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齊軍營,有淡淡薄霧未散。[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更新好快。


    帥帳中人來人往,趙元坐在正座之上,眼睛布滿血絲。看來,雖然沒有帶兵出戰,他也是一夜未睡。


    沈照與左清塵詳細迴稟了昨夜的戰況。趙元認真聽完了,神情也頗為寥落。他將扶越叫到跟前說:“看來歸海家果然如你所言頗有上古遺風,滿‘門’剛烈。”


    “燕國候之所以反我大齊,也是中有‘奸’人的離間之計。”說到這裏,他目的地了一眼身旁的扶越說:“如今,歸海一家除了霓川下落不明外,皆已離世,燕國國內定已大‘亂’。”


    “你帶兵進駐柏鄉之後,一來尋找霓川,歸海家唯一的血脈,二來定要妥善對待燕國王室宗族,令他們安心。”


    扶越躬身抱拳說:“請父親放心。”


    這時崔琦從帳外走了進來,神‘色’有些異樣地迴稟:“皇上,有細作傳迴消息,霓川郡主有消息了。拂伊王後死前查覺到柏鄉城中有變,便派一名信任的宗族子弟名叫歸海莫的‘侍’衛,護送郡主去了柏鄉城外的古寺當中。<strong></strong>”


    趙元聽了,眼中的神情微微一舒:“這麽說,霓川平安了。”


    沒想到,崔琦搖了搖頭:“另人意外的是,這個歸海莫聽說燕國候與肅川郡王陣亡後,竟然‘露’出了狼子野心,想要強娶霓川郡主。”


    此時扶越的雙拳已握得咯咯作響。


    崔琦察覺到扶越表情的變化,略略一頓,接著說:“霓川郡主寧死不從,這個歸海莫就將郡主囚在古寺當中,自己返迴柏鄉憑借與燕國候相近的血緣竟然自封為新一代燕國候。”


    趙元聽到這裏,也是氣得咬牙切齒:“如此賊子,肯定早就處心積慮,若沒有裏應外合,如何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自立為王。”


    “此人的卑鄙還不止於此。”崔琦說:“他登上王位後,昭告全國,說霓川郡主乃是天降災星,歸海一族的厄運皆由她起,要將她施以火刑以祭上天。”


    “什麽?!”扶越在旁已是怒目圓睜,脫口而出一聲驚唿。


    “不過這個決定卻遭到了全體官員的反對。於是,他隻好改口說將霓川郡主囚禁在古寺的暗室之中,終身不得見到光亮。接著又派使臣來我大齊營中請降,現在歸海莫的使臣已到營‘門’口。”


    趙元一拍麵前的書案:“如此歹毒無恥之人的請降,豈能是真心實意,隻怕是引‘誘’我軍入甕的。朕若允他歸降,豈不是與他同流合汙?”


    “來人,將這個使臣拉到燕國候靈堂之前砍了祭旗,命孫照與左清塵帶兵五萬,全力進攻燕國,五日必須拿下柏鄉!”


    崔琦聽罷馬上退下傳令去了。


    大帳中隻剩下趙元父子二人,趙元看了一眼扶越說:“朕給你一千‘精’銳士兵,你們輕裝‘混’入燕國去解救霓川吧。”


    扶越本已心急如焚,得了父親的命令更是一刻也不想耽誤,深施一禮後便大步出了帥帳清點士兵去了。


    他剛出帳,趙元還沒歇口氣,孫奮又走了進來。見了趙元低頭就跪:“為臣有愧,未能及時攻下韓國,還請皇上懲罰!”


    趙元看著他,眼中有一絲難以置信:“韓國候剛死不久,全國正在服喪,再加上事發突然韓國候還未立儲,朝中還沒有主心骨。”


    “對方正處於這種舉國‘混’‘亂’的情況下,以你的武藝才略,如何能節節敗退?”


    孫奮也是滿臉困‘惑’:“臣帶兵前去,好像每一次部署,每一次出擊都在對方意料之中。臣也曾懷疑軍中有韓國的細作,有意放了幾次假消息出去,卻被此人識破,根本沒有上鉤。”


    趙元盯著孫奮的臉,知他說的全是實情,一時也難有頭緒。他頓了一下說:“你有沒有想過,你營中確有細作,而這個細作其實已經逃到了韓國。”


    “皇上指的是之前失蹤的副將?”孫奮大驚失‘色’,“臣也曾想過,此人可能是一時衝動叛逃而去。但是他既然已經逃走,就不應該去已危如積卵的韓國。”


    “但經皇上一提醒,臣惶恐。若此人是韓國多年前就安‘插’在我軍營中的細作,那他這次的離去,絕不是僅僅是叛逃,一定是要完什麽特殊的任務。”


    此時,趙元站起身來,提筆走到掛在帳中的作戰地圖前,抬手在圖上燕國的位置作出記號。


    “三千人入燕國,不多不少,會引起重視,卻不至於加強戒備……這個細作厲害,區區三千人卻能抵三十萬人來用。燕國傳承千餘年,卻因這三千人一朝覆滅。”


    “更狠毒的是,此人身穿大齊軍服,讓天下人把這筆帳算在我大齊的頭上!”趙元劍眉豎了起來:“何運機!這個閹人,朕若不治你,如何告慰歸海一族在天之靈。”


    “孫奮聽令,從今天起,你便帶兵從前線撤下來迴營休整。方台炎將代替你繼續進攻韓國,你作為隱在他背後的軍師給他出謀劃策。”


    孫奮聽罷,眼睛轉了轉,立即明白了趙元的苦心,那個安‘插’在孫奮身邊的細作,了解孫奮的一舉一動,孫奮對他又何嚐不是?


    在明處時,孫奮時時被動,若孫奮躲到暗處,那個細作反而一時沒有攻擊目標,容易‘露’出破綻。


    孫奮告退後,趙元獨自站在作戰地圖前看了好久。


    此時此刻,燕國需要拿下,韓國需要清繳,大齊國的軍隊已分出去大半,開始兩線作戰。


    之前反齊的排頭兵益國不知為了什麽忽然沉寂下來。全國的邊境皆高懸免戰牌,對於齊**隊采取堅守不出的策略。


    對於燕國、韓國與大齊的‘交’戰,益國並未如之前承諾的那樣出兵支援,而是袖手旁觀。


    這一點令趙元百思不得其解,在與此同時,他又不能放鬆對益國的警惕。生怕這些都是益國候故意作出的假像,令大齊放鬆戒備,再派兵偷襲。


    另外,還有魯國。這個國家態度隱晦不明,主張搖擺不定,最會見風使舵,落井下石。若是大齊與燕國、韓國‘交’戰中處於下風,隻怕魯國馬上也要出兵對抗齊國。


    到那時,大齊不可避免地要三線甚至四線作戰……想到這裏,趙元的神‘色’冷峻地如同十二月的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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