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巫妖的野心（萬字大章求訂閱）
一個噴嚏毀滅一個魔法文明 作者：永遠十六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隨著法師塔正式投入運轉，左思再次過起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男”生活。
除了偶爾跟伯納德見個麵，接收一些訂購的生活用品跟家具，順便給對方一張彎頸鶴旅店的改造設計圖。
剩下的時間基本不是在做實驗，就是幫另外幾個壽命即將走到盡頭的老法師製作命匣。
要知道並不是所有的奧術施法者，都有足夠高製造魔法物品、奇物的知識與技術。
很多人甚至連製作巫妖命匣的最低要求都達不到。
不過現在有了左思的幫助，命匣製作一下子就變得容易起來。
甚至隻需要對著已經隻做到半成品的命匣釋放幾個相應的高階法術，他們就能夠輕鬆獲得一個屬於自己的命匣。
然後在儀式中喝下根據自身調整過的特殊毒藥，憑借強大的意誌力和求生欲完成全過程。
可以說左思通過創造者強大的能力，把這個原本複雜且繁瑣的過程簡化到了可以令人發指的程度。
如果不是成為巫妖最低也要有lv11的施法等級，否則根本不可能成功轉化，他甚至都能搞出一個巫妖轉化流水線，大批量的製造這種不死生物施法者。
等完成轉化儀式的人一個接一個從自己死去屍體上複活，七名巫妖終於齊聚一堂。
再算上身為首領的左思剛好八個人。
此時此刻，他們正圍坐在一張位於高塔最下層密室的石桌前，商討關於整個組織未來的發展計劃。
“諸位。為了我們所有人的共同的利益，我認為大家把自己珍藏的卷軸、法術、書籍、知識和技術全部拿出來分享。畢竟索斯閣下已經分享了他從另外一個世界帶來的知識、技術跟法術，甚至還有兩本記載了好幾個九環、八環和七環法術書。”
瓦內薩第一個站出來提出了建議。
畢竟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活多少有點“絕活”跟“底牌”。
如果能集中起來相互學習、相互借鑒，那麽每一個人都能從中受益。
傑弗裏立馬點頭附和道：“好建議，我完全同意。畢竟索斯閣下分享了那麽多寶貴的知識，我們也不能太吝嗇。稍後，我就會把自己法師塔內圖書館的所有書籍、筆記和卷軸抄錄一送過來。”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我也是！”
“還有我！”
其他幾名巫妖也都紛紛表示了讚同。
因為他們得到的比付出的要多得多，所以壓根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
要知道知識不是財富，越分享就會變得越少。
剛好相反！
它並不會變少，而且還有可能因為學會的人變多，慢慢延伸創造出更多的知識。
這也是為什麽，每個施法者組織都會想方設法增加自己在這方麵的儲備，不惜花費大量金錢去雇傭冒險者，探索那些古老的遺跡和墓穴，收集一切遠古時代的魔法知識。…
眼見所有人都這麽配合，瓦內薩立刻滿意的點了點頭：“非常好，那這件事就這麽說定了。接下來是第二個議題，我們的組織應該叫什麽。”
“索斯閣下，你是首領，我覺得在這方麵你最有發言權。”傑弗裏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主位上的左思。
“名字？嗯……既然我們的目標是收集各種知識、技術等跟魔法有關的東西，而且行事低調隱秘，不如就叫做【奧法秘術會】好了。”
左思稍加考慮後給出了一個自己能夠想到的名字。
其實按照他的本意，壓根連名字都不想起，直接就叫做“組織”。
既能起到混淆視聽的作用，又能方便出了事情之後把屎盆子扣在像散塔林會、影賊、拜龍教這些邪惡組織腦袋上。
但遺憾的是，在費倫如果一個組織連像樣點的名字都沒有，很難吸引到什麽人才。
“【奧法秘術會】？聽起來還不錯。以後我們的組織就叫這個名字好了。”
傑弗裏第一個表示讚同。
緊跟著其他人也都紛紛點頭，明顯對這個名字還是相當滿意的。
有了組織名稱之後，瓦內薩緊跟著繼續拋出了第三個議題：“索斯閣下，我們現階段的發展方向是什麽？”
“發展方向？”
左思微微楞了一下，顯然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瓦內薩見狀，立刻解釋道：“雖然組織主要的目標是收集各種知識、技術和跟魔法有關的東西。
但這一切都需要花費很多的金錢，同時魔法研究也需要很多價值不菲的材料。
因此我們首先要想辦法增加收入。
我個人認為第一步應該以泰瑟爾王國作為基本盤，先聯合起來壟斷這一地區的奧術魔法，讓當地領主對我們形成依賴，以此來賺取大把的財富。
第二步可以在邁拉特瑪、紮澤司泊、穆蘭、威倫、阿斯卡特拉等沿海城市建立據點，積極向競速海峽到耐蘭瑟爾群島一帶發展，爭取徹底征服和控製這片海域的海盜。
屆時就算不劫掠商船，也可以通過收取保護費的方式獲取豐厚的資金。
而且耐蘭瑟爾群島有不少島嶼的麵積都相當大，完全可以開發一下建立起城市和村莊。
第三步，我們以這片島嶼作為前進基地，可以北上跟鯨骨群島的海盜爭奪劍灣控製權。
等擊敗和征服鯨骨群島徹底掌控北部劍灣，就能夠逼迫掌控千帆之城路斯坎的奧術兄弟會跟我們進行合作。
然後等待一個恰當的時機發起進攻，一舉擊敗奧術兄弟會，奪取他們所擁有的一切。
到那個時候，整個費倫大陸西海岸最繁華的貿易路線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無論是深水城、無冬城、博德之門這幾個完全靠海上貿易生存的城邦，還是像安姆、泰瑟爾、卡林杉這樣同樣依賴海上貿易得意繁榮的國家，都必須要向我們繳稅、按照我們製定的規則行事、服從我們的意誌。…
在現如今這個時代，誰掌握了海洋，誰就等同於控製了那些沿海重要的港口城市與貿易節點，可以從中獲得巨大的財富跟權力……”
臥槽！
海權論？
左思瞬間驚了。
雖然他早就察覺到，瓦內薩是所有新生巫妖中唯一一個對權力表現出強烈欲望的家夥。
可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能製定出一個如此宏偉龐大且可執行性非常強的計劃。
因為無論是耐蘭瑟爾群島的海盜，還是鯨骨群島的海盜，其正麵作戰的能力對於一名強大的巫妖來說都約等於沒有。
後者可以輕鬆將前者連人帶船轟殺成渣。
更何況左思身邊眼下有兩個掌握心靈控製能力的人，一個是維爾梅斯腦子裏的奇物，另外一個則是伯納德的妹妹伊莎多拉。
這也就意味著，通過強行修改記憶來把原本鬆散且矛盾重重的海盜整合到一起，是完全可行的。
至於奧術兄弟會，可能是整個費倫大陸所有施法者組織中比較拉胯的那一批了。
包括首領和幾位塔主在內的施法等級都不高，而且內鬥比紅袍法師都要嚴重，就連高層都會經常死於來自背後的匕首。
所以瓦內薩這番幹掉奧術兄弟會奪取千帆之城路斯坎的想法，實現都不困難。
反正奧法秘術會除了左思之外都是一群巫妖，根本不用擔心死亡的問題。
隻要不計代價搞幾次自殺式偷襲除掉對方的高層，下邊那些低級法師和學徒很快就會崩潰。
剩下的就是收拾殘局，讓路斯坎的海盜、商人和市民認清新的統治者。
毫無疑問，瓦內薩描繪的這幅宏偉藍圖，對於在場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巨大的誘惑。
因為它不需要跟那些強大且有神明作為後台的組織正麵碰撞，基本上就是撿軟柿子捏，而且還能帶來巨大的收益。
