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自私之人
這種崩壞穿越是出bug了吧 作者：昊北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埃爾溫靠在數據線管上，還在運作著的機械提供了寶貴的溫度，懷裏還被塞了一盞暖燈。整條甬道有些狹窄，並且它建立的原因隻是為了連接數據和便於維修，所以埃爾溫的頭頂離被撞不過厘米之遙，但也是因為這樣狹窄的空間，才能留存足夠的溫度。</p>
盡管有些束手束腳，但比那個圖書館要暖和得多。</p>
隻是……</p>
她抬了抬眼，看到那個少年依舊站在【幽蘭黛爾】前，好像還在發呆，思考著什麽。</p>
埃爾溫第一次發現，語言能帶來的傷痕是如此的……殘忍。</p>
倦意緩緩上湧，她的眼皮開始擁抱睡眠，這一段時間以來的長途跋涉讓她精疲力盡。眼睛的數次眨閉之間，她恍惚間看到了溫暖的房間，笑著打趣的埃瑪老師，下著空氣象棋的麗瑟兒和炸毛的尼古拉，還有剛剛迴來的南希。</p>
家。</p>
想迴家。</p>
她無意識地抱緊了自己，垂著眼淚，卻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蜷縮在這片溫暖的管道中。在迷迷糊糊之間，她依稀看到即墨正望著自己。</p>
奇怪，他為什麽又看過來了？</p>
可她的疑問迅速淹沒在了泡影般瑰麗幸福的夢境中。</p>
這是她做過的，最好的夢。</p>
……</p>
“……！”</p>
“……埃……！”</p>
“……埃爾溫！”</p>
誰？</p>
【埃爾溫！】</p>
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少女慌忙地掙起了身，腦袋撞到了什麽，疼痛感讓她清醒了很多，她忙撐著地，有些遲緩地爬了出去。</p>
誰在叫她？</p>
那個聲音好像也不是即墨，究竟是……</p>
等等，即墨呢？</p>
甬道外的平台上空無一人，清晨的輝光折進來，卻沒有帶來平靜，而是難以寓言的詭異。</p>
【這裏這裏看這裏！！！】</p>
那是絕不應該出現的聲音。</p>
來自於一個絕不可能說話的個體。</p>
但正如即墨所說的那樣，“任何足夠先進的科技，都與魔法無異。”</p>
她也見過“艾坦”，但那是建立在大量運算主機和超量傳輸上，所耗費的電能甚至趕得上一座城市，才能維持百分之幾的運作速率。</p>
可麵前的這柄十字劍，僅僅隻是呆在這片毀滅的城市，連能源供給都成問題，還能夠向自己打招唿？</p>
她的目光不由轉向了那塊散發著藍光的處理核心上，那是即墨告訴她的，屬於這柄武器的“智能核心”。</p>
“這是什麽情況？你不是出故障了嗎？！還有，即墨在哪裏？”</p>
【噢噢噢噢~~~等一下等一下咱們慢慢來。】</p>
【美麗可愛堅強的少女，心懷高遠的物理學家，埃爾溫蕾安娜薛定諤喲！現在乃是最為緊張的時刻！你，做好準備】</p>
“請立刻告訴我現在是什麽情況！”</p>
【嘖，真沒意思，我又沒出故障，不過就是睡了一覺，當然能講話咯。】</p>
“唉？”</p>
埃爾溫眨了好幾次眼睛，用盡全部想象去理解“睡了一覺”這句話的意思。</p>
【唉，咋那麽笨呐(～￣(oo)￣)ブ】</p>
十字劍在數據管上投出了一個豬臉表情：</p>
【想那麽多幹嘛啦，就是字麵意思嘛，我閑無聊睡了一覺，結果醒來發現那些人全不見了=q=】</p>
“無聊……睡著……”</p>
埃爾溫覺得自己的認知稍稍受到了打擊。</p>
【關於你第二個問題呢……你迴頭應該就能看到啦，應該打得正歡呢。】</p>
仿佛就是為了在這一時刻點醒她，轟鳴的炸響充斥了整個世界，好似狂風，卷入她的耳膜。</p>
她幾乎是原地跳了起來，轉向了聲源處，卻隻看到茫茫灰雪。</p>
不，不是！</p>
是雪崩！</p>
【埃爾溫！蹲下！】</p>
她幾乎立刻照做，緊接著，一道亮陽色的光輝擋在了她的身前。</p>
【來了！】</p>
