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補完
這種崩壞穿越是出bug了吧 作者：昊北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不可名狀”的瘋狂忽然靜止，就像是被掐斷發條的鬧鍾。</p>
那些在瘋狂撲食的觸角也同樣停了下來，它們那侵蝕著現實的虛數傷痕仿佛蓄勢的蛇，抬起腦袋，全部盯著那一塊塌陷的玻璃磚。</p>
用於冷凍的液氮正在瘋狂四溢，緊急疏通裝置依舊打開，可這裏的低溫和氧缺失足以殺死任何一個踏入這極寒地獄的人類。</p>
</p>
視線無法穿透這奔湧的液氣，可原本那屬於巨獸的陰影此刻卻也淹沒其中，化為空白。</p>
哢！</p>
一隻手。</p>
一隻還纏繞著低溫液氮的手握住了玻璃的崖口，在一陣陣的破裂聲中，撐起了一個素白的身軀。</p>
出生嬰兒般的素白，身軀肌肉線條繃直而瘦削，剛剛冒出的短發緊緊貼著額角，三道疤痕貫穿這原本柔俊的麵容，一雙夜瞳睜開，這一切的容貌細角，身形姿態，都屬於一個人即墨。</p>
泥沼之中，慢慢聚集起了一個人形，它扭曲，混沌，不具容貌，隻有那浸透著一切怨毒的嘶嚎裂出，向著這仿佛新生兒一般的少年咆哮：</p>
“為什麽！為什麽！你還要站出來！為什麽你還要那樣子堅持！這個世界有什麽好！”</p>
它如此唾棄著，伸手之間找來了一柄血腥猙獰的鐮刀，裂開那詭異的刃口，一如那惡意，想要撲在這個世界之上，去撕咬淩遲才能發泄那積鬱的憎恨：</p>
“你他娘就這麽聖母嗎！！！”</p>
它的嘶嚎中噴灑著酸液般的腐毒，甚至連空氣都被融出了一道創痕。</p>
“我一直認為，壓抑著你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希望能麵對你，去感受你，去理解你”</p>
少年張開手，也是一柄黑色的鐮刀，卻刃口平滑流暢，原本屬於這種兇器的邪弧不再，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p>
“但我們之間總得做個了結，不是嗎？”</p>
“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p>
兩個極為相似，不，應該本為一體的身影舉起了鐮刀，同一個角度，同一個方向，同樣的力度，揮動！</p>
鐺！</p>
即墨持著鐮刀，看著那一麵鏡影般的黑稠，看著那黑稠人形斷層般的脖頸：</p>
“沒有憑什麽，隻是我覺得，我應當這麽做，而不是去瘋癲地報仇。”</p>
“可笑！迂腐！腦子有病！”</p>
兇狠的鐮刀抽起，將即墨挑飛，“它”此刻化身為窮追不舍的狼，向著那黑池之中唯一的白撲以最暴虐的追殺！</p>
dang！</p>
這一刀直向頭頂！</p>
“你就那麽軟弱嗎！”</p>
ceng！</p>
這一刀直向脖頸！</p>
“你就那麽沒種嗎！”</p>
ka!</p>
這一刀直指心胸！</p>
“你是不是項圈戴久了，就變成一條狗了！”</p>
這一聲怒咆，將隻在防守的即墨狠狠轟進了牆裏，煙塵，混著低溫，變成了散墜的冰砂。</p>
“看！看看我身上的傷！再好好想想我們經曆的一切！他們從來都隻是把我們當成狗！甚至連狗都不如！他們虐打我們！甚至把頭都給砍下來了！你有多恨他們，我就有多強！你感受到了嗎！啊！你的恨！我們的恨！你他媽在這裏裝什麽聖人！婊子！”</p>
白影一閃，鐮刀瞬間踏到了“它”的眼前，甚至“它”還沒有停下那憤怒的號罵，就被連人帶柄錘在地上。</p>
咫尺之內，是那個有著相貌的“自己”。</p>
“就像你說的那樣，有多恨，就有多強，我也差不多”</p>
鐮首下壓，隔開“它”豎擋的鐮柄，鐮尾猛抬，就將這一坨黑稠砸進了另一麵承重牆裏，又是一片冰砂。</p>
“我們還留有著對這個世界的多少希望和愛，那麽我就能站在這裏多久。”</p>
“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p>
裂縫之中，隨著這凝毒的嘲笑，黑泥一般的惡意溢了出來，沾染著它們所觸及的每一縷現實。</p>
“放屁！放屁！放屁！”</p>
“它”掙了出來，可那些黑泥依舊在牆體蔓延，籠罩了整個“第十九層”。</p>
“你隻是個腦袋！被扔進箱子裏的屍塊！那我就把你的腦袋再砍下來一次！看你痛不痛！”</p>
令人牙酸的崩裂聲響徹，牢固的沉石固鐵砸下來，因為承重牆的破壞，這一座地下牢籠終於支撐不住了。</p>
刹那間，相同的紫黑色帷幕拉開，罩住了這個崩裂地下的每一個角落，急速墜下的斷磚碎鐵都靜止在時間之中。</p>
唯有那一對黑白在揮舞著兇器，你死我活。</p>
第十八層，第十七層，第十六層！</p>
