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有的時候就是這麽的簡單直接,粗暴狂野。


    曲景黎以前的時候不知道聽誰說過,愛,做著做著就愛了,做一些愛做的事情,那就是愛了。


    現在的他們呢?


    做了一次又一次,明天天亮以後,他們兩個會不會愛呢?


    不,準確的應該說是,蘇梓恬會不會愛他呢?


    左手放在她的脖頸下麵,翻身,黑曜般的眼眸緊緊的睨著她,右手輕輕的捋了幾下她額前被汗浸濕的頭發,俯身,在她的額頭輕輕的落下一吻。


    起身,心裏確在歎息著,究竟,以後的他們該何去何從呢?


    痛……


    酸痛……


    這是蘇梓恬醒了的第一個感覺,渾身酸痛到不行不行的,動了一下手臂,都是困,眨巴了幾下眼睛,看到了陌生的環境,五秒之後才漸漸的迴過神來,這裏,是曲景黎的地盤,也可以說是他的宿舍吧。


    環視著四周,果然是首長的級別,待遇和配置就是跟他們這些普通的兵不一樣,什麽都是相當的齊全。


    你可以想像的,就在一個大男人的宿舍裏,居然會有一個粉色的阿狸嗎?


    伸出手,就可以夠得著,拿過來一來,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很明顯,這是一個女人的東西。


    可是,為什麽會出現在他的這裏呢?


    驀然間,腦海裏有一個念頭就主動的蹦了出來。


    那個女人,會不會是他在軍區裏麵的女人,就在她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為了解決自己的生理或者也可以說是心裏的需要,而找的一個女人?


    心,狠狠的揪痛了一下。


    別看昨晚的蘇梓恬,說的那些大氣的話,可是,在她的心裏,對曲景黎,還是在乎的,窗外,哨子的聲音,軍人的們呐喊的聲音,聲聲入耳,可是,在她的心裏,依舊是波濤洶湧。


    曲景黎,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現在,這個算不算是他在他們婚姻之中,重大的過錯?


    一旦這個可能成立,在他們的這一段婚姻之中,是不是就可以畫上一個不算太過圓滿的句號呢?


    蘇梓恬的心裏五味雜陳。


    以前的時候,她總是在想,她一定會抓住他的把柄,抓到他的小辮子,到時候,就算是他不離婚,也非得要讓離婚不行。


    夏天到初秋,明明也隻是短短的兩三個月的時間,為何,在再一次想起他們兩個的婚姻要走到盡頭的時候,心裏,會如此的痛苦呢?


    曲景黎,我該要怎麽告訴你,其實,我對你是不舍的。


    宿舍的門一下子被打開,曲景黎拿著熱氣騰騰的早餐走了進來,看到她已經醒來的時候,臉上出現一抹的赧然,爾後,恢複了常色,把早餐放在桌子上麵,一樣一樣的放好在盤子裏,端過去,放在了床頭櫃那裏。


    “吃吧。”


    冷硬的兩個字,無情的感覺,讓蘇梓恬的心裏環繞著。


    原來,以前嬉皮笑臉沒有正形的他,也有這麽嚴肅冷漠的時候。


    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床上的那個粉色的阿狸,心裏突然的湧出一股衝動,拿起那個無辜的阿狸就扔在了他的身上。


    頭一偏,生氣的說道,“我不吃,你拿走。”


    曲景黎的臉色也不好看,自己一大早的,不顧自己的形象,專門在食堂裏拿著自己的首長的身份,開了小灶,就是想要能讓她多吃一點,吃好一點,可是現在呢?她不僅是沒有吃,還沒有得到她一點點感激的迴應。


    這個女人,怎麽就是這麽的油鹽不進呢?


    “愛吃不吃。”冷冷的轉身,迴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麵,開始生悶氣。


    曲景黎不是一個沒有責任擔當的男人,在他們兩個之間出了問題之後,他就已經開始在想,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他們兩個走到這樣的地步的。


    他知道,有他家庭的原因,他已經在很努力的彌補了。


    可是,這個女人確不知好歹的提起了剛開始他們結婚時候的協議,難道,她不知道,那件事情,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硬傷嗎?


    可能說他們兩個的開始,是一種契約也不為過。


    然而,誰也沒有想過的是,他們兩個之間會產生那種叫做/愛情的東西。


    現在,是不是就隻有他自己在這裏自作多情呢?


    是不是,從始至終,在蘇梓恬的心裏,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那個叫做張子默的男人呢?


