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無憂的傷真的像柳堆說的那樣不要緊,五天後就好了。這日他們來到斯利普郡,地圖上顯示,再過三個郡,就能到目的地了,每個人都很興奮。大家走在街上,看著街上熱熱鬧鬧的,便開起了玩笑,說這郡名不副實,根本不像是一個“沉睡的城市(sleepcity)”。
“看那裏,那個人。”陸依依輕聲說。其他人順著陸依依的眼光看過去,發現一個睡在街頭的人,他全身破爛,身上胡亂蓋著幾張報紙,但他的身邊放著一條精鋼打造的鏈子。在這個鋼鐵缺少的世界上,他能有這麽一件物品,確實很難得,但也使林孤星他們提高了警惕,這是感覺告訴他們的。林孤星等幾人加快了腳步,希望避得越遠越好。可他們剛走過幾條街,那個人又出現在路邊,依舊睡在那裏。眾人大驚,繼續往前走,結果依舊如此。這一下,他們不驚反怒,走上前問:“閣下意欲何為?”那人說:“當然是跟著你們了。”“你跟著我們想幹嘛?”柳堆煙問。那人說:“我如果告訴你們我叫奧丁呢?”七人心中一寒,沒想到又碰到幽冥使者的人了。
奧丁站了起來,抓起地上的鋼鏈,舞得“唿唿”作響。他說:“聽說你們中有人幹掉了八個幽冥使者,真是看不出來啊。”他的眼睛一個個掃過去,像是在打量先從哪個下手。“那,就是你們兩個,”他的手指向黎無憂和風飄雨,“你們兩個拿命來吧!”鋼鏈迅捷無倫地探過來,黎無憂和風飄雨相視一笑,兩柄劍同時出鞘,“當!”長劍格開了鋼鏈。“上!”風飄雨說。二人當即使出飄雨無憂雙劍——他們的成名技。這套雙劍共有三路:近距離用的鳳翔,中長距離用的龍吟,超遠距離用的歸一。他們二人現在使用的,正是鳳翔一路。但見兩劍輕靈矯捷,有如兩隻翔空的鳳。奧丁久攻不下,鋼鏈一挑,攻勢更急。風飄雨長劍下壓,壓住奧丁的鋼鏈,黎無憂便疾刺奧丁左眼。奧丁頭一抬,張口咬住劍尖,頭一扭,黎無憂的劍被奪去了。但讓大家奇怪的是黎無憂並不驚慌,但他們很快得到了答案。隻見黎無憂的劍去勢不減,劍柄狠狠地敲在奧丁臉上。奧丁口一鬆,劍往地上掉落,風飄雨的劍往上一提,奧丁的鋼鏈猛地彈起,將黎無憂的劍彈向它的主人。風飄雨順勢劍抵鋼鏈,向前一推,鋼鏈就往奧丁臉上砸去。奧丁手忙腳亂地接住這一招,看著兩人笑眯眯地望著自己,雙眼噴火,心想:“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奧丁大喝一聲,鋼鏈上迸出千鈞力道,將兩人逼出二十步之外。之後鋼鏈橫掃,兩人不敢硬接,又往後飄出十步。“哈哈哈哈!”奧丁狂笑著,鋼鏈風聲大作,凡是被它碰到的都化成灰燼。黎無憂和風飄雨馬上變招,使出了龍吟這路。兩劍不斷相撞,發出的聲音或高或低,或輕或沉,或遠或近,聽起來像是一支樂曲。但看奧丁,聲音高時,他雙腳不穩;聲音低時,他顛來倒去;聲音輕時,他牙關緊咬;聲音沉時,他大汗淋漓;聲音遠時,他欲往前倒;聲音近時,他踉蹌後退。黎無憂和風飄雨得意地笑著,他們沒想到自己能這樣對付一個幽冥使者。旁觀的人也大吃一驚,他們沒想到這二人劍術如此了得。隻有林孤星隱隱覺得不對勁,一個幽冥使者的殺手,怎如此糟糕?沒有理由啊。
他開始向四處觀望,希望找到可疑的人影,但是一無所獲。
