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健國際高爾夫中心”,是g市最大的高爾夫球場。


    這裏實行終身會員製,不接受除會員以外的人員入場。入會資格是個人身價五百萬人民幣以上,且需一次交清終生會費56萬元。


    星期天早上,馬培還沒有從睡夢中醒過來,就被馬父從床上拎了起來,非要拉他一起來打球。


    一個漂亮的揮杆之後,馬培目測了一下:球大概被擊出了大約一百八十米左右的樣子。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過頭挑釁地看向跟在他後麵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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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父不屑地撇了撇嘴,把球杆交到球僮的手裏,衝馬培說道:“休息一會吧,我有點累了。唉,不服老不行啊。想當年,我在你這麽大的時候,一杆擊出二百米那都是碎碎事啦。”


    “又吹牛。”馬培嘲笑父親,隨即也把球杆交給了球僮,“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媽說您打高爾夫最好的成績也就是一百五十米左右。”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好不好?”馬父不滿地瞪他一眼,“那是你媽為了增強你的信心故意損我的,你也當真?”


    父子二人邊說笑邊走向一邊的休息處。


    坐定以後,馬培揮了揮手,訓練有素的球僮識趣離開他們父子大約二十米遠的距離。


    馬培為父親倒了一杯茶:“說吧,有什麽事要跟我說。”


    馬父很平靜地搖了搖頭:“沒有啊,就是想讓你陪我打場球,我們父子已經有好長時間一塊出來打球了嘛。”


    馬培似笑非笑地盯著父親:“人常說‘知子莫如父’,同樣的道理,‘知父莫如子’,你當我第一天認識你呀?你明知道我最近有多忙,哪來的時間專門來陪你打球?”


    馬父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他的驕傲;同樣的,從小到大,他的身上也都一直被環上一層耀眼的光芒。


    如果說小時候的光芒,來自於他是馬某人兒子的身份的話;那麽如今,他則是以自己的出色的能力讓這層光芒完完全全地屬於他自己,並讓這層光芒的光圈發揮到了極致!


    馬培是一個凡事追求完美的人,為了這份完美,他往往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他常常開玩笑地說,自己的前世一定是個藝術家,對每件事,每件作品都要求達到盡善盡美,後來發展到對自己的要求也越來越高,結果創造不出能夠讓自己滿意的完美的作品,抑鬱而死的!


    可以說,自打兒子會說話以來,跟兒子鬥嘴就是他最開心的事情,後來簡直就是上癮了。


    而不知從什麽時候起,父子之間的角鬥,每次都以他的失敗而告終,他往往會被兒子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然而那種內心的滿足與驕傲,實在是難以言表!


    又是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小小年紀的兒子的眼中,開始出現一種被稱之為“睿智”的神采來。


    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兒子真的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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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馬父溫情地笑了:“最近很忙嗎?”


    馬培點了點頭:“是啊。‘唐宛廣場’的基建已經開始了,雖說有阿邦和阿澈全權負責,但是以他們在g市的人脈,有的事情必須要我親自出麵。”


    深深地吸了口氣,馬培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更何況,我一直沒有忘記江槐離開競標現場的時候所說的那句話。”


    “哦?”馬父漫不經心地喝了口茶,“他說的什麽話?”


    馬培淡淡地一笑:“他說:‘小子,你送給我的,我會加倍償還於你。’我隻是奇怪,為什麽這麽久以來他都一直沒有動靜,這個老狐狸,未免也太沉得住氣了吧?還是,他一直在醞釀更惡毒的行動?”


    馬父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你認為他會醞釀什麽樣惡毒的行動呢?”


    馬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猜測。我不怕他用任何的手段來報複我,隻要是衝我個人來的,我來者不拒,全力接招就是了。


    “我擔心的是,他會在‘唐宛’的case上做手腳,畢竟那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因我二人的交鋒而累及無辜的人受傷。”


    馬父點頭微笑:“你能這樣想,很好。不愧是我馬某人的兒子!


    ‘唐宛廣場’事關g市形象問題,一旦建成,入住高檔園林別墅區和入駐商業區的商戶,人數豈止上萬?再加上商場,公園,廣場這些地方招攬的遊人和購物者,人流量不可估算啊。


    “一旦因為建築而發生意外,所造成的損失,即使經濟上我華宇能夠承擔得起,可是道義上呢?良心上呢?我們馬家會一輩子翻不過身的啊。阿培,你可千萬不能大意啊。”


    馬培點了點頭:“我明白的老爸,所以我一直在注意‘江氏’的動靜,但是奇怪的是,怎麽就沒有發現一點端倪呢?”


