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量變到質變（萬字大章求訂閱）
一個噴嚏毀滅一個魔法文明 作者：永遠十六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毫無疑問，對於複仇者們來說，這次巴托地獄之旅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一場不折不扣的噩夢。
由於準備不充分，對各個種族能力、天賦和魔法體係的認知缺乏，導致他們壓根無法適應這裏複雜、多變、危機四伏和充滿大量欺詐陷阱的環境。
以美隊為例，他之所以會被套上奪心魔奴役圈就是因為缺乏最基本的警惕性，被一名偽裝成美麗柔弱精靈少女的變形怪欺騙，任由對方將“花環”套在了自己脖子上。
不用問也知道，那個“花環”內所隱藏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奴役項圈。
別說是他本人了，就連隊伍中警惕性最高的黑寡婦都沒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直至項圈徹底與血肉融合導致史蒂夫·羅傑斯離開團隊去了脫衣舞俱樂部。
類似的欺騙與陷阱在巨大賽博朋克城市內還有很多。
隻要離開安全區，用不了多久便會接二連三的碰到，令人防不勝防。
更要命的是，讀取記憶和思維在這個充斥著奧術、神術、心靈異能、天賦類法術能力的環境中簡直多不勝數。
這就意味著當那些“獵人”決定動手的時候，往往已經非常了解目標“獵物”，知道要如何才能騙取對方的信任。
如果如果沒有相應的抗性、免疫和魔法裝備，基本就跟光著屁股在街上裸奔差不多。
尤其是長期待在黑街與灰色地帶的人，隻要有錢都會想辦法買一件免疫心靈力量的項鏈、護身符、戒指、腰帶、頭盔之類的東西。
不然的話前腳踏入，後腳大腦就會變成一本可以被別人隨意閱讀的書，壓根藏不住半點秘密。
可複仇者聯盟的成員顯然兩者都不具備，而且還在一無所知的狀態下卷入了幫會、傭兵和冒險者之間的爭鬥，同時在調查過程中肆無忌憚的破壞、踐踏黑道規矩。
基本可以說是debuff疊滿了。
如果不是他們有人聯背景，人聯又是巴托地獄銀行的重要客戶，極可能連一天都撐不下去。
不過好在這群超級英雄們現如今已經迴到安全區，正坐在一棟大廈頂層的餐廳吃東西，順便聽新派來的常駐代表講述不久之前在地球上爆發的內戰，以及現如今的國際局勢。
“你的意思是……九頭蛇之所以能在神盾局內寄生並差一點就奪取了最高權力，完全都是我們自己找的？是當初佩吉和霍華德發起的迴形針行動導致了這一切？”
美隊在聽完九頭蛇這個組織是怎麽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的過程後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要知道他當年為了阻止紅骷髏，那可是把自己的命都拚上了。
可結果呢？
那些犯下反人類罪行的混蛋們非但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而且還被詔安進入神盾局過上了高薪水、高福利的生活，同時還能繼續從事自己喜歡的研究。
更讓史蒂夫·羅傑斯無法接受的是，幹這件事情的還是自己心愛的女友跟最好的朋友。
如果說之前被控製去賣屁股受傷的隻是肉體和自尊，那這會兒可就是真的傷心了。
因為他感覺自己被效忠的國家和所有信任的人背叛了。
甚至就連那些所謂的紀念館和宣傳都充滿了諷刺跟黑色幽默。
盾牌和製服上曾經為之驕傲自豪的星條旗配色、符號，更是將其襯托的就如同一個可笑小醜。
代表苦笑著點了點頭：“是的，這一切統統是我們自找的。
不過這也不能怪當時做決定的人。
畢竟那些最頂級的科研人員一直都是各國爭搶的對象。
尤其是二戰結束後，美蘇兩個超級軍事強國都開始了全麵的冷戰與對抗。
這種時候誰能更快、更好的吸收戰敗德國遺留下來的知識、技術和人才，誰就能在接下來的競爭中贏得巨大優勢。