無論是海盜還是奧術兄弟會，無一例外統統屬於那種臭名昭著的惡棍，就算其他勢力知道有人要搞他們也隻會拍手叫好。
風險低、迴報高，就連左思都感覺有些心動。
摸著下巴沉思了半天之後，他終於抬起頭說道：“原則上我同意執行第一步和第二步，第三步先稍微放一放。北地的環境比較複雜，在確認以深水城、銀月城、無冬城為首的領主聯盟態度之前，進攻奧術兄弟會和路斯坎並不是明智之舉。”
“明白了。請放心，我會按照您的要求盡可能低調行事。”
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瓦內薩頓時陷入了狂喜，同時毫不猶豫給出保證。
因為自打成為巫妖之後，他已經徹底沒有了世俗的欲望，隻剩下對於權力、知識和力量的無盡渴求。
尤其是權力，能填補內心之中強烈的空虛感。
確立了組織的發展方向，現場的氣氛愈發變得熱烈起來。
傑弗裏更是主動開口問道：“索斯閣下，關於繼續招收成員這方麵，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左思直截了當伸出了兩根手指：“我隻有兩點要求。
第一，現階段所有核心成員必須將自己轉化成巫妖，並且命匣由我來保管。除此之外，其他一律都是外圍成員。
對於外圍成員，他們不能知曉組織的存在，但卻可以通過執行任務、為組織服務來提升地位，以換取相應的獎勵。
當一名外圍成員證明了他的能力和忠誠後，可以向組織提出申請，然後由我來出麵幫助其完成巫妖轉化儀式。
總之對於核心成員，我們的原則是沒有退出這個選項。
但對於外圍成員，無論是加入核心還是選擇退出，都是他們自己的自由。”
傑弗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明白了。也就是說我們手下的學徒暫時不能加入核心，但卻可以作為組織外圍成員來心動活動。至於我們認識那些壽命快要走到盡頭，但又不甘心就這樣死去的老朋友，可以嚐試著把他們拉攏進來。”
“沒錯。諸位請牢記一點，那就是你們雖然都是巫妖，但並不意味著可以肆無忌憚的行事。”
左思鄭重其事向幾名巫妖發出告誡。
因為他知道，也許新生的巫妖還會保留一些生前的習慣跟思維方式。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負能量跟不死生物本能會讓他們漸漸喪失人性。最終變成隻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加以，其餘的根本什麽都不在乎。
如果屠光一座城市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麽那些已經活了數百年乃至上千年的巫妖絕對會毫不猶豫去做，根本不考慮後果。
這一點在拜龍教創始人薩馬斯特身上體現的最為明顯。
當年他跟晨曦之主洛山達一戰，雙方硬實力差距已經達到根本無法彌補的地步。
可即便如此，前者依舊毫不猶豫使用最後底牌向強大神力的化身發起攻擊。
最終也僅僅隻是讓神留下了幾滴血而已，自己則瞬間灰飛煙滅。
有不少人認為，像洛山達這種親自降臨化身結果卻被凡人打傷，簡直就是丟盡了臉，完全可以被稱之為“神明之恥”。
更離譜的是，那些流出來的神血事後還被牧師搜集起來當做一種榮耀，展示在晨曦之主的神殿中供信徒瞻仰。
但換個角度想，如果你是個普通人，究竟是希望信仰的守護神能在關鍵時刻降臨拯救自己於危難之中呢，還是希望其漠不關心任由慘劇發生？
答案顯然是前者。
幾乎每個人在遇到困難和危險的時候，都渴望有個強大且戰無不勝的英雄或者神來幫助自己。
這也是為何類似老套的橋段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能引發人們的共鳴。
對於薩馬斯特和洛山達之間的恩怨，左思並不關心，也不像做太多評價。
但他不希望這些在自己幫助下轉化成巫妖的家夥，有一天也會變得那麽瘋狂。…
“明白！”
瓦內薩帶頭起立，與另外六位巫妖一起單手撫胸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服從。
看到這一幕，左思滿意的點了點頭：“非常好！希望你們能夠說到做到。最後，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裏，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向你們宣布。”
“哦？是什麽好消息？”傑弗裏好奇的問。
左思意味深長的迴答：“相信你們應該都聽過關於我來曆的傳聞。
現在，我想要告訴你的是，這個傳聞有一小部分是真的。
我的確來自另外一個魔法世界，而且那個世界沒有任何神的存在，同時發展出了浮空城和璀璨的魔法文明。
隻要時機成熟，我將會打開通往其中一座被不死生物占領的浮空城傳送門，帶領你們去占領它。”
“什麽？一個完全沒有神存在的世界？”
“一個滿是不死生物的浮空城？”
“我的天呐！這簡直就是死靈法師的天堂！”
“索斯閣下。等您決定要打開傳送門的時候，請務必帶上我。”
……
一時之間，在場所有的巫妖都陷入了瘋狂。
因為在費倫大陸的曆史上，耐瑟瑞爾的浮空城與精靈高等法師創造的魔法迷鎖，並稱為兩大不可複製的奇跡，代表了魔法文明的巔峰之作。
當聽到在另外一個世界有人造出了浮空城，而且還是被不死生物占領的無主之物時，他們立刻便想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搶到手。
屆時無論是作為一個隱秘的基地，還是作為武器投入戰爭，都絕對不是區區一兩座法師塔所能媲美的。
就這樣，以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作為結束，組織核心成員的第一次集體會議終於落下帷幕。
很顯然，左思通過畫大餅的方式，讓這些新生的巫妖都充滿了幹勁。
眼下他們不再是為了單純履行協議，亦或是命匣被別人攥在手裏，不得不去賣命的仆從。
而是一群為了自身利益而迸發出前所未有工作熱情的合夥人，可以從組織發展壯大的過程中享受到巨大紅利。
等把這群巫妖一個接一個的送走，連續忙碌了好幾天都沒喘口氣的左思，這才抽空來到休息室的沙發上，一邊擼趴在自己膝蓋上發出嚶嚶叫聲的變形貓寵幼崽，一邊笑著問維爾梅斯：“如何，你對我給你準備的新巢穴還滿意嗎？”
“還不錯。除了那些魔蝠和地精有點吵鬧，其他的都還好。我已經差不多把自己的財寶都搬了進去，以後邁拉特瑪附近的巢穴就徹底廢棄了。”
維爾梅斯一邊迴答，一邊往嘴裏塞看上去有些烤焦的肉排。
作為一條邪惡殘暴的紅龍，她原本最喜歡吃的東西是鮮嫩可口的年輕女性，尤其是精靈和半精靈。
不過現在被逼改口，隻能吃一些魚、家禽和家畜的肉。
至於烤到焦糊，是她自己提出的要求。…
因為紅龍是火屬性的巨龍，因此在口感方麵更喜歡烤焦的食物。
這根白龍進食前喜歡把食物凍住、黑龍喜歡把肉類埋起來腐爛發酵再吃是一樣的道理。
“那些被轉化成狼人的地精沒鬧出什麽亂子吧？”
一提到地精，左思立馬就來了興致。
通過實驗，他發現地精在被轉化成狼人後，維持半獸半人形態，幹活效率是普通地精的六倍，已經遠遠超過大部分人類勞工的極限。
而且保持這種形態，死了之後用死靈魔法拉起來作為低級僵屍，也比普通的地精僵屍強出太多。
再加上好養活、生育率高、成長周期短等優點……
隻要能解決其混亂天性帶來的問題，簡直就是最理想的苦力和死靈係的原料。
經過大地精狼人狩獵隊這些日子來在深山中的，已經抓到了差不多八百多隻地精，全部感染了獸化症變成狼人。
