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最後,不了了之了。


    各迴各家,各找各媽。


    無命帶著一隻醉鬼迴家。


    拖著他的時候,感覺比在訓練場上麵背著的負重包都重,他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倚在她的身上,她走路的時候腳步都是踉蹌的。


    她本來是打算把他放在客廳沙發上麵的,結果看著那小體積的沙發,再看看他這身碼,最後還是算了。


    她把他放在床上,脫鞋,脫襪子。


    最後,轉身,走進盥洗室裏,端著一盆熱水出來。


    床上的男人正在那裏翻滾著,還不停的嘀咕著,“爽兒,爽兒,我要結婚,我要兒子。”


    繼續翻流了一下,“我要你給我生兒子。”


    正在擰毛巾的無命手頓了一下,隨即恢複了常色,把毛巾擰幹,脫掉他的外套,解開襯衫上麵的扭扣,給他擦拭著健碩的胸膛。


    兩個的距離過近,她都可以聽到他咚咚咚有力的心跳聲,看著他赤果的胸膛,驀然間,她的耳根發紅。


    一想到他醉鬼一個,醒來之後什麽都不會記得了,莫名的又心安不少。


    把臉,手,胸膛擦過之後,無命看著他的下半身,開始猶豫,要不要再繼續擦了?


    要不,算了吧。


    他們以前睡覺的時候又不是沒有合衣在外麵睡過。


    可是,合衣睡是小事,主要是他渾身的酒味,到時候,她的床……


    搖搖頭,無命想,自己什麽時候成了這麽拖拖拉拉的女人了,該脫就脫,該擦就擦。


    她的手往下移,放在皮帶之上,“叮”的一聲,皮帶被解開了。


    曖昧的氣息在他們兩個之間漸漸的散開來。


    躺在床上的男人漸漸的睜開了眼睛,眯著眼睛,直視著她,“爽兒?”


    這一聲,讓無命的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她拿著毛巾豪不客氣的扔在他的臉上,轉身,端著水盆返迴了盥洗室。


    刑天把毛巾拿上來,不依不饒的叫嚷著,“爽兒,爽兒,我口渴,我想喝水,我想喝水。”


    無命感覺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欠他的,倒了一杯水給他。


    咕咚咕咚,大口的喝下去,刑天感覺好了很多。


    驀然間,他伸出手,拉著無命就直勾勾的躺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無命臉頰通紅,一個反勾手就把他的手臂拿開,“耍什麽流氓。”


    “爽兒,我想你。”刑天說著就從她的手裏逃脫,臉往上麵一抬,唇,落在了她的唇角。


    砰……


    無命的心中似乎有無數的煙花在綻放,五顏六色,漂亮極了,她呆呆直愣著,任由著刑天的那薄唇在她的小嘴唇上親著。


    “爽兒。”刑天漸漸的不安份起來,一邊親著,一邊脫她身上的衣服。


    一聲“爽兒”讓無命整個人僵硬,心,冷到了極點。


    從進去部隊開始訓練,她和刑天就認識了,但是在他的眼裏,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女漢紙。


    無論是體能訓練也好,還是別的技能訓練,她從來都不輸於他們,她的爭強好勝,讓他們從來都沒有小看過她。


    但也從來都沒有以正常人的眼光看過她。


    說起無命對於刑天的好感,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在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刑天為了救她,而把她撲到在地上,那個時候,她的心如同一隻小鹿在亂撞,砰砰砰的,結果,從那之後,她漸漸的對刑天有了心。


    但是刑天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從來都沒有輪到過她。


    或許是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看到過她中以。


    又或許是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把她當成過女人。


    無論是哪種原因,她與他,從來都沒有這麽近距離的接觸過。


    當然,除了練手過招的時候。


    喝醉的刑天,臉紅紅的,一雙桃花眼半眯著,英俊的臉龐,鼻梁挺直,輪廓深邃,因為之前擦拭身體,脫掉了他的衣服,可以看得到他健碩的胸肌,還有他的人魚線。


    他的親吻,這種感覺妙不可言,似乎在一瞬間激發了她心靈深處所有的懷感,這也是無命從來都沒有過的體驗。


    他每一次的親吻,似乎她都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深處在顫抖,令她緊張卻又無法抗拒。


    哪怕,知道他的心裏,從未真正的有過她。


    閉著眼睛,享受著他帶給她的激動,震撼,感受著他對她的占有,那一刻,她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


