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梁紅林家出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上官宏焱衝張森一樂:“走吧,去考考你的心肝寶貝‘小諸葛’權彬。”


    “呃。”張森一愣,“他還在醫院呢。本來他昨天要出院,我給擋了,說讓他聽醫生的吩咐,周一再出院。”


    “打電話叫他出來,讓他到……”上官宏焱想了一想,“哦,對了,我聽你們梁局說,你們重案大隊在郊外有個秘密訓練基地對吧?就讓他到那裏吧,我們先過去等他。”


    等張森打完電話以後,丁一笑道:“上官局長,你們有事要忙,我就先告辭了。”


    上官宏焱點了點頭:“好,你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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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眾人點了點頭算是告別,丁一抬腳往前走去。


    望著丁一的背影,張森若有所思。


    倏地,他張口叫住了丁一 ,快步趕上前去,附在丁一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丁一一愣,也輕輕地說道:“張隊請講。”


    張森笑意盎然:“希望你能夠手下留情。”


    丁一又是一愣,隨即了悟地笑了,伸手拍了拍張森的肩膀,點了點頭:“張隊,這個世界上,能讓我丁一佩服的人不多,從現在開始,你算一個!”


    看著丁一擋了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呂江南碰了碰張森:“哎,張大隊長,你剛才跟丁一說什麽了?能讓他那麽佩服?”


    張森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神秘地衝豎起一個食指:“噓~~天機不可泄漏,你把耳朵伸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呂江南好奇地把頭一側,一隻耳朵伸向張森。


    張森把嘴放在他耳邊,使勁吹了口氣:“嗯~~~我不告訴你!”


    “靠!”呂江南氣結,揉著被張森吹得發癢的耳朵,仇大怨深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鄙視你!”


    張森哈哈大笑:“你盡情地鄙視吧,我被你鄙視的還少了嗎?”


    上官宏焱滿眼欣賞地看著笑鬧的二人,長歎一口氣:“人才啊,可惜沒有一個屬於我。”


    梁紅林站在他身後,也做狀地歎了口氣:“是啊,人才啊,可惜不全屬於我!”


    上官宏焱不禁一樂,迴頭笑罵:“老小子,你就知足吧!好歹你還有一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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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紅林學著他的口吻:“老小子,你也知足吧,好歹他們全都尊稱你一聲老師啊。”


    看著二老鬥嘴,張呂二人也不禁笑了。


    呂江南走上前去,一手摟了上官宏焱,一手摟了梁紅林,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嘻皮笑臉地說道:“張森和呂江南呢,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的社會主義新青年。既愛國,又護民,既忠於祖國,又忠於人民。所以呢,他們既是國家的,也是人民的。


    “上官老師呢,是國安局局長,代表國家;梁紅林呢,是公安局局長,代表人民。


    “所以說,這張森和呂江南呢,既是上官老師的,也是梁局長的。您二老呢,就不要爭不要搶了啦。”


    其餘三人大笑,梁紅林拍了拍呂江南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笑道:“你呀,還是堂堂公安局的副局長,總是這麽不正經可不怎麽好。”


    呂江南皮皮地一笑:“我隻有在您二老麵前才這麽放肆的,在局裏可正經了呢。”


    上官宏焱瞪他一眼:“什麽二老?我可不老。”


    呂江南忙賠罪道:“是是是,我說錯了。您一點也不老,說您今年十八歲都有人信。學生這裏給您賠罪了。”


    上官宏焱再瞪他一眼,岔開了話題:“來g市不少日子了吧?不抽空迴去看看嗎?不怕你母親想你?”


    呂江南燦爛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愧疚:“我母親早就已經習慣了。每次離開家超過二十天,再迴去的時候她鐵定裝不認識我:‘喲?誰呀這是?想搶劫的話說一聲,您不用動手,我老婆子主動把所有值錢的東西給您拿出來;想聊天的話您走錯門了,家裏就我一個老婆子,沒有年輕人,我跟您可聊不到一起,會有代溝的。’


    “父親過世早,還好她性格比較開朗,也比較堅強,我不在家她也能照顧好自己。”


    上官宏焱歎了口氣:“是啊,幹我們這一行的,說走就走,一消失就是好多天沒有音訊,怕家裏人擔心,在外麵發生什麽事情也不敢給家裏說。其實最苦的不是我們,而是家屬啊。沒事多給你母親打打電話。”


    “嗯,”呂江南順從地應道,“昨天剛剛打過。每次打電話之前,總覺得有很多話想說,可是拿起電話以後又常常不知要說什麽了。


    “後來,我媽可能是看我半天不說話,就衝我說‘有話就說,有屁快放,你老媽我還著急著出門去打麻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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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我知道她其實是想讓多聽我說幾句話的,可是又怕影響我的情緒,故意這麽說的。”


