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p>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張坤就早早起身。</p>
兩人用過早食，就分開各自去忙。</p>
李小宛果然沒有吹牛，以她的水平，進入安仁堂應聘抓藥學徒，那是手到擒來。</p>
第一天過去，就已當場敲定用工，一個月能掙二兩銀子。</p>
還說好，今日開始幹活，中午休息一個時辰，晚上歇工迴家。</p>
總的來說，這份活計還是挺適合她的。</p>
張坤叮囑她注意路上安全之後，就去了鏢局。</p>
從這天開始，王靜雅就把教學拳法的進度放快了。</p>
三十六式六合拳法，在三天時間之內，她一一拆解，仔細講述其拳理和發力的技巧。</p>
四月二十三日，時已正午。</p>
王靜雅教完最後一式霸王舉鼎，就停下動作。</p>
“三十六式你已然學會，從頭到尾打上兩遍，以樁功的心法運勁聚力，再來說說感覺。”</p>
她背著雙手，侃侃而談，彷佛並不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而是一個浸淫拳術半輩子的老拳師。</p>
‘怕不是學他父親當初教拳的姿態。’</p>
張坤暗暗想著，依言打了兩遍拳法，細細感應，斟酌說道：“這拳似乎不能用來對敵，田千裏當初是用錯了。”</p>
“你竟然自己領悟到了這個道理？”王靜雅雙眼放光，點頭道：“世間拳術，運用之妙，存乎一心。三十六式六合心意拳，練的是血氣遊走，是抻筋、拔骨、煉肉，本來就是練身用的。</p>
如果用來打架殺敵，一板一眼的打出去，就未免不太實用。但是，你有沒有感覺到，一套六合拳練下來，身體氣血如沸，筋骨酸麻發脹，皮肉崩緊，全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氣。”</p>
“的確如此。”</p>
張坤感受一下身體，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態出奇的好，全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暢。</p>
“至於殺敵爭勝，你的身體練得強了，合力，鍛骨、易筋……力量和速度都比人要強，又知曉了發力的技巧。用拳還是用腳，怎麽打很重要嗎？”</p>
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p>
王靜雅一句話，就揭露了自身拳法的精要。</p>
她的意思，張坤也算是聽明白了。</p>
樁功和拳法，動靜之間，其實是用來練體的。</p>
至於殺敵的技巧，就藏在這些招數之中。</p>
體魄強橫了，出手又快又準力量還大，那麽，這些拳術架子，怎麽用都行。</p>
</p>
比如霸王舉鼎這一招，站著能舉，打下巴；蹲著能舉，打胯下；</p>
趴在地上舉，打膝蓋也不是不能打。</p>
隻要你練到熟極而流，出手兇狠發力迅猛，讓人躲不過去。</p>
隻需本能出手，見招破招，別人怎麽也打不過你。</p>
“所以，同樣的拳，有的人打出來出神入化，有的人打出來死板生硬……這是腦子的問題，不是拳法的問題。</p>
來來，拳法已經學會了，咱們拆拆招。”</p>
“我才剛學呢。”張坤連忙推辭。</p>
他可是記得，源順鏢局之中，別人都不願意跟王雅靜切磋的。</p>
看她眼中的期待興奮，他直覺有些不妙。</p>
再說，剛剛看了一眼屬性麵板，他發現，六合拳後麵已經出現“入門”兩個字。</p>
‘已經可以提升了。’</p>
‘好不容易學會了一門根本拳法。’</p>
張坤心中喜悅，此時隻想找個地方，好好感受提升的快感。</p>