目前正在嚐試著對其進行軍事化和服從性的訓練。
維爾梅斯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亂子？一群地精能鬧出什麽亂子。
你手下那些大地精狼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它們管理的服服帖帖。
不過這種服從隻是表麵的，一旦大地精狼人離開，它們就又會亂成一團。”
“也就是說暫時隻能靠暴力和高壓手段麽……”
左思摸著下巴皺起了眉頭。
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點子，立馬對紅龍腦子裏的奇物吩咐道：“從那些地精中挑選出服從性最好的，然後讓它們來繁衍後代。至於其他地精全部閹割絕育。我就不信，用這種人工幹預的方式繁衍個幾代，就不能培養出服從性強的地精。”
維爾梅斯聽到這番話，整個人都震驚的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盡管她早就知道左思是個“狠人”，但卻萬萬沒想到居然兇殘到這種程度，完全把地精視作了跟家禽、家畜一樣的生物。
“如您所願，主人。”奇物立馬做出迴應。
就這樣，那些被丟在法師塔底層下水道的地精狼人，被短短幾句話就決定了未來的命運。
吃完了盤子裏烤焦的肉排，維爾梅斯迅速便在奇物的催促下返迴法師塔下層。
在探測了所有地精的思維和記憶後，奇物很快挑選出二十個雄性地精、一百多個雌性地精作為人工幹預實驗的樣本。
其他的地精則在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裏，無一例外全部遭到閹割。
由於都是狼人，擁有強大的自我恢複能力，因此閹割的時候也格外粗暴，甚至連麻醉都懶得麻醉，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與哀嚎聲迴蕩在下水道內，把老鼠都給嚇跑了。
就在左思準備去逛一逛渥金商場區放鬆一下精神的時候，一名來自六人評議會的使者突然登門拜訪，將一封邀請函和整整四萬金幣的匯票一起奉上。…
當麵拆開邀請函看了兩眼，他立馬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讓我跟使節團一起去燭堡參加同博德之門的和平談判？”
“是的，閣下。評議會想要借助您的名頭，好好嚇唬一下那些鄉巴佬，從而簽訂一份對安姆有利的條約。四萬金幣是支付給您的酬勞。”使者麵帶微笑的迴答道。
“那時間呢？什麽時候出發？”左思緊跟著又問。
“三天之後。屆時使節團會在城門外等候您大駕光臨。”
說罷，使者單手撫胸略微欠了欠身，然後便轉身乘坐馬車返迴行政區。
目送對方漸漸消失在街道的盡頭，左思這才露出玩味的笑容小聲嘀咕：“真不愧是商業帝國安姆，竟然連這種不講武德的卑鄙伎倆都敢用。不過無所謂了，反正我也正好打算去燭堡。”
毫無疑問，這次談判就是為了解決前不久博德之門與安姆爆發的邊界戰爭。
或者叫做“鋼鐵浩劫”也行。
聽名字就知道，這是因為鋼鐵貿易摩擦而引發的局部衝突。
其中安姆死傷了差不多四千人的軍隊，而博德之門則死傷了兩千五百人，可謂是損失慘重。
至於原因，當然是掌控納西凱鐵礦資源的安姆商人貪得無厭，想要通過囤積和壟斷來抬高博德之門一帶鋼鐵產品的價格。
作為一個同樣以貿易起家的港口城市，博德之門商人階層哪裏會吃這種虧，立馬擺出一副要進攻納西凱奪取鐵礦的架勢。
最終雙方圍繞著這座生產鋼鐵的小鎮大打出手。
不過現如今，由於戰事陷入僵持，誰也占不到什麽便宜，所以就隻能通過談判來解決問題。
六人評議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利用左思劇毒與瘟疫女神塔洛娜選民的名號，恐嚇一下博德之門的代表。
潛台詞就是你再不讓步，我們就要使用瘟疫之類的大範圍無差別攻擊了。
至於談判地點為什麽選在燭堡，當然是燭堡是個絕對中立的地方，由知識之神歐格瑪的信徒建立，不屬於雙方任何一邊的勢力範圍。
想明白這些，左思馬上開始清點自己手頭所剩不多的現金。
其中包括賣毒藥給影賊拿到的七萬金幣，之前修建法師塔還剩下的差不多十萬，還有彎頸鶴旅店地下墓穴中搜刮的陪葬品也賣了六萬多……
林林總總加起來可能也就二十萬出頭的樣子。
或許對於那些僅僅是去看書、查閱資料的人而言，這麽一大筆錢怎麽花都花不完。
可問題是，左思從一開始就奔著直接把整個燭堡所有書籍和卷軸都複製下來去的。
所以這點錢遠遠不夠。
“該死！建造這座法師塔還真是把我掏空了。看來先隻能賣掉一些暫時用不上的魔法物品救救急了。”
說罷，他迅速從庫存中清點出一批裝進次元袋，然後帶上兩名召喚生物，直奔渥金商場區。…
……
與此同時，渥金商場區的下水道內，艾瑞尼卡斯正站在自己剛建立起來的秘密據點，注視著那個剛剛從罐子裏爬出來，擁有驚心動魄美貌的精靈女人，眼睛裏竟然同時迸射出了愛與憎恨兩種強烈複雜且充滿矛盾的情感。
“我……我是誰？”美麗的精靈女子一臉茫然的問道。
此刻她全身上下一絲不掛，盡情展現著自己曼妙的身姿。
“你的名字叫做艾麗星！是我曾經的愛人。”艾瑞尼卡斯意味深長的說道。
“艾麗星？愛人？為什麽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女精靈拚命搖晃著腦袋試圖恢複記憶。
但遺憾的是，無論她怎麽做都迴想不起哪怕一丁點的內容，就仿佛一個剛剛誕生的嬰兒，過去的記憶統統是一片空白。
艾瑞尼卡斯緩緩走到近前，用雙手捧起對方的臉龐，直接用極富侵略性的動作吻了上去，然後將對方順勢壓在身下瘋狂的索取。
整整十幾分鍾過後，當內心之中無法抑製的強烈衝動全部發泄出來，他整個人終於再次恢複到平時的理智跟冷酷。
至於地上的那個被稱之為艾麗星的女人，此刻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
確切地說是被活活掐死的。
艾瑞尼卡斯連看都沒看屍體一眼，直接便吟唱咒語釋放了一個六環【解離術】，當場將其分解成一堆毫無意義的塵埃。
站在一旁看了半天好戲的吸血鬼巴荻忍不住笑著問：“怎麽，我親愛的兄弟，你還是忘不了那個把我們害成這副樣子的精靈女王嗎？”
“怎麽可能會忘記！她對我造成的傷害和痛苦，我要一千倍、一萬倍的報複迴去。沒有人可以阻擋我的複仇，哪怕是神也不行。”艾瑞尼卡斯斬釘截鐵的說道。
“沒錯！複仇！我們要讓索丹尼斯拉燃燒！把那些該死的精靈統統殺光一個不留。”巴荻一臉嗜血的發出咆哮。
很顯然，這兩個人內心之中的仇恨之火正在熊熊燃燒。
不過相比起巴荻容易受到吸血鬼嗜血天性的影響，艾瑞尼卡斯似乎更冷靜一些，直截了當開口問：“我上次讓你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當然！那次能詭異的量虹吸現象，實際上是一座法師塔引起的。
它的主人是一名叫做索斯的家夥，外表看起來就像是個十歲左右的人類男孩。
不過他的來曆可不一般，既是劇毒與疾病女神塔洛娜的選民，同樣還是個異界來客。
怎麽，你想要打他的主意嗎？”
巴荻眯起眼睛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神祇的選民？”
艾瑞尼卡斯聽到這個消息立刻下意識皺起眉頭。
由於前不久才被精靈神係的成員製裁過，因此他現在對於神這種生物是既害怕又想要進行研究。
“想要我籌劃一次針對索斯的伏擊麽？”巴荻意味深長的問。…
