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我那麽好的鍵
這種崩壞穿越是出bug了吧 作者：昊北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哈……哈……”</p>
少女癱坐在地上，血已經將她染成了紅人。</p>
眸子在顫；</p>
聲音在抖；</p>
心髒縮得緊緊的，壓著自己的血，直往腦袋裏衝。</p>
死人死人死人死人死人……</p>
到處都是死人。</p>
到處都是兵。</p>
那些崩壞獸正在逐漸消散成飄蕩的塵粒，什麽都不會剩下，但人不會，屍體不會。隻會讓這個戰場更加淒涼一些，因為連敵人的屍身都不會留下來一寸一片。</p>
白馬倒在一邊，早已不動了，腹部被撞了個大口子，崩壞獸半截身子掛在外麵，慢慢消散，隻看到溢出馬腹的內髒。</p>
什麽聲音都沒有，苟且一命的士兵們癱在死人堆裏，和死屍一同躺在一塊，僵在那裏，不聲不響。</p>
結束了嗎……</p>
沒有崩壞獸再衝過來；</p>
也沒有死士再站起來；</p>
大概是結束了吧。</p>
她抱緊了懷中的人。</p>
“嗚，別勒，再勒就要死了……”</p>
含糊低沉的聲音從她懷裏溢了出來，她聽見了，卻抱得更緊了些，懷中的人有些難受地吐了口氣，但還是抬起手，迴抱了過去。</p>
纖小的身體是那麽的柔弱，這樣的身軀，又是如何能舉起那把劍的呢？</p>
肋骨傳來一點遺痛，那是之前那頭崩壞獸撞來時帶來的，也許是骨折了，痛得輕，也痛得透，但連山也覺得很溫暖，他也抱得緊了些，雖然比不上她的力道，但這也讓他心安了許多。</p>
隻是，有些心疼。</p>
為什麽偏偏是她呢？</p>
連一丈都不到的少女，自己的妻子，卻偏偏要承這麽重的擔子……</p>
還偏偏，是因為什麽“聖痕”。</p>
如果沒有“崩壞”該多好。</p>
莫名的，他多了些怨。</p>
不僅僅是對“崩壞”的怨，還有對於這強加的命運的怨。</p>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怨的，那些人，也同樣是自己的恩師，也是整個炎黃的恩人。</p>
可是……</p>
他閉上眼，不太敢再想下去，滿目的血色隻會刺激他，他隻能閉上眼，抱著她，不去想。</p>
腳步聲。</p>
姬麟抬起頭，連山也微微抬起了身，看到了那兩個仿若天外之人的身影。</p>
一人穿著有些破損的玄黑麻衣，另一人穿著牙白的裙衣，點著些許朱紅雀羽紋，雖然有些狼狽，但站在這裏，和這片血色戰場格格不入。</p>
她張了張嘴，十多年前的記憶醒了過來，她記起了父親看到他們時的驚慌無措。</p>
她忽然懂了，父親當時的失態。</p>
原本抬起的腦袋輕輕垂了下去：</p>
“稷先生，赤鳶先生。”</p>
她沒再像以往一樣，看著他們的眼睛。</p>
耳裏傳來了先生們的聲音，帶著一些疲倦：</p>
“結束了，軒轅。”</p>
“我們贏了。”</p>
贏了？</p>
姬麟又望出去，屍橫遍野。</p>
贏了……</p>
不，隻是結束了。</p>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站起來，扶著自己的丈夫，兩個人向著即墨和赤鳶行了一禮：</p>
“那軒轅和神農，便先整頓軍隊，先行迴去了。”</p>
軒轅，神農。不是姬麟和連山。</p>
赤鳶啟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p>
即墨頓了頓，點了點頭：</p>
“也好，你們是帝君，早些迴去，涿鹿……炎黃需要你們。”</p>
他移開視線，看向周圍的血地赤天：</p>
“我們來打掃吧。”</p>
之後，就沒再說些什麽了，姬麟和連山相互攙扶著，慢慢地離開了，跟在他們身後的，是幾十個木偶般搖搖晃晃的幸存者。</p>
即墨背過方向，走到那些可憐人身前，很熟練地為他們整理了一下遺容，將能找到的一些殘骸撿迴來，拚迴去，他能從那一雙雙眼睛中看到已經死去的留戀和憤怒，也看得到刻在瞳裏的恐懼，</p>