“無憂,一下解決吧!”風飄雨鬥誌昂然地說。“好。”黎無憂答道。兩人同時左腿微往後屈,雙手持劍,劍尖前指,凝神待發。兩人靜觀奧丁的動靜,等待著最佳出招時機。奧丁還在那搖搖晃晃,仿佛沒從剛剛的龍吟中迴過神來。兩人大叫道:“看招!”接下來便使出了那路歸一。兩人連人帶劍,化作兩道飛虹,浩浩蕩蕩向奧丁衝去。漸漸,兩道融為一道,其光之亮,使天上的陽光暗了不少。奧丁看著這氣勢琿宏的一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忽然人影一晃,這一擊居然擊空了!“這怎麽可能!”風飄雨心想。就在這時,他覺得身體一涼,然後就看見一支羽箭從右前胸鑽出來。
“不!”黎無憂絕望地叫道。所有人都驚呆了,一轉頭,就看見獨孤醉帶著幾個狙擊手,站在一幢小屋的屋頂上,剛才那箭就是他射的。“哈哈哈,”獨孤醉得意地笑道,“想不到幽冥使者會和‘狩獵者’結盟吧!”奧丁也得意洋洋地道:“沒想到我先前是故意示弱吧?”風飄雨捂著傷口,掙紮地站穩,喘著粗氣道:“就算還有一口氣,我也要幹掉你!”話未說完,舉劍刺向奧丁。奧丁輕巧地避開了,反手一擊,鋼鏈打在風飄雨的傷口處。風飄雨噴出一大口血,終於支撐不住,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飄雨!”黎無憂顧不得敵人,快步奔到風飄雨身邊,抱起他來,還未說話,淚水就傾瀉而下。“無憂,我有最後一個願望。”風飄雨輕輕說道。“你說。”黎無憂不假思索就答應了。“我。。。。。。希望,”風飄雨的語氣開始有點斷斷續續,“我。。。。。。咳咳。。。。。。永遠都。。。。。。不再。。。。。。咳咳咳。。。。。。見到你。”說完這句話,他便頭一沉,合上了雙眼。“這怎行?這怎行?”黎無憂不斷地重複這句話,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隻聽見嗚咽聲。“你等一下。”林孤星低聲道。站他旁邊的陸依依沒聽清他說什麽,不解地望著他,隨後感到一股突然爆發出的殺氣。林孤星高叫道:“一個都不許走!”抽出青月刀,往空中扔去。青月刀幻化作無數刀影,成片刀影使天空又暗了不少。“煙雨暗千家!”林孤星叫道。那片刀影如雨線般從空中墜落,在獨孤醉帶來的幾個狙擊手身上留下無數窟窿。獨孤醉左閃右躲,還是右肩中刀。至於奧丁,就不幸地被刀影刺瞎了左眼,砍斷了左手。“快走,這家夥發火了不好對付!”獨孤醉喊道。奧丁和獨孤醉狂奔不止,直到不見人影。林孤星懊惱地想:“讓他們逃走了。”陸依依說:“不要緊,總會在遇上他們的。”林孤星隻好點點頭,神色黯然。
斯利普郡的城郊。
一座墳墓前的火光還未熄滅,墓碑上寫著“吟遊七俠之風飄雨之墓”幾個字。七俠中剩下的六俠默默看著墳墓,心中一片憂傷。林孤星看著自己的義妹,後者正跪在墳前,低聲和墓碑交流著,聲音裏充滿了對過去時光的懷念和不可抑製的悲傷。林孤星突然覺得她根本不像自己的名字,應該改名叫“多愁”。他走上前,把手放在黎無憂肩上,說:“我來為他唱支歌送行吧。”陸依依像受到感應般一樣,拿出玉笛吹出了一支哀傷的樂曲,林孤星感受著旋律,張口唱道:
“碧水青山,/泥沼荒漠,/我們曾經一起走過。/苦辣酸甜,/冬夏春秋,/我們曾經風雨同舟。/那時的我們,/一起歡笑一起愁。/如今的我們,/人間地下永相隔。/我多想迴到從前,/在黃昏時聽你歡歌。/現在唱歌的是我,/為你唱著挽歌。/我多想迴到從前,/在小窗下與你對酌。/現在隻有我獨酌,/沒有你相陪著。/昔日歡樂,/今朝傷憂。/你在九泉安息,/我在世間寂寞。”
