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如花與秦沐陽各有心思的看著對方。~~~~一時間整個房間裏陷入了一種氣氛奇怪的安靜,既詭異又和協。如花也不知道這種情形到底持續了多久,好像隻有一刹那,又好像過了半個世紀。


    秦沐陽一點也不覺得現在的氣氛有多怪異,自從與她認識以來他們兩人好像從來沒有這麽“心平氣和”的獨處過。以前僅有的幾次獨處都是在一種極為迫切的場合,不是擔心有人看到,就是陷在危險之中。像現在這樣,隻是靜靜的對視,卻給他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愉悅和平靜。


    自己真的改變了許多吧,秦沐陽心歎。以前的自己絕對不會覺得平靜是一種享受,在他的生活裏永遠沒有平凡平靜之類的存在。可現在,他卻有一種很舒服,很享受的感覺。


    可在這金玉樓裏終究並不止隻有他們兩人存在,很快這份寧靜便讓人打破了。


    “秦沐陽,你還要呆到什麽時候?”葉雲嶸不知在什麽走到了屋裏,他此刻的聲音雖然平淡卻還是能讓人聽出幾分不滿,幾分不甘。


    他是不怎麽喜歡秦沐陽這個人,也不認為自己需要與他有什麽交集。今天他之所以容忍了他與妹妹獨處,全是因為上次在鄴城府裏父親讓他去探了病的事實。


    不錯,他是葉家重點培養的家主繼承人,隻是在他繼承那個位子之前還有父親在自己的前麵。所以他雖掌握了葉氏大部分隱藏在暗處的實力,可有些葉氏最最核心的秘密他還是沒有接觸到的,畢竟他還尚在磨練之期。


    不過他既然執掌了大半葉氏的暗部多年,隱約的他也根據一些跡像懷疑葉氏除了定國公府這個暗中的鐵杆盟友外可能還有一個隱藏得更深的世家利益同盟。以前地他雖然一直都有懷疑,卻一直不知道是哪一家。上次父親奇怪待秦沐陽奇怪的態度,讓他開始懷疑自家暗中的那個世家利益同盟有幾分可能就是這大魏朝新興的門閥世家齊州秦氏。有了這個方向後他更是有幾次發覺了一些蛛絲馬跡都在隱隱暗示著他的這個懷疑極有可能是正確地。


    就這了這些懷疑,才讓他對秦沐陽的態度更加的為難起來。也正是這幾分的猶豫才讓秦沐陽今天還算是順利地見到了如花。不然的話,就算他能見到她怕是也要費盡更多的周折。這裏畢竟是蕪州,是人家的地盤。


    “時候也差多了。我是應該離開了。”秦沐陽出奇的爽快應道。


    他地爽快讓如花兄妹都有些愣了,他們還以為要請這尊大神請走還要費些工夫呢。


    秦沐陽從坐椅上起身站,朝著屋門口走去。在快要步出門檻的時候他又突然迴過頭來,對怔怔的看他背影的如花露出了他特有地邪魅笑意,他將右手放在胸口。對如花道:“記住我那夜對你說的話。”


    說完便頭也不迴地離開了,留下一臉陣紅陣白的如花可憐巴巴地看著她臉色驟變的大哥葉雲嶸。


    這丫地真是太壞了,如花心中暗罵道。她怎麽可能不明白他的暗示,他放在胸前地手明顯指的是那塊從她周歲起就被她貼身收藏著的葉形白玉佩。而後麵那一句就是更露骨。“那夜”他這不是明顯的將自己放在火堆上架著。


    看著臉色鐵青的葉雲嶸正用難得的銳利目光逼視著自己,如花心中暗暗叫苦。這算怎麽一迴事,她的香閨讓人在半夜裏光顧了(還不止一迴),她還要弄得人盡皆知不成?就算是對自己的大哥,她也總覺得沒有什麽好說的。


    先是因為她的直覺告訴自己。他不會害自己。既然這樣,一向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她自然就沒有道理將這件事說出來。到了後來她看過了葉夕月的日記,了解到了葉、秦兩家的恩怨是非之後就更加不敢說了。她生怕隻要露出一丁點的口風讓祖父知道了,隻怕是孝期一過。就會讓家人打包送去秦家了。畢竟這個世界對女子的名節也是十分看重的,如果這檔子事傳了出去受到影響的怕就不會隻是自己了。說不定整個葉家都會陪著她蒙羞。為了家族的名聲,她毫不懷疑祖父會不要聘禮嫁妝加倍的將自己草草掃地出門。


    終於。葉雲嶸再一次的敗在了如花可憐兮兮的目光下,沒有再在這個疑問上再多做糾纏。


    “好了。你去挑東西吧。”葉雲嶸的聲音軟了:“一會我還要帶你去一個地方,見兩個人。”