“婆婆媽媽做甚？你可以用出西洋拳術散招。放心，我把力量控製住，絕不會傷到你的。”</p>
“你是不是不敢？”</p>
這時候，王靜雅才露出了狐狸尾巴。</p>
她眼熱張坤那種奇怪的攻擊方式，已經很久了。</p>
見獵心喜，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忍到張坤把樁功和拳法全部學會，終於提出了自己的要求。</p>
我教了你這麽久，費心費力的，切磋一下都不肯嗎？</p>
遠處一個小姑娘，提著食籃走了過來，也沒靠近，隻是盈盈笑著，在旁等待。</p>
那是李小宛，她中午有一段時間休息，迴家做了飯，送過來了。</p>
“行，試試就試試。”</p>
張坤無奈，遇到這麽個教拳師傅，他想推脫也找不到理由。</p>
轟……</p>
迎麵一拳就打到麵部，厲風撲麵。</p>
王雅靜巨大身形，有著說不出的靈活。</p>
聽到他答應，腳下微微用力，一個箭步，就跨過三丈，拳風如錘。</p>
張坤認得這一招，三十六式中的追風趕月……</p>
腳步連環，似向左，又向右，右拳打出，左拳蓄勢，竟然把自己身前三尺全籠罩住了，隨時可以變招。</p>
他想也不想，足下滑步躲開，身形微閃，彭彭彭，雙臂和小腹就中了一拳。</p>
“你太慢了，要活學活用，打田千裏的時候，不是很會躲嗎？怎麽躲不過去？”</p>
“攻擊啊，隻是格擋，沒用的。西洋拳法不是很擅長打頭嗎？你打一下我的頭試試……”</p>
好吧，張坤第一次發現，王靜雅竟然還有毒舌的天賦。</p>
難怪，源順鏢局中人都不願意跟她切磋呢。</p>
打得過倒還罷了，要是打不過，那肯定會氣個半死。</p>
好在，對方出手真的控製了力量，打在身上有點痛，卻沒有承受不住。</p>
從這裏也能看出，田靜雅對力量和速度掌控得極好。</p>
隻不過，為何這家夥反應也這麽快，明明知道要怎麽躲，總是慢了半拍。</p>
接連中招，張坤連忙大喊一聲，退後幾步，“等一會，我想一下再來。”</p>
“行。”王靜雅臉色興奮得騰起紅潮。</p>
她雖然處處占了上風，反應也要快了不止一籌。</p>
卻沒有達到碾壓的局勢。</p>
對方雖是左遮右攔，中了數招，卻沒有倒下，隱隱還有著反抗的力量。</p>
尤其是那奇特的出拳踢腿方式，讓她大唿過癮。</p>
張坤不管她在想什麽，心念一動，消耗一點龍氣點，提升六合拳。</p>
六合拳“入門”字樣一陣模湖，變成熟練。</p>
他借著伸手抹汗的動作，掩飾眼中的銳光，身體一陣微不可查輕顫，一股熱浪從頭到腳掠過，力量陡然從極深處生成。</p>
一瞬間，無數練拳的記憶，站樁的記憶，無端端灌入腦海。</p>
就如練了兩三年一般。</p>
一不做二不休。</p>
還剩一點龍氣點，繼續提升。</p>
屬性欄一陣變化，六合拳狀態已經變為精通。</p>
這一刻，他感覺到身體血氣壯大，身體又輕盈快捷了許多。</p>
無數拳招腳法，都化為碎片，重新組合。</p>
可以打出半招拳法，再接半招腿法，頭尾不再相連。</p>
心念到處，拳腳先行。</p>
‘這是精通境界的六合拳，就像練了七八年一樣了。</p>
隨便一個動作，都可以出招，不加思考。”</p>
‘最大的收獲，其實是身體素質的提升，我的體質和敏捷……’</p>
再看屬性欄。</p>
【姓名：張坤】</p>
【天賦：血勇】</p>
【年齡：17】</p>
【體質：14】</p>
【敏捷：14】</p>
【精神：10】</p>
【武學：散打（熟練）】</p>
【六合拳：（精通）】</p>
【技能：語言（入門）……】</p>
龍氣：0</p>
虛空之門：（迴歸0.5%）</p>
體質達到14之後，張坤感受一下身體力量，提升了足足四五十斤力量。</p>
肌肉更加結實，氣血雄渾許多。</p>
