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在笑眯眯地看著渾身打哆嗦的童帝,笑道:“嘖嘖嘖,臭小鬼,現在知道怕了?”


    “別怕,你自在哥主業是醫師,副業是道士,這些什麽神神鬼鬼的都躲著我呢!”


    被他這麽一嘲諷。


    童帝反而是憤怒蓋過了害怕,冷笑道:“就憑你,估計到時候被鬼弄死了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吧!”


    李自在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葉良把這開小差的人拉迴來,問道:“李自在,能看出來嗎,這人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李自在思索片刻,迴答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巫術的原因!”


    “巫術?”葉良皺起眉頭。


    “是的。”李自在點點頭,道:“你還記得我剛剛來的時候,您給我看的那具屍體嗎?”


    葉良迴答:“記得。”


    當初,就是因為要查義妹的消息時遇到了周明海的離奇死亡,才將李自在從藥神穀那邊弄過來的。


    到現在,葉良都還記得周明海的那幅離奇死相。


    葉良疑惑地問道:“他們是一種死法?”


    “是又不是。”李自在說道:“簡單來說,周明海是因為巫術而死,然後死後變成了這幅樣子。”


    “但是這個李二,則是被我打死之後,再通過巫術,將屍體變成了這幅模樣。”


    “這麽詭異?!”童帝驚道:“這人是傻子不成?他死都死了,還非要讓自己死得這麽難看幹嘛呢?”


    聞言。


    眾人皆是陷入了沉思。


    童帝的無心之舉,確實拋出了一個很大的疑問。


    當時周明海之所以會發動這個巫術,是因為周明海背後的組織,在防止周明海胡亂說話,暴露藥神教的秘密。


    但現在,李二人已經死了,發動這個巫術並沒有意義。


    重重歎了口氣。


    葉良道:“解藥你拿了沒有?”


    李自在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打死他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拿了,在這呢。”


    說著。


    他晃了晃腰間別著的那瓶解藥。


    終於。


    三瓶解藥都已經湊齊了。


    才過去四五個小時,那些投放進南江裏的毒藥還遠遠沒有流到城市,隻要一會兒讓童帝在附近的南江流域製造一場人工降雨,在將解藥源融入雨水裏,應該就不會有什麽問題。


    就算有人不幸中毒,李自在也能很快利用解藥源研製出解藥,為了威脅玄武王,赤紅家不會讓人質很快死亡,因此時間是肯定來得及的。


    這件事情,算是差不多解決了。


    葉良看著眼前的這具屍體,皺著眉頭道:“無論是赤紅家還是梁家,他們的目的和行為都非常明顯,我們已經看透得差不多了。”


    “但唯有這個藥神教,我們至今都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幹什麽,這會是一個很大的隱患啊。”


    玄武王自責地歎了口氣,道:“都怪我,這麽多年,竟然也沒發現居然還有這麽一個組織在我的領地裏。”


    葉良冷笑道:“老烏龜,這我還是要替你說說話的,藥神教,很可能並不是南境誕生出來的勢力,而是西境。”


    “畢竟龍國的西邊,還有一個巫國啊,這個藥神教的巫術,恐怕就是從他們那邊學來的。”


    “換句話說,這個藥神教恐怕就是第二個梁家,隻不過梁家是綠雉國的傀儡,而藥神教則是巫國的傀儡罷了。”


    聽到這。


    玄武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他作為一境之王,這還是他第一次發現,龍國竟然已經被赤紅家、巫族的勢力滲透成這樣了。


    若不是今天青龍在這裏,他南境,恐怕就真的隻能落到赤紅家的控製之中。


    “解藥的事情,就先交給你們了。”


    葉良淡淡地道:“我現在,還要去天子城一趟。”


    所謂的天子城,便是天子殿所在的京城。


    “去天子城?”玄武王道:“你去天子城幹啥?”


    “還用問?”葉良看著他,挑挑眉毛:“當然是去興師問罪了!”


    聞言。23sk.


    玄武王愣了片刻,隨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好一個興師問罪,青龍,正好我也是時候去天子城述職了。”


    “這迴,我們一塊迴去!”


    “你確定?”葉良笑道。


    “還能騙你不成。”玄武王輕聲笑著,道:“反正有你在,我怕個啥?走,我們現在就出發!”


    破軍老爹嚴肅地道:“青龍,那個男人,如今還在天子城附近,如果他出手的話……”


    葉良笑了笑,道:“總不能因為他在,我們就不敢去吧,而且,我也不怕他。”


    聞言,破軍老爹放鬆一笑:“說得也是。”


    ……


    ……


    天子城的夜,總是燈火通明。


    一家極為高檔的餐廳門口。


    身穿西裝的梁飛龍在保安的簇擁下緩緩走出,左邊,是他的得意手下李濤,右邊,是天子城一線富豪江米,他同時也是天子城戰部的高級長官。


    此時此刻。


    這個在整個龍國,都算得上是人中龍鳳的江米走在梁飛龍的身邊,卻如同一隻可憐的哈巴狗一般,點頭哈腰地笑著。


    看上去,他的身份地位甚至比那個年輕人李濤還要低。


    “梁大人。”江米諂媚地笑著,道:“我最近的那個新項目的事兒……就要拜托您了。”


    梁飛龍看了他一眼,笑道:“放心,江董事長,我這個人還是很講信用的。”


    江米露出喜色:“那天子那邊……”


    “放心,不會辜負你請的這一頓飯。”梁飛龍笑了笑,道:“天子那邊,我能搞定。”


    江米大喜,立刻朝梁飛龍彎腰鞠躬,道:“那就多謝梁大人了!事成之後,我江某人就是替梁大人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梁飛龍看著他,隻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便在李濤的攙扶下上了車。


    迴家的路上。


    李濤一直在寬敞的車裏,替梁飛龍揉腳。


    “家主真是厲害,就連江米這樣的人物,現在都在您麵前俯首稱臣了。”


    梁飛龍嗬嗬一笑,喝了口茶,道:“人爬高了,就越來越發現,錢這東西隻是廢紙而已,真正有用的,是手裏握著的東西。”


    “所謂的一線富豪,其實也就僅此而已了。”


    李濤點點頭,道:“還是家主看得透徹。”


    梁飛龍笑了笑,道:“那個年輕天子心機不淺,但終究還是太嫩了些,好在如此,我才能為梁家積累下這麽多的底蘊。”


    “李濤,你是我期待的人,我兒子難堪大任,等我年老之後,就隻能靠你輔佐我兒子了。”


    “到時候,你可得幫我兒子守住江山呐。”


    說到“江山”兩個字的時候,梁飛龍故意加重了語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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