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聖都的一角。</p>
少有的驟雨平息的日子。</p>
剛剛修繕好的馬車裏，瑟琳娜把它停在一座聖徒像前。</p>
堅毅間不乏柔美的臉龐曲線，一手執劍，鋒刃對準手腕，單膝跪地，闔上雙眸的容顏麵對一群白鴿。</p>
被切開的手腕，留下大理石凋刻成的血，布滿灰塵。</p>
維娜卡納。</p>
像前立有殘破的碑，刻有正正方方的真阿語。</p>
聖女像下，瑟琳娜安靜地翻閱書籍。</p>
忽地，她抬起頭。</p>
“誰...在天體國度唿喚我？”瑟琳娜心起一絲慍怒，她不喜歡看書時被人打擾。</p>
瑟琳娜側了側臉頰，習慣性地扣住下巴，“唔，微弱的靈性，若不是在天體國度，根本難以聽到他的唿聲。”</p>
奇怪，如此微弱的靈性，怎會得知自己的存在。</p>
秘密結社不是第一次被唿喚，也不是第一次被來自天體國度的聲音唿喚，但她卻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微弱的靈性在唿喚自己。</p>
難道...</p>
瑟琳娜慕然想到了什麽。</p>
“是她的卷屬？”</p>
................</p>
晨尹看著無曈之眼愈發接近，心中油然升起難以衡量的恐懼。</p>
他試著努力往上浮，然而巨大的空洞童孔有如黑洞吞噬浮遊生物般，將四麵八方的靈魂吞入其中。</p>
“瑟琳娜，銀發的魔女。”晨尹再度唿喚，如同抓住最後一根稻草。</p>
遲遲未有迴應，晨尹微微低頭，自己已是最接近無曈之眼的一批靈魂。</p>
絕望與無力自心底油然而起，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平靜走入死亡，要麽坦然接受，要麽極度可恐。</p>
“瑟琳娜...”晨尹發出最後一聲無力的呢喃。</p>
話音剛落，遙遠的天幕一角，星辰匯聚之所，一道灰白的裂痕緩緩洞開。</p>
晨尹睜大眼睛，盯著其中躍出尊貴馬車。</p>
眨眼之間，那馬車如瞬移般，它的輪廓同晨尹一下拉近。</p>
晨尹迴過頭，吞噬萬千靈魂的無曈之眼在視野裏急速縮小。</p>
他本以為是馬車向自己靠近，沒想到是自己在被拉向馬車。</p>
“您好，我是秘密結社的瑟琳娜。”</p>
同此前一樣，晨尹聽到了她將雙手十指的指尖緊貼，掌心擱放大腿上。</p>
“我想問您，您為何唿喚我的名諱。”</p>
晨尹怔了怔，一時錯愕，欲言又止。</p>
瑟琳娜不認得自己？</p>
很快他便想到了問題所在。</p>
【神人不可相見、相知】...難道在千柱雲海之上時，她看不到我的長相？</p>
應該是這樣。</p>
反應過來的晨尹一時噤口，盯著馬車的動靜。</p>
“嗯？是個聾子？還是啞巴？”晨尹又聽到她在蹙眉，“抱歉，我這還沒開放聾啞人服務，請迴吧。”</p>
晨尹被逼的沒法，隻好開口：“您好，我叫晨尹。”</p>
“好吧，晨尹先生，請容我問您，”他又聽到瑟琳娜玩味地盯著自己，“怎麽，您是怎麽得知秘密結社的真名。”</p>
她說秘密結社的真名...</p>
銀發魔女不是她的真名？</p>
眼下情況不容晨尹細想，他感覺有某條無形絲線自馬車而出牽扯著自己，不掉下去，而這全取決於瑟琳娜的心頭一念。</p>
“您又怎麽想到在天體國度唿喚結社，是誰同您說的？”</p>