他為他們闔上眼睛，抱起來，赤鳶已經挖好了墳，幫著即墨一起放了進去。</p>
</p>
突然，她抬起了眼，發現那條由盾柱構建的陣線已經撐在那裏，被屍堆托起來，沒有後退一絲一毫。</p>
殘陽如血，照著一對沉默的收屍人。</p>
==============</p>
涿鹿城安靜了很多。</p>
就連小孩子也少了活潑的色彩，城門口掛上了素白的幡，迎著風，幡上的青銅鈴隨著一起響，送到了這座城的每一個角落。</p>
有的時候會響起幾聲哭泣，不過已經五天了，也流不出來什麽眼淚了，隻是忽然想起，幹嚎幾聲而已。</p>
五天了，即墨和赤鳶也終於迴來了。</p>
實際上，數萬人，要埋很久，因為這不像是人與人之間的戰爭，雙發存在著周旋的餘地，這是崩壞與文明的戰場，真正的不死不休。</p>
可以說是九死一生。</p>
但是在埋葬的第二天，陸陸續續就有婦孺老人相互攙扶著來到了這片戰場的遺存處，哭泣著，幫著即墨和赤鳶，將他們的親人送入土中。</p>
也是有了他們，埋葬的速度快了很多。</p>
到現在，他們便是最後迴來的人了，身上沾著些許泥漬，兩人看上去像是路過的行乞者，慢慢步入了城中。</p>
盡管赤鳶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她看到此刻人口凋敝的城市後，還是攥緊了拳頭。</p>
她知道這是抗擊崩壞必須付出的代價，可她總覺得，如果自己再強一些，那麽是不是能夠再多救一些人呢？</p>
又或許，自己當時就不用去擔憂即墨，而是轉向戰線，為士兵們擋下那些崩壞獸？</p>
腦袋很亂，思緒也理不清楚，從宮裏退出來以後，她也不知道自己向姬麟說了些什麽，隻記得姬麟沒怎麽抬過頭。</p>
她甚至差點走進了姬麟的寢宮，被即墨拉住才想起來，姬麟已經結婚了，自己也搬出去了。</p>
當她走出宮的時候，迴頭看了眼，卻被殿門擋住了眼，看不到那個烏發可愛而又認真的孩子了。</p>
說起來，她也要當媽媽了吧。</p>
各種各樣的念頭在腦海裏亂竄著，赤鳶任憑著自己的思維自由放飛著，她不敢停，生怕一停下來，就會想起那片埋了五天的屍山血海，以及那個在黑暗中陌生的少年。</p>
迴到了街角的院落裏，蒼玄和丹朱為她燒好了水，將有些渾渾噩噩的赤鳶扶進了浴室。</p>
即墨也隻能歎一口氣。</p>
他很清楚，做一個收屍人，確實是很壓抑的。</p>
要習慣它，需要很長的時間。</p>
他坐在椅子上，案上擺著赤鳶剛剛取下的發飾，或者說是【羽渡塵】。</p>
他隻是盯著，但那雙漆黑的眼瞳裏是任何人都難以承受的冰寒。</p>
他不說話，高寒的沉默之中，【羽渡塵】上那顆紅玉閃了閃，投出了一個影子。</p>
是即墨的樣子，一模一樣，但“他”卻站在那裏，很局促的樣子。</p>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幹的！我什麽都沒做！】</p>
“他”的臉上完全沒有即墨那樣的冰冷，反而無比慌張，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哈哈鏡，將即墨扭成了一個醜態。</p>
“那你解釋一下，先前的戰鬥中，華為什麽會出現如此異常？”</p>
即墨並不在意這個投影，他知道【羽渡塵】作為精神特化的【神之鍵】，能夠投影使用者的模樣也是理所當然的。</p>
他更關心這個問題。</p>
畢竟【神之鍵】也不是普通的武器，它們還存留著部分律者核心。</p>
【這……】</p>
【羽渡塵】撓了撓腦袋，頗有些即墨曾經的樣子：</p>
【你也知道的吧，華】</p>
“嗯？”</p>
【赤鳶！赤鳶她也是融合戰士，雖然她的身體基因與超變因子融合完善，但是精神方麵，總會受到些影響……】</p>
“他”又不敢說了，因為那雙黑色的冷眸又盯了過來。</p>
“你是說華也有可能精神崩潰嗎？”</p>
【不不不！我沒那個意思！】</p>
