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什麽?並且什麽呢?如花讓這突如其來的一笑有些亂了心神,不單單隻是忘記了自己原本準備好的一番說詞,更是沒有注意到他不著痕跡的朝自己又靠近了一步。自已早先退開的那一步的距離已經不再存在,甚至於兩人隔得更近了。


    滿意的看著如花黑亮的眼瞳裏泛出迷茫的色彩,秦沐陽朝她俯下身子,伸出欣長的指尖抬起她的下頜,兩個人、兩張臉的距離越靠越近……


    眼看著這個“陌生”的秦沐陽那張絕美的臉在自己的瞳孔中漸漸放大,直到他的臉將她的雙眼占滿。感受著他的唿吸聲近在耳旁,這種危險而有帶著某種誘惑的氣息她既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在這一刻她仿佛隻能聽到兩個聲音,一是對方的唿吸聲,二是自己那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聲。


    “並且什麽呢?欠我一命的葉小姐?”


    那響在耳邊的聲音更加的暗啞而低沉,仿佛如同乍響的春雷一般讓如花逃離了剛才那個幾分曖昧中又帶著幾分親密不清的世界。


    逃出那個意境的如花反射性的揮手拍開他放在自己下頜的手,同時狼狽的退了好幾步。直到最後她的後背撞到了一棵大樹上,才用雙手捂在心口,想要抑製那開始有些犯疼的心跳。


    這一次秦沐陽依舊站在原地,並沒有再逼上來。而是將剛才抬著她下頜的手收到背後,臉上地笑容也不複存在。又迴到了以前那一副木無表情的樣子。如果不是有感到留在下頜上的那種碰觸感,如果不是自己那還在狂跳不已的心髒,她還真會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地錯覺,是一個幻像。


    看著站在不遠處氣定神閑的秦沐陽,如花第一次在這個世界上體會到那種名為惱羞成怒的感覺。丫地。什麽木頭!原來又是一扮豬吃老虎的貨色!還是那種禍水級別的,自己早就應該想到的,那種家裏能出什麽真正耿直的人。真正耿直的人別說是一個大世家的繼承人了。在那種家族中隻怕早早的就連渣也不剩了吧。自己這次還真是看走了眼,誤將兒狼認成了羊。


    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要鎮定,自己這麽大一個人了,怎麽能讓一個二十幾歲地小子戲弄成這樣。深深的做了兩個深唿吸,如花漸漸平複下了狂跳不已的心。


    “並且,為了還這一命之恩,如花以後可以在辦得到的範圍內為秦公子做一件事!”如花還是將早先就準備好的話說了出來。


    秦沐陽繼續用他那雙魅惑的鳳眼看著恢複了平靜、至少是麵上恢複了平靜的如花。聽著她在這種情形之下依然做出了這樣的一個承諾,眼中出不由的閃過一絲欣賞。隻是那抹情緒消失得太快。一直在忙著抑製自己情緒地如花根本就沒有能發現。


    半晌。秦沐陽都隻是定定地站在那裏看著她。沒有對她地承諾做出任何地迴應。隨著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如花覺得那種莫名其妙地羞惱情緒在心中越積越多。就在她準備一怒拂袖而去地時候。秦沐陽動了。她那好不容易才漸漸放下地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隻是懶懶地換了一下站姿。然後用那種戲謔地音調道:“這就再好不過了。能得能葉小姐地這個承諾。隻怕能羨煞這京中地不少人吧。”


    他地話讓如花輕皺了一皺眉。卻沒有開口再說什麽。隻是放下那隻依舊放在心口地手。招唿也沒想到要打一個便轉身離開了。


    當然她並不認為他會將自己這個聽上去略有歧意地承諾去告訴別人。因為那樣不複合他地一貫“木頭”形像吧。她心中不無嘲諷地想道。而且她也不後悔這樣做了。欠人情不還。特別這種恩情不還不是她地風格。既然是要還地。提前以這個形式約定下來也沒有什麽不好。這個“能力範圍以內”是個很機動地詞。相信主動權還是在自己地手中。自己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麽“能力範圍”?她唯一拿得出手地就是她這一身地醫術和毒術了。後者基本上是沒有人知道。前者相信以後終是會傳出去地。而如果讓她用治病救命來來還這份情。那就真是再好不過了“一命還一命”才是最最等價地嘛。這些就是如花早早打好地如意算盤。既然是還恩情就與他是不是真“木頭”沒多大關係了。


    看著如花慢慢消失在林中地背影。秦沐陽再一次將那隻觸碰過她地手伸出來看了看才放下。一抹說不清道不明地笑意從他地薄唇上漾起。很有趣不是嗎?接著下一刻。他那高大地身影也消失在了這處林中。一切又恢複到了最初地樣子。