《昔與今》的歌聲還飄揚在風中,而人卻早已消失在地平線處。
“看那裏,那個人。”陸依依輕聲說。其他人順著陸依依的眼光看過去,發現一個睡在街頭的人,他全身破爛,身上胡亂蓋著幾張報紙,但他的身邊放著一條精鋼打造的鏈子。在這個鋼鐵缺少的世界上,他能有這麽一件物品,確實很難得,但也使林孤星他們提高了警惕,這是感覺告訴他們的。林孤星等幾人加快了腳步,希望避得越遠越好。可他們剛走過幾條街,那個人又出現在路邊,依舊睡在那裏。眾人大驚,繼續往前走,結果依舊如此。這一下,他們不驚反怒,走上前問:“閣下意欲何為?”那人說:“當然是跟著你們了。”“你跟著我們想幹嘛?”柳堆煙問。那人說:“我如果告訴你們我叫奧丁呢?”七人心中一寒,沒想到又碰到幽冥使者的人了。
奧丁站了起來,抓起地上的鋼鏈,舞得“唿唿”作響。他說:“聽說你們中有人幹掉了八個幽冥使者,真是看不出來啊。”他的眼睛一個個掃過去,像是在打量先從哪個下手。“那,就是你們兩個,”他的手指向黎無憂和風飄雨,“你們兩個拿命來吧!”鋼鏈迅捷無倫地探過來,黎無憂和風飄雨相視一笑,兩柄劍同時出鞘,“當!”長劍格開了鋼鏈。“上!”風飄雨說。二人當即使出飄雨無憂雙劍——他們的成名技。這套雙劍共有三路:近距離用的鳳翔,中長距離用的龍吟,超遠距離用的歸一。他們二人現在使用的,正是鳳翔一路。但見兩劍輕靈矯捷,有如兩隻翔空的鳳。奧丁久攻不下,鋼鏈一挑,攻勢更急。風飄雨長劍下壓,壓住奧丁的鋼鏈,黎無憂便疾刺奧丁左眼。奧丁頭一抬,張口咬住劍尖,頭一扭,黎無憂的劍被奪去了。但讓大家奇怪的是黎無憂並不驚慌,但他們很快得到了答案。隻見黎無憂的劍去勢不減,劍柄狠狠地敲在奧丁臉上。奧丁口一鬆,劍往地上掉落,風飄雨的劍往上一提,奧丁的鋼鏈猛地彈起,將黎無憂的劍彈向它的主人。風飄雨順勢劍抵鋼鏈,向前一推,鋼鏈就往奧丁臉上砸去。奧丁手忙腳亂地接住這一招,看著兩人笑眯眯地望著自己,雙眼噴火,心想:“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奧丁大喝一聲,鋼鏈上迸出千鈞力道,將兩人逼出二十步之外。之後鋼鏈橫掃,兩人不敢硬接,又往後飄出十步。“哈哈哈哈!”奧丁狂笑著,鋼鏈風聲大作,凡是被它碰到的都化成灰燼。黎無憂和風飄雨馬上變招,使出了龍吟這路。兩劍不斷相撞,發出的聲音或高或低,或輕或沉,或遠或近,聽起來像是一支樂曲。但看奧丁,聲音高時,他雙腳不穩;聲音低時,他顛來倒去;聲音輕時,他牙關緊咬;聲音沉時,他大汗淋漓;聲音遠時,他欲往前倒;聲音近時,他踉蹌後退。黎無憂和風飄雨得意地笑著,他們沒想到自己能這樣對付一個幽冥使者。旁觀的人也大吃一驚,他們沒想到這二人劍術如此了得。隻有林孤星隱隱覺得不對勁,一個幽冥使者的殺手,怎如此糟糕?沒有理由啊。
他開始向四處觀望,希望找到可疑的人影,但是一無所獲。
“無憂,一下解決吧!”風飄雨鬥誌昂然地說。“好。”黎無憂答道。兩人同時左腿微往後屈,雙手持劍,劍尖前指,凝神待發。兩人靜觀奧丁的動靜,等待著最佳出招時機。奧丁還在那搖搖晃晃,仿佛沒從剛剛的龍吟中迴過神來。兩人大叫道:“看招!”接下來便使出了那路歸一。兩人連人帶劍,化作兩道飛虹,浩浩蕩蕩向奧丁衝去。漸漸,兩道融為一道,其光之亮,使天上的陽光暗了不少。奧丁看著這氣勢琿宏的一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忽然人影一晃,這一擊居然擊空了!“這怎麽可能!”風飄雨心想。就在這時,他覺得身體一涼,然後就看見一支羽箭從右前胸鑽出來。