就在人工智能這聲警告剛剛響起時，灰白的雪潮便衝了過來！</p>
埃爾溫聽不到玻璃碎裂的聲音，也看不到在這片雪浪中支離崩解的建築。</p>
隻有一片白，還有雪浪奔湧而來的轟響。</p>
盡管有這麵重構粒子盾，但麵對這片雪崩的可不是她一個人，而是整座尖塔。</p>
吱！</p>
一聲尖銳的高鳴刺破了雪崩的低轟，那是獨屬於建築龍骨斷裂的尖叫，緊接著，重心顛倒了，一切都在重力和勢能的作用下狠狠墜下去。</p>
</p>
少女在這顛倒的世界中，切身體會到了，在自然麵前，人類的驕傲全都不值一提。</p>
【埃爾溫！快抓住我！我要飛飛飛飛飛】</p>
下意識地，埃爾溫伸出了手，入手是冰涼的觸感。</p>
【哦哦哦哦哦，埃爾溫在摸我的身體】</p>
噗！</p>
隨即，大雪淹沒了所有的聲音。</p>
不過對於【幽蘭黛爾】來說。</p>
“咕哈！！！”</p>
埃爾溫掙出了厚厚的葬雪，大口大口的喘著，又是一陣咳嗽，飛出了些許雪沫和酸水。</p>
嘭！！！</p>
沉向，就像是有什麽被砸進了雪裏，當埃爾溫抬起頭時，恐懼在唿吸間侵襲了她全身的細胞。</p>
對於龐大到超越認知的事物，任何生物都會產生恐懼，因為在最古老的食物鏈上，智慧還沒有滲入力量時，體型決定著誰是捕獵者，誰是食物。</p>
這是刻在基因中的條件反射。</p>
她看到了眼睛，在太陽底下，取代了陽光的一雙冰藍。</p>
除此之外，便再也看不到其它了。</p>
不，應該說是視線的全部都被那頭龐然大物所占據，以至於埃爾溫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麵對一塊灰白的背景板。</p>
【那是之前打破牆壁的‘大陸級’崩壞獸，我還以為它睡死了呢，可惡！埃爾溫，接下來，得拜托你了。】</p>
“哎？”</p>
忽然正經起來的幽蘭黛爾驚到了埃爾溫，她有些呆呆地看向手中的十字劍，七彩的輝光是這片灰白中唯一的彩華。</p>
“你的意思是”</p>
哞！</p>
仿佛牛啼的聲音掩蓋了世界的一切，但埃爾溫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幽蘭黛爾的每一個字上：</p>
【現在，即墨正在和這頭‘大陸級’戰鬥著，但是這頭巨獸的核心實在是太多了，它的修複能力遠超它的破損速度，我需要你的幫助。】</p>
“我該……做些什麽？”</p>
【很簡單，握緊我，然後揮劍，時機和速度都交由我，你隻需要握緊我，給我提供方向就行了。】</p>
埃爾溫現在還是處於混亂的狀態，那頭被劃分為“大陸級”的超大型崩壞獸正在重塑她的世界觀，對於幽蘭黛爾的提議，她完全是機械式的答應了下來。</p>
【好的，你應該知道我是‘量子概念武器’吧。】</p>
“嗯，知道，我握緊了，然後該”</p>
僅僅隻是一個眨眼，埃爾溫發現自己出現在了半空，冰藍的巨大結晶越來越近！</p>
不，是她在向著這塊小山一般的結晶摔落！</p>
“唉唉唉唉唉？！！！！”</p>
【握緊我！抬起我的劍鋒！把你的力量灌輸給我！埃爾溫！】</p>
“可是，可是那麽大一塊核心……”</p>
【相信我！相信你自己！】</p>
相信……自己？</p>
時間的感覺忽然奇妙了起來。</p>
明明隻是幾秒的墜落，卻被無限拉長。她想起麗瑟兒開玩笑一般的理論，“彈鋼琴的時間即使和無所事事的時間一樣，前者也比後者短很多，也有意義許多，或許時間就是這樣相對的也說不定。”</p>
迴憶雪花迎麵而上。</p>
她不像麗瑟兒那樣天賦異稟，不像尼古拉那樣奇思妙想，她記得自己的學生時代更多的是將自己埋在草稿紙和數據模擬中。</p>
她以為自己什麽都沒有，她以為自己隻是普普通通的一位而已。</p>
直到，埃瑪老師站在了她的麵前，告訴她：</p>
“你並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你的努力。”</p>
“所以，相信你自己。”</p>