‘單從力量和身體強度上，已經比得上田千裏了，差不多快要達到三百斤力量。’</p>
張坤初步估計了一下，強行壓下心頭喜悅。</p>
體質方麵提升感覺還不算太大，敏捷方麵的提升，就讓人有一種奇異的爽快感。</p>
大腦運轉速度似乎也跟著加快，身體變得輕靈……</p>
樹葉掉下的速度，灰塵騰起的動靜，在他的眼裏，也變得慢了一些。</p>
就連身前不遠處，躍躍欲試的看著自己的王靜雅，她的動作，似乎也沒那麽快。</p>
‘拉近了與她體質和敏捷的差距，尤其是敏捷，應該相差不遠了。</p>
體質方麵，她應該比我還要強上許多。</p>
但是，這不是控製住力量了嗎？’</p>
剛剛被王靜雅打得沒有什麽還手之力，成了一個狼狽閃躲的沙袋，張坤就算不太在意，也感覺很沒麵子。</p>
被女人這麽壓著打，還被毒舌……</p>
“再來打過吧，師姐。”</p>
張坤招了招手。</p>
“好。”</p>
王靜雅興衝衝的又是一招追風趕月，拳出如流星。</p>
一拳還沒打到，就感覺膝蓋處銳風突至……</p>
她腳下微轉，避過一式截擊，注意力剛剛轉移，眼前一黑，左臉頰重重挨了一拳。</p>
啪……</p>
王靜雅愕然後退，身前勁風卷來，小腹處就看到一隻腳尖。</p>
不知為何，先前慢騰騰的張坤拳腳，速度竟然一下就變得極快。</p>
而且，拳腳變幻之間熟極而流，換招之時，完全看不出半點征兆。</p>
“大意了……”</p>
王靜雅腦子一懵，條件反射縮腹弓背，攔紮踢來的足尖。就感覺手上輕飄飄的，使不上力，然後，右臉頰，又中了重重一拳。</p>
“啊……”</p>
王靜雅兩邊臉頰各自多了個拳印，已經出離憤怒。</p>
她怒喝一聲，震得四周樹葉唰唰而落，腳下一踏，地麵震蕩，身形不退反進。</p>
猛然間，肩部前突，破風震鳴，如熊似虎般撞擊過來。</p>
卻是打發了性子，氣血衝頂，忘記控製力量。</p>
解放了力量和拳法境界之後，王靜雅的攻擊力何止倍增。</p>
張坤剛剛打了兩拳，還沒迴味一下手感。眼前一黑，隻來得及雙手護在胸前，身體已是一震，如騰雲駕霧般，倒飛出去七八步。</p>
王靜雅似乎打紅了眼，身形一騰又起，如風般追殺而來。</p>
“停。”</p>
李小宛在旁看著，一聲尖叫，急急奔了過來。</p>
王靜雅聞聲一愣，連忙刹住腳，收拳站立。</p>
“不是說控製力量嗎，小丫姐，你都用出吃奶的力氣來了。”</p>
小丫頭很不高興，此時著急，有些口不擇言。</p>
“你看我，剛剛打得興奮，都腦子湖塗了。”王靜雅不好意思的賠笑，連忙伸手把張坤拉起來，嘴裏還一連串的道：“沒傷著吧。”</p>
“還好。”張坤一身骨頭都差點被撞散了架，雙手手臂一陣酸麻，連帶著胸口悶悶的。</p>
好在擋得快，沒受傷。</p>
心裏則是暗想，‘難怪沒人願意跟她切磋，這簡直是個女暴龍。真的打發了性子，一身神力，那是碰著就飛……她到底有多大的力量？’</p>
“師姐如今是什麽境界，感覺似乎並不止合力。”</p>
比田千裏強得也太多了。</p>
張坤有些疑惑。</p>
“我昨日剛剛突破到鍛骨境界，煉骨如鋼，神力大增。”</p>
王靜雅伸拳向左空擊，轟轟連聲，空氣被擠壓爆鳴，震人心魄。</p>
“倒是你，我控製力量境界，單比拳法，竟然還打不過你。果然沒看走眼，你真是天才。”</p>
她臉頰頂著兩個拳印，卻沒有不高興，哈哈笑了起來。</p>
在旁人看不到的層麵，一點金光從她頭上冒出，沒入張坤的眉心。</p>
‘還能這樣，打她兩拳，竟然還給了龍氣值。’</p>
張坤心中全是古怪。</p>
試了試屬性欄，想要提升六合拳下一階段“合力”境界，發現需要兩點龍氣值，暫時還不夠。</p>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張坤就早早起身。</p>