聲音在這片“時空斷裂”之中都被靜止在能量的基本形式之中，隻能看到被破開的鋼筋水泥被撞得停在那翻滾的軌跡前，而這兩個身影已經打穿了第六層！</p>
“你有什麽希望！有什麽愛！這本來就不是我們的世界！管他們做什麽！”</p>
麵對著“它”的斥罵，即墨沉默不語，承住一記，第五層和第六層之間脆弱的牆壁便再次破開。</p>
可即墨無視了背部那觸目驚心的創口，傷痕眨眼間愈合，似乎連神經都來不及將疼痛傳達給大腦，雙眼定定地看著那瘋囂之中割來的刀鋒。</p>
“你贏不了我！你贏不了我！”</p>
過度積壓的負麵情緒終於撐開了“它”的眼簾，那是血一般的紅。</p>
“你隻是個贗品！我才是真貨！我才是！”</p>
這樣的聲音，不光光隻有瘋狂，還有一種渴望被承認的痛苦。</p>
痛苦，同樣是即墨的一部分。</p>
這些被儀器剝奪了的情感現在就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咬牙切齒，隻是為了告訴他自己</p>
他是人，不是可以被任意驅使的兵器，也不是必須遭受歧視的怪物。</p>
“咱們沒什麽不同！時斷，鐮刀，你要做什麽我都知道！”它獰笑著，猩紅的血瞳滾圓：“我永遠都！”</p>
一口黑泥，徑直從它喉部滾出，帶著不可置信。</p>
他們的距離本就很近，因為“它”自以為摸準了即墨的每一個動作，他們都不可能傷害到彼此。</p>
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p>
“它”確實是即墨過去黑暗情緒的集合體，可卻依舊是“過去”的意識。</p>
即墨的手穿透了“它”的胸膛。</p>
“怎麽可能？……”</p>
“它”篤定自己不會受傷的原因更是在於此刻自己“虛實混亂”的狀態，可這穿插胸膛的手，徹底擊碎了“它”的妄想。</p>
“沒什麽驚訝的。”即墨卻有些波瀾不驚：</p>
“既然你能轉化成‘虛數能’，我又有何不可？”</p>
“不！不！你不能！”</p>
沾染著黑霧的素手抽出，甚至都沒給這個黑影任何遺言的機會，簡簡單單地，就將這一混亂的存在抹去了全部的痕跡。</p>
“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混亂數字”，將“虛實數”混雜的“混沌”，那麽，隻需要用“崩壞能”這一連接虛實數空間的能質再次理清，就像橡皮擦炭筆一般容易。</p>
此刻，手中，就隻剩下了一枚蕩漾著黑色的核心。</p>
極其純淨的黑色。</p>
他抬起手，定定地看著。</p>
“考慮清楚了嗎？隻要現在的你和這顆核心結合，那你就永遠不是‘人類’了。”</p>
突兀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不需要迴頭，就知道是誰。</p>
“我該稱唿你什麽？‘律者’？‘崩壞’？還是‘神’？”</p>
他沒有迴頭，也不需要，那雙金十字瞳就印在腦子裏。他將視線集中手中這滾珠般的核心，如此發問，這是他第一次向著身後的存在提出如此質疑。</p>
“我不是那種誇張的東西，我隻是種‘意識’而已。”</p>
如此，身後的存在含糊不清地解答著：</p>
“倒是你，應該把手裏的東西放下。”</p>
“為什麽？”</p>
“聽著，”身後的聲音忽地冰冷下來卻沒有任何殺意，隻有一種濃烈到極致的警告：“隻有‘人類’能和‘我’抗爭。”</p>
“嗬，知道嗎？”少年旋轉著手裏的珠子，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是以“昊天”為原材料的“崩壞產物”，而一旦吞入這顆“核心”，那麽，從內到外，他就完全和“人類”失之交臂。</p>
“把它放下，異界的靈魂。”</p>
這一刻，聲音出現了顫抖，和一種懇求：</p>
“請，維持自己人類的身份吧。”</p>
少年頓住了，笑了起來：</p>
“原來你知道了啊。”</p>
“確實，你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就像充滿驚喜的量子和虛空，不要，為了這種無謂的事情，失去你最後擁有的。”</p>
“我所擁有的，我會自己把握，隻是，有人告訴過我，要戰勝怪物，隻有自己也變成怪物。”</p>
手指將這枚核心按入胸膛，仿佛死亡的靜謐和黑暗徹底吞沒了他。</p>
最後，一縷狂風紮過，就像是那無能為力的憤怒。</p>
那些在瘋狂撲食的觸角也同樣停了下來，它們那侵蝕著現實的虛數傷痕仿佛蓄勢的蛇，抬起腦袋，全部盯著那一塊塌陷的玻璃磚。</p>
