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告訴你,那些賓客是被堵在了山門口。至於原因。”言能陰測測的冷笑,有心想膈應這自視甚高的爺倆。


    他得意道:“那是因為,山門口有人送了天價賀禮,大長老若是閑著無聊,好奇是怎樣的天價賀禮能堵住那麽多的賓客,不妨差人去弄一份禮單自個在絕言島瞧瞧。”


    言慈臉色有些許詫異,自己也悄悄留了個心眼,言能莫不是在框他?他手中袖袍一揮,那水鏡上一陣波紋湧動後,便倒映出了上青宗山門口的畫麵。此時山門口才稱得上是真正的賓客雲集,恢弘盛景。


    言慈皺著眉頭,緊緊盯著鏡麵,半晌後才自言自語道:“怎麽各大勢力都聚集在山門口,對那些賀禮虎視眈眈呢?”他說完後,看向言能,似乎在等著言能為他解惑。


    言能冷笑一聲,言慈還以為自己是暮光派說一不二的大長老?


    他也不去理會言慈,見自己給這爺倆搞了點事情做,能讓這兩人暫且消停會,也不願留在這裏閑著無聊了,他自己也對那送出天價賀禮的萬象宮很是好奇啊。


    隨後,言能腳底一抹油,溜也。


    言慈臉色發青,果然是一朝敗落,人人落井下石。猶記得,當日他還是雲海第一大派暮光派大長老時,言能不過就是他的走狗罷了,如今投靠了白遙,以為得了靠山,竟敢在自己麵前放肆起來了,實在可惱。


    他不再壓抑自己的情緒,伸手拉過白遲連聲吩咐道:“去,讓底下的人打探打探,究竟是來了怎樣了不得的大人物。”


    白遲諾諾應是,轉身隨著言能的腳步離去。


    鳳遙在上青宗拐上幾個彎,沒花上多少功夫就找到了白遙。他把手裏的度升往地上一扔,等著主仆兩調度弟子。


    白遙此時正站在觀禮台附近的高樓上,他身邊還帶著十方島島主賀子斟,兩人正低頭說著什麽。


    賀子斟扭頭看見幾個陌生的銀袍人挾持了度升,直愣愣的衝到白遙近前,嚇得差點連魂兒都飛了,也顧不得自己嘴裏還沒說完的話,上前一步就把白遙擋在了身後。


    白遙看見領頭的是鳳遙,臉上不由的蕩漾開一抹閑適的笑。可沒等他看夠呢,鳳遙就被賀子斟給擋住了。他也不跟賀子斟客氣,直接就把人推到了一邊去,自己快步走到鳳遙麵前,抓起那一雙男子的手。


    白遙無視高樓上的人一個個愕然的神色,自顧自的感歎道:“你可算願意出現了,我本來還打算親自去萬象宮抓你,可我抽不開身啊。”


    賀子斟被推到一邊,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抬頭就見到基情滿滿的畫麵,頓時啞然。自家少主怎麽就好上這口了?


    隨即他恍然大悟,難怪前幾日馮唐那小子突然關心起少主身邊的女人來,還來找他討要了不少各派的美人圖,說是要給少主送幾個美人。他那時還心生疑惑,以為馮唐又無聊的發悶了。沒想到,馮唐竟是為了掰正少主的性取向。


    雲揚看著這畫麵,有那麽一刻鍾的眩暈感。白遙和鳳遙都和主上有那麽一點兒特殊的關係,那這兩人應該是情敵身份啊。所謂情敵相見,應該是分外眼紅才對啊,可她覺得白遙看見鳳遙似乎特別欣喜,就好像自己在心中想念了許久似的。


    雲揚默默觀賞著鳳遙和白遙喜相逢的畫麵,最後隻能默默感歎一句,主上禦夫的手段果真高明。


    度升像是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驚天密聞般一臉震驚,難怪萬象宮肯送出天價賀禮,原來是自家少主與人家宮主早有曖昧,可憐他們這幫屬下被瞞在鼓裏這麽久。


    鳳遙尷尬笑笑,他早就做了決定,鳳遙和鳳沃他一定要區分開,不然不僅會給別人留下疑點,自己變著變著也會變暈了頭。他頗為艱難的使勁抽迴自己的手指,嘴裏笑道:“島主,鳳遙近幾日也忙著宮中內務,也是抽不開身啊。”


    鳳遙?


