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原來如此啊。”</p>


    想想也對,去健身房擼一天都會全身酸疼呢,肌肉才漲了那麽一絲絲,這藥劑能一次性淬煉10年的肉體強度,那麽使用者忍受的痛苦必然也成百倍的增加。</p>


    </p>


    “不過,呂神醫意誌堅定,連那柳青青都奈何不了你,這些痛苦在你眼裏定然隻是小兒科了。”</p>


    老尹眼中盡是崇拜......</p>


    呂慈心裏苦,但他說不出。</p>


    接下來,老尹又仔細的給呂慈講解了一下藥劑的使用方法,之後便離開了。</p>


    整個空曠的房間裏,隻剩下了呂慈一人......因為在藥浴的過程中,浸泡在裏麵的人要忍受周身的痛苦,同時還要專心的體會肌肉的變化,這時候是不能被人打擾的。</p>


    當然了,門外有人守著,如果真的受不了煎熬,喊一嗓子就會有人衝進來把你從桶裏拽出去;但若是這樣,洗精伐髓的效果也不會太好。</p>


    做什麽事兒時間短了都不好......</p>


    呂慈褪下衣物,緩緩浸入水中,這水也不是普通的水,略帶粘稠,似乎幾秒鍾就能讓他周身的疲憊一掃而空。</p>


    轉過頭,正好看到了那根水管子,旋鈕旁邊還有刻度。</p>


    呂慈咽了口唾沫......</p>


    老尹剛才說了,正常人隻要將其扭到最低的刻度便足夠了,速率差不多是一炷香一滴,一天下來,也隻有一盞茶那麽多的藥量,如果再多,說不定就會超越常人的忍受極限。</p>


    呂慈深吸吐納,緩解著緊張,手捏著旋鈕,緩緩轉動:</p>


    “為了家人,拚了!”</p>


    滴答~</p>


    漆黑的水滴從水龍頭裏滴下,輕盈的落入水中,粘稠的液體沒有阻擋這滴藥劑的擴散,反而讓其加速蔓延,幾息之間,整桶水都變成了墨跡一般的顏色,看的呂慈嘖嘖稱奇。</p>


    與此同時,他也感覺到了周身出現了一陣陣的刺痛,像是有無數的小針順著自己的毛孔往裏鑽,每一絲肌肉就像是過電一樣。</p>


    他全身繃緊,雙拳在水裏死死握著,等待著痛苦的來臨!</p>


    迴憶起了穿越之後的點點滴滴,醫館小院裏的人一個個在眼前閃過,或音容笑貌,或茶言茶語,不論平時如何相處,但是在自己遇到危難之時,她們卻都在拚盡全力的幫助自己。</p>


    雖是贅婿,但也是家人。</p>


    就像是鎮鬼侯說的那樣,身為一個男人,保護家人便是天經地義的事!既然如此,那這洗經伐髓之苦便必須要承受!</p>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呂慈低吼著,緊閉雙目,決定即使生不如死,也要堅持下去!</p>


    半晌後......</p>


    “嗯?好像除了刺痛之外,也沒多大痛苦啊......就這?”</p>


    他睜開眼,顯得有些懵,不是說隻要最低刻度就已經是正常人忍耐的極限了麽?</p>


    再看浴桶中的水,感覺顏色好像是澹了一些......這是被吸收了?</p>


    “什麽啊,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不會是在這裏放的時間太長了,藥效減退了吧。”</p>


    呂慈小聲滴咕著,然後想起來剛才老尹說的話:這些藥劑的使用率極低,一百年也用不上幾次。</p>


    “也就是說,這些玩意已經陳放了最起碼好幾十年了??這不都過期了麽,怪不得沒效果!</p>


    “算了,畢竟是白撿的洗經伐髓,也別埋怨人家了,多滴兩滴,質不夠量來湊,效果總不會差太多吧......”</p>


    他悻悻然的想著,然後伸手,將水龍頭......扭到了下一個刻度上......</p>


    ......</p>


    此時,門外天光已亮,老尹一個人守在門口。</p>


    不一會,陸寒方匆匆趕來,二人同門多年,也不客套。</p>


    “呂神醫呢?”陸寒方憂心問道。</p>


    “在裏麵了,這會兒應該泡了快半個時辰了。”</p>


    老陸雙眉緊皺:“你讓他用了多少?”</p>


    “一滴一炷香。”</p>


    “什麽?!”老陸眼珠子猛地瞪圓了:“你瘋了,當呂神醫是兵家那些不要命的人?一滴一炷香,他怕不是要被活活疼死!”</p>


    尹道言內心也略有忐忑,他身為藥閣長使,自然知道那如墨的藥劑有多麽恐怖,即使是強大的修行者一炷香也隻不過能用上三四滴,正常人泡在裏麵,一滴就如千刀萬剮!</p>


    更可怕的是,在幾十年的沉澱之下,藥劑的效果就如陳年的老酒,越來越濃鬱,越來越精純。</p>


    “呂神醫不是常人,柳刑官的重刑之下都熬過來了,他應該能挺得住吧......”尹道言似是在說服自己一般:“你看,這都半個時辰了,裏麵一聲哀嚎都沒有,其毅力之恐怖,並非你我二人便能妄加揣測的啊。”</p>


    陸寒方聽後,沉默片刻,果然沒有聽到任何的痛苦淒慘聲。</p>


    “哎,真不知道呂神醫要給咱們帶來多少震撼啊......”他喃喃著:</p>


    “其實遙想那墨家始祖,千年前的殺神,乃至初代醫聖,我大秦似乎總是會出現些驚才絕豔之人。</p>


    真乃天佑的王朝啊。”</p>


    他一邊感歎,一邊抬起頭看了看天上,還有不到半月,便要祭天大典了,此時天上那顆猩紅色的天目已經裂開了一道縫隙,縫隙中銀光璀璨。</p>


    “哎?老尹,我咋覺得那天目在看著咱們這邊?”</p>


    “看個屁,你在這裏守一會兒,我去撒個尿。”</p>


    “你別又找個牆根......上次都被我徒弟看到了!”</p>


    老尹沒搭理他,徑直朝著牆根走去。</p>


    “轟啦啦———”</p>


    一陣不大的雷聲。</p>


    繼而一滴雨水從天而降,正好落在了陸寒方的臉上,涼意由那一點漸漸散開。</p>


    “入秋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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