【羽渡塵】慌忙擺手，它是真怕即墨隨手捏爆它：</p>
【當然是不可能的！赤鳶作為第四代融合戰士，超變因子是相當完美的，現在隻是處於最後的融合期，產生了部分負麵情緒的冗餘，我隻是將這些積鬱釋放而已，隻要等到她的超變因子融合完全，就不用擔心這方麵的問題了。】</p>
“你是說，她還沒有融合完善？”</p>
【是的，人類基因和崩壞能的融合需要相當長的磨合期，赤鳶已經到達了最後一步了。】</p>
“那麽什麽時候能夠放心？”</p>
【根據計算大約還有五十年的樣子……請不用擔心！有我在，赤鳶的精神狀態是不用擔心的！】</p>
“我現在就很擔心。”</p>
即墨敲著桌子，每敲一下，【羽渡塵】就感覺自己的核心都要抖一次，因為那根敲著桌子的手指離自己的本體不過幾厘米。</p>
“不過你做的還行，應該還能做的更好些。”</p>
黑眸一盯，【羽渡塵】的投影連忙閉嘴，立正不動。</p>
即墨卻也不再多說什麽，推開了門，離開了這個院落。</p>
他畢竟不住在這裏。</p>
關上門的一刻，【羽渡塵】的投影瞬間消失，連一秒都不敢存留。</p>
可是，內室的門還是推了開來，蒼玄走了出來，那雙藍青的眼睛也同樣釘在【羽渡塵】上，手中聚起了一團雷光。</p>
【羽渡塵】的核心暗了暗，像是為了藏起來一樣。</p>
“姐姐！快來幫忙給赤鳶擦擦頭發！她又睡著啦！”</p>
瞬間，那團電光消失在了指尖。</p>
“知道了！”</p>
蒼玄應了一聲，端過來了幹淨的衣物，走進了內室，不過，【羽渡塵】沒有拿進去，就這樣孤零零地擺在那裏。</p>
【真是的……我要真有那心思那五萬年早占據她精神了好吧，還天天給她造夢，有我那麽好的神之鍵嘛……】</p>
也就隻有這個時候，某個【神之鍵】才敢稍微發發牢騷，然後沉寂了下去</p>
少女癱坐在地上，血已經將她染成了紅人。</p>
眸子在顫；</p>
聲音在抖；</p>
心髒縮得緊緊的，壓著自己的血，直往腦袋裏衝。</p>
死人死人死人死人死人……</p>
到處都是死人。</p>
到處都是兵。</p>
那些崩壞獸正在逐漸消散成飄蕩的塵粒，什麽都不會剩下，但人不會，屍體不會。隻會讓這個戰場更加淒涼一些，因為連敵人的屍身都不會留下來一寸一片。</p>
白馬倒在一邊，早已不動了，腹部被撞了個大口子，崩壞獸半截身子掛在外麵，慢慢消散，隻看到溢出馬腹的內髒。</p>
什麽聲音都沒有，苟且一命的士兵們癱在死人堆裏，和死屍一同躺在一塊，僵在那裏，不聲不響。</p>
結束了嗎……</p>
沒有崩壞獸再衝過來；</p>
也沒有死士再站起來；</p>
大概是結束了吧。</p>
她抱緊了懷中的人。</p>
“嗚，別勒，再勒就要死了……”</p>
含糊低沉的聲音從她懷裏溢了出來，她聽見了，卻抱得更緊了些，懷中的人有些難受地吐了口氣，但還是抬起手，迴抱了過去。</p>
纖小的身體是那麽的柔弱，這樣的身軀，又是如何能舉起那把劍的呢？</p>
肋骨傳來一點遺痛，那是之前那頭崩壞獸撞來時帶來的，也許是骨折了，痛得輕，也痛得透，但連山也覺得很溫暖，他也抱得緊了些，雖然比不上她的力道，但這也讓他心安了許多。</p>
隻是，有些心疼。</p>
為什麽偏偏是她呢？</p>
連一丈都不到的少女，自己的妻子，卻偏偏要承這麽重的擔子……</p>
還偏偏，是因為什麽“聖痕”。</p>
如果沒有“崩壞”該多好。</p>
莫名的，他多了些怨。</p>
不僅僅是對“崩壞”的怨，還有對於這強加的命運的怨。</p>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怨的，那些人，也同樣是自己的恩師，也是整個炎黃的恩人。</p>
可是……</p>
他閉上眼，不太敢再想下去，滿目的血色隻會刺激他，他隻能閉上眼，抱著她，不去想。</p>
腳步聲。</p>
姬麟抬起頭，連山也微微抬起了身，看到了那兩個仿若天外之人的身影。</p>
一人穿著有些破損的玄黑麻衣，另一人穿著牙白的裙衣，點著些許朱紅雀羽紋，雖然有些狼狽，但站在這裏，和這片血色戰場格格不入。</p>