所以才會有迴形針行動。
誰能想到一群科學家居然全部都是九頭蛇信條的忠實支持者，甚至還悄無聲息在神盾局內部滲透、發展呢？
但好在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現如今的九頭蛇領袖格蘭特·沃德雖然經常會發表一些逆天言論，並且大肆宣揚人類至上主義，鼓吹我們應該走出地球像大航海時代一樣去探索星空，開展包括貿易、殖民在內的一係列活動。
可總體來說並不是那種不可理喻的瘋子或神經病，隻是思想和理念稍微有那麽一點激進。
而且他的演講真的很有感染力。
根據民調顯示，他的支持率從最初的不到百分之十暴漲到現如今的三十七，日後極有可能成為人類的最高領導者。”
“讓一個九頭蛇來領導全人類？
天呐！
那我們當初為什麽還要拚命去跟納粹德國和約翰·施密特領導的九頭蛇打仗？
要知道那場戰爭可是導致了許多國家數百萬熱血年輕人的死亡。
可現在他們的犧牲全部都不再有一丁點意義。
這是褻瀆！
是侮辱！
是對他們生命和尊嚴的踐踏！”
說完這句包含著憤怒與不滿的話，史蒂夫·羅傑斯憤然起身頭也不迴的離開。
他的這個舉動顯然把代表嚇了一跳，趕忙大喊道：“你這是要去哪？”
“去喝一杯！”
美隊的聲音中明顯帶著巨大的怨氣。
但這也不能怪他。
換成任何人得知自己曾經為之奮鬥的偉大正義事業和無數為此犧牲的戰友徹底被否定，都會不可避免的產生負麵情緒。
這也正是曆史虛無主義最可怕的地方。
事實上他沒有直接發瘋、發狂已經算得上是非常克製了。
相比之下，團隊中的其他人由於對九頭蛇的印象都停留在文件和書本中，因此並沒有什麽刻骨銘心的仇恨，自然也不會像美隊那樣反應會如此激烈。
短暫的沉默過後，托尼·史塔克指著窗外那些身穿迷彩服、正在排隊進入一棟建築的軍人，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這些大兵是怎麽迴事？看規模至少應該有幾萬人吧？”
“他們是來接受強化改造的。
我們現在需要打造一支軍隊，一支能夠打贏太空戰爭的軍隊。
而阿斯塔特星際戰士已經在之前的內戰中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根據新人聯的計劃，接下來陸續將會有五萬現役最精銳的軍隊抵達巴托地獄。
這是最新貸款協議的一部分，為了強化我們的登陸作戰能力。
他們將會成為殖民開拓最鋒利的劍和最堅固的盾，保護好全人類的利益不受外星文明的侵害。
除此之外，人聯還通過法案允許使用克隆人組建軍隊。
目前巨大的人造子宮群內已經有超過五千萬個優質胚胎處在高速發育狀態。
最多六個月之後，這些胚胎就會成長為合格的士兵並接受訓練。
也就是說一年之後，我們便會發動第一場殖民戰爭來收割靈魂償還巨額的債務。”
代表沒有任何隱瞞，大大方方把人聯的計劃全部說了出來。
因為根據從斯庫魯人那裏獲得的信息，人聯高層已經知曉凡是宇宙中像樣點的勢力，基本都有類似超級英雄一樣的特殊個體。
地球人如果想要與之對抗，甚至是將其殺死、俘虜，就必須依仗複仇者的力量。
所以不管是九頭蛇還是其他國家的代表，現在想要做的都是把複仇者從原本的被動防禦轉化成主動出擊。
不過這顯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為他們要打一場侵略戰爭，去入侵其他外星文明的星球，對居住在上邊的外星人進行大肆屠殺。
這在道德上顯然是一個巨大的黑點。
尤其複仇者的成員可不全都像鷹眼和黑寡婦一樣原本就是幹髒活的特工。
還有億萬富翁兼超級天才托尼·史塔克，獲得七個博士學位且心地善良的布魯斯·班納，把榮譽和正義視作最高追求的史蒂夫·羅傑斯，強大太空文明阿斯加德的王儲托爾，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會拒絕乃至退出。
“通過對外戰爭來掠奪靈魂、轉嫁內部麵臨的巨大矛盾？這劇本怎麽聽起來有點耳熟？”鋼鐵俠冷笑著諷刺道。
“如果地球人主動挑起戰爭，那阿斯加德將不再履行保護你們的義務。”