    馬父笑了:“我和江槐這隻老狐狸打交道已經差不多三十年了。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從一個小小的建築隊的包工頭做起,到今天發展到擁有幾千萬的資產。從一個街頭小混混慢慢擠身上流社會,從小打小鬧的小聰明轉型為高智商的企業家,其實力不容小覬啊。”


    馬培眼中突然精光一閃,敏銳地看向自己的父親:“你想說什麽?或者說,你知道些什麽?”


    馬父老神在在地搖了搖頭:“沒有,我隻是提醒你一下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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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來!”馬培不客氣地打斷了父親:“你話中有話,說吧,是不是你已經發現了他什麽問題,還是說?”馬培眼睛突然一亮:“你已經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成功地阻止了他在背後的搗鬼?”


    馬父也不客氣地迴道:“我什麽也沒有發現,也什麽都沒有做。


    “我已經把華宇全權交給你了,自你正式接手華宇的那一天我就說過了,華宇發生的任何事我都不管,也都與我無關,我隻想坐享清福,等著你從華宇拿迴來的鈔票讓我數到手發軟的那一天,除此之外,我什麽也不管。”


    馬培奸笑一聲:“你把華宇交到我手上之前,華宇賺的錢都可以讓你數錢數到手發軟了。所以這根本就不是什麽不可能實現的夢想。你當真什麽都不管?”


    “不管!”馬父很堅定地迴答。


    馬培突然神色一變,正容答道:“好!那你就等著我把華宇玩倒了跟著我去討飯吧。”


    “你敢!”馬父瞪他一眼:“華宇是我們幾輩人的心血,你敢把它玩倒你就試試看,我不殺了你個小兔崽子我就不姓馬!”


    馬培無辜地攤了攤手:“那我能怎麽辦?你自己都說了江槐是個老狐狸,也說了江槐的實力不容小覬。連你這隻‘老老狐狸’都對他沒辦法,我這隻‘小小狐狸’又能奈其何呢?”


    馬父對馬培的話憤憤然:“誰說我對他沒辦法?我要是對他沒辦法的話就不會……”


    看到馬培奸計得逞的小人嘴臉,馬父自覺失言地住了口,不由悻悻然地冷哼一聲。


    馬培暗自一樂,討好地倒了一杯茶遞給父親。馬父卻孩子氣地別過了臉,拒絕再看他一眼。


    馬培好聲好氣地衝父親開了口:“說啦,老爸。也好讓兒子跟您學習學習,好早日從‘小狐狸家族’脫身,成功擠身‘不老不小狐狸’之列,把馬董您的華宇發場光大,我保證讓您有一天數錢數到手腳都抽筋行不行?好了啦老爸,乖乖地說啦。”


    馬父眼珠子一轉,開始討價還價了:“想讓我說也可以,你得給我保證年底以前把兒媳婦給我娶迴來,然後明年年底以前讓我抱上孫子怎麽樣?沒有孫子,孫女也行。最好是龍鳳胎,然後我抱孫子,你媽抱孫女。成交不?成交我就說,不答應就拉倒。”


    馬培拉長聲音“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這才是你今天拉我來的真正的目的吧?江槐的事隻是前奏,江槐的搗鬼隻是手段,您真正想和我談的,是米憶芊的事吧?”


    馬父迭口否認:“當然不是,有什麽事比華宇的事還重要?我主要想和你談的當然就是華宇的事。這件事隻是順口提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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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培笑吟吟地盯著父親:“就像你自己說的那樣,您已經把華宇全權交給了我,你就不會再管華宇的任何事情了。


    “以您那超級自戀的心態,當然不會對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兒子有任何懷疑。


    “那隻老狐狸不管出什麽樣的招,您都會相信您親自培養出來的接班人完全有能力自己應付。


    “但您還是多此一舉地私自出麵替我解決了,隻是為了想在我這邀功,然後就可以此為條件讓我答應您的要求了對吧?”


    馬父氣餒地瞪了馬培一眼,悻悻地接了口:“你都知道了?”


    馬培撲哧一笑:“不!我什麽也不知道!我隻是瞎猜的,是您自己承認的。說吧,別跟我講什麽條件了,把你幫我解決掉的後顧之憂全講出來吧,我得好好分析一下,以防他一步的動作。我不能一直生活在您的庇佑之下不是嗎?”


    馬父為之氣結,嘴裏嘟嘟嚷嚷地說:“我是真的挺喜歡那個汪洋的,想讓她早點成為兒媳婦的嘛。”


    這一個迴合的父子大戰,毫無懸念的,又一次以馬父的失敗而告終。


    敗者服輸,還怕馬父不乖乖地把他已經解決掉的江氏背後的動作講出來嗎?——


    今天是中秋節,看完這章以後,大家都快點迴家和家人團圓啦啦!因為工作與學習的原因不能迴家的,就和朋友們出去玩玩啦!


    寶兒在此祝各位家庭幸福,工作學習一切順利!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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