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還嫌昨天被打的不夠痛快嗎?”厲斯臣淡漠開口,餘光看見重歡一閃即逝的笑容,目光一凝,臉色陰沉了幾分,當著他的麵勾勾搭搭?


    重歡見他迴來,嘴角的笑容收起來,身子不自覺地緊繃了起來。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厲斯臣氣勢逼人地進來,看著一屋子其樂融融的場景,淡笑道:“四少該走了。你來的時候,外麵跟了一批記者來,要是拍到你跟重歡兩人在病房,之前的緋聞又該鬧起來了。”


    夜路白臉色一變,走到窗前,果真見到了鬼鬼祟祟的記者喬裝在醫院外。


    “我先走了,小歡。”夜路白急急忙忙地離開。


    屋內隻剩下重歡和厲斯臣兩人。


    厲斯臣走到重歡麵前,看著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冷笑一聲,俯下身子,大掌按在她的額前,聞著她身上的味道。


    沐浴過的身體帶著獨有的幽香,再也找不到昨夜的痕跡,厲斯臣眼底的戾氣稍微淡了一些。


    他的大掌幹燥而溫暖,所到之處帶起了一種強烈的灼熱感,他身上有海水的味道,還有濃鬱的雄性氣息,重歡渾身僵硬,不敢動彈。bsp;


    厲斯臣仔仔細細地聞了一遍,然後收迴手,坐到沙發上,解開襯衣的扣子,淡漠地說道:“來,一件一件地交代。”


    冰冷如帝王。


    重歡的身子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指尖緊緊攥起。


    “你跟夜路白什麽時候認識的?”厲斯臣壓製著脾氣,提醒著。


    “不太記得了,他說很小的時候就認識我。”重歡臉色有些蒼白,聲音不大,帶著一絲的沙啞。


    “青梅竹馬?”厲先生唇角勾了勾,涼薄冷笑,所以那小子覬覦他的女人很多年了?昨天怎麽沒打斷他的腿呢。


    重歡飛快地搖了搖頭。


    “以後,離他遠點。”厲先生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冷漠,然後起身說道,“從今天開始不準出深華園,你的所有活動我會找陳然推掉,至於明年開春的巴黎時裝周能不能去,看你的表現。”


    這是囚禁?冷藏?封殺?重歡臉色一變,急急地掀開被子,赤腳落地,起的急,腿一軟,便摔在了地上。


    厲斯臣來不及去拉她,見她這樣磕磕撞撞的,臉色一變,大步走過來,也不去扶她,居高臨下冷冷地說道:“再跌倒一次,巴黎時裝周就不用去了。.2 5 8zw”


    重歡身子一僵,看著他修長筆直的長腿,然後起身,輕輕地握上了他的大手,濕漉漉的大眼看著他,低低地說道:“疼。”


    厲先生眼角跳了跳,身子僵硬,甩開她的手,轉身離開,才走出病房門,突然轉過身來,將她攔腰抱起,走出病房,怒氣衝衝地吩咐守在外麵的徐朗和芳姨。


    “收拾東西迴深華園。”


    徐朗和隨從人員快速地跟上,一邊去清路,一邊安排車子進來。


    重歡被他抱在懷裏,腦袋一懵,許久,緩緩的、慢慢地將頭埋在了厲斯臣的懷裏,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坐上黑色低調的賓利,厲斯臣將她放在後座,取出車裏的毯子給她蓋上,重歡被厲斯臣這樣的舉動驚得手足無措,按住他的手,哆嗦地說道:“我不冷。”


    厲斯臣手上的動作一頓,幽深淩冽的深眸看著她,低沉地說道:“聽話。”


    重歡烏黑的大眼看著他,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厲先生已經坐在一邊閉眼休息了,握著她的手始終沒有鬆開。重歡看著他英俊淡漠,猶如雕塑般完美的側臉,不知為何身子有些寒冷,那種冷來自於血液深處,她冰冷了這些年,那樣地渴望溫暖,可再冷再苦,她都不敢靠近厲斯臣。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是家破人亡的貪官之女,一個是南洋世家的太子爺,他們之間隔了整個天和地。


    車子一路到深華園,厲斯臣這一天一夜來迴奔波,略顯疲倦,在車上小眯了一會之後便醒了,發現重歡臉色縮在毯子裏瑟瑟發抖時,臉色一沉,立馬讓徐朗打電話給家庭醫生白明軒,然後抱著重歡下車大步地進了別墅。


    重歡的身子不停地顫抖,渾身冒冷汗,忽冷忽熱,整個人暴躁不安。


    厲斯臣隻看了一眼便知道是毒癮犯了,臉色一變,將她抱進臥室,壓在了大床上。


    “好冷--”重歡難受地叫起來,手腳都被男人鋼鐵般的手臂製住,猶如困獸,焦躁不安地掙紮起來。


    “你放開我--”她嘶啞地叫著,躺在黑色的大床上,記憶如潮水般湧進,五年前,她吸過毒,在父親進監獄後,她跑到南洋最有名的夜場,抽了自己最不齒的大麻,那種微醺,猶如雲端的夢幻感,午夜夢迴時縈繞在她的腦海裏,生出黑色的噩夢來。


    她清醒後,拿自己的頭去撞牆,再也沒有碰過大麻,隻是如今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再度襲來,重歡在床上扭著身子,想去撞床頭柱,厲斯臣來不及阻攔,大掌一伸,硬生生地攔在床頭柱前,悶哼了一聲。


    重歡撞到他的手上,雙眼充血地抬起頭來,咬上厲斯臣的手掌。


    厲斯臣被她咬的身子一頓,沉默地壓製著她的身子,低低地說道:“重歡,你有多久沒去看你爺爺了?醫院說他恢複的很好,等你好了,我帶你去醫院看老爺子,陪他下棋。”


    重歡嚐到口中鮮血的味道,神智清醒了幾分。


    “你把我關起來,把我鎖起來,我,我能,戒掉它的。”她一字一頓,艱難地說完,牙齒打著顫,臉色發青。


    厲斯臣深沉的雙眼陡然間銳利了起來,猶如生出黑色的霧氣,沉沉穩穩地說道:“我不會把你鎖起來,你是人,不是畜生,重歡,你是我厲斯臣的女人。”


    厲斯臣說完,壓下身子,按住她的腦袋,重重地吻下去。她的嘴裏還有咬出來的血腥味,厲斯臣一接觸到她的味道,加上她扭來扭去,自己的身體也疼痛了起來。


    厲斯臣目光一沉,跪在床上,壓上了她。


    重歡身子重重地一顫,疼痛間帶著莫名的歡愉,神智早已被燒的精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婚途似錦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念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念舊並收藏婚途似錦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