雷神托爾也跟著旗幟鮮明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他雖然在政治方麵的天賦並不高，可也能分清楚防禦和主動入侵的區別。
“先生們，請冷靜點。
你們要明白這並不是我們主動選擇的，而是被殘酷環境逼迫到了這個份上。
不管是欠下地獄銀行的巨額靈魂債務，還是如果不主動擴張就會成為其他文明盤中餐，都隻有走上這條道路才能化解危機。
更何況地球不能一直指望來自外界的保護，我們也必須要擁有自己的力量才行。
這並非為了滿足少數人的利益在冒險，而是為了全人類能夠擁有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
代表努力想要嚐試著說服首先表現出強烈不滿的兩人。
但是很可惜，雷神托爾根本不吃這一套，直接起身找美隊喝酒去了。
相比之下，托尼·史塔克在沉思了半天之後雖然臉色依舊十分難看，但還是選擇了留下。
因為他很清楚在發生了這麽多意外之後，地球人的確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
畢竟發動對外戰爭讓外星人去死，總比打內戰讓自己的同胞死上十幾億強太多。
一旁的班納博士同樣扶著額頭麵露難色，張開嘴好幾次想要說點什麽，但最終都沒有說出口。
這兩個擁有高學曆、高智商的男人非常清楚，以眼下地球的狀況想要阻止戰爭爆發幾乎是不可能的。
眼見六名複仇者中的四名都留了下來，代表瞬間暗中鬆了一口氣，隨後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根據人聯最高理事會的決定，我們接下來要在巴托地獄開展更多的活動。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招募那些擁有強大魔法力量的傭兵、冒險者。”
“您是說……要在這裏雇傭幫手？”
黑寡婦幾乎立刻就明白了高層的小心思。
作為親自感受過這座巨大賽博朋克城市本地幫派戰鬥力的人，她無疑知道那些外形各異的智慧生物擁有怎樣可怕的力量和天賦。
如果能雇傭其中一部分人來為人聯服務，那在對付外星人的時候肯定能起到不錯的效果。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沒有人類的道德包袱，隻要錢給到位基本什麽都肯幹、什麽黑鍋都敢背。
到時候在其他星球上搞大屠殺的時候，隻需要把俘虜集中起來關在一個地方，然後將核彈頭或軌道武器陣列的發射權交給他們，讓他們負責按下。
這樣一來就能對內欺騙民眾說是一場意外，都是那些“殘忍嗜血”的雇傭兵搞出來的，緊跟著再私下裏塞一筆封口費，把負責背鍋的雇傭兵開除遣返“以示懲戒”。
代表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這個漂亮的女間諜，麵帶微笑的點了下頭：“沒錯。
最高理事會給出了一份計劃，打算嚐試先雇傭一千名左右擁有強大力量的雇傭兵參與到對外戰爭中去。
如果效果好的話，以後還會繼續追加。
我希望你和鷹眼來負責招募工作。
這裏是一份具有強大魔法約束力的魔鬼契約，可以確保那些傭兵會服從我們的命令。
而且我還花了一筆錢在傭兵和冒險者使用率最高的幾個網站上預定了廣告位。
不出意外的話，最近幾天就會有大量的人員前來麵試。”
“什麽？這裏有雇傭兵和冒險者專用的網站？還可以打廣告？”
班納博士整個人都驚呆了。
雖然他這些天經常會對這座巨大的城市感到發自內心的震撼，甚至覺得這裏比地球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更加資本化，但卻萬萬沒料到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要知道雇傭兵、賞金獵人之類的特殊職業，對於任何政權來說都是強烈的不安定因素。
他們經常會為了錢而幹出各種匪夷所思乃至喪心病狂的事情。