    以前,天天上班的時候,蘇梓恬是盼望著可以在家裏好好的休息,一覺睡到自然醒,不用早早的起來去上班。


    現在,不用早起了,也不用上班了。


    但她,確是第一次感覺時間是這麽漫長的。


    從早上起床開始,她就盼望著天黑,盼望著曲景黎可以早一點的迴來。


    結果,今天晚上曲景黎又再一次的打電話說是不迴來吃晚飯了。


    這已經不是這個月的第一次了。


    曲家的老宅的日子,僅直是比在名城公寓過的還要漫長。


    晚飯的時間,依舊還是李媽和張嫂各做各的。


    飯桌上,張婉儀開始譏笑,“梓梓啊,這景黎怎麽這麽忙啊?好幾個晚上都沒有迴來吃飯了。”


    “軍區裏邊有事。”蘇梓恬頭也沒抬的說道。


    “這男人啊,有的時候就得要看的緊一些,咱景黎怎麽著也算是人中之龍,很多的女人都上趕著倒貼呢,你還是注意點的好。”張婉儀淺笑著,一副為你好的口氣,“梓梓啊,阿姨也是為了你們好。”


    “阿姨,我謝謝你。”蘇梓恬秀眉微微的一挑。


    章慧敏敲敲桌子,“吃飯吃飯,食不言。”


    吃過晚飯,蘇梓恬迴臥室看電視,不知道為何,突然間的想起了剛剛在飯桌上麵張婉儀說的話,她拿過一旁的手機,撥打了曲景黎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他才接了起來,“怎麽了?”


    蘇梓恬抿唇,“沒怎麽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


    “我這邊有點忙。”


    她似乎是聽得到對方有些嘈雜的聲音。


    “那你忙中以,記得吃飯。”她不放心的叮囑,“晚上早點迴來。”


    “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蘇梓恬開始自嘲,她肯定是想多了吧,要不然怎麽會因為張婉儀的幾句話開始的不安呢?


    她明顯的是在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啊。


    沒事的,沒事的像曲景黎那樣的人,不一定會有什麽事的。


    砰砰砰。


    臥室的門響起。


    蘇梓恬把手機放下,站起來開門。


    “阿姨,有事嗎?”


    張婉儀不請自進,“沒什麽事難道阿姨不能來看看你嗎?阿姨是來給你送牛奶的。”


    她的手裏端著一杯牛奶,放在了茶幾上麵。


    “梓梓啊,阿姨其實是想來找你談談心的。”張婉儀一副語重深長的口氣,“景黎這段時間經常晚歸,是不是你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麽事啊?”


    最好是有什麽事才好。


    “阿姨,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蘇梓恬身子靠在沙發上麵,腿自然的伸在茶幾上麵,還時不時的搖晃著,“阿姨是在盼著我們有什麽事嗎?”


    “梓梓,阿姨是為了你們好,在擔心你們。”張婉儀拉著她的手,輕拍了幾下,“你應該知道的,女人懷孕這段時間,是男人易於出軌的,對於景黎,我們都不應該抱有這樣的想法,如果,他必竟也是男人啊。”


    她的言外之意,是男人就有可能出軌啊。


    “阿姨。”蘇梓恬好笑的看著她,“在我還尊敬你的時候,稱你為一聲阿姨,如果你再一直挑撥離間,我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把你當阿姨。”


    別當她是好惹的。


    別說是她現在懷孕了,就算是沒有懷孕,像男人出軌的這種事情,不是想管就管得了的。


    男人,都是下半身考慮的動物。


    張子默不例外。


    那麽……曲景黎呢?


    “梓梓,阿姨都是為了你們好。”張婉儀微笑的搖頭,“畢竟你還是太年輕了,不能太相信一個男人。”


    “那你相信……爸嗎?”蘇梓恬反唇相譏。


    “那是自然。”張婉儀自信的點頭,“我和你爸那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我們都是彼此了解,彼此尊重對方的,他不會的。”


    “可是,阿姨,我確聽別人說,爸好像在外麵……”養著一個女人。


    剩下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她們兩個都知道彼此的意思。


    “梓梓,你還太小。”張婉儀心裏咯噔一聲,表麵上裝著淡定,“阿姨是真心實意的為你們好,但是你怎麽能這麽說你爸呢,你爸是多麽……正直的一個人啊。”


    正真……


    實在不知道,她是怎麽說出這個詞的。


    “阿姨,我也隻是聽說而已,信與不信,自然是你自己。”蘇梓恬說著打了哈欠,“阿姨,我累了。”


    你可以走了。


    張婉儀站了起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是為了你們好。


    她迴到了自能官能民的臥室,砰的一聲,用力的關上了門,踱步走到梳裝鏡前,張婉儀看著鏡中的自己,盡管都已經有四十的年紀,因為保養得當,看上去也隻有三十出頭。


    可是一想到剛剛張婉儀說的話,她把梳裝鏡前的保養品掃在了地上,眼睛裏迸發出恨意的光芒。


    曲漢年以前不是沒有找到年輕的女人,他以為她不知道,其實那些女人都是她在背後打發了的。


    對於蘇梓恬說的話,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曲漢年,你真以為你做的一切天衣無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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