她張了張嘴，十多年前的記憶醒了過來，她記起了父親看到他們時的驚慌無措。</p>
她忽然懂了，父親當時的失態。</p>
原本抬起的腦袋輕輕垂了下去：</p>
“稷先生，赤鳶先生。”</p>
她沒再像以往一樣，看著他們的眼睛。</p>
耳裏傳來了先生們的聲音，帶著一些疲倦：</p>
“結束了，軒轅。”</p>
“我們贏了。”</p>
贏了？</p>
姬麟又望出去，屍橫遍野。</p>
贏了……</p>
不，隻是結束了。</p>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站起來，扶著自己的丈夫，兩個人向著即墨和赤鳶行了一禮：</p>
“那軒轅和神農，便先整頓軍隊，先行迴去了。”</p>
軒轅，神農。不是姬麟和連山。</p>
赤鳶啟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p>
即墨頓了頓，點了點頭：</p>
“也好，你們是帝君，早些迴去，涿鹿……炎黃需要你們。”</p>
他移開視線，看向周圍的血地赤天：</p>
“我們來打掃吧。”</p>
之後，就沒再說些什麽了，姬麟和連山相互攙扶著，慢慢地離開了，跟在他們身後的，是幾十個木偶般搖搖晃晃的幸存者。</p>
即墨背過方向，走到那些可憐人身前，很熟練地為他們整理了一下遺容，將能找到的一些殘骸撿迴來，拚迴去，他能從那一雙雙眼睛中看到已經死去的留戀和憤怒，也看得到刻在瞳裏的恐懼，</p>
他為他們闔上眼睛，抱起來，赤鳶已經挖好了墳，幫著即墨一起放了進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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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抬起了眼，發現那條由盾柱構建的陣線已經撐在那裏，被屍堆托起來，沒有後退一絲一毫。</p>
殘陽如血，照著一對沉默的收屍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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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鹿城安靜了很多。</p>
就連小孩子也少了活潑的色彩，城門口掛上了素白的幡，迎著風，幡上的青銅鈴隨著一起響，送到了這座城的每一個角落。</p>
有的時候會響起幾聲哭泣，不過已經五天了，也流不出來什麽眼淚了，隻是忽然想起，幹嚎幾聲而已。</p>
五天了，即墨和赤鳶也終於迴來了。</p>
實際上，數萬人，要埋很久，因為這不像是人與人之間的戰爭，雙發存在著周旋的餘地，這是崩壞與文明的戰場，真正的不死不休。</p>
可以說是九死一生。</p>
但是在埋葬的第二天，陸陸續續就有婦孺老人相互攙扶著來到了這片戰場的遺存處，哭泣著，幫著即墨和赤鳶，將他們的親人送入土中。</p>
也是有了他們，埋葬的速度快了很多。</p>
到現在，他們便是最後迴來的人了，身上沾著些許泥漬，兩人看上去像是路過的行乞者，慢慢步入了城中。</p>
盡管赤鳶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她看到此刻人口凋敝的城市後，還是攥緊了拳頭。</p>
她知道這是抗擊崩壞必須付出的代價，可她總覺得，如果自己再強一些，那麽是不是能夠再多救一些人呢？</p>
又或許，自己當時就不用去擔憂即墨，而是轉向戰線，為士兵們擋下那些崩壞獸？</p>
腦袋很亂，思緒也理不清楚，從宮裏退出來以後，她也不知道自己向姬麟說了些什麽，隻記得姬麟沒怎麽抬過頭。</p>
她甚至差點走進了姬麟的寢宮，被即墨拉住才想起來，姬麟已經結婚了，自己也搬出去了。</p>