一個地區的這種人越多，治安環境往往也就越差。
除非政府已經嚴重失能、擺爛、瀕臨崩潰，否則所以對於當權者而言，對這群人進行毫不留情的打擊才符合自身的利益。
很顯然，巨大賽博朋克城市的政府並沒有以上這些問題，甚至還非常非常的強勢，有能力驅逐不遵守法律和遊戲規則的神。
這也是為什麽班納博士對此感到不理解的原因。
代表著半開玩笑的迴應道：“你可以把這裏簡單的理解成十九到二十世紀初的美國。”
一八零零年到一九三零年之間的美國？
聽到這個解釋，在場所有人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畢竟鋼鐵俠、鷹眼、班納博士可都是不折不扣的正宗老美利堅星條旗，對於自家短短兩百多年的曆史如數家珍。
黑寡婦作為冷戰時期地球上另外一個超級大國培養的王牌間諜，自然也深入學習過敵人的曆史，對於這段時間發生過什麽也是相當了解。
在那個資本野蠻生長的時代，政府及其官員基本都是資本的代言人，亦或幹脆自己就是大資本。
他們與黑幫相互勾結，以控製公會和街區的方式獲得選票，在利用威脅、恐嚇、暗殺、政治打壓等方式排除競爭者，好讓自己能夠實現在某個行業或多個領域的壟斷，以攫取巨額利潤。
因為相互需要的關係，黑幫的曆史幾乎貫穿了美國的發展史。
不論是資本還是政治背後都有其存在的身影。
某些家族後來更是成功洗白上岸成為政治的一股極為重要力量。
所以當代表用自身舉例之後，在座的四個人都立刻明白了傭兵、冒險者、賞金獵人和黑街的幫會為什麽能夠長期存在，甚至形成了龐大的產業鏈。
不是他們的力量有多麽強大讓巴托地獄第九層的魔鬼不敢動手，僅僅隻是因為魔鬼需要他們的存在。
或者說他們是這裏巨大社會生態不可或缺的一環。
“好吧，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看來等我死後來到地獄，應該能很快適應這裏的環境。
因為它簡直就像是一個超級強化版的美國。
真想不到我們原來其實一直生活在地獄之中，甚至還不如地獄呢。
起碼來到這裏後會得到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公寓，而且還能享受一段時間免費的食物跟娛樂，無須擔心自己僅僅因為有某些超能力就會被莫名其妙的追捕，然後丟進實驗室裏像猴子一樣被關起來。”
班納博士摘下眼鏡瘋狂吐槽。
要知道由於之前被羅斯將軍帶著人滿世界追捕，導致他一直以來對政府和軍方就充滿了不信任跟敵意。
現在要是不趁機諷刺兩句怎麽對得起自己那些年東躲西藏吃的苦。
不過代表顯然對此並不在意，反倒是一臉自豪的說道：“這也是我們能與大魔神索斯閣下合作愉快的重要前提條件。
畢竟刨除利益之外，價值觀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點。
看看那些每年數千萬來自地球的靈魂，他們幾乎可以無障礙的融入到死後世界的生活。
甚至超過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樂在其中，認為現在的生活比活著的時候更輕鬆、更愉悅。
某些宗教團體甚至將其視作一種慷慨的賜予跟救贖。
人聯方麵已經有專員提議，要製作一期專題節目為民眾介紹這裏的真實情況，以減少對死亡的恐懼。
因為死亡並不是結束，而是全新的開始。”
很顯然，從這位代表的言論中不難看出，他根本不清楚巴托地獄的運作機製，以及這些靈魂最後的歸宿。
畢竟整個第九層麵的魔鬼都遵守著嚴格的保密製度，目的就是如同養豬一樣令所有靈魂在極致的快樂中不斷墮落、沉淪，直至被送進拷問室榨出所有的能量。
在左思的理解中，邪惡不應該是痛苦的，至少不應該完全是。
反倒應該遵從凡人的生理結構，讓他們從中源源不斷獲得刺激、愉悅、快樂，就好像賭博、酗酒、服用成癮性藥品、消費、進行有益身心健康的運動等能讓人產生上癮的事情。
就這樣，在常駐代表的勸說下，黑寡婦與鷹眼接下了招募傭兵的任務，甚至還通過中介網站請了一位大法師作為顧問，以確認麵試者的魔法能力跟水平。