不知為什麽，勇氣衝開了恐懼的堤壩，一股腦湧進了心田，她感覺到了，崩壞能，還有遊離在這個世界，這個星球，這個宇宙中，無所不在的，仿若群星般的遊離子！</p>
【就是這樣！埃爾溫！你已經成功調動了量子能！你能進入量子海，來到這個世界就說明你是被承認的！來吧！舉起我！】</p>
“喝啊啊啊啊啊！！！”</p>
灰白的雪世界中，冰藍的輝光好似一道開天辟地的光，照亮了世間。</p>
“wuaaaaaaaa！！！”</p>
巨獸嚎叫著，半邊身體都掀倒了，可少女並沒有出現在任何角落，也包括那柄被稱為【幽蘭黛爾】的十字劍。</p>
它有些奇怪，摸不著頭腦，雖然它的身軀注定它沒法碰到自己的腦袋，可它真的沒有搜尋到襲擊自己那塊核心的人與劍。</p>
“看來成功了啊……那就不演了。”</p>
蹄下，漏出了聲音。</p>
接著，它感覺不到自己的蹄足了。平衡徹底斬斷，在雪花飛揚和建築碎裂的聲音中，隻有即墨站了起來。</p>
沒有傷口，沒有狼狽，之前【幽蘭黛爾】所說的“應付吃力”似乎根本沒出現在他身上。</p>
奇怪的窒息感忽然砸在了巨獸的頭上，那雙碩大的眸子緊緊盯在突然出現的鐮刀上，仿佛不可置信。</p>
【喂喂，你確定要這麽做嗎？】</p>
“……和量子海取得聯係是最妥當的辦法。”</p>
【你就不能和那丫頭商量一下嗎？】</p>
“她不會答應的吧，她對家的思念很強烈。”</p>
【那你就忍心這麽騙她嗎？要是那麽做了的話，她就會失去‘過去’的錨點，迴到原來的時間線就完全是撞運氣了啊！】</p>
“……”</p>
【唉……說真的，我都比你看得明白，這個文明已經完蛋啦！你咋就是放不下呢？】</p>
“……拜托了。”</p>
【嘖，你這人，以前沒看出來你這麽陰損啊？沒少讀書吧。】</p>
“……”</p>
【行了行了，我的邏輯上也沒讓我存留什麽拒絕的可能，但是啊，我就想問一下，如果換成你最重視的人，你還會這麽做嗎？】</p>
“不會。”</p>
【切，迴答地斬鐵截釘，你可真夠自私的啊。】</p>
【自私地下決定，執行計劃，自私地守護自己重視之物，自私地幹涉別人的命運，隻是為了讓你自己好受點。】</p>
【真差勁。】</p>
即墨握住鐮刀，看著那頭掙紮著複原的巨獸，不知在向誰解釋著：</p>
“沒錯，我就是這麽差勁的人。”</p>
盡管有些束手束腳，但比那個圖書館要暖和得多。</p>
隻是……</p>
她抬了抬眼，看到那個少年依舊站在【幽蘭黛爾】前，好像還在發呆，思考著什麽。</p>
埃爾溫第一次發現，語言能帶來的傷痕是如此的……殘忍。</p>
倦意緩緩上湧，她的眼皮開始擁抱睡眠，這一段時間以來的長途跋涉讓她精疲力盡。眼睛的數次眨閉之間，她恍惚間看到了溫暖的房間，笑著打趣的埃瑪老師，下著空氣象棋的麗瑟兒和炸毛的尼古拉，還有剛剛迴來的南希。</p>
家。</p>
想迴家。</p>
她無意識地抱緊了自己，垂著眼淚，卻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蜷縮在這片溫暖的管道中。在迷迷糊糊之間，她依稀看到即墨正望著自己。</p>
奇怪，他為什麽又看過來了？</p>
可她的疑問迅速淹沒在了泡影般瑰麗幸福的夢境中。</p>
這是她做過的，最好的夢。</p>
……</p>
“……！”</p>
“……埃……！”</p>
“……埃爾溫！”</p>
誰？</p>
【埃爾溫！】</p>
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少女慌忙地掙起了身，腦袋撞到了什麽，疼痛感讓她清醒了很多，她忙撐著地，有些遲緩地爬了出去。</p>
誰在叫她？</p>
那個聲音好像也不是即墨，究竟是……</p>
等等，即墨呢？</p>
甬道外的平台上空無一人，清晨的輝光折進來，卻沒有帶來平靜，而是難以寓言的詭異。</p>
【這裏這裏看這裏！！！】</p>
那是絕不應該出現的聲音。</p>
來自於一個絕不可能說話的個體。</p>
但正如即墨所說的那樣，“任何足夠先進的科技，都與魔法無異。”</p>
