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先是一愣,其中一個反應過來後急忙說道:“大家搞不好是女皇派來的人!”


    風之火看了眼一副警惕神色的眾人,沒有迴話伸出左手,默念咒語,瞬時風流旋轉宛若刀鋒般劃破了空色背上的布料。隨即,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空色背部上的朱雀圖騰凝固住了。


    有了這個便足以說明一切了,在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核心國裏,隻有皇室中被神選中的人才能擁有圖騰,而帝王的圖騰卻是最為華美的。夜色迷蒙與朱雀圖騰相應襯,使得空色的背部線條散發出一種別樣的美感。


    長久以來的打壓令三個男人俊逸的麵孔扭曲起來,看著空色背部的眼神也都漸漸變得邪惡。待風之火將空色扔到地上離開後,也都陰沉著一張臉慢慢朝空色圍了上去……


    朱雀皇宮裏因為紅梅的一聲尖叫聲而再度慌亂起來,留宿在皇宮裏的箏泰等人聽到動靜後紛紛衝入了朱雀殿寢宮,看到的是蹲坐在空色床邊臉色慘白的紅梅。見此狀箏泰心中不安,急忙上前撩開紗帳一看果然空無一人。


    “出什麽事了?”衣;還穿戴整齊的雲溪跑進來一看,頓時臉色大變:“小色呢?”


    “奴婢也不知道,剛剛總覺心裏慌慌的,跑來一發現陛下不在了。”


    聞言眾人色都沉了下去,一旁額花可叫了幾個錦衣衛進來問道:“你們之前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結果幾個錦衣衛麵麵相覷,紛紛色疑惑,最後一個領頭的答道:“之前有看到一個黑影潛入寢殿,可是當我們要出手時,卻都莫名其妙的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


    安的氣息因為這些錦衣衛們的話而不斷擴大籠罩了整座朱雀皇宮,一旁的花可也因為這句陷入了沉思。


    “一定是叛軍地。可惡!”箏泰咒罵著。頭攢地緊地轉過身去咚地一聲狠狠地垂在了木柱上。


    奇怪地間……整座陰陽大陸能利用靈術製造出一個空間地恐怕隻有一人了。想到這點後。花可說道:“也有可能不是……但也不排除他抓了小色送到叛軍手裏地可能性。”


    “是誰都無所謂了。紅梅把青柳地府邸鎖在地址告訴我。”箏泰說著掏出一個笛子吹了下。一旁地紅梅也不敢耽擱地飛速地跑迴自己房間。不一會便拿了張寫有地址地紙條遞給了箏泰。於此同時殿門打開。一條巨大地金芒飛入盤臥在箏泰腳旁。


    “我去趟青柳地府邸。”箏泰說著乘上金芒剛要走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卻見一旁地雲溪說了句:“等等!我也去。”便也自顧地坐到了箏泰身後。可當兩人以最快地速度趕到青府時。卻聽府上地管家說之前來了個藍發地男子。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老爺便急匆匆地獨自一人出門了。


    而另一邊就當其中一個男人要脫掉空色僅剩地裹裙時。脖子上卻被一把匕首抵住了。隨後是八夜那冰冷地聲音。


    “大哥吩咐過。捉到了女皇要第一時間上交。”八夜說著目光落在了空色身上。又看了一旁散落地衣物後。一下子便明白這些男人是想做什麽了。隨即。眼神一冷手中地匕首剛要刺下去卻被突然出現地惜荷製止道:“夜。住手。隨他們去。兄弟們到今天也都吃了不少苦。”


    八夜看了眼惜荷,目光再度落在空色身上時,忍不住遲疑了下低聲道:“我覺得把她關起來就可以了。”見惜荷臉色沉下去後,他低下頭喃喃道:“我的意思是,她也是剛繼位沒多久,也許真的會們也說不定。”


    “現在的我已經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了。”


    聞言,八夜看了惜荷一眼,忍不住又會想到曾經地那次大屠殺,是啊……早就下定決心的,再也不會相信人,靠自己來保護大家就足夠了。


    紫色地眼眸暗淡了下去,緊握匕首的手也慢慢地垂了下去。


    “陛下!!陛下!!”急匆匆趕來的青柳,一見裏麵地情形後,神色陰沉了下去,脫下外袍將空色包裹嚴實後怒道:“誰敢碰陛下一根汗毛,我青柳有生之日定將他生不如死!”