    如花見葉雲嶸不再“逼供”心裏很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隻是後麵所說的帶她去見兩個人就有些讓她摸不著頭腦了。因為這明顯不在他們出門前規劃的行程之上,一路從鄴城過來這邊大哥也從沒有提過要帶她去見什麽人。


    “先別問了,等你見到人你就什麽都知道了。”葉雲嶸明白她心中的疑惑,不過他並不打算現在就揭開這個迷底。


    如花見他篤定的樣子,也不再強求。切,搞得再神秘一會兒還不是一樣要揭盅。


    薑掌櫃不虧是葉家挑選出來經營這百年老號的人材,就在葉雲嶸話音剛落,他就親自捧著一個衫木小箱子走進了屋裏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兩個捧著同樣箱子的夥計。估計是他看著秦沐陽離開了金玉樓,這才將如花此行需要的物件給送了上來。


    薑掌櫃將自己手中的小木箱放置在桌上,一邊打開一邊介紹道:“這是上個月底新到的貨色裏最好的幾件,這裏邊的是項圈。他們手中箱子裏分別裝著的是發簪和手鐲,至於如花小姐所說的金銀錁子現在鋪子裏隻有通常老花樣的,新花樣的要過兩天才送過來。聽說如花小姐和雲嶸少爺也要兩日後才迴鄴城,我已經讓人去催了,一定在小姐迴去之前送去別院給小姐挑選的。”


    薑掌櫃放在桌上的小箱子外邊看上去很普通與平常家用的沒有什麽不同。可打開以後如花卻發現這個箱子的構造與前世看過的那種多層用格的收納箱極為相似,每一格裏邊都鋪著黑色的絲絨,各種珍貴材質打造的項圈放在上邊顯得極為華貴。


    這金玉樓應該就是葉夕月在世時創建的那一批店麵之一吧,前世的如花好歹也曾在珠寶行業混過一段日子,對於珠寶要如何包裝才會更顯高貴可是有著自己的一番見地。


    如花是女人,所有女人的天性在她的身上全都能找到。女人對珠寶的熱愛這一點在她的身上更是得到了淋漓的詮釋,當然這個特性在她的身上更大的原因是出自她財迷的個性,而不是愛美的天性。


    這些能送到她跟前的飾物,無論是項圈還發簪、手鐲,無一不是千裏挑一的珍品。看在如花的眼中就自動與成疊的銀票掛上了鉤。經過一番極為“痛苦”的抉擇,如花終於用了一頓飯的工夫挑了一個紅珊瑚項圈、一根素雅的紫玉簪。至於手鐲她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大哥隻答應送她兩件,如果再選了手鐲那就意味著她要自己掏錢。開玩笑,她多年賺下那些積蓄也不容易啊,這些手鐲就是再漂亮在她眼中也沒有金銀錠子來得可愛。如果不是知道大哥不會同意,她真想讓他幹脆將這兩件東西也折成現銀給她了。


    當然,她也沒有忘記她此行的一個神聖“使命”,替她大哥為她未來的準大嫂選禮物。這個就好辦了,以司徒嘉嘉的個性來說,還有什麽能比紅寶石更襯她的呢。於是她很是精心的為她從這些珍品格飾物中挑了兩件紅寶石的物件,一根紅寶石榴花簪和一對紅寶石紐金鐲子。


    shoppin能夠改變心情也是前世舉世公認的一句至理名言,如花看著綠柚手中裝著飾物的小匣子,心情難得的飛揚了起來。可以說一掃了先前秦沐陽給她的壓力,至於他帶來的師父的口訊她大可等到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去仔細的迴想,現在好好享受這難得飛揚的心情好了。


    就在她打算走出金玉樓,坐上自己來時乘坐的軟轎時卻讓葉雲嶸給攔住了。


    “綠柚,你和我的那些隨從先迴別院吧。我帶如花在這邊的集市逛逛,這幾件東西帶在身邊不方便,你先帶著這些迴別院吧。”葉雲嶸對綠柚道。


    綠柚到底不是一般的侍女,雖然心裏有所懷疑卻沒有表露出來。隻是十分本分應了聲是,然後就向如花兄妹行禮告退,乘著小轎帶著他們一路出行的那些人一同離開了。


    打發走了跟隨著自己的一眾人,葉雲嶸帶著如花也出了金玉樓,走到了離金玉樓並不遠的一家茶樓裏。也許是因為熟客的原因,夥計直接帶著他們上了頂樓的一間雅室。


    這雅室是個小套間,就在如花打量著這間雅室的陳設時從門外又進來了三個人。


    如花一愣,大哥不是說是見兩個人麽?怎麽這會兒到是來了三個?


    謝謝,謝謝,謝謝各位親親們的支持!到目前為止,某茶還是爬到了圓大神的頭上,這與各位親親的支持是分不開的。(大神頭上的風景就是不同啊……某茶感慨道。)某茶自然也要兌現加更的承諾,今天的第二更將會在晚一些的時候。


    不過,好像現在好危險,隻有一票之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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