用於冷凍的液氮正在瘋狂四溢，緊急疏通裝置依舊打開，可這裏的低溫和氧缺失足以殺死任何一個踏入這極寒地獄的人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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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無法穿透這奔湧的液氣，可原本那屬於巨獸的陰影此刻卻也淹沒其中，化為空白。</p>
哢！</p>
一隻手。</p>
一隻還纏繞著低溫液氮的手握住了玻璃的崖口，在一陣陣的破裂聲中，撐起了一個素白的身軀。</p>
出生嬰兒般的素白，身軀肌肉線條繃直而瘦削，剛剛冒出的短發緊緊貼著額角，三道疤痕貫穿這原本柔俊的麵容，一雙夜瞳睜開，這一切的容貌細角，身形姿態，都屬於一個人即墨。</p>
泥沼之中，慢慢聚集起了一個人形，它扭曲，混沌，不具容貌，隻有那浸透著一切怨毒的嘶嚎裂出，向著這仿佛新生兒一般的少年咆哮：</p>
“為什麽！為什麽！你還要站出來！為什麽你還要那樣子堅持！這個世界有什麽好！”</p>
它如此唾棄著，伸手之間找來了一柄血腥猙獰的鐮刀，裂開那詭異的刃口，一如那惡意，想要撲在這個世界之上，去撕咬淩遲才能發泄那積鬱的憎恨：</p>
“你他娘就這麽聖母嗎！！！”</p>
它的嘶嚎中噴灑著酸液般的腐毒，甚至連空氣都被融出了一道創痕。</p>
“我一直認為，壓抑著你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希望能麵對你，去感受你，去理解你”</p>
少年張開手，也是一柄黑色的鐮刀，卻刃口平滑流暢，原本屬於這種兇器的邪弧不再，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p>
“但我們之間總得做個了結，不是嗎？”</p>
“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p>
兩個極為相似，不，應該本為一體的身影舉起了鐮刀，同一個角度，同一個方向，同樣的力度，揮動！</p>
鐺！</p>
即墨持著鐮刀，看著那一麵鏡影般的黑稠，看著那黑稠人形斷層般的脖頸：</p>
“沒有憑什麽，隻是我覺得，我應當這麽做，而不是去瘋癲地報仇。”</p>
“可笑！迂腐！腦子有病！”</p>
兇狠的鐮刀抽起，將即墨挑飛，“它”此刻化身為窮追不舍的狼，向著那黑池之中唯一的白撲以最暴虐的追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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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刀直向頭頂！</p>
“你就那麽軟弱嗎！”</p>
ceng！</p>
這一刀直向脖頸！</p>
“你就那麽沒種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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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刀直指心胸！</p>
“你是不是項圈戴久了，就變成一條狗了！”</p>
這一聲怒咆，將隻在防守的即墨狠狠轟進了牆裏，煙塵，混著低溫，變成了散墜的冰砂。</p>
“看！看看我身上的傷！再好好想想我們經曆的一切！他們從來都隻是把我們當成狗！甚至連狗都不如！他們虐打我們！甚至把頭都給砍下來了！你有多恨他們，我就有多強！你感受到了嗎！啊！你的恨！我們的恨！你他媽在這裏裝什麽聖人！婊子！”</p>
白影一閃，鐮刀瞬間踏到了“它”的眼前，甚至“它”還沒有停下那憤怒的號罵，就被連人帶柄錘在地上。</p>
咫尺之內，是那個有著相貌的“自己”。</p>
“就像你說的那樣，有多恨，就有多強，我也差不多”</p>
鐮首下壓，隔開“它”豎擋的鐮柄，鐮尾猛抬，就將這一坨黑稠砸進了另一麵承重牆裏，又是一片冰砂。</p>
“我們還留有著對這個世界的多少希望和愛，那麽我就能站在這裏多久。”</p>
“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p>
裂縫之中，隨著這凝毒的嘲笑，黑泥一般的惡意溢了出來，沾染著它們所觸及的每一縷現實。</p>
“放屁！放屁！放屁！”</p>
“它”掙了出來，可那些黑泥依舊在牆體蔓延，籠罩了整個“第十九層”。</p>
“你隻是個腦袋！被扔進箱子裏的屍塊！那我就把你的腦袋再砍下來一次！看你痛不痛！”</p>
令人牙酸的崩裂聲響徹，牢固的沉石固鐵砸下來，因為承重牆的破壞，這一座地下牢籠終於支撐不住了。</p>