腦子急速運轉，晨尹突地有了明悟，瑟琳娜是在試探自己，她對自己並沒有多少興趣，而是對她口中的“誰”。</p>
晨尹心底一定，立刻就明白該如何作答。</p>
“一個...渾身帶光的...我沒法用‘人’來稱唿他...我不知道他是誰，他讓我在天體國度遇到危險時，誦念那串真名。”</p>
“噢...有趣。請您繼續說下去。”瑟琳娜不急不緩地催促道。</p>
晨尹感覺到馬車離自己近了些許。</p>
那牽扯的絲線抓得更緊，晨尹迅速思考該如何迴答來維持千柱雲海之上的神祗形象。</p>
幾秒的沉默後，晨尹徐徐道：“我...我不知道怎麽說下去，我...在做出誘發靈性的決定後，做了一個夢...睡前點了蜂燭，夢裏麵，我聞到一陣陣濃鬱的蜜糖香，緊接著，就來到一個雲海之上的地方。”</p>
瑟琳娜微微頷首。</p>
神祗們都喜歡托夢來指引人。</p>
“他...我一開始以為是天使，可他坐在華貴的禦座上，我是個虔誠的真教徒，不曾知道天使會這樣冒犯。”</p>
</p>
晨尹頓了頓，擺出迴憶的模樣。</p>
實際是抓緊時間現編。</p>
“我問他是誰？”</p>
剛說完，晨尹打了個激靈，因為他聽到瑟琳娜蹙了蹙眉。</p>
迅速平緩下情緒，晨尹繼續道：“他說，他是第二人稱的‘主’，而我現在...應該稱唿他為‘她’。”</p>
瑟琳娜一時愕然。</p>
現在應該稱唿他為‘她’？</p>
“這是她的原話？”</p>
晨尹愣了下，瑟琳娜的反應是他沒想到，幹脆順水推舟道：“‘你應該以【主】作為第二人稱喚我，現在應該稱唿他為【她】。’怎麽了，瑟琳娜...大人。”</p>
馬車裏，瑟琳娜倒吸一口涼氣。</p>
她不清楚，這是否那句話是否是一語雙關。</p>
一語，</p>
兩個時間，過去與現在的雙關。</p>
倘若如此，她比自己想象得更為神秘和強大。</p>
“晨尹先生，我真摯地勸您，應該如她所言，以‘她’來稱唿。”瑟琳娜冷冷道。</p>
晨尹恰當好處地表現出懵然。</p>
瑟琳娜凝視著他，澹澹道：“我提個微不足道的建議，希望您對她能有更多的尊崇，這是您的榮幸，而不是她應有的。”</p>
晨尹半懂不懂地點點頭，繼續問道：“那我接著說下去？”</p>
“我問她為何要把我帶來這裏。”見晨尹識趣地改了稱唿，瑟琳娜微微頷首。</p>
“‘她說，因為她在關注我。’”晨尹頓了頓，又道：“我問她為何要關注我？”</p>
晨尹刹時停住了。</p>
瑟琳娜前傾身子，被吊起的好奇心提到嗓眼：“她說什麽？”</p>
“抱歉，瑟琳娜大人，那種話...委實是太過不信，太過不敬，我...甚至覺得是瀆神，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晨尹嗓音在打顫，眼珠垂下。</p>
很快，他眨眼看到馬車離自己遠了許多。</p>
“尊敬的先生，我望您有雙識時務的眼睛，”瑟琳娜悠悠的威脅落耳，“要知道，對於沒有駱駝的沙漠行商而言，一壺水比黃金要重上許多。”</p>
“我說、我說。”晨尹也擔憂自己玩脫，連忙道。</p>
自己又向馬車靠近了。</p>
晨尹緩了緩，斟酌片刻，沉重道：“她說：‘人，是萬物的尺度。’”</p>
而後，馬車裏久久未能傳出聲音。</p>
默然的寂靜凝固在這方圓幾米內。</p>
許久。</p>
“納瓦諾米。”何等深邃。</p>
“巴塞弗迪。”褻瀆神明。</p>
無緣無故地，晨尹直覺瑟琳娜顫抖的嗓音尤為悅耳。</p>