伴隨著人聯開始進一步加強與巴托地獄第九層的聯係，人聯這台戰爭機器也終於開始全力運轉起來。
尤其是每天都在不斷增長的巨額靈魂債務，簡直就像一根鞭子狠狠抽打著那些原本喜歡推諉扯皮官僚的屁股。
因為他們很清楚，如果這筆債務最終暴雷，後果絕不僅僅是違約和信譽等級下降那麽簡單，而是全人類都要跟著一起墜入深淵。
而且魔鬼們可不會浪費時間去區分窮人和富人。
事實證明對於官僚階級這個特殊社會群體來說，就是要有一把劍始終懸在頭頂。
否則一旦能夠產生威懾力的劍消失了，他們就會像夏天的食物一樣迅速腐爛變質。
……
另外一邊，遠在穆塔哈爾浮空城的中央實驗室內，左思正在欣賞著金吉塔廈和瓦什托爾向自己展示的實驗成果，一個被塞進活體金屬“懼亡外皮”的泰坦星魂。
“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請看。
我們已經找到了控製這些宛如神明和造物主一樣強大生物的方法。
以這位艾歐娜爾為例，隻需要將星魂反複震蕩、撕裂足夠多的次數，其記憶和意識就會出現不可避免的損傷。
但有趣的地方在於這種損傷並不會真正破壞她的力量，因此我們相當於發現了一種可以重塑泰坦人格的手段。
通過亞空間爍油這個工具，我們成功抹除了她過去的一切將其變成一張幹淨的白紙。
現如今這位艾歐娜爾已經是您最最忠實仆從跟信徒。”
金吉塔廈指著與原本高大粗壯外形截然不同的艾歐娜爾做了詳細的介紹。
此時此刻，這位泰坦萬神殿中唯一的女性，看起來隻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在太空死靈活性金屬的的塑造下呈現出十六七歲貓耳少女的模樣。
她不僅有一頭泛著金屬光澤的銀色長發和看上去毛茸茸尾巴，而且五官也扁的格外柔和清秀，大量綠色的植物和花卉包裹在皮膚外麵形成了類似衣服一樣的效果，手上還握著那根神器——雪花石膏法杖，整個人精致的就如同大號手辦。
這要是讓戰錘宇宙的塔拉辛看到八成就走不動道了。
“你們用爍油完化了她的精神？”
左思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那對貓耳，發現活性金屬不愧是太空死靈最偉大的發明創造之一，明明是金屬但手感卻跟真正的毛發沒有任何區別。
甚至可以感受到毛發表麵從體內溢出的龐大生命之力與自然之力。
艾歐娜爾則如同寵物般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甚至還會發出宛如喵喵叫的輕微呻吟聲，簡直把福瑞控的xp拿捏的恰當好處。
而且作為生命和自然的泰坦，她還能使用自然變身變化成各種各樣的動物。
哪怕用屁股想也知道，這絕對是兩個瘋狂研究者為討好左思而故意設計出來的。
瓦什托爾顯然注意到了主人的反應，咧開嘴微笑著迴應道：“不，我們並沒有完化她的精神。、
或者說已經覺醒且擁有自我意識的泰坦星魂就像星神一樣，根本不可能被真正意義上完化。
以薩格拉斯為例，他之所以會被完化是因為有實體的關係。
如果有一天他的身體在戰鬥中被更強大的力量摧毀，那麽星魂立刻就會重新恢複自由，不再受到爍油的影響。
就如同阿古斯撕碎腐化墮落的阿格拉瑪身體後，其星魂立刻便會得到淨化是一個道理。
我們僅僅隻是把艾歐娜爾的記憶、意識和人格通過不斷粉碎的方式攪了個稀巴爛，然後再用亞空間爍油作為粘合劑把它們拚湊起來。
如此一來，在粘合的過程中就可以加入一點其他的東西來扭曲認知。
當所有這些碎片與亞空間爍油融為一體後，她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而且最重要的是，亞空間爍油的存在確保了她永遠也不會背叛你，而是會將您視作主人、摯愛、父親、創造者等最親近的存在。
不過眼下這種技術還存在非常大的缺陷跟弊端。
比如說在撕碎星魂重新拚湊的過程中，其智力水平會大幅度的退步，甚至是迴歸到嬰兒的狀態。
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緩慢恢複。