    離開那灼眼地視線。如花看著遠處三三兩兩嬉鬧地人群發出一聲輕歎。那顆飽受驚嚇地心也真正地放鬆了下來。


    今天來的人真多,京城中的高官顯爵、門閥世家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多呢。人群雖然是三三兩兩的,但也有幾處的人格外的集中。其中之一就是那在秦沐陽的陪同下來的老太太,那應該就是秦家家主秦德忠的元配夫人衛夫人吧。瞧瞧那些跟在母親身邊的各家嬌羞的小姐們,她們要是知道了秦沐陽是個典型雙子座,有著雙重的性格,不知道會不會還是這樣想嫁給他呢?隻怕是會更想吧,因為常言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那種既有如花美貌,又有邪魅危險氣質的男人不正是那些無知少女的“殺手”嗎。


    就在如花正要將視線調往更遠的一處集中之地,她那美麗的娘親與英俊的大哥所處之地時,從她身後傳來一股很大的推力。有人在她背後狠狠的推了一把,要不是她的反射神經還算不錯,隻怕現在早已就摔在了前方地上的那因夜雨而形成的小水畦裏。朝前方衝了好幾步才站穩腳跟的如花急急的迴過頭,看看是誰讓她差點當眾出醜。


    然後兩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出現在了她的眼中,讓她驚詫不已。讓她詫異的不是因為看到了什麽熟的人,正好相是她能肯定這兩個小丫頭她從來也沒有見過,可她們麵上那副不屑與嘲弄卻是寫得明明白。難道她們認錯人了?這是如花的第一個念頭,可隨即又讓她否定了。如果真是認錯了背影,那現在應該與她同樣的吃驚,可她們的表情明顯的不是這麽一迴事。而自己的相貌絕對不會是那種讓人難以認錯的,早年的時候還有可能將她與葉雲峻給弄混淆,現在卻不太可能了。勤於練武的葉雲峻無論是在氣質在上還是在身形上與自己有了巨大的差別,可以說除了這張臉上那帶著豔麗的五官還有七八分的相似之處,能讓人看出他倆是絕對的血親外,就再有沒有讓人看錯的可能了。


    隻是,這樣兩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丫頭為什麽要這樣對付自己這樣一個陌生人呢?難道自己臉上寫有“好欺負”三個字不成?


    “哼,不要臉的下作東西,逃得到是挺快的。”其中一個穿著桃紅色緞襖的小丫頭道。


    不要臉的下作東西?說誰啊?如花的俏臉霎時繃得緊緊的,原來這還真是衝著自己來的。隻是她們到底是誰啊?在這裏發什麽瘋?看到周圍開始有人注意這邊的情況,如花強壓下自己的火氣,她們不要麵子在這裏發瘋自己可不想陪著。如花拚命的告訴自己,狗咬了你一口,你總不能去咬狗一口,與這樣的人計較是掉自己的分子。於是她便想隻當沒有看到、聽到,轉身要迴到大哥和美人兒娘親身邊去。


    “站住,說你呢,”另一個看上去年歲要更小一些穿著粉紫色雲錦的小丫頭見如花不理自己兩人,便出聲嗬止道:“我芷淇姐姐在跟你說話,你想跑到哪裏去?”


    她那不小的嗓音,終於將近旁的人都引了過來。如花看著眾多猜測的目光,隻得止步道:“我不好像不認識兩位吧?”


    “哼,你是什麽身份?這樣與我芷淇姐姐說話?”小點的丫頭又道:“也不知道是跟著哪家混進這裏下作東西,不要以為進了這裏你就真與我們一樣是大家小姐。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也不去看看自己是什麽樣子。年紀小小的,就一臉的狐媚子相,勾引誰呢。”


    她這話一出,周圍看熱鬧的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這罵人的小姐是哪家的,這般的潑辣?”


    “這讓人罵的小姐是哪家的,長得的確是很美呢。現在就這麽美了,要真還過個三兩年,隻怕又是一代尤物啊。”


    “哼,那小妖精的確是長著一臉的狐媚相呢。”是哪來的瘋狗在這裏亂咬人!如花感到一陣氣血翻騰,怒氣指標隨著四周的這些聲音越發的飆升了……


    題外:今天雖然隻更一章,各位親親們,如花第一次與男性角色出演曖昧的對手戲。看著喜歡的不要忘記給張票票,看得不喜歡的,也樣歡迎你們用票票來砸死某茶吧。一句話曰之:讓票票來得更猛烈些吧……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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