艾瑞尼卡斯明顯在猶豫，大概半分鍾左右才輕輕點了下頭：“當然！不過這次伏擊我們不能親自出手，更不能暴露自身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雇傭翡翠結社？”
巴荻立刻明白了什麽，嘴角微微翹起浮現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對！許諾一些知識、技術和魔法卷軸，讓翡翠結社的高級成員出手。無論成功還是失敗，我們都可以躲在暗處趁機搜集一些這位選民的情報。”
艾瑞妮卡爾斯直截了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作為一名外來的強大法師，他剛來到阿斯卡特拉下士道建立據點沒多久，就跟這個致力於推翻蒙麵法師公會的地下組織有過接觸。
甚至就連周圍大量煉金和實驗器材，也都是對方通過各種渠道偷偷運送過來的。
翡翠結社的目的很簡單，那便是拉攏聯合這位實力驚人的法師，找機會發動突襲殺死蒙麵法師高層，弱化其對於安姆的掌控力。
隻可惜，這些可憐的家夥並不知道，瓊·艾瑞尼卡斯對於推翻蒙麵法師公會的壟斷並不感興趣。
僅僅是將翡翠結社當成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就好像他也在利用安姆影賊一樣。
“明白了。我現在就去跟翡翠結社的人談判，相信他們應該不會拒絕。”
說完這句話，巴荻瞬間化作一隻蝙蝠在狹窄的通道裏快速飛行，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目送吸血鬼離開，艾瑞尼卡斯轉過身瞥了一眼身後幾十個一人多高的巨大玻璃罐子，以及罐子裏精靈女王艾麗星的克隆體，臉上浮現出了殘忍的笑容，再次喚醒其中一個。
折磨！
虐待！
發泄！
他在通過這種方式來滿足自己那扭曲病態的欲望。
因為如果不這樣做，艾瑞尼卡斯會徹底被內心之中不斷膨脹的瘋狂所吞噬。
……
不過左思顯然還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盯上了，正在冒險者市集跟幾名想要購買魔法武器和鎧甲的冒險者討價還價。
“一萬五千金幣！這是我能給出的最低價格了。
看看這件鎧甲上藍色的鱗片，它可是用藍龍皮打造而成，能夠幫助你抵擋吸收大部分的閃電傷害。
而且還加持了永久性的【防護邪惡】，可以讓穿戴者在對付邪惡陣營敵人的時候獲得更多優勢。”
左思手裏拎著自己用青足龍蛇皮革製作的鎧甲忽悠道。
是的！
他把青足龍蛇皮的鎧甲當成藍龍皮甲在出售。
反正大多數人也沒見過藍龍，更無法分辨龍鱗與青足龍蛇鱗片之間的區別。
再加上兩者都有很強的閃電抗性，因此被拆穿的可能性很低。
尤其是顧客隊伍中連一個施法者都沒有的情況下。
更何況在商業帝國安姆，這樣的宣傳手段幾乎所有的商家都在用。
比如說旁邊那個攤位的攤主，正在吹噓他的武器和盔甲都是矮人工匠打造的精品。…
可實際上，左思半個多小時前剛看到他在一家人類經營的鐵匠鋪裏進貨。
“該死！一萬五千金幣太昂貴了！”
看上去三十歲上下，留著一頭黑色短發的男人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但站在他旁邊的女性同伴則安慰道：“可這件鎧甲物有所值，不是嗎？雖然我不是製皮工匠，但也能看得出它製作精良，擁有堪比最堅固半身甲的防禦力。再加上對閃電的抗性，絕對能在以後的冒險中保護好你的安全。”
“唉——好吧，好吧，我付錢。”
男人微微歎了口氣，依依不舍從背包內取出一摞財富女神渥金神殿的匯票遞給左思。
然後二話不說便脫下身上那件金屬盔甲，將綻放著藍色幽光的青足龍蛇盔甲套在身上。
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他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讚歎道：“難以置信！這件盔甲竟然絲毫不會影響到關節的活動。”
“那是當然！我最開始就跟你說過了，這裏所有的武器、鎧甲都是不折不扣的精品。正所謂一分價錢一分貨，昂貴自然有它昂貴的道理。”
狠賺了一筆的左思心滿意足把匯票塞進挎包。
他現在終於明白卡林港魔法物品商人艾莎的快樂了。
因為剛才出售的那件盔甲，除了青足龍蛇的皮比較值錢，大概價值三千金幣左右，剩下的成本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另外在製作過程，憑借創造者的特殊能力，總共連五分鍾都沒用上。
那些在其他製皮工匠眼中難以處理的關節部分，左思僅需要稍微塑造一下形態即可。
而這種鎧甲，每賣出一件就能淨賺一萬多金幣，簡直比搶劫來錢都快。
男人苦笑著點了點頭：“好吧，我得承認你說的有道理。對了，除了鎧甲之外，你這裏有什麽好的武器推薦嗎？”
“武器？那要看你擅長什麽樣的武器了。我這裏有雙手大劍、長劍、半手劍、單手斧、雙手斧、長矛、標槍、戰錘、複合弓……”
左思指著攤位上擺放的各種武器一一介紹。
不用問也知道，他出售的全部都是不折不扣的魔法武器。
其中既有繳獲的戰利品，也有自己利用閑暇時間製作，隻為驗證某些魔法技術或者腦洞的作品。
“呃，我個人比較擅長使用長劍。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夠附帶火焰或者強酸傷害。”男人很快便說出了要求。
“火焰和強酸？你們這是要去對付巨魔嗎？”左思略顯好奇的問了一句。
女人笑著迴答道：“沒錯。我們接到了一個委托，要去毒蛇森林西邊的巨魔山區，正需要一把能夠殺死擁有無限再生能力巨魔的魔法武器。”
“原來如此。那我龍隆重向你們推薦這柄酸火之劍。它在命中敵人的時候，不僅可以造成額外的強酸傷害，同時還有一定幾率能夠釋放出長達一米的高溫火舌。絕對是用來對付巨魔最理想的武器。”…
說著，左思從攤位上拿起一柄泛著翠綠色幽光的長劍遞給對方。
男人二話不說，接過來用力揮舞了兩下，立刻便察覺到了劍身和劍柄附著的魔法力量，馬上用十分緊張的語氣問：“這把劍要多少錢？”
“不貴，隻需要跟剛才盔甲一樣的價格就可以了。”
左思翹起嘴角露出了讓這支冒險小隊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的笑容。
一聽到一萬五這個數字，男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隨後小心翼翼把手裏的劍放迴攤位，苦笑著說道：“抱歉，我手頭剩下的錢買不起這把武器。”
“現金不夠沒關係，我這裏還可以用寶石、書籍、卷軸之類冒險過程中得到的戰利品抵價。”
左思十分大方的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
事實上，他早就看出眼前這支冒險小隊實力不俗，身上肯定有價值不費的戰利品。
否則的話，一般冒險小隊也買不起價格昂貴的魔法裝備。
“哦？真的嗎？我這裏有一本在遺跡中找到的書，你看看能值多少錢。”
說著，旁邊一名小個子侏儒盜賊從背包裏取出一本封皮破損嚴重，看上去有些年歲的古書。
左思接過來先是小心翼翼施展了一個三環魔法【秘法視力】，立刻便看書本中所散發出來的黑紅色奧術靈光。
毫無疑問，這是一件極度汙穢邪惡的魔法書籍。
盡管掩飾隱蔽的非常好，但在【秘法視力】的麵前根本無所遁形。
翻開裏邊的內容，看到的全部都是各種亂七八糟雜胡亂排列的神秘符號，甚至看時間長了還會產生手腳發麻、眩暈、惡心的症狀。
如果在完全不懂魔法人的眼中，這就是一本毫無價值的書，甚至當擦屁股紙都嫌硬。
