這一次的事情,你放心吧,等下一次曲景黎來找我們的時候,手裏麵肯定的握著的是aht導彈的資料,你知道嗎?當初毒瘤為了能得到這一份的東西,也算是煞費苦心了,可是到最後,他失敗了,就連他整個人都迴到自己的老本營去了,可是,他們應該都沒有想到,到最後,會是我拿到aht導彈的資料。”


    牛學軍一想到這個事情,心裏麵就忍不住的開心。


    他這麽多年的米飯也不是白吃的,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想盡一切的辦法,都會得到的,“老楊,放心吧,這一次的事情,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而且啊,以後,你在t市的軍區也算是暢通無阻了吧。”


    提起這個事情,楊雲的臉上有了點笑意,“也算是吧,不過,真正領導的人,是我的閨女,不過,我收到上麵的消息,等再過幾天,過了端午節吧,到時候,就會讓晴晴正式的任命。”


    “那我可得要提前的恭喜你了。”牛學軍的眼睛裏閃過異樣的光芒,“老楊,你閨女坐到現在的這個位置,對於你以後所做的事情,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希望我們以後可以更加的合作愉快。”


    “好。”沒有人知道楊雲心裏麵的千滋百味的。


    有些路,一旦踏出去之後,再想要迴頭,那就難了。


    ……


    曲景黎離開之後,也沒能迴軍區,反而是迴到了名城公寓。


    今天不是周末,所以,蘇梓恬不在家,而周嫂和安然帶著曲睿璨去外麵買東西了,公寓裏麵隻有他一個人。


    曲景黎來到書房,登錄進去一個程序,然後,和裏麵的人開始視頻,“boss。”


    然後,他就把今天牛學軍和他說過的所有情況,都一一的,如實的跟他說了一遍,“boss,我現在隻是在考慮的情況,你說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楊雲怎麽說?”


    “楊雲什麽話都沒有說。”


    “那你就諒他們幾天,到時候我會傳一份aht的資料給你,但是,前提,那自然是一份假的,很多微小的地方,或者是不起眼的地方,重要的位置,我會改變一些數據,到是候,你可以把這份東西先給了楊雲,然後再交給牛學軍,等到他們兩個出了問題之後,讓他們兩個狗咬狗,到時候,我們再做起來的時候,可能會更加的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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