在此期間，艾歐娜爾恐怕無法勝任同等水平下的高強度戰鬥。”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隻小動物一樣。”
左思把手從頭頂的貓耳朵轉移到下邊上輕輕撓了撓。
瞬間！
艾歐娜爾原本的人類外形就迅速在自然之力的幫助下變成了一隻銀色的大貓，而且還整個反過來露出了肚皮，不斷開心的搖晃著尾巴。
“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我希望您能開放給我們更高的權限，讓我們在其他泰坦星魂上繼續測試這項技術及其延伸的應用。我們保證用不了多久，便會給出一個解決星神的可行方案。”
兜了半天圈子，“瓦半仙”終於露出自己真正的意圖。
很顯然，區區一個艾歐娜爾並不能滿足他和金吉塔廈兩人旺盛的求知欲與研究熱情。
畢竟每一個泰坦星魂所掌握的力量都有所不同。
比如說阿曼蘇爾的時間之力，高戈奈斯的風暴與閃電之力，卡茲格羅斯的大地與火焰之力，諾甘農的秘法之力等等。
泰坦星魂就像是巨大的寶藏，足以讓研究者為之瘋狂和癡迷。
左思顯然非常清楚眼前這倆家夥是什麽貨色，忍不住笑著反問道：“所以你們故意把艾歐娜爾塑造成我喜歡的樣子，就是為了能獲得研究其他泰坦星魂的權限？”
“沒錯！不光是星神，我們還可以通過這項研究幫助艾澤拉斯的星魂提前蘇醒成為您的孩子。”
金吉塔廈信誓旦旦的給出了承諾。
作為整個新非瑞克西亞體係中跟左思關係最親密的魔判官，他無疑是最清楚爍油主宰的需求和內心之中真正想要什麽。
讓艾澤拉斯星魂提前蘇醒？
左思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這件事情成功的幾率究竟有多大，足足過了好幾分鍾才迴複道：“好，我同意給你們倆開放更高的權限對所有泰坦星魂進行實驗。不過有一個除外，那就是最初的泰坦阿曼蘇爾。因為我需要吞噬他，吸收他的時間與奧術之力。”
“感謝您的慷慨與仁慈，我就知道您一定會答應的。另外，關於那台機器我們已經按照要求製造出來了，隨時可以投入使用。”
瓦什托爾眼睛裏猛然間噴射出炙熱的火光，以彰顯主人內心之中的興奮跟激動。
要知道以他原本那點可憐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捕獲像泰坦星魂、星神、神明、類神力這樣站在各自宇宙生態位頂點的超級生命體，更不用提進行深入的研究了。
可自從被完化加入新非瑞克西亞之後，像這種等級的實驗體那是一個接一個，甚至都有了根據需要來排先後順序這樣的幸福煩惱。
“哦？這麽快就造好了？”
左思明顯露出十分意外的神情。
金吉塔廈趕忙點了點頭解釋道：“這多虧了這段時間對於泰坦星魂的深入研究成果，以及瓦什托爾帶來的大量亞空間靈能科技。
而且如果我們的推斷沒錯的話，其實星神應該也是可以如法炮製的。
太空死靈當年如果能反複使用他們的超級武器將星神打得再碎一點，以他們的科技水平完全有可能做到徹底奴役和控製星神。”
說話的功夫，這位藍色魔判官徑朝房間最裏邊角落裏指了指。
透過他宛如鐮刀般鋒利手指的方向，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台巨大且閃爍著宛如恆星般刺眼明亮光芒的裝置。
左思徑直走到近前，釋放出一絲能量來感受這台魔法與科技相結合的最高傑作，很快便搞清楚了其中的原理，頭也不迴的問：“你確定它能力將泰坦星魂的力量完全剝離嗎？”
“嗯，是的，非常確定。隻要您願意，現在就可以奪取阿曼蘇爾的力量。”
說著，金吉塔廈捧起那個封印著泰坦萬神殿創立者的球體送到了新非瑞克西亞之父的麵前。
左思也不客氣，直接打開封印取出裏邊的星魂就要往機器裏邊塞。
“不！！！！！快停下！你這個該死的褻瀆者！你究竟想要對我和我的同胞們做什麽？”
眾神之父怒不可遏的聲音立馬在實驗室內迴蕩。
如果仔細觀察還能發現當他的力量開始外溢，整個實驗室的時間流都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混亂之中，驚人的奧術力量和刺眼的金色閃電不斷在周圍空間中迴蕩。