當她走出宮的時候，迴頭看了眼，卻被殿門擋住了眼，看不到那個烏發可愛而又認真的孩子了。</p>
說起來，她也要當媽媽了吧。</p>
各種各樣的念頭在腦海裏亂竄著，赤鳶任憑著自己的思維自由放飛著，她不敢停，生怕一停下來，就會想起那片埋了五天的屍山血海，以及那個在黑暗中陌生的少年。</p>
迴到了街角的院落裏，蒼玄和丹朱為她燒好了水，將有些渾渾噩噩的赤鳶扶進了浴室。</p>
即墨也隻能歎一口氣。</p>
他很清楚，做一個收屍人，確實是很壓抑的。</p>
要習慣它，需要很長的時間。</p>
他坐在椅子上，案上擺著赤鳶剛剛取下的發飾，或者說是【羽渡塵】。</p>
他隻是盯著，但那雙漆黑的眼瞳裏是任何人都難以承受的冰寒。</p>
他不說話，高寒的沉默之中，【羽渡塵】上那顆紅玉閃了閃，投出了一個影子。</p>
是即墨的樣子，一模一樣，但“他”卻站在那裏，很局促的樣子。</p>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幹的！我什麽都沒做！】</p>
“他”的臉上完全沒有即墨那樣的冰冷，反而無比慌張，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哈哈鏡，將即墨扭成了一個醜態。</p>
“那你解釋一下，先前的戰鬥中，華為什麽會出現如此異常？”</p>
即墨並不在意這個投影，他知道【羽渡塵】作為精神特化的【神之鍵】，能夠投影使用者的模樣也是理所當然的。</p>
他更關心這個問題。</p>
畢竟【神之鍵】也不是普通的武器，它們還存留著部分律者核心。</p>
【這……】</p>
【羽渡塵】撓了撓腦袋，頗有些即墨曾經的樣子：</p>
【你也知道的吧，華】</p>
“嗯？”</p>
【赤鳶！赤鳶她也是融合戰士，雖然她的身體基因與超變因子融合完善，但是精神方麵，總會受到些影響……】</p>
“他”又不敢說了，因為那雙黑色的冷眸又盯了過來。</p>
“你是說華也有可能精神崩潰嗎？”</p>
【不不不！我沒那個意思！】</p>
【羽渡塵】慌忙擺手，它是真怕即墨隨手捏爆它：</p>
【當然是不可能的！赤鳶作為第四代融合戰士，超變因子是相當完美的，現在隻是處於最後的融合期，產生了部分負麵情緒的冗餘，我隻是將這些積鬱釋放而已，隻要等到她的超變因子融合完全，就不用擔心這方麵的問題了。】</p>
“你是說，她還沒有融合完善？”</p>
【是的，人類基因和崩壞能的融合需要相當長的磨合期，赤鳶已經到達了最後一步了。】</p>
“那麽什麽時候能夠放心？”</p>
【根據計算大約還有五十年的樣子……請不用擔心！有我在，赤鳶的精神狀態是不用擔心的！】</p>
“我現在就很擔心。”</p>
即墨敲著桌子，每敲一下，【羽渡塵】就感覺自己的核心都要抖一次，因為那根敲著桌子的手指離自己的本體不過幾厘米。</p>
“不過你做的還行，應該還能做的更好些。”</p>
黑眸一盯，【羽渡塵】的投影連忙閉嘴，立正不動。</p>
即墨卻也不再多說什麽，推開了門，離開了這個院落。</p>
他畢竟不住在這裏。</p>
關上門的一刻，【羽渡塵】的投影瞬間消失，連一秒都不敢存留。</p>
可是，內室的門還是推了開來，蒼玄走了出來，那雙藍青的眼睛也同樣釘在【羽渡塵】上，手中聚起了一團雷光。</p>
【羽渡塵】的核心暗了暗，像是為了藏起來一樣。</p>
“姐姐！快來幫忙給赤鳶擦擦頭發！她又睡著啦！”</p>
瞬間，那團電光消失在了指尖。</p>
“知道了！”</p>
蒼玄應了一聲，端過來了幹淨的衣物，走進了內室，不過，【羽渡塵】沒有拿進去，就這樣孤零零地擺在那裏。</p>
【真是的……我要真有那心思那五萬年早占據她精神了好吧，還天天給她造夢，有我那麽好的神之鍵嘛……】</p>
也就隻有這個時候，某個【神之鍵】才敢稍微發發牢騷，然後沉寂了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