刹那間，相同的紫黑色帷幕拉開，罩住了這個崩裂地下的每一個角落，急速墜下的斷磚碎鐵都靜止在時間之中。</p>
唯有那一對黑白在揮舞著兇器，你死我活。</p>
第十八層，第十七層，第十六層！</p>
聲音在這片“時空斷裂”之中都被靜止在能量的基本形式之中，隻能看到被破開的鋼筋水泥被撞得停在那翻滾的軌跡前，而這兩個身影已經打穿了第六層！</p>
“你有什麽希望！有什麽愛！這本來就不是我們的世界！管他們做什麽！”</p>
麵對著“它”的斥罵，即墨沉默不語，承住一記，第五層和第六層之間脆弱的牆壁便再次破開。</p>
可即墨無視了背部那觸目驚心的創口，傷痕眨眼間愈合，似乎連神經都來不及將疼痛傳達給大腦，雙眼定定地看著那瘋囂之中割來的刀鋒。</p>
“你贏不了我！你贏不了我！”</p>
過度積壓的負麵情緒終於撐開了“它”的眼簾，那是血一般的紅。</p>
“你隻是個贗品！我才是真貨！我才是！”</p>
這樣的聲音，不光光隻有瘋狂，還有一種渴望被承認的痛苦。</p>
痛苦，同樣是即墨的一部分。</p>
這些被儀器剝奪了的情感現在就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咬牙切齒，隻是為了告訴他自己</p>
他是人，不是可以被任意驅使的兵器，也不是必須遭受歧視的怪物。</p>
“咱們沒什麽不同！時斷，鐮刀，你要做什麽我都知道！”它獰笑著，猩紅的血瞳滾圓：“我永遠都！”</p>
一口黑泥，徑直從它喉部滾出，帶著不可置信。</p>
他們的距離本就很近，因為“它”自以為摸準了即墨的每一個動作，他們都不可能傷害到彼此。</p>
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p>
“它”確實是即墨過去黑暗情緒的集合體，可卻依舊是“過去”的意識。</p>
即墨的手穿透了“它”的胸膛。</p>
“怎麽可能？……”</p>
“它”篤定自己不會受傷的原因更是在於此刻自己“虛實混亂”的狀態，可這穿插胸膛的手，徹底擊碎了“它”的妄想。</p>
“沒什麽驚訝的。”即墨卻有些波瀾不驚：</p>
“既然你能轉化成‘虛數能’，我又有何不可？”</p>
“不！不！你不能！”</p>
沾染著黑霧的素手抽出，甚至都沒給這個黑影任何遺言的機會，簡簡單單地，就將這一混亂的存在抹去了全部的痕跡。</p>
“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混亂數字”，將“虛實數”混雜的“混沌”，那麽，隻需要用“崩壞能”這一連接虛實數空間的能質再次理清，就像橡皮擦炭筆一般容易。</p>
此刻，手中，就隻剩下了一枚蕩漾著黑色的核心。</p>
極其純淨的黑色。</p>
他抬起手，定定地看著。</p>
“考慮清楚了嗎？隻要現在的你和這顆核心結合，那你就永遠不是‘人類’了。”</p>
突兀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不需要迴頭，就知道是誰。</p>
“我該稱唿你什麽？‘律者’？‘崩壞’？還是‘神’？”</p>
他沒有迴頭，也不需要，那雙金十字瞳就印在腦子裏。他將視線集中手中這滾珠般的核心，如此發問，這是他第一次向著身後的存在提出如此質疑。</p>
“我不是那種誇張的東西，我隻是種‘意識’而已。”</p>
如此，身後的存在含糊不清地解答著：</p>
“倒是你，應該把手裏的東西放下。”</p>
“為什麽？”</p>
“聽著，”身後的聲音忽地冰冷下來卻沒有任何殺意，隻有一種濃烈到極致的警告：“隻有‘人類’能和‘我’抗爭。”</p>
“嗬，知道嗎？”少年旋轉著手裏的珠子，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是以“昊天”為原材料的“崩壞產物”，而一旦吞入這顆“核心”，那麽，從內到外，他就完全和“人類”失之交臂。</p>
“把它放下，異界的靈魂。”</p>
這一刻，聲音出現了顫抖，和一種懇求：</p>
“請，維持自己人類的身份吧。”</p>
少年頓住了，笑了起來：</p>
“原來你知道了啊。”</p>
“確實，你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就像充滿驚喜的量子和虛空，不要，為了這種無謂的事情，失去你最後擁有的。”</p>
“我所擁有的，我會自己把握，隻是，有人告訴過我，要戰勝怪物，隻有自己也變成怪物。”</p>
手指將這枚核心按入胸膛，仿佛死亡的靜謐和黑暗徹底吞沒了他。</p>
最後，一縷狂風紮過，就像是那無能為力的憤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