    這時,張森把車開了過來,幾個人遂依次上車,車子平穩地向郊外駛去。


    上官宏焱說的那個秘密訓練基地,其實是一個廢棄不用的倉庫。據說那是解放前水匪專門用來關押人的地方。


    一個偶然的機會,張森從這裏路過,發現這個倉庫的地理位置非常隱蔽,隻有一條路可以直達,其餘三麵全被一座小山包圍了起來。


    而直通倉庫的那條路非常狹窄,汽車根本就開不進去,在離倉庫大約還有五百米的地方就得下來步行。


    而且,倉庫的空間也非常大,很適合用來做為一些特殊培訓的場所。


    就請梁紅林找人出麵交涉,把這個倉庫用其他單位的名義租了下來,裏麵放了一些培訓所用的東西之後,這個倉庫就成為重案大隊專屬的一個訓練基地了,外人很難窺其內部。


    說話間,幾個人已是到達了目的地。


    看了看表,張森算了算時間,衝上官宏焱一笑:“權彬應該也快到了。”


    上官宏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和梁紅林一起徑自找地方坐了下來。


    那呂江南卻是個坐不住的人,不時地摸摸這個,弄弄那個,要不就拉著張森問個不停,玩得不亦樂乎。


    張森的時間算的沒錯,大約五分鍾以後,權彬在路口下了車。


    打發走了出租車,權彬圍著張森的車轉了一圈,然後徑直踏上了那條唯一的小路。


    此時,鏡頭停留在張森的車尾部的空地上:兩隻手憑空落下,雙手撐地。緊接著,一個身體輕如鴻毛一般的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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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一個男子從車底下鑽了出來,快速到我們幾乎看不出他是用怎麽樣的方法從車底下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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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定身子,轉過頭看向大約十五米開外權彬的背影,他雲一樣輕,風一般淡的笑了。


    雙手插進褲子口袋裏,還不忘把一枚不知何時又不知從何處拿出來的牙簽別到嘴裏,好看的唇毫無聲息地蠕動著,跟在權彬的後麵往前走去,悠閑得好象在自己家裏一般。


    然而他的速度可真不是一般的快,轉瞬間已是到了權彬身後一米左右的地方。


    腳下沒有發出哪怕是一點的聲音,整個的人也好象已經和空氣融為了一體,不帶有任何的存在感!


    權彬還是毫無所覺地繼續往前走著,我們不禁為權彬捏了一把汗!


    倏地,權彬身子急轉,右手疾伸,五指有如一把鋼鑄的鷹爪,扣向來人的咽喉之處!


    來人輕“咦”一聲,上身一側,避開了這一招。


    不想權彬這一招乃是虛招,來人的頭剛向後一仰,他倏地五指平伸,手掌一側,改扣為切,帶著風聲繼續向來人咽喉招唿過去。


    同時,右腳跟一旋,左腿暴然而起,掃向來人腰部。


    來人倉促之間,竟覺無法避開權彬這一連串的動作!


    當下雙唇一嘬,那隻牙簽箭一般飛出,直取權彬麵門。


    眼看那隻牙簽已是堪堪飛至眼前,目標竟是權彬的左眼!


    此時的權彬,招已出實,想收迴已經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無奈之下,右膝一屈,蹲下了身子。已然伸出去的左腿改而掃向來人小腿之處,竟是變招為“掃堂腿”!


    此時,來人的雙手已從口袋中抽出,雙腿爆彈而起,輕鬆地躲過了權彬攻過來的一招,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居然在空中平行移動,落地之處,已是離開權彬半米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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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彬心中大駭,臉上卻不帶有一絲表情,冷冷地開了口:“就這點水平也敢跟蹤我!”


    來人又把一根牙簽放進嘴裏,無賴地一笑:“原以為你隻是腦子好用,想不到身手也不賴,耳力也還算不錯,看來是我低估了你。”


    權彬又冷冷地開了口:“我確定在我來的路上沒有人跟蹤,那麽你是提前埋伏好的。你怎麽會知道我要來這裏?”


    來人神態自若地搖了搖頭:“不,我不知道你會來這裏,我的目標也不是你。”伸手向後指了一指:“我的目標是那輛車的主人。


    “我也沒有跟蹤他,我隻是提前躲在他車的底盤下了而已,是他自己帶我來的。


    “可惜他們人太多,其中還有一個是b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呂江南,我聽說過他們的事跡,‘張呂舉旗,所向披靡’對吧?我沒有把握對付他們兩個人的聯手,隻好以後另找機會下手了。


    “不料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聽到了汽車開來的聲音,能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裏的,自然不會是一般人,所以我又藏起來了。


    “然後我就看到了你,號稱‘小諸葛’的權彬。其實我還是比較佩服你的,我一向尊重腦子聰明的人,所以,你不能怪別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黴,誰讓你不跟他們一起來的?”


    恭賀祖國六十華誕!恭祝大家國慶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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