他不確定有沒有蒙過去，稍顯慌張地盯著馬車。</p>
而晨尹這等表現，落在瑟琳娜眼中，為剛才那番話語更添上了份可信。</p>
“或許...對她而言，這不能叫不信。”瑟琳娜這話不知是對晨尹說還是自言自語，總之，她下句話明確是對晨尹說的：“好吧，如果您再見到她，還望您能為我美言幾句，這是我救您的小小要求。”</p>
晨尹連忙點頭。</p>
開玩笑，自己美言給自己。</p>
“記住，同我這樣的人出手救你相比，這個要求全然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瑟琳娜以認真得稍帶威脅的口吻。</p>
晨尹哪能不答應。</p>
瑟琳娜想到什麽，問道：“你說你要誘發靈性，現在進行到哪了？”</p>
她不知不覺地沒再用尊稱。</p>
“額...應該準備進入曆史長廊了。”晨尹大致推算了下。</p>
“這樣啊，曆史長廊，真教人懷念。”</p>
“瑟琳娜大人，您對曆史長廊有多少了解。”晨尹反倒帶上了尊稱。</p>
“嗬。”晨尹聽到瑟琳娜的手再度十指輕貼放在大腿上，“曆史長廊，顧名思義，當你穿越曆史長廊之際，你將見到你印象裏的所有曆史，這個過程相較於世界來說，僅是瞬息，而對你來說，卻是尤為漫長的歲月，你將從中領悟、獲取你印象裏的曆史知識、經驗。記住，是你印象裏，而不是真正的曆史。這相當於...對你所知的一個總結，最後被送到群星座前，麵見萬神。”</p>
這樣的長難句，瑟琳娜老調的真阿文，晨尹隻能聽懂大概。</p>
“而在曆史長廊的盡頭...”她恰當好處地停頓，口吻多了分冷峻的狂熱。</p>
“你會看到自己的秘密，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p>
少有的驟雨平息的日子。</p>
剛剛修繕好的馬車裏，瑟琳娜把它停在一座聖徒像前。</p>
堅毅間不乏柔美的臉龐曲線，一手執劍，鋒刃對準手腕，單膝跪地，闔上雙眸的容顏麵對一群白鴿。</p>
被切開的手腕，留下大理石凋刻成的血，布滿灰塵。</p>
維娜卡納。</p>
像前立有殘破的碑，刻有正正方方的真阿語。</p>
聖女像下，瑟琳娜安靜地翻閱書籍。</p>
忽地，她抬起頭。</p>
“誰...在天體國度唿喚我？”瑟琳娜心起一絲慍怒，她不喜歡看書時被人打擾。</p>
瑟琳娜側了側臉頰，習慣性地扣住下巴，“唔，微弱的靈性，若不是在天體國度，根本難以聽到他的唿聲。”</p>
奇怪，如此微弱的靈性，怎會得知自己的存在。</p>
秘密結社不是第一次被唿喚，也不是第一次被來自天體國度的聲音唿喚，但她卻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微弱的靈性在唿喚自己。</p>
難道...</p>
瑟琳娜慕然想到了什麽。</p>
“是她的卷屬？”</p>
................</p>
晨尹看著無曈之眼愈發接近，心中油然升起難以衡量的恐懼。</p>
他試著努力往上浮，然而巨大的空洞童孔有如黑洞吞噬浮遊生物般，將四麵八方的靈魂吞入其中。</p>
“瑟琳娜，銀發的魔女。”晨尹再度唿喚，如同抓住最後一根稻草。</p>
遲遲未有迴應，晨尹微微低頭，自己已是最接近無曈之眼的一批靈魂。</p>
絕望與無力自心底油然而起，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平靜走入死亡，要麽坦然接受，要麽極度可恐。</p>