但在左思的眼中，這些亂七八糟的符號卻在短短幾秒鍾之內重新排序，構成了一個又一個用深淵語書寫的可怕獻祭與召喚儀式，甚至還記載了一些強大惡魔的名字。。。
除了偶爾跟伯納德見個麵，接收一些訂購的生活用品跟家具，順便給對方一張彎頸鶴旅店的改造設計圖。
剩下的時間基本不是在做實驗，就是幫另外幾個壽命即將走到盡頭的老法師製作命匣。
要知道並不是所有的奧術施法者，都有足夠高製造魔法物品、奇物的知識與技術。
很多人甚至連製作巫妖命匣的最低要求都達不到。
不過現在有了左思的幫助，命匣製作一下子就變得容易起來。
甚至隻需要對著已經隻做到半成品的命匣釋放幾個相應的高階法術，他們就能夠輕鬆獲得一個屬於自己的命匣。
然後在儀式中喝下根據自身調整過的特殊毒藥，憑借強大的意誌力和求生欲完成全過程。
可以說左思通過創造者強大的能力，把這個原本複雜且繁瑣的過程簡化到了可以令人發指的程度。
如果不是成為巫妖最低也要有lv11的施法等級，否則根本不可能成功轉化，他甚至都能搞出一個巫妖轉化流水線，大批量的製造這種不死生物施法者。
等完成轉化儀式的人一個接一個從自己死去屍體上複活，七名巫妖終於齊聚一堂。
再算上身為首領的左思剛好八個人。
此時此刻，他們正圍坐在一張位於高塔最下層密室的石桌前，商討關於整個組織未來的發展計劃。
“諸位。為了我們所有人的共同的利益，我認為大家把自己珍藏的卷軸、法術、書籍、知識和技術全部拿出來分享。畢竟索斯閣下已經分享了他從另外一個世界帶來的知識、技術跟法術，甚至還有兩本記載了好幾個九環、八環和七環法術書。”
瓦內薩第一個站出來提出了建議。
畢竟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活多少有點“絕活”跟“底牌”。
如果能集中起來相互學習、相互借鑒，那麽每一個人都能從中受益。
傑弗裏立馬點頭附和道：“好建議，我完全同意。畢竟索斯閣下分享了那麽多寶貴的知識，我們也不能太吝嗇。稍後，我就會把自己法師塔內圖書館的所有書籍、筆記和卷軸抄錄一送過來。”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我也是！”
“還有我！”
其他幾名巫妖也都紛紛表示了讚同。
因為他們得到的比付出的要多得多，所以壓根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
要知道知識不是財富，越分享就會變得越少。
剛好相反！
它並不會變少，而且還有可能因為學會的人變多，慢慢延伸創造出更多的知識。
這也是為什麽，每個施法者組織都會想方設法增加自己在這方麵的儲備，不惜花費大量金錢去雇傭冒險者，探索那些古老的遺跡和墓穴，收集一切遠古時代的魔法知識。…
眼見所有人都這麽配合，瓦內薩立刻滿意的點了點頭：“非常好，那這件事就這麽說定了。接下來是第二個議題，我們的組織應該叫什麽。”
“索斯閣下，你是首領，我覺得在這方麵你最有發言權。”傑弗裏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主位上的左思。
“名字？嗯……既然我們的目標是收集各種知識、技術等跟魔法有關的東西，而且行事低調隱秘，不如就叫做【奧法秘術會】好了。”
左思稍加考慮後給出了一個自己能夠想到的名字。
其實按照他的本意，壓根連名字都不想起，直接就叫做“組織”。
既能起到混淆視聽的作用，又能方便出了事情之後把屎盆子扣在像散塔林會、影賊、拜龍教這些邪惡組織腦袋上。
但遺憾的是，在費倫如果一個組織連像樣點的名字都沒有，很難吸引到什麽人才。
“【奧法秘術會】？聽起來還不錯。以後我們的組織就叫這個名字好了。”
傑弗裏第一個表示讚同。
緊跟著其他人也都紛紛點頭，明顯對這個名字還是相當滿意的。
有了組織名稱之後，瓦內薩緊跟著繼續拋出了第三個議題：“索斯閣下，我們現階段的發展方向是什麽？”
“發展方向？”
左思微微楞了一下，顯然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瓦內薩見狀，立刻解釋道：“雖然組織主要的目標是收集各種知識、技術和跟魔法有關的東西。
但這一切都需要花費很多的金錢，同時魔法研究也需要很多價值不菲的材料。
因此我們首先要想辦法增加收入。
我個人認為第一步應該以泰瑟爾王國作為基本盤，先聯合起來壟斷這一地區的奧術魔法，讓當地領主對我們形成依賴，以此來賺取大把的財富。
第二步可以在邁拉特瑪、紮澤司泊、穆蘭、威倫、阿斯卡特拉等沿海城市建立據點，積極向競速海峽到耐蘭瑟爾群島一帶發展，爭取徹底征服和控製這片海域的海盜。
屆時就算不劫掠商船，也可以通過收取保護費的方式獲取豐厚的資金。
而且耐蘭瑟爾群島有不少島嶼的麵積都相當大，完全可以開發一下建立起城市和村莊。
第三步，我們以這片島嶼作為前進基地，可以北上跟鯨骨群島的海盜爭奪劍灣控製權。
等擊敗和征服鯨骨群島徹底掌控北部劍灣，就能夠逼迫掌控千帆之城路斯坎的奧術兄弟會跟我們進行合作。
然後等待一個恰當的時機發起進攻，一舉擊敗奧術兄弟會，奪取他們所擁有的一切。
到那個時候，整個費倫大陸西海岸最繁華的貿易路線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無論是深水城、無冬城、博德之門這幾個完全靠海上貿易生存的城邦，還是像安姆、泰瑟爾、卡林杉這樣同樣依賴海上貿易得意繁榮的國家，都必須要向我們繳稅、按照我們製定的規則行事、服從我們的意誌。…
在現如今這個時代，誰掌握了海洋，誰就等同於控製了那些沿海重要的港口城市與貿易節點，可以從中獲得巨大的財富跟權力……”
臥槽！
海權論？
左思瞬間驚了。
雖然他早就察覺到，瓦內薩是所有新生巫妖中唯一一個對權力表現出強烈欲望的家夥。
可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能製定出一個如此宏偉龐大且可執行性非常強的計劃。
因為無論是耐蘭瑟爾群島的海盜，還是鯨骨群島的海盜，其正麵作戰的能力對於一名強大的巫妖來說都約等於沒有。
後者可以輕鬆將前者連人帶船轟殺成渣。
更何況左思身邊眼下有兩個掌握心靈控製能力的人，一個是維爾梅斯腦子裏的奇物，另外一個則是伯納德的妹妹伊莎多拉。
這也就意味著，通過強行修改記憶來把原本鬆散且矛盾重重的海盜整合到一起，是完全可行的。
至於奧術兄弟會，可能是整個費倫大陸所有施法者組織中比較拉胯的那一批了。
包括首領和幾位塔主在內的施法等級都不高，而且內鬥比紅袍法師都要嚴重，就連高層都會經常死於來自背後的匕首。
所以瓦內薩這番幹掉奧術兄弟會奪取千帆之城路斯坎的想法，實現都不困難。
反正奧法秘術會除了左思之外都是一群巫妖，根本不用擔心死亡的問題。
隻要不計代價搞幾次自殺式偷襲除掉對方的高層，下邊那些低級法師和學徒很快就會崩潰。
剩下的就是收拾殘局，讓路斯坎的海盜、商人和市民認清新的統治者。
毫無疑問，瓦內薩描繪的這幅宏偉藍圖，對於在場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巨大的誘惑。
因為它不需要跟那些強大且有神明作為後台的組織正麵碰撞，基本上就是撿軟柿子捏，而且還能帶來巨大的收益。
無論是海盜還是奧術兄弟會，無一例外統統屬於那種臭名昭著的惡棍，就算其他勢力知道有人要搞他們也隻會拍手叫好。
風險低、迴報高，就連左思都感覺有些心動。
摸著下巴沉思了半天之後，他終於抬起頭說道：“原則上我同意執行第一步和第二步，第三步先稍微放一放。北地的環境比較複雜，在確認以深水城、銀月城、無冬城為首的領主聯盟態度之前，進攻奧術兄弟會和路斯坎並不是明智之舉。”