兩人用過早食，就分開各自去忙。</p>
李小宛果然沒有吹牛，以她的水平，進入安仁堂應聘抓藥學徒，那是手到擒來。</p>
第一天過去，就已當場敲定用工，一個月能掙二兩銀子。</p>
還說好，今日開始幹活，中午休息一個時辰，晚上歇工迴家。</p>
總的來說，這份活計還是挺適合她的。</p>
張坤叮囑她注意路上安全之後，就去了鏢局。</p>
從這天開始，王靜雅就把教學拳法的進度放快了。</p>
三十六式六合拳法，在三天時間之內，她一一拆解，仔細講述其拳理和發力的技巧。</p>
四月二十三日，時已正午。</p>
王靜雅教完最後一式霸王舉鼎，就停下動作。</p>
“三十六式你已然學會，從頭到尾打上兩遍，以樁功的心法運勁聚力，再來說說感覺。”</p>
她背著雙手，侃侃而談，彷佛並不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而是一個浸淫拳術半輩子的老拳師。</p>
‘怕不是學他父親當初教拳的姿態。’</p>
張坤暗暗想著，依言打了兩遍拳法，細細感應，斟酌說道：“這拳似乎不能用來對敵，田千裏當初是用錯了。”</p>
“你竟然自己領悟到了這個道理？”王靜雅雙眼放光，點頭道：“世間拳術，運用之妙，存乎一心。三十六式六合心意拳，練的是血氣遊走，是抻筋、拔骨、煉肉，本來就是練身用的。</p>
如果用來打架殺敵，一板一眼的打出去，就未免不太實用。但是，你有沒有感覺到，一套六合拳練下來，身體氣血如沸，筋骨酸麻發脹，皮肉崩緊，全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氣。”</p>
“的確如此。”</p>
張坤感受一下身體，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態出奇的好，全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暢。</p>
“至於殺敵爭勝，你的身體練得強了，合力，鍛骨、易筋……力量和速度都比人要強，又知曉了發力的技巧。用拳還是用腳，怎麽打很重要嗎？”</p>
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p>
王靜雅一句話，就揭露了自身拳法的精要。</p>
她的意思，張坤也算是聽明白了。</p>
樁功和拳法，動靜之間，其實是用來練體的。</p>
至於殺敵的技巧，就藏在這些招數之中。</p>
體魄強橫了，出手又快又準力量還大，那麽，這些拳術架子，怎麽用都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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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霸王舉鼎這一招，站著能舉，打下巴；蹲著能舉，打胯下；</p>
趴在地上舉，打膝蓋也不是不能打。</p>
隻要你練到熟極而流，出手兇狠發力迅猛，讓人躲不過去。</p>
隻需本能出手，見招破招，別人怎麽也打不過你。</p>
“所以，同樣的拳，有的人打出來出神入化，有的人打出來死板生硬……這是腦子的問題，不是拳法的問題。</p>
來來，拳法已經學會了，咱們拆拆招。”</p>
“我才剛學呢。”張坤連忙推辭。</p>
他可是記得，源順鏢局之中，別人都不願意跟王雅靜切磋的。</p>
看她眼中的期待興奮，他直覺有些不妙。</p>
再說，剛剛看了一眼屬性麵板，他發現，六合拳後麵已經出現“入門”兩個字。</p>
‘已經可以提升了。’</p>
‘好不容易學會了一門根本拳法。’</p>