“瑟琳娜...”晨尹發出最後一聲無力的呢喃。</p>
話音剛落，遙遠的天幕一角，星辰匯聚之所，一道灰白的裂痕緩緩洞開。</p>
晨尹睜大眼睛，盯著其中躍出尊貴馬車。</p>
眨眼之間，那馬車如瞬移般，它的輪廓同晨尹一下拉近。</p>
晨尹迴過頭，吞噬萬千靈魂的無曈之眼在視野裏急速縮小。</p>
他本以為是馬車向自己靠近，沒想到是自己在被拉向馬車。</p>
“您好，我是秘密結社的瑟琳娜。”</p>
同此前一樣，晨尹聽到了她將雙手十指的指尖緊貼，掌心擱放大腿上。</p>
“我想問您，您為何唿喚我的名諱。”</p>
晨尹怔了怔，一時錯愕，欲言又止。</p>
瑟琳娜不認得自己？</p>
很快他便想到了問題所在。</p>
【神人不可相見、相知】...難道在千柱雲海之上時，她看不到我的長相？</p>
應該是這樣。</p>
反應過來的晨尹一時噤口，盯著馬車的動靜。</p>
“嗯？是個聾子？還是啞巴？”晨尹又聽到她在蹙眉，“抱歉，我這還沒開放聾啞人服務，請迴吧。”</p>
晨尹被逼的沒法，隻好開口：“您好，我叫晨尹。”</p>
“好吧，晨尹先生，請容我問您，”他又聽到瑟琳娜玩味地盯著自己，“怎麽，您是怎麽得知秘密結社的真名。”</p>
她說秘密結社的真名...</p>
銀發魔女不是她的真名？</p>
眼下情況不容晨尹細想，他感覺有某條無形絲線自馬車而出牽扯著自己，不掉下去，而這全取決於瑟琳娜的心頭一念。</p>
“您又怎麽想到在天體國度唿喚結社，是誰同您說的？”</p>
腦子急速運轉，晨尹突地有了明悟，瑟琳娜是在試探自己，她對自己並沒有多少興趣，而是對她口中的“誰”。</p>
晨尹心底一定，立刻就明白該如何作答。</p>
“一個...渾身帶光的...我沒法用‘人’來稱唿他...我不知道他是誰，他讓我在天體國度遇到危險時，誦念那串真名。”</p>
“噢...有趣。請您繼續說下去。”瑟琳娜不急不緩地催促道。</p>
晨尹感覺到馬車離自己近了些許。</p>
那牽扯的絲線抓得更緊，晨尹迅速思考該如何迴答來維持千柱雲海之上的神祗形象。</p>
幾秒的沉默後，晨尹徐徐道：“我...我不知道怎麽說下去，我...在做出誘發靈性的決定後，做了一個夢...睡前點了蜂燭，夢裏麵，我聞到一陣陣濃鬱的蜜糖香，緊接著，就來到一個雲海之上的地方。”</p>
瑟琳娜微微頷首。</p>
神祗們都喜歡托夢來指引人。</p>
“他...我一開始以為是天使，可他坐在華貴的禦座上，我是個虔誠的真教徒，不曾知道天使會這樣冒犯。”</p>
</p>
晨尹頓了頓，擺出迴憶的模樣。</p>
實際是抓緊時間現編。</p>
“我問他是誰？”</p>
剛說完，晨尹打了個激靈，因為他聽到瑟琳娜蹙了蹙眉。</p>
迅速平緩下情緒，晨尹繼續道：“他說，他是第二人稱的‘主’，而我現在...應該稱唿他為‘她’。”</p>
瑟琳娜一時愕然。</p>
現在應該稱唿他為‘她’？</p>
“這是她的原話？”</p>
晨尹愣了下，瑟琳娜的反應是他沒想到，幹脆順水推舟道：“‘你應該以【主】作為第二人稱喚我，現在應該稱唿他為【她】。’怎麽了，瑟琳娜...大人。”</p>
馬車裏，瑟琳娜倒吸一口涼氣。</p>
她不清楚，這是否那句話是否是一語雙關。</p>
一語，</p>
兩個時間，過去與現在的雙關。</p>