“明白了。請放心，我會按照您的要求盡可能低調行事。”
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瓦內薩頓時陷入了狂喜，同時毫不猶豫給出保證。
因為自打成為巫妖之後，他已經徹底沒有了世俗的欲望，隻剩下對於權力、知識和力量的無盡渴求。
尤其是權力，能填補內心之中強烈的空虛感。
確立了組織的發展方向，現場的氣氛愈發變得熱烈起來。
傑弗裏更是主動開口問道：“索斯閣下，關於繼續招收成員這方麵，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左思直截了當伸出了兩根手指：“我隻有兩點要求。
第一，現階段所有核心成員必須將自己轉化成巫妖，並且命匣由我來保管。除此之外，其他一律都是外圍成員。
對於外圍成員，他們不能知曉組織的存在，但卻可以通過執行任務、為組織服務來提升地位，以換取相應的獎勵。
當一名外圍成員證明了他的能力和忠誠後，可以向組織提出申請，然後由我來出麵幫助其完成巫妖轉化儀式。
總之對於核心成員，我們的原則是沒有退出這個選項。
但對於外圍成員，無論是加入核心還是選擇退出，都是他們自己的自由。”
傑弗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明白了。也就是說我們手下的學徒暫時不能加入核心，但卻可以作為組織外圍成員來心動活動。至於我們認識那些壽命快要走到盡頭，但又不甘心就這樣死去的老朋友，可以嚐試著把他們拉攏進來。”
“沒錯。諸位請牢記一點，那就是你們雖然都是巫妖，但並不意味著可以肆無忌憚的行事。”
左思鄭重其事向幾名巫妖發出告誡。
因為他知道，也許新生的巫妖還會保留一些生前的習慣跟思維方式。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負能量跟不死生物本能會讓他們漸漸喪失人性。最終變成隻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加以，其餘的根本什麽都不在乎。
如果屠光一座城市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麽那些已經活了數百年乃至上千年的巫妖絕對會毫不猶豫去做，根本不考慮後果。
這一點在拜龍教創始人薩馬斯特身上體現的最為明顯。
當年他跟晨曦之主洛山達一戰，雙方硬實力差距已經達到根本無法彌補的地步。
可即便如此，前者依舊毫不猶豫使用最後底牌向強大神力的化身發起攻擊。
最終也僅僅隻是讓神留下了幾滴血而已，自己則瞬間灰飛煙滅。
有不少人認為，像洛山達這種親自降臨化身結果卻被凡人打傷，簡直就是丟盡了臉，完全可以被稱之為“神明之恥”。
更離譜的是，那些流出來的神血事後還被牧師搜集起來當做一種榮耀，展示在晨曦之主的神殿中供信徒瞻仰。
但換個角度想，如果你是個普通人，究竟是希望信仰的守護神能在關鍵時刻降臨拯救自己於危難之中呢，還是希望其漠不關心任由慘劇發生？
答案顯然是前者。
幾乎每個人在遇到困難和危險的時候，都渴望有個強大且戰無不勝的英雄或者神來幫助自己。
這也是為何類似老套的橋段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能引發人們的共鳴。
對於薩馬斯特和洛山達之間的恩怨，左思並不關心，也不像做太多評價。
但他不希望這些在自己幫助下轉化成巫妖的家夥，有一天也會變得那麽瘋狂。…
“明白！”
瓦內薩帶頭起立，與另外六位巫妖一起單手撫胸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服從。
看到這一幕，左思滿意的點了點頭：“非常好！希望你們能夠說到做到。最後，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裏，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向你們宣布。”
“哦？是什麽好消息？”傑弗裏好奇的問。
左思意味深長的迴答：“相信你們應該都聽過關於我來曆的傳聞。
現在，我想要告訴你的是，這個傳聞有一小部分是真的。
我的確來自另外一個魔法世界，而且那個世界沒有任何神的存在，同時發展出了浮空城和璀璨的魔法文明。
隻要時機成熟，我將會打開通往其中一座被不死生物占領的浮空城傳送門，帶領你們去占領它。”
“什麽？一個完全沒有神存在的世界？”
“一個滿是不死生物的浮空城？”
“我的天呐！這簡直就是死靈法師的天堂！”
“索斯閣下。等您決定要打開傳送門的時候，請務必帶上我。”
……
一時之間，在場所有的巫妖都陷入了瘋狂。
因為在費倫大陸的曆史上，耐瑟瑞爾的浮空城與精靈高等法師創造的魔法迷鎖，並稱為兩大不可複製的奇跡，代表了魔法文明的巔峰之作。
當聽到在另外一個世界有人造出了浮空城，而且還是被不死生物占領的無主之物時，他們立刻便想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搶到手。
屆時無論是作為一個隱秘的基地，還是作為武器投入戰爭，都絕對不是區區一兩座法師塔所能媲美的。
就這樣，以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作為結束，組織核心成員的第一次集體會議終於落下帷幕。
很顯然，左思通過畫大餅的方式，讓這些新生的巫妖都充滿了幹勁。
眼下他們不再是為了單純履行協議，亦或是命匣被別人攥在手裏，不得不去賣命的仆從。
而是一群為了自身利益而迸發出前所未有工作熱情的合夥人，可以從組織發展壯大的過程中享受到巨大紅利。
等把這群巫妖一個接一個的送走，連續忙碌了好幾天都沒喘口氣的左思，這才抽空來到休息室的沙發上，一邊擼趴在自己膝蓋上發出嚶嚶叫聲的變形貓寵幼崽，一邊笑著問維爾梅斯：“如何，你對我給你準備的新巢穴還滿意嗎？”
“還不錯。除了那些魔蝠和地精有點吵鬧，其他的都還好。我已經差不多把自己的財寶都搬了進去，以後邁拉特瑪附近的巢穴就徹底廢棄了。”
維爾梅斯一邊迴答，一邊往嘴裏塞看上去有些烤焦的肉排。
作為一條邪惡殘暴的紅龍，她原本最喜歡吃的東西是鮮嫩可口的年輕女性，尤其是精靈和半精靈。
不過現在被逼改口，隻能吃一些魚、家禽和家畜的肉。
至於烤到焦糊，是她自己提出的要求。…
因為紅龍是火屬性的巨龍，因此在口感方麵更喜歡烤焦的食物。
這根白龍進食前喜歡把食物凍住、黑龍喜歡把肉類埋起來腐爛發酵再吃是一樣的道理。
“那些被轉化成狼人的地精沒鬧出什麽亂子吧？”
一提到地精，左思立馬就來了興致。
通過實驗，他發現地精在被轉化成狼人後，維持半獸半人形態，幹活效率是普通地精的六倍，已經遠遠超過大部分人類勞工的極限。
而且保持這種形態，死了之後用死靈魔法拉起來作為低級僵屍，也比普通的地精僵屍強出太多。
再加上好養活、生育率高、成長周期短等優點……
隻要能解決其混亂天性帶來的問題，簡直就是最理想的苦力和死靈係的原料。
經過大地精狼人狩獵隊這些日子來在深山中的，已經抓到了差不多八百多隻地精，全部感染了獸化症變成狼人。
目前正在嚐試著對其進行軍事化和服從性的訓練。
維爾梅斯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亂子？一群地精能鬧出什麽亂子。
你手下那些大地精狼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它們管理的服服帖帖。
