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又是白色相……啊呸，又是下雪的時候呢
這種崩壞穿越是出bug了吧 作者：昊北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嗨。”</p>
誰？</p>
不知何時，再一次站在了記憶的高處。</p>
高牆，在高牆內入雲的摩天樓群，就好像站在森林前，鋼鐵的枝幹閃著霓虹燈，也有工作時緊張的日光燈和家庭的溫暖小燈。</p>
太陽已經快要滑進地平線，從遠到近，從橘黃到深紫。</p>
這兒是……對了，避難區西伯利亞a0021，“逐火之蛾”的總部，亞洲最大的避難區。</p>
天空飄下了灰白的顏色，輕悠悠飄在我手中。</p>
“雪？”</p>
“不是雪，是灰。”</p>
又是她，聲音好像暗夜中盛放的薔薇，優雅而魅惑。</p>
轉過頭，果然是rita。</p>
“rita？你怎麽在這？”</p>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p>
rita抱著鐮刀，坐在了城牆的邊緣，黑色的喪服下是黑色的絲襪，卻能依稀看到些許那雙素白的顏色。</p>
“要長針眼的哦？要不要先幫你挖掉？”</p>
還沒轉過眼，短短半秒，造型誇張的鐮刀就已經舉到了眼前，薄薄的刀鋒離我的眼珠子大概吹毫之距，而rita則是笑眯眯地繼續晃著她的兩腿，還很俏皮地卷了卷衣擺。</p>
嗯，隻要我敢動一動眼珠子我覺得我就能去醫院呆到我眼珠修複為止了。</p>
“抱歉，rita姐姐，不是……”</p>
“我那麽老了嘛？”</p>
睫毛睫毛！我睫毛被削下來啦！</p>
“rita小姐姐對不起！”</p>
一陣風，那把鐮刀再次乖乖躺到了rita的懷裏，這個時候的rita笑得更開心了，就好像一隻被捋順了毛的貓科動物。</p>
當然不可能是貓，大型貓科動物才能形容她。</p>
“總感覺你在想什麽失禮的事呢~”</p>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小姐姐你這樣子容易把人嚇出毛病來的！”</p>
“哦那就當我手癢了吧。”</p>
太危險了吧！</p>
“你看也沒有太大危險，你這不沒事嗎？莫非你想和小姐姐的好朋友深入交流一下？”</p>
這都逼在喉嚨上了rita小姐姐！再深入一點那就是鈣和鐵的交流了！</p>
當然這話我都沒說出來，也沒有咽口水。</p>
因為喉嚨再動一下就等著飆血吧！</p>
“唔”</p>
rita的小嘴抿著，套著黑絲手套的小手點著蒼白的下巴，最終還是把鐮刀抱了迴去，拍了拍一邊的磚石。</p>
“坐吧。”</p>
“不敢……”</p>
“嗯？”鐮刀挪了挪。</p>
“不敢不坐不敢不坐！”</p>
戰戰兢兢地坐在城牆上，腳下懸空，身後是隨時能把我拍下去的鐮刀柄，我覺得自己的心髒隨時能飛出胸膛。</p>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沒有戲弄，沒有惡作劇。rita真的很安靜地坐在那，和自己一起看著這片城市。</p>
“這不是雪。”</p>
小手攤開，黑絲手套上，那抹灰白分外明顯，不是空氣中的水結晶，而是……</p>
“灰？”</p>
“對，”手一揚，這片灰色又迴歸了飄落的大隊中。</p>
“這是怎麽迴事？火山噴發？”</p>
“當然不是，南麵國家們的骨灰。”</p>
“骨灰？”</p>
“嗯，”rita指向了身後，那遠離了太陽，墮入黑夜的遠方。</p>
“那兒是南方的國家們，有許多漂亮的城市，可是在‘崩壞’爆發後，出現了一隻很恐怖的崩壞獸，沒人知道它從哪裏來，隻知道它將經過的一切都化作了飛灰和塵埃，後來聯合國想了個辦法，幾個超級武器扔下去，總算了滅掉了那隻崩壞獸，但南麵已經不能住人了。快到夏天的時候，風就會把攜著灰的雲吹過來，所以入夏的一段時間都能看一場雪。”</p>
很輕鬆的語調，似乎還為能看到“雪”而興奮，但是，那笑語中卻是濃鬱的悲傷。</p>
“南麵都不能住人……不能住人的地方……有多大？”</p>
小手指敲著下巴，rita想了想，“聽說一直到海，我不清楚，因為沒見過。”</p>
帶著些許天真，但我卻有些……想哭？不？哭不出來。</p>
“你是……南方國家的人？”</p>