張坤心中喜悅，此時隻想找個地方，好好感受提升的快感。</p>
“婆婆媽媽做甚？你可以用出西洋拳術散招。放心，我把力量控製住，絕不會傷到你的。”</p>
“你是不是不敢？”</p>
這時候，王靜雅才露出了狐狸尾巴。</p>
她眼熱張坤那種奇怪的攻擊方式，已經很久了。</p>
見獵心喜，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忍到張坤把樁功和拳法全部學會，終於提出了自己的要求。</p>
我教了你這麽久，費心費力的，切磋一下都不肯嗎？</p>
遠處一個小姑娘，提著食籃走了過來，也沒靠近，隻是盈盈笑著，在旁等待。</p>
那是李小宛，她中午有一段時間休息，迴家做了飯，送過來了。</p>
“行，試試就試試。”</p>
張坤無奈，遇到這麽個教拳師傅，他想推脫也找不到理由。</p>
轟……</p>
迎麵一拳就打到麵部，厲風撲麵。</p>
王雅靜巨大身形，有著說不出的靈活。</p>
聽到他答應，腳下微微用力，一個箭步，就跨過三丈，拳風如錘。</p>
張坤認得這一招，三十六式中的追風趕月……</p>
腳步連環，似向左，又向右，右拳打出，左拳蓄勢，竟然把自己身前三尺全籠罩住了，隨時可以變招。</p>
他想也不想，足下滑步躲開，身形微閃，彭彭彭，雙臂和小腹就中了一拳。</p>
“你太慢了，要活學活用，打田千裏的時候，不是很會躲嗎？怎麽躲不過去？”</p>
“攻擊啊，隻是格擋，沒用的。西洋拳法不是很擅長打頭嗎？你打一下我的頭試試……”</p>
好吧，張坤第一次發現，王靜雅竟然還有毒舌的天賦。</p>
難怪，源順鏢局中人都不願意跟她切磋呢。</p>
打得過倒還罷了，要是打不過，那肯定會氣個半死。</p>
好在，對方出手真的控製了力量，打在身上有點痛，卻沒有承受不住。</p>
從這裏也能看出，田靜雅對力量和速度掌控得極好。</p>
隻不過，為何這家夥反應也這麽快，明明知道要怎麽躲，總是慢了半拍。</p>
接連中招，張坤連忙大喊一聲，退後幾步，“等一會，我想一下再來。”</p>
“行。”王靜雅臉色興奮得騰起紅潮。</p>
她雖然處處占了上風，反應也要快了不止一籌。</p>
卻沒有達到碾壓的局勢。</p>
對方雖是左遮右攔，中了數招，卻沒有倒下，隱隱還有著反抗的力量。</p>
尤其是那奇特的出拳踢腿方式，讓她大唿過癮。</p>
張坤不管她在想什麽，心念一動，消耗一點龍氣點，提升六合拳。</p>
六合拳“入門”字樣一陣模湖，變成熟練。</p>
他借著伸手抹汗的動作，掩飾眼中的銳光，身體一陣微不可查輕顫，一股熱浪從頭到腳掠過，力量陡然從極深處生成。</p>
一瞬間，無數練拳的記憶，站樁的記憶，無端端灌入腦海。</p>
就如練了兩三年一般。</p>
一不做二不休。</p>
還剩一點龍氣點，繼續提升。</p>
屬性欄一陣變化，六合拳狀態已經變為精通。</p>
這一刻，他感覺到身體血氣壯大，身體又輕盈快捷了許多。</p>
無數拳招腳法，都化為碎片，重新組合。</p>
可以打出半招拳法，再接半招腿法，頭尾不再相連。</p>
心念到處，拳腳先行。</p>
‘這是精通境界的六合拳，就像練了七八年一樣了。</p>
隨便一個動作，都可以出招，不加思考。”</p>
‘最大的收獲，其實是身體素質的提升，我的體質和敏捷……’</p>
再看屬性欄。</p>
【姓名：張坤】</p>
【天賦：血勇】</p>
【年齡：17】</p>
【體質：14】</p>
【敏捷：14】</p>
【精神：10】</p>
【武學：散打（熟練）】</p>
【六合拳：（精通）】</p>
【技能：語言（入門）……】</p>
龍氣：0</p>
虛空之門：（迴歸0.5%）</p>
體質達到14之後，張坤感受一下身體力量，提升了足足四五十斤力量。</p>