不過這種服從隻是表麵的，一旦大地精狼人離開，它們就又會亂成一團。”
“也就是說暫時隻能靠暴力和高壓手段麽……”
左思摸著下巴皺起了眉頭。
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點子，立馬對紅龍腦子裏的奇物吩咐道：“從那些地精中挑選出服從性最好的，然後讓它們來繁衍後代。至於其他地精全部閹割絕育。我就不信，用這種人工幹預的方式繁衍個幾代，就不能培養出服從性強的地精。”
維爾梅斯聽到這番話，整個人都震驚的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盡管她早就知道左思是個“狠人”，但卻萬萬沒想到居然兇殘到這種程度，完全把地精視作了跟家禽、家畜一樣的生物。
“如您所願，主人。”奇物立馬做出迴應。
就這樣，那些被丟在法師塔底層下水道的地精狼人，被短短幾句話就決定了未來的命運。
吃完了盤子裏烤焦的肉排，維爾梅斯迅速便在奇物的催促下返迴法師塔下層。
在探測了所有地精的思維和記憶後，奇物很快挑選出二十個雄性地精、一百多個雌性地精作為人工幹預實驗的樣本。
其他的地精則在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裏，無一例外全部遭到閹割。
由於都是狼人，擁有強大的自我恢複能力，因此閹割的時候也格外粗暴，甚至連麻醉都懶得麻醉，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與哀嚎聲迴蕩在下水道內，把老鼠都給嚇跑了。
就在左思準備去逛一逛渥金商場區放鬆一下精神的時候，一名來自六人評議會的使者突然登門拜訪，將一封邀請函和整整四萬金幣的匯票一起奉上。…
當麵拆開邀請函看了兩眼，他立馬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讓我跟使節團一起去燭堡參加同博德之門的和平談判？”
“是的，閣下。評議會想要借助您的名頭，好好嚇唬一下那些鄉巴佬，從而簽訂一份對安姆有利的條約。四萬金幣是支付給您的酬勞。”使者麵帶微笑的迴答道。
“那時間呢？什麽時候出發？”左思緊跟著又問。
“三天之後。屆時使節團會在城門外等候您大駕光臨。”
說罷，使者單手撫胸略微欠了欠身，然後便轉身乘坐馬車返迴行政區。
目送對方漸漸消失在街道的盡頭，左思這才露出玩味的笑容小聲嘀咕：“真不愧是商業帝國安姆，竟然連這種不講武德的卑鄙伎倆都敢用。不過無所謂了，反正我也正好打算去燭堡。”
毫無疑問，這次談判就是為了解決前不久博德之門與安姆爆發的邊界戰爭。
或者叫做“鋼鐵浩劫”也行。
聽名字就知道，這是因為鋼鐵貿易摩擦而引發的局部衝突。
其中安姆死傷了差不多四千人的軍隊，而博德之門則死傷了兩千五百人，可謂是損失慘重。
至於原因，當然是掌控納西凱鐵礦資源的安姆商人貪得無厭，想要通過囤積和壟斷來抬高博德之門一帶鋼鐵產品的價格。
作為一個同樣以貿易起家的港口城市，博德之門商人階層哪裏會吃這種虧，立馬擺出一副要進攻納西凱奪取鐵礦的架勢。
最終雙方圍繞著這座生產鋼鐵的小鎮大打出手。
不過現如今，由於戰事陷入僵持，誰也占不到什麽便宜，所以就隻能通過談判來解決問題。
六人評議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利用左思劇毒與瘟疫女神塔洛娜選民的名號，恐嚇一下博德之門的代表。
潛台詞就是你再不讓步，我們就要使用瘟疫之類的大範圍無差別攻擊了。
至於談判地點為什麽選在燭堡，當然是燭堡是個絕對中立的地方，由知識之神歐格瑪的信徒建立，不屬於雙方任何一邊的勢力範圍。
想明白這些，左思馬上開始清點自己手頭所剩不多的現金。
其中包括賣毒藥給影賊拿到的七萬金幣，之前修建法師塔還剩下的差不多十萬，還有彎頸鶴旅店地下墓穴中搜刮的陪葬品也賣了六萬多……
林林總總加起來可能也就二十萬出頭的樣子。
或許對於那些僅僅是去看書、查閱資料的人而言，這麽一大筆錢怎麽花都花不完。
可問題是，左思從一開始就奔著直接把整個燭堡所有書籍和卷軸都複製下來去的。
所以這點錢遠遠不夠。
“該死！建造這座法師塔還真是把我掏空了。看來先隻能賣掉一些暫時用不上的魔法物品救救急了。”
說罷，他迅速從庫存中清點出一批裝進次元袋，然後帶上兩名召喚生物，直奔渥金商場區。…
……
與此同時，渥金商場區的下水道內，艾瑞尼卡斯正站在自己剛建立起來的秘密據點，注視著那個剛剛從罐子裏爬出來，擁有驚心動魄美貌的精靈女人，眼睛裏竟然同時迸射出了愛與憎恨兩種強烈複雜且充滿矛盾的情感。
“我……我是誰？”美麗的精靈女子一臉茫然的問道。
此刻她全身上下一絲不掛，盡情展現著自己曼妙的身姿。
“你的名字叫做艾麗星！是我曾經的愛人。”艾瑞尼卡斯意味深長的說道。
“艾麗星？愛人？為什麽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女精靈拚命搖晃著腦袋試圖恢複記憶。
但遺憾的是，無論她怎麽做都迴想不起哪怕一丁點的內容，就仿佛一個剛剛誕生的嬰兒，過去的記憶統統是一片空白。
艾瑞尼卡斯緩緩走到近前，用雙手捧起對方的臉龐，直接用極富侵略性的動作吻了上去，然後將對方順勢壓在身下瘋狂的索取。
整整十幾分鍾過後，當內心之中無法抑製的強烈衝動全部發泄出來，他整個人終於再次恢複到平時的理智跟冷酷。
至於地上的那個被稱之為艾麗星的女人，此刻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
確切地說是被活活掐死的。
艾瑞尼卡斯連看都沒看屍體一眼，直接便吟唱咒語釋放了一個六環【解離術】，當場將其分解成一堆毫無意義的塵埃。
站在一旁看了半天好戲的吸血鬼巴荻忍不住笑著問：“怎麽，我親愛的兄弟，你還是忘不了那個把我們害成這副樣子的精靈女王嗎？”
“怎麽可能會忘記！她對我造成的傷害和痛苦，我要一千倍、一萬倍的報複迴去。沒有人可以阻擋我的複仇，哪怕是神也不行。”艾瑞尼卡斯斬釘截鐵的說道。
“沒錯！複仇！我們要讓索丹尼斯拉燃燒！把那些該死的精靈統統殺光一個不留。”巴荻一臉嗜血的發出咆哮。
很顯然，這兩個人內心之中的仇恨之火正在熊熊燃燒。
不過相比起巴荻容易受到吸血鬼嗜血天性的影響，艾瑞尼卡斯似乎更冷靜一些，直截了當開口問：“我上次讓你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當然！那次能詭異的量虹吸現象，實際上是一座法師塔引起的。
它的主人是一名叫做索斯的家夥，外表看起來就像是個十歲左右的人類男孩。
不過他的來曆可不一般，既是劇毒與疾病女神塔洛娜的選民，同樣還是個異界來客。
怎麽，你想要打他的主意嗎？”
巴荻眯起眼睛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神祇的選民？”
艾瑞尼卡斯聽到這個消息立刻下意識皺起眉頭。
由於前不久才被精靈神係的成員製裁過，因此他現在對於神這種生物是既害怕又想要進行研究。
“想要我籌劃一次針對索斯的伏擊麽？”巴荻意味深長的問。…
艾瑞尼卡斯明顯在猶豫，大概半分鍾左右才輕輕點了下頭：“當然！不過這次伏擊我們不能親自出手，更不能暴露自身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雇傭翡翠結社？”