“不!”黎無憂絕望地叫道。所有人都驚呆了,一轉頭,就看見獨孤醉帶著幾個狙擊手,站在一幢小屋的屋頂上,剛才那箭就是他射的。“哈哈哈,”獨孤醉得意地笑道,“想不到幽冥使者會和‘狩獵者’結盟吧!”奧丁也得意洋洋地道:“沒想到我先前是故意示弱吧?”風飄雨捂著傷口,掙紮地站穩,喘著粗氣道:“就算還有一口氣,我也要幹掉你!”話未說完,舉劍刺向奧丁。奧丁輕巧地避開了,反手一擊,鋼鏈打在風飄雨的傷口處。風飄雨噴出一大口血,終於支撐不住,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飄雨!”黎無憂顧不得敵人,快步奔到風飄雨身邊,抱起他來,還未說話,淚水就傾瀉而下。“無憂,我有最後一個願望。”風飄雨輕輕說道。“你說。”黎無憂不假思索就答應了。“我。。。。。。希望,”風飄雨的語氣開始有點斷斷續續,“我。。。。。。咳咳。。。。。。永遠都。。。。。。不再。。。。。。咳咳咳。。。。。。見到你。”說完這句話,他便頭一沉,合上了雙眼。“這怎行?這怎行?”黎無憂不斷地重複這句話,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隻聽見嗚咽聲。“你等一下。”林孤星低聲道。站他旁邊的陸依依沒聽清他說什麽,不解地望著他,隨後感到一股突然爆發出的殺氣。林孤星高叫道:“一個都不許走!”抽出青月刀,往空中扔去。青月刀幻化作無數刀影,成片刀影使天空又暗了不少。“煙雨暗千家!”林孤星叫道。那片刀影如雨線般從空中墜落,在獨孤醉帶來的幾個狙擊手身上留下無數窟窿。獨孤醉左閃右躲,還是右肩中刀。至於奧丁,就不幸地被刀影刺瞎了左眼,砍斷了左手。“快走,這家夥發火了不好對付!”獨孤醉喊道。奧丁和獨孤醉狂奔不止,直到不見人影。林孤星懊惱地想:“讓他們逃走了。”陸依依說:“不要緊,總會在遇上他們的。”林孤星隻好點點頭,神色黯然。
斯利普郡的城郊。
一座墳墓前的火光還未熄滅,墓碑上寫著“吟遊七俠之風飄雨之墓”幾個字。七俠中剩下的六俠默默看著墳墓,心中一片憂傷。林孤星看著自己的義妹,後者正跪在墳前,低聲和墓碑交流著,聲音裏充滿了對過去時光的懷念和不可抑製的悲傷。林孤星突然覺得她根本不像自己的名字,應該改名叫“多愁”。他走上前,把手放在黎無憂肩上,說:“我來為他唱支歌送行吧。”陸依依像受到感應般一樣,拿出玉笛吹出了一支哀傷的樂曲,林孤星感受著旋律,張口唱道:
“碧水青山,/泥沼荒漠,/我們曾經一起走過。/苦辣酸甜,/冬夏春秋,/我們曾經風雨同舟。/那時的我們,/一起歡笑一起愁。/如今的我們,/人間地下永相隔。/我多想迴到從前,/在黃昏時聽你歡歌。/現在唱歌的是我,/為你唱著挽歌。/我多想迴到從前,/在小窗下與你對酌。/現在隻有我獨酌,/沒有你相陪著。/昔日歡樂,/今朝傷憂。/你在九泉安息,/我在世間寂寞。”
《昔與今》的歌聲還飄揚在風中,而人卻早已消失在地平線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