    惜荷看了青柳一會,淡淡的說道:“是她自己送上門的,看來連老天都要幫我。”隨後,擺了擺手下令道:“來人啊,把她給我關入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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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空色再度醒來時,便發現自己身下躺的不是寢宮裏那張超大尺寸又軟又香的,而是一堆泛著股黴味的稻草。睜開眼睛朝四周觀望了一番,昏暗的燭光,黑乎乎的牆壁,三麵是牆,一麵是鐵欄。見此狀,她眨巴了幾下眼睛,繼續閉上眼睛倒頭大睡,可當她眯了會再度睜開眼睛時,四周的景象還沒有變,於是又捏了捏自己的臉,疼痛瞬間侵入腦神經。


    “冷靜,冷靜……不能慌,不能慌……”空色嘀咕著,整個人卻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這小牢籠裏轉悠起來,想逃跑吧,結果發現除了鑽地洞沒別的方法,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卻聽到了隱隱約約的爭執聲。可任她豎直了耳朵,那聲音依舊低沉的宛若這昏暗的燭光般很不真切。


    而牢籠外的房間,遺夢的確和惜荷吵得很厲害。房間裏的氣氛緊張的不得了,惜荷繃著一張臉,任誰也看得出這位愛弟如己命的男人正在怒火的頂端,因為自己的弟弟居然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和自己鬧翻臉。


    一旁的軒哲輕歎了口氣不知道該從何勸起,倒是一旁神色冷靜的八夜引起了他的注意,總覺得這小子自從十幾天前迴來後便很不對勁,似乎變的柔和了一點點……


    “我要把空色姐姐放了!”遺夢見百說無用後,轉身便要朝牢籠的地方跑,卻被惜荷手下的人給一左一右的控製了行動。


    “放開我!!放開我,聽到沒有!”遺夢不悅的看了惜荷一眼,接著說道:“空色姐姐好心好意幫我們,你們卻這麽對待她,若不是空色姐姐,哪有我們見到天日地一天!哥哥怎麽可以這般糊塗,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如今還要加害於空色姐姐,我……我討厭這樣的哥哥!!!”


    遺夢清亮的聲音落下,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雖然平常惜荷都是一副很溫和的模樣,但紅樓裏地人都曉得,他這樣的性


    為了生存而偽裝出來討好那些女人的,真實的性格沒楚的,因此現在所有人都是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一旁正在琢磨八夜的變化地軒哲,也被遺夢這一番話給震了迴來,不由得暗自哀嚎了一聲,心想小夢你可真是糊塗,你這個時候越是向著空色便越會令惜荷想弄死她啊。


    果然,惜荷臉色陰沉走上前,伸手捏起遺夢的下巴一字一頓的說道:“即便沒有她,我也能讓你重見天日!”他說著拉起遺夢的胳膊便朝外走去,不一會便來到了遺夢的房間,隨後將他丟進去後便把門從外鎖住了。


    “沒我地命令,誰也不準放他出來!”丟下這句話,惜荷便冷著一張臉走開了。


    等八夜等人也離開後,四周再度恢複了之前的寧靜,空重新坐到稻草上,揪了揪披在身上的外袍。方才遺夢吵的聲音越來越大,她大概也聽出來個所以然,也明白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很危險。


    逃是不可能,這裏本來就是地下,除了鑽洞沒別的辦法,因為她地功力在原來的世界是上流,來到這裏後就跟三腳貓的功夫沒太大區別了,因此這種特質的鋼鐵牢籠,她是打不斷的。


    等皇宮裏地人來救她?這的成功率似乎最大,可是戰爭也會因此而再度爆發。想到這裏,空色忍不住再度消沉了。


    就這樣空_左思右想苦苦思索逃跑之計時,時間不知不覺地已經過去了一夜,白天的三次送飯時間另空色大概知道地當天的時間進展。直到第三次送飯時間結束後,她有點撐不住了,不是因為這飯菜難以下咽,而是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皇宮裏肯定也都知道了她失蹤地事情,最重要的是箏泰和雲溪也在,以他們的性格,不整個天翻地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事實上也確實如同她想的那般,宮裏的箏泰早以憤怒到了極點,已經迴青龍國向悠金請示軍牌調動軍令,而雲溪更是已經調整好所有的軍隊,隨時準備出兵。