巴荻立刻明白了什麽，嘴角微微翹起浮現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對！許諾一些知識、技術和魔法卷軸，讓翡翠結社的高級成員出手。無論成功還是失敗，我們都可以躲在暗處趁機搜集一些這位選民的情報。”
艾瑞妮卡爾斯直截了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作為一名外來的強大法師，他剛來到阿斯卡特拉下士道建立據點沒多久，就跟這個致力於推翻蒙麵法師公會的地下組織有過接觸。
甚至就連周圍大量煉金和實驗器材，也都是對方通過各種渠道偷偷運送過來的。
翡翠結社的目的很簡單，那便是拉攏聯合這位實力驚人的法師，找機會發動突襲殺死蒙麵法師高層，弱化其對於安姆的掌控力。
隻可惜，這些可憐的家夥並不知道，瓊·艾瑞尼卡斯對於推翻蒙麵法師公會的壟斷並不感興趣。
僅僅是將翡翠結社當成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就好像他也在利用安姆影賊一樣。
“明白了。我現在就去跟翡翠結社的人談判，相信他們應該不會拒絕。”
說完這句話，巴荻瞬間化作一隻蝙蝠在狹窄的通道裏快速飛行，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目送吸血鬼離開，艾瑞尼卡斯轉過身瞥了一眼身後幾十個一人多高的巨大玻璃罐子，以及罐子裏精靈女王艾麗星的克隆體，臉上浮現出了殘忍的笑容，再次喚醒其中一個。
折磨！
虐待！
發泄！
他在通過這種方式來滿足自己那扭曲病態的欲望。
因為如果不這樣做，艾瑞尼卡斯會徹底被內心之中不斷膨脹的瘋狂所吞噬。
……
不過左思顯然還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盯上了，正在冒險者市集跟幾名想要購買魔法武器和鎧甲的冒險者討價還價。
“一萬五千金幣！這是我能給出的最低價格了。
看看這件鎧甲上藍色的鱗片，它可是用藍龍皮打造而成，能夠幫助你抵擋吸收大部分的閃電傷害。
而且還加持了永久性的【防護邪惡】，可以讓穿戴者在對付邪惡陣營敵人的時候獲得更多優勢。”
左思手裏拎著自己用青足龍蛇皮革製作的鎧甲忽悠道。
是的！
他把青足龍蛇皮的鎧甲當成藍龍皮甲在出售。
反正大多數人也沒見過藍龍，更無法分辨龍鱗與青足龍蛇鱗片之間的區別。
再加上兩者都有很強的閃電抗性，因此被拆穿的可能性很低。
尤其是顧客隊伍中連一個施法者都沒有的情況下。
更何況在商業帝國安姆，這樣的宣傳手段幾乎所有的商家都在用。
比如說旁邊那個攤位的攤主，正在吹噓他的武器和盔甲都是矮人工匠打造的精品。…
可實際上，左思半個多小時前剛看到他在一家人類經營的鐵匠鋪裏進貨。
“該死！一萬五千金幣太昂貴了！”
看上去三十歲上下，留著一頭黑色短發的男人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但站在他旁邊的女性同伴則安慰道：“可這件鎧甲物有所值，不是嗎？雖然我不是製皮工匠，但也能看得出它製作精良，擁有堪比最堅固半身甲的防禦力。再加上對閃電的抗性，絕對能在以後的冒險中保護好你的安全。”
“唉——好吧，好吧，我付錢。”
男人微微歎了口氣，依依不舍從背包內取出一摞財富女神渥金神殿的匯票遞給左思。
然後二話不說便脫下身上那件金屬盔甲，將綻放著藍色幽光的青足龍蛇盔甲套在身上。
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他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讚歎道：“難以置信！這件盔甲竟然絲毫不會影響到關節的活動。”
“那是當然！我最開始就跟你說過了，這裏所有的武器、鎧甲都是不折不扣的精品。正所謂一分價錢一分貨，昂貴自然有它昂貴的道理。”
狠賺了一筆的左思心滿意足把匯票塞進挎包。
他現在終於明白卡林港魔法物品商人艾莎的快樂了。
因為剛才出售的那件盔甲，除了青足龍蛇的皮比較值錢，大概價值三千金幣左右，剩下的成本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另外在製作過程，憑借創造者的特殊能力，總共連五分鍾都沒用上。
那些在其他製皮工匠眼中難以處理的關節部分，左思僅需要稍微塑造一下形態即可。
而這種鎧甲，每賣出一件就能淨賺一萬多金幣，簡直比搶劫來錢都快。
男人苦笑著點了點頭：“好吧，我得承認你說的有道理。對了，除了鎧甲之外，你這裏有什麽好的武器推薦嗎？”
“武器？那要看你擅長什麽樣的武器了。我這裏有雙手大劍、長劍、半手劍、單手斧、雙手斧、長矛、標槍、戰錘、複合弓……”
左思指著攤位上擺放的各種武器一一介紹。
不用問也知道，他出售的全部都是不折不扣的魔法武器。
其中既有繳獲的戰利品，也有自己利用閑暇時間製作，隻為驗證某些魔法技術或者腦洞的作品。
“呃，我個人比較擅長使用長劍。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夠附帶火焰或者強酸傷害。”男人很快便說出了要求。
“火焰和強酸？你們這是要去對付巨魔嗎？”左思略顯好奇的問了一句。
女人笑著迴答道：“沒錯。我們接到了一個委托，要去毒蛇森林西邊的巨魔山區，正需要一把能夠殺死擁有無限再生能力巨魔的魔法武器。”
“原來如此。那我龍隆重向你們推薦這柄酸火之劍。它在命中敵人的時候，不僅可以造成額外的強酸傷害，同時還有一定幾率能夠釋放出長達一米的高溫火舌。絕對是用來對付巨魔最理想的武器。”…
說著，左思從攤位上拿起一柄泛著翠綠色幽光的長劍遞給對方。
男人二話不說，接過來用力揮舞了兩下，立刻便察覺到了劍身和劍柄附著的魔法力量，馬上用十分緊張的語氣問：“這把劍要多少錢？”
“不貴，隻需要跟剛才盔甲一樣的價格就可以了。”
左思翹起嘴角露出了讓這支冒險小隊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的笑容。
一聽到一萬五這個數字，男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隨後小心翼翼把手裏的劍放迴攤位，苦笑著說道：“抱歉，我手頭剩下的錢買不起這把武器。”
“現金不夠沒關係，我這裏還可以用寶石、書籍、卷軸之類冒險過程中得到的戰利品抵價。”
左思十分大方的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
事實上，他早就看出眼前這支冒險小隊實力不俗，身上肯定有價值不費的戰利品。
否則的話，一般冒險小隊也買不起價格昂貴的魔法裝備。
“哦？真的嗎？我這裏有一本在遺跡中找到的書，你看看能值多少錢。”
說著，旁邊一名小個子侏儒盜賊從背包裏取出一本封皮破損嚴重，看上去有些年歲的古書。
左思接過來先是小心翼翼施展了一個三環魔法【秘法視力】，立刻便看書本中所散發出來的黑紅色奧術靈光。
毫無疑問，這是一件極度汙穢邪惡的魔法書籍。
盡管掩飾隱蔽的非常好，但在【秘法視力】的麵前根本無所遁形。
翻開裏邊的內容，看到的全部都是各種亂七八糟雜胡亂排列的神秘符號，甚至看時間長了還會產生手腳發麻、眩暈、惡心的症狀。
如果在完全不懂魔法人的眼中，這就是一本毫無價值的書，甚至當擦屁股紙都嫌硬。
但在左思的眼中，這些亂七八糟的符號卻在短短幾秒鍾之內重新排序，構成了一個又一個用深淵語書寫的可怕獻祭與召喚儀式，甚至還記載了一些強大惡魔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