肌肉更加結實，氣血雄渾許多。</p>
‘單從力量和身體強度上，已經比得上田千裏了，差不多快要達到三百斤力量。’</p>
張坤初步估計了一下，強行壓下心頭喜悅。</p>
體質方麵提升感覺還不算太大，敏捷方麵的提升，就讓人有一種奇異的爽快感。</p>
大腦運轉速度似乎也跟著加快，身體變得輕靈……</p>
樹葉掉下的速度，灰塵騰起的動靜，在他的眼裏，也變得慢了一些。</p>
就連身前不遠處，躍躍欲試的看著自己的王靜雅，她的動作，似乎也沒那麽快。</p>
‘拉近了與她體質和敏捷的差距，尤其是敏捷，應該相差不遠了。</p>
體質方麵，她應該比我還要強上許多。</p>
但是，這不是控製住力量了嗎？’</p>
剛剛被王靜雅打得沒有什麽還手之力，成了一個狼狽閃躲的沙袋，張坤就算不太在意，也感覺很沒麵子。</p>
被女人這麽壓著打，還被毒舌……</p>
“再來打過吧，師姐。”</p>
張坤招了招手。</p>
“好。”</p>
王靜雅興衝衝的又是一招追風趕月，拳出如流星。</p>
一拳還沒打到，就感覺膝蓋處銳風突至……</p>
她腳下微轉，避過一式截擊，注意力剛剛轉移，眼前一黑，左臉頰重重挨了一拳。</p>
啪……</p>
王靜雅愕然後退，身前勁風卷來，小腹處就看到一隻腳尖。</p>
不知為何，先前慢騰騰的張坤拳腳，速度竟然一下就變得極快。</p>
而且，拳腳變幻之間熟極而流，換招之時，完全看不出半點征兆。</p>
“大意了……”</p>
王靜雅腦子一懵，條件反射縮腹弓背，攔紮踢來的足尖。就感覺手上輕飄飄的，使不上力，然後，右臉頰，又中了重重一拳。</p>
“啊……”</p>
王靜雅兩邊臉頰各自多了個拳印，已經出離憤怒。</p>
她怒喝一聲，震得四周樹葉唰唰而落，腳下一踏，地麵震蕩，身形不退反進。</p>
猛然間，肩部前突，破風震鳴，如熊似虎般撞擊過來。</p>
卻是打發了性子，氣血衝頂，忘記控製力量。</p>
解放了力量和拳法境界之後，王靜雅的攻擊力何止倍增。</p>
張坤剛剛打了兩拳，還沒迴味一下手感。眼前一黑，隻來得及雙手護在胸前，身體已是一震，如騰雲駕霧般，倒飛出去七八步。</p>
王靜雅似乎打紅了眼，身形一騰又起，如風般追殺而來。</p>
“停。”</p>
李小宛在旁看著，一聲尖叫，急急奔了過來。</p>
王靜雅聞聲一愣，連忙刹住腳，收拳站立。</p>
“不是說控製力量嗎，小丫姐，你都用出吃奶的力氣來了。”</p>
小丫頭很不高興，此時著急，有些口不擇言。</p>
“你看我，剛剛打得興奮，都腦子湖塗了。”王靜雅不好意思的賠笑，連忙伸手把張坤拉起來，嘴裏還一連串的道：“沒傷著吧。”</p>
“還好。”張坤一身骨頭都差點被撞散了架，雙手手臂一陣酸麻，連帶著胸口悶悶的。</p>
好在擋得快，沒受傷。</p>
心裏則是暗想，‘難怪沒人願意跟她切磋，這簡直是個女暴龍。真的打發了性子，一身神力，那是碰著就飛……她到底有多大的力量？’</p>
“師姐如今是什麽境界，感覺似乎並不止合力。”</p>
比田千裏強得也太多了。</p>
張坤有些疑惑。</p>
“我昨日剛剛突破到鍛骨境界，煉骨如鋼，神力大增。”</p>
王靜雅伸拳向左空擊，轟轟連聲，空氣被擠壓爆鳴，震人心魄。</p>
“倒是你，我控製力量境界，單比拳法，竟然還打不過你。果然沒看走眼，你真是天才。”</p>
她臉頰頂著兩個拳印，卻沒有不高興，哈哈笑了起來。</p>
在旁人看不到的層麵，一點金光從她頭上冒出，沒入張坤的眉心。</p>
‘還能這樣，打她兩拳，竟然還給了龍氣值。’</p>
張坤心中全是古怪。</p>
試了試屬性欄，想要提升六合拳下一階段“合力”境界，發現需要兩點龍氣值，暫時還不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