她也見過“艾坦”，但那是建立在大量運算主機和超量傳輸上，所耗費的電能甚至趕得上一座城市，才能維持百分之幾的運作速率。</p>
可麵前的這柄十字劍，僅僅隻是呆在這片毀滅的城市，連能源供給都成問題，還能夠向自己打招唿？</p>
她的目光不由轉向了那塊散發著藍光的處理核心上，那是即墨告訴她的，屬於這柄武器的“智能核心”。</p>
“這是什麽情況？你不是出故障了嗎？！還有，即墨在哪裏？”</p>
【噢噢噢噢~~~等一下等一下咱們慢慢來。】</p>
【美麗可愛堅強的少女，心懷高遠的物理學家，埃爾溫蕾安娜薛定諤喲！現在乃是最為緊張的時刻！你，做好準備】</p>
“請立刻告訴我現在是什麽情況！”</p>
【嘖，真沒意思，我又沒出故障，不過就是睡了一覺，當然能講話咯。】</p>
“唉？”</p>
埃爾溫眨了好幾次眼睛，用盡全部想象去理解“睡了一覺”這句話的意思。</p>
【唉，咋那麽笨呐(～￣(oo)￣)ブ】</p>
十字劍在數據管上投出了一個豬臉表情：</p>
【想那麽多幹嘛啦，就是字麵意思嘛，我閑無聊睡了一覺，結果醒來發現那些人全不見了=q=】</p>
“無聊……睡著……”</p>
埃爾溫覺得自己的認知稍稍受到了打擊。</p>
【關於你第二個問題呢……你迴頭應該就能看到啦，應該打得正歡呢。】</p>
仿佛就是為了在這一時刻點醒她，轟鳴的炸響充斥了整個世界，好似狂風，卷入她的耳膜。</p>
她幾乎是原地跳了起來，轉向了聲源處，卻隻看到茫茫灰雪。</p>
不，不是！</p>
是雪崩！</p>
【埃爾溫！蹲下！】</p>
她幾乎立刻照做，緊接著，一道亮陽色的光輝擋在了她的身前。</p>
【來了！】</p>
就在人工智能這聲警告剛剛響起時，灰白的雪潮便衝了過來！</p>
埃爾溫聽不到玻璃碎裂的聲音，也看不到在這片雪浪中支離崩解的建築。</p>
隻有一片白，還有雪浪奔湧而來的轟響。</p>
盡管有這麵重構粒子盾，但麵對這片雪崩的可不是她一個人，而是整座尖塔。</p>
吱！</p>
一聲尖銳的高鳴刺破了雪崩的低轟，那是獨屬於建築龍骨斷裂的尖叫，緊接著，重心顛倒了，一切都在重力和勢能的作用下狠狠墜下去。</p>
</p>
少女在這顛倒的世界中，切身體會到了，在自然麵前，人類的驕傲全都不值一提。</p>
【埃爾溫！快抓住我！我要飛飛飛飛飛】</p>
下意識地，埃爾溫伸出了手，入手是冰涼的觸感。</p>
【哦哦哦哦哦，埃爾溫在摸我的身體】</p>
噗！</p>
隨即，大雪淹沒了所有的聲音。</p>
不過對於【幽蘭黛爾】來說。</p>
“咕哈！！！”</p>
埃爾溫掙出了厚厚的葬雪，大口大口的喘著，又是一陣咳嗽，飛出了些許雪沫和酸水。</p>
嘭！！！</p>
沉向，就像是有什麽被砸進了雪裏，當埃爾溫抬起頭時，恐懼在唿吸間侵襲了她全身的細胞。</p>
對於龐大到超越認知的事物，任何生物都會產生恐懼，因為在最古老的食物鏈上，智慧還沒有滲入力量時，體型決定著誰是捕獵者，誰是食物。</p>
這是刻在基因中的條件反射。</p>
她看到了眼睛，在太陽底下，取代了陽光的一雙冰藍。</p>
除此之外，便再也看不到其它了。</p>
不，應該說是視線的全部都被那頭龐然大物所占據，以至於埃爾溫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麵對一塊灰白的背景板。</p>
【那是之前打破牆壁的‘大陸級’崩壞獸，我還以為它睡死了呢，可惡！埃爾溫，接下來，得拜托你了。】</p>
“哎？”</p>
忽然正經起來的幽蘭黛爾驚到了埃爾溫，她有些呆呆地看向手中的十字劍，七彩的輝光是這片灰白中唯一的彩華。</p>
“你的意思是”</p>
哞！</p>
仿佛牛啼的聲音掩蓋了世界的一切，但埃爾溫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幽蘭黛爾的每一個字上：</p>
【現在，即墨正在和這頭‘大陸級’戰鬥著，但是這頭巨獸的核心實在是太多了，它的修複能力遠超它的破損速度，我需要你的幫助。】</p>
