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離開南琨山的錢多多,他一得到魔葉被困的消息,馬上又趕來了,真是一個多情種。


    他一見魔葉,說道:“你們不是被困在水裏了嗎?怎麽出來了?”


    魔葉一見他,有點不高興,臉上神情複雜,說道:“我脫困了,沒事。”


    他說道:“沒事就好,我一發現你們出事了,立刻趕來了。”


    魔葉說道:“你有心了,我沒事了。”


    我大笑道:“你來得可真快,比老牛拉的破車快多了。要等你來救,魔葉不知道要死多少迴了。”


    錢多多臉上發紅,但還是想問清楚具體情況:“你們是怎麽脫險的?”


    魔葉想起水中的熱吻,全身滾燙火熱,嬌顏紅雲滿麵,雪白的肌膚因為害羞而呈現粉嫩的粉紅色光彩,低下頭去,不知道說什麽好。我見她的樣子,伸手摟著她說道:“這是我們的秘密,憑什麽告訴你?”


    魔葉臉色更紅了,卻一臉的幸福狀,靠在我身上,顯得很誇張,登時把錢多多氣得臉色發綠。這家夥,氣完上官妍,又氣錢多多,樹“敵”眾多,真不知道她從哪裏學來這麽多招數。


    我心想:“女孩子在感情處理方麵好像天生就比男孩強,她們在選擇好自己的愛情後,總是能夠毫不猶豫地拋棄過去的感情,絲毫不會拖泥帶水。”


    天色已晚,錢多多已經不能迴去了,隻好在遠遠的角落裏找了個地方過夜。過了一會,那個角落就傳來了抽泣的聲音,聲音壓得很小,但在寂靜的黑夜中卻很聽得很清楚。一聲聲壓抑的抽泣聲,比大聲號哭更震人肺腑,更能訴說他的悲痛。過了很久,聲音漸漸地沒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感覺很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當年我在榕樹下靜靜聽鳥叫的時候,也許就是這個樣子吧。


    錢多多長歎一聲,吟了一首亂七八糟的詩:“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六曲連環接翠帷,高樓半夜酒醒時。掩燈遮霧情比紙,雨落月明兩不知。”情真意切,讓人感慨萬千。


    夜風輕吹,篝火隨風搖擺,忽明忽暗,天地間一片靜謐。魔葉躺在我身邊不遠處,唿吸聲逐漸變得悠長緩慢,氣息如蘭,空間中彌漫著她那溫情脈脈的味道。我聽了一會,朦朦朧朧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然響起一聲斷喝:“誰?幹什麽?”跟著是一片“乒乒乓乓”的聲音。我們一驚而醒,見到錢多多正揮動著天魔奇門尺與一個大耳獸人打了起來。旁邊還有五個大耳獸人虎視眈眈。


    我們坐了起來,近距離欣賞錢多多的魔法招式。


    錢多多是錢魔的孫子,受過嚴格的訓練,雖身處下風,一招一式卻守得很嚴密,一時半會應該還不會敗下陣來。他的“玉龍倒懸”功發出一波又一波的氣圈。大耳獸人的花功大法中的“水性楊花”、“殘花敗柳”、“花天酒地”,一招快似一招,緊緊相逼。


    殘酒,霧靄,敗柳,都在錢多多的一尺開外,偶有尖銳的枝條,將他的衣衫刺穿。他似乎穿了防身寶衣,雖屢屢中招,卻沒一點受傷的痕跡。錢多多越戰越勇,但始終無法占據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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