“這兒誰不是從南麵過來的？”rita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樂不可支地指著麵前一座座高樓。</p>
這片夕陽，這片灰雪，落在這片城裏，摩天高樓都被染了一片，好像骨灰。</p>
“你幹嘛不開心呀？你有家人在南麵？”</p>
“沒有。”</p>
“愛人？”</p>
“怎麽會？”</p>
“喜歡的東西落在南麵了？”</p>
“也沒有。”</p>
“那你有什麽需要悲傷的？”</p>
我啞口無言，悶著頭，想了想，但還是能感受到心中化不開的……悲傷。</p>
“其實……我覺得，‘崩壞’，也沒什麽不好的。”</p>
rita突然的一句話，讓我很迷糊。</p>
“為什麽？”</p>
“看到那邊了嗎？”</p>
她指著一片霓虹色，閃著紅黃綠，各種鮮豔，就好像自問自答般開了口：</p>
“那兒是紅燈區，沒錢的女孩和男孩換錢的地方。”</p>
我的心中湧起了不詳，甚至有些拒絕她接下來的話。</p>
“我第一次和男人們上床就在那，換了十張七斤的飯食券，又因為用了店裏的蠟燭，賠進去三張，但七張也夠我吃一陣子了。”</p>
rita的話很輕鬆，好像說得隻是普普通通的事，說的也完全不是她自己。</p>
“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p>
“這不是很正常嗎？”</p>
rita的雙腿又晃悠了起來，“在這種時代，能舒服一天是一天。呐，你知道命運嗎？”</p>
“命運？”</p>
我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麽會突然扯到這上麵來。</p>
突然，鐮刀舉起，和她一起撲到我的麵前。</p>
“命運啊……呐，就是崩壞毀滅人類，人類踏踐人類，是男人把我摁在床上，是那裏麵的人盡情發泄自己的瘋狂啊！”</p>
她就好像……不，在談及“命運”的那一刻，她就是一個瘋子。她還在笑，猙獰地笑，眼淚卻湧成兩行。</p>
“這都是命運！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乖乖去承受！不要去抵抗！人類就應該被崩壞剿滅！崩壞就應該毀滅人類！這都是命運！命運！”</p>
我聽見她的語速越來越快，我看著她的笑容逐漸猙獰，看到她的鐮刀魂顫顫舉起，向著我的脖頸一寸寸逼近。</p>
</p>
噗！</p>
一聲響，rita晃了晃，跌進了一個女人的懷裏。</p>
“himeko……少校？”</p>
我有些站不起來，突然的驟變讓我反應不了，不論是突然瘋狂的rita，還是及時打暈她的himeko。</p>
“……她有些精神疾病。”</p>
丟下這一句，himeko就已經抱起了這個喪服少女，轉身就要離開。</p>
“等等！”</p>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叫住她。</p>
“rita說的……都是真的嗎？”</p>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想這麽問。</p>
“……這不是你該管的……不過是可悲的命運而已。”</p>
……………………</p>
這……算是走馬燈嗎？</p>
我嵌在坑裏，被劇痛重新拉迴了現實。</p>
碎石，大雨，還有緩緩抬起的，崩壞獸的巨足。</p>
耳朵在叫，嗡鳴，隻能含含糊糊地聽到一點點聲音，卻很快變作混沌。</p>
命運……嗎？</p>
崩壞……就該毀滅人類？</p>
不知怎麽，我又想起了瘋魔般又哭又笑的rita。</p>
剛見麵時木偶般的hua。</p>
拄著短矛的terisa。</p>
cecilia的淒號。</p>
還有……himeko的背影。</p>
“不過是可悲的命運。”</p>
不知為什麽，好像有什麽在心中點燃了一般。</p>
不甘心。</p>
不願意。</p>
不要。</p>
不想。</p>
不答應！</p>
命運？</p>
如果這就是命運的話……</p>
去他媽的命運</p>
誰？</p>
不知何時，再一次站在了記憶的高處。</p>
高牆，在高牆內入雲的摩天樓群，就好像站在森林前，鋼鐵的枝幹閃著霓虹燈，也有工作時緊張的日光燈和家庭的溫暖小燈。</p>