    曲景黎從褲兜裏拿出手機,拔打了陳二狗的電話,“我要拿到張子默的全部資料,盡快。”


    “是。”


    掛斷了手機,曲景黎的目光沒有焦距的看著不遠處。


    蘇梓恬起床,穿衣服的時候,身上都是一股酸痛感,懶的連手和腿都不想要動,雙腳著地,剛站起來的時候,雙腿發軟差點給她摔地上了。


    她在心裏暗罵著他:禽獸。


    她記得,在她還清醒的時候,他就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直到她再也堅持不住昏了過去,所以,就是在她昏過去之後,他依舊還是要了嗎?


    禽獸,僅直就不是人。


    走到臥室,她豪不客氣的對他破口大罵,“曲景黎,你僅直就是一個變態。”


    曲景黎剛剛還在深思著,隨即聽到她對他的罵聲,俊臉一沉,手轉動著手裏的手機,看著她,“你在說什麽,有本事再說一次。”


    “我說你是一個變態。”一肚子的氣,蘇梓恬也沒打算自己就這麽忍氣吞生的忍著,“夫妻義務也有個度吧,可是你呢?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差點都站不起來了。”


    尼瑪,這個男人,就是得寸進尺,完全就是不能對他太好了。


    要不然,都找不到北了。


    “蘇梓恬,你最後把你剛剛的那些話給我收迴去了,我給你一次機會。”曲景黎陰惻惻的說道。


    本來心情就有夠不好了,這個女人現在完全是在火上澆油。


    他上輩子到底是幹了多麽‘偉大’到不行的事情啊,讓這一輩子派來了這麽一個人來對付他啊。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給我試試潑出去的水還能收迴來的話,我就把我剛剛說的放給收迴來。”蘇梓恬的下巴一昂,心裏所有的怒火都在滋滋的往外冒。


    新恨加舊怨,那火苗劈裏啪啦的燃燒了起來。


    那火焰,噌噌噌的往上冒。


    “你……”曲景黎猛的一下子站起來,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對於這個女人,是打不得,罵不得,舍不得,放不得的。


    還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半晌之後,曲景黎輕歎一聲,再一次的坐下。


    蘇梓恬可沒有打算就這麽的簡單的放過他,“你說啊,你現在怎麽不說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軍區裏做的那些事情,我之前的時候就跟你協議好的,你要是有了特別喜歡的,你大可以直接的告訴我一聲,我完全可以給你們騰地方,絕對不會打擾你們的。”


    心裏的那股氣,一時半會兒,怎麽都消不下去。


    這個男人,遠不如他的職業那麽偉大。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曲景黎可以由著她鬧,但是不能沒有根據的無理取鬧,“你把話說清楚了。”


    好吧,既然話到說到這個份上了,蘇梓恬也就沒打算藏著揶著了,轉身,走進臥室,把地上的那個粉色的阿狸撿起來,再走到外麵,再一次的扔到他的身上。


    “就是這個意思?”


    曲景黎垂眸,看著地上的無辜的阿狸,實在是不明白。


    “有什麽話你直接講就好了,我沒你那麽多彎彎繞繞的。”他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麽他們兩個之間的話題會圍繞在阿狸的身上。


    “你自己說,這個是不是別的女人送你的?”蘇梓恬說這話的時候,盡量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些。


    她可不想讓他以為,自己是在吃醋,是在嫉妒。


    雖然,這些都是事實。


    “你是在吃醋?”曲景黎多犀利的眼神啊,隻是幾秒鍾的時候,他就從她的眼底,看到了心裏。


    有人說過,人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現在的她之所以這麽大的反應,都是因為心裏吃醋和嫉妒吧。


    這麽說來,在她的心裏,對他,也不是無動於衷的嘛。


    心裏一喜,麵上的表情依舊還是平色如常。


    “你才是吃醋呢,你全家都是吃醋。”蘇梓恬不服氣的反駁著,“我還喝醬油呢。”


    眼神不由的的躲開到了一邊。


    曲景黎一步步的逼近,走到了她的跟前,聲音格外的低沉,“這個阿狸,確實是一個女人送的,對於我來說,她其實還是一個挺重要的女人,在我的心裏,也是一個很有份量的女人,好吧,我所有的話都說了,你呢?還想要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你起開。”蘇梓恬用力的推開麵前的他,強忍著落淚的衝動,“我什麽都不想要知道,你什麽都別說。”


    昨晚他對她的表白,說的那些話,還曆曆在目,也就是睡了一晚的時間,他居然大言不慚的在她的麵前對她說,那個女人在他的心裏是很有份量的。


    份量在哪裏呢?


    而她,又算是什麽呢?


    甩開手,想要離開這個令了她感覺到窒息的地方,以後,她再也不搭理他了,什麽男人啊,破男人啊。


    不靠譜,嘴裏沒有一句實話。


    曲景黎拉著她的手臂不放開,“你說,你是不是在吃醋。”


    “這重要嗎?”蘇梓恬的聲音已經帶著濃濃的鼻音了,“對於你來說,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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