    白遙細細琢磨著鳳沃給自己化身取的名字,突然抿唇一笑,附到鳳遙耳邊悠悠說道:“原來你偷了我名字。”


    鳳遙連忙擺手,這是哪裏的話,他就是一時想不到合適的,隨便用用的嘛,怎麽就扯上偷了。他連忙否認道:“湊巧而已,湊巧而已。”


    “不錯不錯,以你之姓,冠我之名。”白遙在鳳遙耳邊留下這麽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後,一本正經的挺直了身子,帶著一副風輕雲淡的閑適模樣,仿佛方才見到鳳遙激動欣喜的人不是他。


    賀子斟把度升從地上拽起來,裝作看不見兩個大男人在咬耳朵。他心裏對馮唐等人有了些埋怨,少主喜歡男人這病看起來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了,這些人也不尋思著早點來告訴他,以謀應對之策,現在居然還要等他親眼所見後才知道。


    造孽啊。


    白遙對鳳遙勾唇一笑,意味深長道:“鳳宮主,我喜歡你的名字。”


    賀子斟一臉痛惜,當著眾人的麵這樣說話真的合適嗎,他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少主啊。


    鳳遙被白遙幾句話撩的有些頭重腳輕,以你之姓,冠我之名,他隨口起的名字竟還有這層含義。現在還被白遙一語揭破,這是個誤會啊......


    他局促的站在原地,目光一瞥,瞧見了角落裏的度升,當下不客氣的把長手一伸,把度升撈到自己麵前,催促道:“度升,你不是有事要找白遙麽,趕緊說。”


    白遙眼皮一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從腳底爬到全身,他直直問道:“怎麽,你又給我找麻煩了?”以鳳沃的尿性,不搞出點什麽事來倒顯得太過於平靜了。


    鳳遙手指指了指身前的度升,滿臉無辜。


    度升歎了一口氣,這才找到機會開口:“島主,一憾師叔跟你借用無為堂弟子,他說他守不住萬象宮帶來的賀禮了。”


    白遙冷哼一聲,果然如此,鳳沃要是不搞出點什麽事來就不叫鳳沃了,而且,似乎這一迴的事情鬧的有點大,都要讓無為堂的弟子出麵了。


    他麵色一板,冷冷問道:“誰的膽子這麽大,敢染指我上青宗的賀禮?”


    鳳遙“嘿嘿”一笑,插嘴道:“暫時還沒有,不過估計快了。”他巴不得有人來搶萬象宮送上的賀禮,反正有白遙在,誰也搶不走,反而是給他們萬象宮攢名氣。


    鳳遙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倒是急紅了雲揚的眼。她氣的在心裏連聲罵道,敗家宮主,宮主敗家。


    白遙被這兩人一搭一唱說的糊裏糊塗的,他朝身邊看著比較穩重的賀子斟使了使眼色,後者點頭離去。沒過一會,賀子斟就捧著一張紙遞到白遙手裏。


    白遙一看手裏的禮單,頓時就樂了。鳳沃這丫頭也忒不安分了些,這些東西一進上青宗的庫房,估計上青宗三天兩頭就要遭賊。也難怪一憾要他趕緊派弟子去山門口了,恐怕再遲些,山門處就有人要忍不住出手開搶了。畢竟這些賀禮一旦送入了上青宗庫房,想要再搶到手就難了。


    白遙也不再耽擱,紀知心的繼任大典最好不要出現什麽意外情況,他最討厭渾水摸魚什麽的了。他扭頭朝身邊的賀子斟耳語幾句,賀子斟聽後也知曉事情重要,立馬便領命離去。


    白遙突然想起一事,又對度升一臉正經的吩咐道:“你迴頭去把一憾調到閑浮島來,這人心理素質很強悍,是個能做大事的。”


    ps:國慶長假結束了,心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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