太陽已經快要滑進地平線，從遠到近，從橘黃到深紫。</p>
這兒是……對了，避難區西伯利亞a0021，“逐火之蛾”的總部，亞洲最大的避難區。</p>
天空飄下了灰白的顏色，輕悠悠飄在我手中。</p>
“雪？”</p>
“不是雪，是灰。”</p>
又是她，聲音好像暗夜中盛放的薔薇，優雅而魅惑。</p>
轉過頭，果然是rita。</p>
“rita？你怎麽在這？”</p>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p>
rita抱著鐮刀，坐在了城牆的邊緣，黑色的喪服下是黑色的絲襪，卻能依稀看到些許那雙素白的顏色。</p>
“要長針眼的哦？要不要先幫你挖掉？”</p>
還沒轉過眼，短短半秒，造型誇張的鐮刀就已經舉到了眼前，薄薄的刀鋒離我的眼珠子大概吹毫之距，而rita則是笑眯眯地繼續晃著她的兩腿，還很俏皮地卷了卷衣擺。</p>
嗯，隻要我敢動一動眼珠子我覺得我就能去醫院呆到我眼珠修複為止了。</p>
“抱歉，rita姐姐，不是……”</p>
“我那麽老了嘛？”</p>
睫毛睫毛！我睫毛被削下來啦！</p>
“rita小姐姐對不起！”</p>
一陣風，那把鐮刀再次乖乖躺到了rita的懷裏，這個時候的rita笑得更開心了，就好像一隻被捋順了毛的貓科動物。</p>
當然不可能是貓，大型貓科動物才能形容她。</p>
“總感覺你在想什麽失禮的事呢~”</p>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小姐姐你這樣子容易把人嚇出毛病來的！”</p>
“哦那就當我手癢了吧。”</p>
太危險了吧！</p>
“你看也沒有太大危險，你這不沒事嗎？莫非你想和小姐姐的好朋友深入交流一下？”</p>
這都逼在喉嚨上了rita小姐姐！再深入一點那就是鈣和鐵的交流了！</p>
當然這話我都沒說出來，也沒有咽口水。</p>
因為喉嚨再動一下就等著飆血吧！</p>
“唔”</p>
rita的小嘴抿著，套著黑絲手套的小手點著蒼白的下巴，最終還是把鐮刀抱了迴去，拍了拍一邊的磚石。</p>
“坐吧。”</p>
“不敢……”</p>
“嗯？”鐮刀挪了挪。</p>
“不敢不坐不敢不坐！”</p>
戰戰兢兢地坐在城牆上，腳下懸空，身後是隨時能把我拍下去的鐮刀柄，我覺得自己的心髒隨時能飛出胸膛。</p>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沒有戲弄，沒有惡作劇。rita真的很安靜地坐在那，和自己一起看著這片城市。</p>
“這不是雪。”</p>
小手攤開，黑絲手套上，那抹灰白分外明顯，不是空氣中的水結晶，而是……</p>
“灰？”</p>
“對，”手一揚，這片灰色又迴歸了飄落的大隊中。</p>
“這是怎麽迴事？火山噴發？”</p>
“當然不是，南麵國家們的骨灰。”</p>
“骨灰？”</p>
“嗯，”rita指向了身後，那遠離了太陽，墮入黑夜的遠方。</p>
“那兒是南方的國家們，有許多漂亮的城市，可是在‘崩壞’爆發後，出現了一隻很恐怖的崩壞獸，沒人知道它從哪裏來，隻知道它將經過的一切都化作了飛灰和塵埃，後來聯合國想了個辦法，幾個超級武器扔下去，總算了滅掉了那隻崩壞獸，但南麵已經不能住人了。快到夏天的時候，風就會把攜著灰的雲吹過來，所以入夏的一段時間都能看一場雪。”</p>
很輕鬆的語調，似乎還為能看到“雪”而興奮，但是，那笑語中卻是濃鬱的悲傷。</p>
“南麵都不能住人……不能住人的地方……有多大？”</p>
小手指敲著下巴，rita想了想，“聽說一直到海，我不清楚，因為沒見過。”</p>
帶著些許天真，但我卻有些……想哭？不？哭不出來。</p>
“你是……南方國家的人？”</p>
“這兒誰不是從南麵過來的？”rita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樂不可支地指著麵前一座座高樓。</p>
這片夕陽，這片灰雪，落在這片城裏，摩天高樓都被染了一片，好像骨灰。</p>
“你幹嘛不開心呀？你有家人在南麵？”</p>
“沒有。”</p>
“愛人？”</p>
“怎麽會？”</p>
“喜歡的東西落在南麵了？”</p>
“也沒有。”</p>
“那你有什麽需要悲傷的？”</p>