倘若如此，她比自己想象得更為神秘和強大。</p>
“晨尹先生，我真摯地勸您，應該如她所言，以‘她’來稱唿。”瑟琳娜冷冷道。</p>
晨尹恰當好處地表現出懵然。</p>
瑟琳娜凝視著他，澹澹道：“我提個微不足道的建議，希望您對她能有更多的尊崇，這是您的榮幸，而不是她應有的。”</p>
晨尹半懂不懂地點點頭，繼續問道：“那我接著說下去？”</p>
“我問她為何要把我帶來這裏。”見晨尹識趣地改了稱唿，瑟琳娜微微頷首。</p>
“‘她說，因為她在關注我。’”晨尹頓了頓，又道：“我問她為何要關注我？”</p>
晨尹刹時停住了。</p>
瑟琳娜前傾身子，被吊起的好奇心提到嗓眼：“她說什麽？”</p>
“抱歉，瑟琳娜大人，那種話...委實是太過不信，太過不敬，我...甚至覺得是瀆神，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晨尹嗓音在打顫，眼珠垂下。</p>
很快，他眨眼看到馬車離自己遠了許多。</p>
“尊敬的先生，我望您有雙識時務的眼睛，”瑟琳娜悠悠的威脅落耳，“要知道，對於沒有駱駝的沙漠行商而言，一壺水比黃金要重上許多。”</p>
“我說、我說。”晨尹也擔憂自己玩脫，連忙道。</p>
自己又向馬車靠近了。</p>
晨尹緩了緩，斟酌片刻，沉重道：“她說：‘人，是萬物的尺度。’”</p>
而後，馬車裏久久未能傳出聲音。</p>
默然的寂靜凝固在這方圓幾米內。</p>
許久。</p>
“納瓦諾米。”何等深邃。</p>
“巴塞弗迪。”褻瀆神明。</p>
無緣無故地，晨尹直覺瑟琳娜顫抖的嗓音尤為悅耳。</p>
他不確定有沒有蒙過去，稍顯慌張地盯著馬車。</p>
而晨尹這等表現，落在瑟琳娜眼中，為剛才那番話語更添上了份可信。</p>
“或許...對她而言，這不能叫不信。”瑟琳娜這話不知是對晨尹說還是自言自語，總之，她下句話明確是對晨尹說的：“好吧，如果您再見到她，還望您能為我美言幾句，這是我救您的小小要求。”</p>
晨尹連忙點頭。</p>
開玩笑，自己美言給自己。</p>
“記住，同我這樣的人出手救你相比，這個要求全然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瑟琳娜以認真得稍帶威脅的口吻。</p>
晨尹哪能不答應。</p>
瑟琳娜想到什麽，問道：“你說你要誘發靈性，現在進行到哪了？”</p>
她不知不覺地沒再用尊稱。</p>
“額...應該準備進入曆史長廊了。”晨尹大致推算了下。</p>
“這樣啊，曆史長廊，真教人懷念。”</p>
“瑟琳娜大人，您對曆史長廊有多少了解。”晨尹反倒帶上了尊稱。</p>
“嗬。”晨尹聽到瑟琳娜的手再度十指輕貼放在大腿上，“曆史長廊，顧名思義，當你穿越曆史長廊之際，你將見到你印象裏的所有曆史，這個過程相較於世界來說，僅是瞬息，而對你來說，卻是尤為漫長的歲月，你將從中領悟、獲取你印象裏的曆史知識、經驗。記住，是你印象裏，而不是真正的曆史。這相當於...對你所知的一個總結，最後被送到群星座前，麵見萬神。”</p>
這樣的長難句，瑟琳娜老調的真阿文，晨尹隻能聽懂大概。</p>
“而在曆史長廊的盡頭...”她恰當好處地停頓，口吻多了分冷峻的狂熱。</p>
“你會看到自己的秘密，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