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從大連迴來曉蔓就沒來找過我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我知道她在生我的氣。因為曉蔓是一個喜歡浪漫的人,到了大連和戀人看日出無疑是一件浪漫的事情。可是陳磊卻一直慵懶在床上,曉蔓也沒有一天是在日出之前起來的。也許是每天遊玩太累的原因吧。


    迴來的路上曉蔓和曉雅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她還捶了我幾下滿臉的不高興,責怪我沒有早點叫她和陳磊起床才錯過了這個機會。


    我當然不能說什麽,因為當一個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和她辯白,那結果隻能是你自己在無理取鬧,哪怕你滿身是理由。就像一句話說的你要是和一個傻子在大家麵前吵架,那麽最後人們就分不清楚誰是傻子了。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不能再平靜。除了和曉雅逛逛街喝喝茶聊聊天就是每天都躲在屋子裏寫那些或者屬於我或者屬於別人的故事。


    人在平靜的時候總會想起那些沉寂在內心的東西。往事以逝卻始終流淌於心跡。


    這些天每當夜晚睡不著覺的時候,我都會拿一瓶紅茶坐在我舒適的沙發上聽樸樹的《那些花兒》和周傑倫的《東風破》。這是我一直喜歡的兩首歌。仿佛包裹著淡淡的憂傷。記得我高中畢業的時候每每聽《東風破》眼睛裏就會有淚光。那些歲月沉積在那些故事裏,傷感懷念。我承認自己在骨子裏是個多愁善感的人,總有一些故事和過往讓我鬱鬱寡歡。甚至我自己寫的人物我看了都會心痛他悲慘的遭遇。可是每每我還得偽裝著快樂給別人看給自己看。生活就是這樣的累,我為了生活而生活,沒有其它更高雅的含義。快樂過後還是依然繁忙著,忙碌著過著自己選擇的屬於自己的生活。


    平靜的生活終究不是我們所擁有的,就像海的浪,如果大海一直是平靜的安詳的那麽大海也就不會那麽據有有活力。沒有那麽多吸引人的地方。人生有波折才會更加完美。如同我喜歡我們村子邊上的那條羊腸小路,每遇到一個轉彎就會有期盼和幻想。這讓我想起一句話叫大浪淘沙。


    早上剛起來就被曉雅拉著往火車站趕。她說有一個朋友從雲南那邊來了,要我和她一起去接站。


    雲南那個美麗而神秘的地方,在我心裏那是一個充滿異域風情迷幻遙遠的國度。俊挺的雪山如春的昆明。鬥豔似錦的鮮花。繁榮現代的都市。我上網翻閱那些充滿迷幻夢一般的圖片和文字。溶入我的絲絲情感。


    我一直幻想著有一天能真正的走入雲南的土地站在那裏唿吸滿是花香的空氣。我發現雲南我沒有去成,可是我的女友還有我身邊的許多人都和雲南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關係和聯係。


    曉雅的朋友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大約24、5歲的樣子。穿著很時尚也很性感。曉雅叫她妮子。我非常禮貌的伸出手說:“你好,我是曉雅的男朋友,我叫林木森。”


    她也非常優雅的把手放到我的手裏說:“你好,我是曉雅的女朋友蔣妮妮。”


    女朋友怎麽聽怎麽別扭,尤其還帶著那口腔裏舌頭打轉的語調。不過還得承認這個女人是那種大氣,有個性有品位的人。一個人生活就是為了品位而活。我們每天品位著並擁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生活。品位也是一種習慣和性格的體現。


    “龔姐怎麽沒來?”妮妮環顧了一下四周說。


    “我姐姐忙,這不是讓我代表著來接你了嗎?怎麽著還不滿意啊?”曉雅顧做生氣的說。


    “怎麽會呢,咱們安曉雅安大小姐能來接我,是我天大的榮幸啊,而且還帶著一個帥哥來。”她用眼睛飄了我一眼說。


    我承認這樣的女人對男人有一種誘惑。同樣的我也覺得她是一個危險的動物。從她剛剛那飄過來的一眼,我直覺告訴我如果誰和這樣的女子打交道,那就隻有自求多福了。我很疑惑的看看曉雅,我用眼睛詢問她怎麽會有這樣的朋友。也象是在考驗自己能不能抵擋她的誘惑。可是曉雅沒有注意我的表情。我也懶得再說什麽。我討厭這樣的女人,就像是交際花一樣。慘慘的美麗濃烈的芬芳,為了一個又一個貪圖的需求而活。


    我甚至可以理解妓女但是我就是不願意和妮子這樣的人接觸。我不歧視妓女這種職業,雖然有的時候她們的表情是那樣的專業但是內心卻那樣的做作。我覺得她們也是在為了生活的前提下才出賣了自己。她們和我們一樣都在付出自己等待收獲,隻是我們付出的腦力體力而她們的更加直接。隻要有需求的人群那我覺得這樣的職業就是合理的,盡管它不合法。


    “你在這打算常住還是來看看我們就走啊?”曉雅問蔣妮妮。


    “怎麽龔姐沒和你說嗎?”蔣妮妮吃驚的問曉雅。


    “沒有啊,說什麽?她就叫我來接你到她那兒啊。”


    “那好吧,咱先到大姐那再說吧。看來大姐還真寵你。”蔣妮妮歎口氣沒頭沒腦的說。我在她臉上明顯的發現了不適合這張臉所擁有的一絲愁容。盡管它一閃而過。但是還是被我察覺了。


    曉雅好像也在想什麽事情,我猜測曉雅一定有什麽事情在在隱瞞我。但是在蔣妮妮的麵前我不想追她,即使蔣妮妮不在我也不會,因為我一直覺得隻要是她願意和我說的,她一定會主動的和我說。我不想強迫別人。畢竟每個人都有過去,而過去的事情屬於她的隱私。我無權追問。也不忍心追問。我怕那些讓我傷心的東西突然襲來。而我卻沒有一絲準備。一時間我們三個人都沉默著。


    “木頭,你先迴去吧。我和妮子先上我表姐那兒,我迴去的時候給你打電話。”曉雅說。


    “我看看她說:“那你們去吧,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注意點安全。”我又轉過身對蔣妮妮說:“很高興認識你,有機會和曉雅到我那坐。”


    看著曉雅和妮子打車離開。我也攔了一輛出租車。坐在車裏覺得腦袋很亂。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讓我有一種不是很舒服的預感。就像是一個病毒攜帶者出現在了這個城市,引起恐慌一樣。就像禽流感,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也許愛寫東西的人都很敏感。我在嘲笑自己的敏感。我竟然在看到她的第一麵的時候就把她和禽流感聯係到了一起,我安慰自己說,可能是最近的新聞看多了。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卻改變了我原本平靜滿足的生活。我最後才確定她帶來的病毒不是禽流感,而是震驚、恐慌和一世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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