我啞口無言，悶著頭，想了想，但還是能感受到心中化不開的……悲傷。</p>
“其實……我覺得，‘崩壞’，也沒什麽不好的。”</p>
rita突然的一句話，讓我很迷糊。</p>
“為什麽？”</p>
“看到那邊了嗎？”</p>
她指著一片霓虹色，閃著紅黃綠，各種鮮豔，就好像自問自答般開了口：</p>
“那兒是紅燈區，沒錢的女孩和男孩換錢的地方。”</p>
我的心中湧起了不詳，甚至有些拒絕她接下來的話。</p>
“我第一次和男人們上床就在那，換了十張七斤的飯食券，又因為用了店裏的蠟燭，賠進去三張，但七張也夠我吃一陣子了。”</p>
rita的話很輕鬆，好像說得隻是普普通通的事，說的也完全不是她自己。</p>
“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p>
“這不是很正常嗎？”</p>
rita的雙腿又晃悠了起來，“在這種時代，能舒服一天是一天。呐，你知道命運嗎？”</p>
“命運？”</p>
我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麽會突然扯到這上麵來。</p>
突然，鐮刀舉起，和她一起撲到我的麵前。</p>
“命運啊……呐，就是崩壞毀滅人類，人類踏踐人類，是男人把我摁在床上，是那裏麵的人盡情發泄自己的瘋狂啊！”</p>
她就好像……不，在談及“命運”的那一刻，她就是一個瘋子。她還在笑，猙獰地笑，眼淚卻湧成兩行。</p>
“這都是命運！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乖乖去承受！不要去抵抗！人類就應該被崩壞剿滅！崩壞就應該毀滅人類！這都是命運！命運！”</p>
我聽見她的語速越來越快，我看著她的笑容逐漸猙獰，看到她的鐮刀魂顫顫舉起，向著我的脖頸一寸寸逼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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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p>
一聲響，rita晃了晃，跌進了一個女人的懷裏。</p>
“himeko……少校？”</p>
我有些站不起來，突然的驟變讓我反應不了，不論是突然瘋狂的rita，還是及時打暈她的himeko。</p>
“……她有些精神疾病。”</p>
丟下這一句，himeko就已經抱起了這個喪服少女，轉身就要離開。</p>
“等等！”</p>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叫住她。</p>
“rita說的……都是真的嗎？”</p>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想這麽問。</p>
“……這不是你該管的……不過是可悲的命運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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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走馬燈嗎？</p>
我嵌在坑裏，被劇痛重新拉迴了現實。</p>
碎石，大雨，還有緩緩抬起的，崩壞獸的巨足。</p>
耳朵在叫，嗡鳴，隻能含含糊糊地聽到一點點聲音，卻很快變作混沌。</p>
命運……嗎？</p>
崩壞……就該毀滅人類？</p>
不知怎麽，我又想起了瘋魔般又哭又笑的rita。</p>
剛見麵時木偶般的hua。</p>
拄著短矛的terisa。</p>
cecilia的淒號。</p>
還有……himeko的背影。</p>
“不過是可悲的命運。”</p>
不知為什麽，好像有什麽在心中點燃了一般。</p>
不甘心。</p>
不願意。</p>
不要。</p>
不想。</p>
不答應！</p>
命運？</p>
如果這就是命運的話……</p>
去他媽的命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