    正當空色急的火燒眉毛的時候,扇隻有在送餐的時候才會打開的小鐵門居然再次打開了,進來的人竟然是之前被關起來的遺夢,隻見他小心翼翼的左右查看了一番後提著一串鑰匙跑了進來。


    “夢?你怎麽進來的?”空色不由得大驚,因為惜荷為了看住她,留下的那兩個人可都是高手,以遺夢的伸手連她都打不過,怎麽可能……


    “我用了迷香……”遺著也不敢多做停留,慌忙的找到牢門的鑰匙便開了起來。見空色依舊一臉疑的神色後接著說道:“我家實際上是醫術世家,我擅長的是迷香術,就是利用迷香迷惑人的神經,對他們造成視覺上的混亂,從而將我看成其他人,比如我哥哥。”


    牢門打了,空色喜衝衝的走出來剛想誇上幾句,卻見遺夢伸手抱住她的腰,聲音也有些低沉的說道:“對不起,如果我能像箏泰那樣精通武藝的話,就不會空色姐姐吃這麽多苦了。趕快走吧,一直朝東邊走看到一個印有蘭花標誌的鐵門就進入,然後一直走便能走出地道到達鏡風林,到了那裏空色姐姐抓緊時間混入人群就好迴皇宮了。雖然我對這段路上的人都示了迷香,但是效果不會持續太久,因此要速度點……”


    遺夢說著抱著空色腰部的手忍不住加重了下力道後,地下頭喃喃的輕喊道:“空色姐姐……”


    “恩?怎麽了?”


    “沒事,隻是想再叫你一次。”遺夢一邊說著,一邊貪婪的唿吸著,那深切的模樣似乎是要將空色的體味永久的刻印在靈魂深處。


    見他一副生死離別的模樣,空色不由得也傷感起來,剛想開口說話,卻被遺夢說了句:“趕快走吧。”便給退出了牢房,身後的小鐵門也重關上了。


    空色看了看小鐵門,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轉身快速的跑開了。一路上很順利,那些人似乎都把她當成了自己人,看來遺夢的迷香果然很厲害。而路上他也都很細心的做了標記,因此沒過多久空色便找到了他所說的那扇印有蘭花標誌的鐵門。


    “什麽人?!”就在空色的手剛碰上把手,身後卻傳來低沉的男聲,嚇的她手一抖剛想出手,卻見那人接著說道:“新來的吧,趕快去給生命之樹下麵的兄弟們送藥去。”


    看來遺夢的迷香還沒有失效,空色暗舒了口氣,點了點頭剛要再度走開,卻被那人遞來一個大黑包,和一張地圖。隨即濃重的藥草味撲麵而來。那人間空色這種反應,臉色不由的冷了下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後,上前一步幫她把鐵門打開了。


    推開沉重的鐵門後,展現在空色麵前的是條隻能容下兩三人並排行走的通道,她不敢多做停留關上門便打算朝遺夢說的那般一直往前跑,可一想到病人最大邊中途拐了個彎。


    就這樣,空色不知道跑了,直到看到巨大的樹根時,步子才戛然而止,整個人也因為眼前的景象呆住了。


    粗壯而雜亂的樹根,宛若無數條交錯相纏在一起的巨大烏賊觸角,而每根粗壯的樹根末端**的不是泥土,而是一個男人的身軀,每根粗壯的樹根上還分叉處數條細小的導管狀的枝幹插在來男人身體四處,而這些男人的身體早以萎縮的宛若包著一層皺皮的骷髏,難道這棵樹是利用這些男人的身體做養料生長的?


    空色一時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目光朝上望去後,整個人徹底的呆楞在那裏。


    隻見那堆樹根盤繞之上,是個巨大的紅色不規則圓體,像心髒一般緩慢沉重的收縮跳動著,而這顆大樹的心髒每跳動一下,那些深入男人體內的枝幹便會像導管一樣收縮一下。


    空色曾在書中看到過,生命之樹所吸取的養料是特殊的,但是那些書裏卻沒有寫那種特殊的養料是什麽,而那顆心髒形狀的木質體,空色也很清楚的記得,那的確是生命之樹的心髒。


    原來……生命之樹所吸取的養分,不是水,不是土,而是男人的精血。


    突然,空色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透骨的陰涼,抱著藥袋的手也輕輕的顫抖起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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