“我該……做些什麽？”</p>
【很簡單，握緊我，然後揮劍，時機和速度都交由我，你隻需要握緊我，給我提供方向就行了。】</p>
埃爾溫現在還是處於混亂的狀態，那頭被劃分為“大陸級”的超大型崩壞獸正在重塑她的世界觀，對於幽蘭黛爾的提議，她完全是機械式的答應了下來。</p>
【好的，你應該知道我是‘量子概念武器’吧。】</p>
“嗯，知道，我握緊了，然後該”</p>
僅僅隻是一個眨眼，埃爾溫發現自己出現在了半空，冰藍的巨大結晶越來越近！</p>
不，是她在向著這塊小山一般的結晶摔落！</p>
“唉唉唉唉唉？！！！！”</p>
【握緊我！抬起我的劍鋒！把你的力量灌輸給我！埃爾溫！】</p>
“可是，可是那麽大一塊核心……”</p>
【相信我！相信你自己！】</p>
相信……自己？</p>
時間的感覺忽然奇妙了起來。</p>
明明隻是幾秒的墜落，卻被無限拉長。她想起麗瑟兒開玩笑一般的理論，“彈鋼琴的時間即使和無所事事的時間一樣，前者也比後者短很多，也有意義許多，或許時間就是這樣相對的也說不定。”</p>
迴憶雪花迎麵而上。</p>
她不像麗瑟兒那樣天賦異稟，不像尼古拉那樣奇思妙想，她記得自己的學生時代更多的是將自己埋在草稿紙和數據模擬中。</p>
她以為自己什麽都沒有，她以為自己隻是普普通通的一位而已。</p>
直到，埃瑪老師站在了她的麵前，告訴她：</p>
“你並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你的努力。”</p>
“所以，相信你自己。”</p>
不知為什麽，勇氣衝開了恐懼的堤壩，一股腦湧進了心田，她感覺到了，崩壞能，還有遊離在這個世界，這個星球，這個宇宙中，無所不在的，仿若群星般的遊離子！</p>
【就是這樣！埃爾溫！你已經成功調動了量子能！你能進入量子海，來到這個世界就說明你是被承認的！來吧！舉起我！】</p>
“喝啊啊啊啊啊！！！”</p>
灰白的雪世界中，冰藍的輝光好似一道開天辟地的光，照亮了世間。</p>
“wuaaaaaaaa！！！”</p>
巨獸嚎叫著，半邊身體都掀倒了，可少女並沒有出現在任何角落，也包括那柄被稱為【幽蘭黛爾】的十字劍。</p>
它有些奇怪，摸不著頭腦，雖然它的身軀注定它沒法碰到自己的腦袋，可它真的沒有搜尋到襲擊自己那塊核心的人與劍。</p>
“看來成功了啊……那就不演了。”</p>
蹄下，漏出了聲音。</p>
接著，它感覺不到自己的蹄足了。平衡徹底斬斷，在雪花飛揚和建築碎裂的聲音中，隻有即墨站了起來。</p>
沒有傷口，沒有狼狽，之前【幽蘭黛爾】所說的“應付吃力”似乎根本沒出現在他身上。</p>
奇怪的窒息感忽然砸在了巨獸的頭上，那雙碩大的眸子緊緊盯在突然出現的鐮刀上，仿佛不可置信。</p>
【喂喂，你確定要這麽做嗎？】</p>
“……和量子海取得聯係是最妥當的辦法。”</p>
【你就不能和那丫頭商量一下嗎？】</p>
“她不會答應的吧，她對家的思念很強烈。”</p>
【那你就忍心這麽騙她嗎？要是那麽做了的話，她就會失去‘過去’的錨點，迴到原來的時間線就完全是撞運氣了啊！】</p>
“……”</p>
【唉……說真的，我都比你看得明白，這個文明已經完蛋啦！你咋就是放不下呢？】</p>
“……拜托了。”</p>
【嘖，你這人，以前沒看出來你這麽陰損啊？沒少讀書吧。】</p>
“……”</p>
【行了行了，我的邏輯上也沒讓我存留什麽拒絕的可能，但是啊，我就想問一下，如果換成你最重視的人，你還會這麽做嗎？】</p>
“不會。”</p>
【切，迴答地斬鐵截釘，你可真夠自私的啊。】</p>
【自私地下決定，執行計劃，自私地守護自己重視之物，自私地幹涉別人的命運，隻是為了讓你自己好受點。】</p>
【真差勁。】</p>
即墨握住鐮刀，看著那頭掙紮著複原的巨獸，不知在向誰解釋著：</p>
“沒錯，我就是這麽差勁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