但無論阿曼蘇爾如何釋放他那毀天滅地的力量，最終都無法影響到房間之外的區域。
因為左思操控時間和扭曲現實的力量將其牢牢的限製住了。
要是完整體的泰坦或許還能在對抗中打個有來有迴，但星魂狀態下隻有被完全碾壓的份。
沒過半個小時，這位最古老的泰坦就徹底變成了掌心一個蘊含著恐怖奧術能量的球體。
“別擔心，除了你之外，其他的泰坦星魂都會在經過改造之後獲得新生。我不會殺他們，而是會把他們培養成為最得力、最忠誠的手下。”
左思直截了當說出了自己對於這些被俘虜泰坦星魂的安排。
“除了我之外？！”
阿曼蘇爾敏銳的抓住了一個關鍵詞。
左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大魔鬼那標誌性的笑容迴答道：“對，除了你之外。因為我看上了你的時間之力，以及靈魂中孕育的龐大奧術能量。現在我要剝離它們。”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承載著巨大能量的泰坦星魂立馬被丟進前方的機器中。
下一秒……
轟！！！！！！！
驚人的能量釋放如同山崩地裂般席卷了周圍的一切。
除了左思與同樣身為泰坦的艾歐娜爾，包括金吉塔廈、瓦什托爾，還有大量協助兩人進行研究的新非瑞克西亞造物、奧法秘術會的巫妖、黑暗機械神教的成員等，紛紛啟動防護魔法跟裝置以最快速度逃了出去。
不僅如此！
他們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把剩下那些封印著星魂的球體全部帶走。
最終這個實驗室的空間徹底崩塌，陷入一片周圍全部都是混亂時間線的虛空之中。
隻要輕輕觸碰那些如同煙雲一樣漂浮的時間線，立馬就能聽到來自阿曼蘇爾憤怒絕望的咆哮聲。
因為此時此刻，他的意識與人格正在經曆一場比千刀萬剮還要痛苦不知道多少億萬倍的擠壓。
艾歐娜爾顯然察覺到了什麽，立馬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動物，蜷縮著身體躲在左思的腳邊尋求安慰和保護。
漸漸的，一股巨大的奧術能量噴流從機器中被釋放出來，在上方形成一個不斷擴大的漩渦。
原本飄蕩在虛空裏的時間線則像受到吸引一樣立刻匯聚過去，形成無比壯觀的景象。
“哈哈哈哈！幹得漂亮！金吉塔廈和瓦什托爾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真的製造出了這台機器。”
左思大笑著開始肆無忌吞噬吸收從泰坦星魂中壓榨出來的力量本質。
這些濃縮的精華與泰坦賜予高級守護者的能量截然不同。
如果把前者比作可樂的原漿，那麽後者就是兌過水、加過糖和二氧化碳的成品可樂。
至於守護巨龍得到的則是又加了大量冰塊稀釋過後的東西。
在這股強大力量的衝擊下，左思瞬間化身成為巨龍形態，全身上下的鱗片都開始泛著象征奧術的紫羅蘭色幽光，並且表麵鱗片上還長出了類似沙漏一樣的圖案。
其中那個原本代表著時間之力的青銅龍腦袋這會兒也開始劇烈變化，兩隻眼睛充斥著與阿曼蘇爾一樣的金色電光。
再加上他本人從其他時空獲得的時間力量，最終凝聚成一個像是寶石一樣的橢圓形結晶體，漂浮在兩隻巨大的犄角中間。
當阿曼蘇爾的星魂本質被徹底榨幹、剝離，這顆結晶體猛然間釋放出刺眼奪目的光輝，隨後又迅速暗淡下去。
與此同時，那台機器也仿佛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從內部發出刺耳的鳴響，緊跟著開始崩塌瓦解，最終隻剩下一個孤零零正在不斷減速旋轉的白金圓盤留在原地。
不用問也知道，這個圓盤裏存儲的就是阿曼蘇爾的記憶、思想和人格。
透過白金圓盤上反射出來的畫麵，左思看到了自己此刻的形象，忍不住笑著自嘲道：“好家夥，我的這個腦袋簡直跟老龍尼可·波拉斯有著七八分相似，就是犄角的形狀和中間靈魂石的顏色差的有點遠。”
很顯然，他通過這台機器直接把泰坦星魂與自身融為一體，再透過懸浮在犄角中間沒有任何意識、思想和人格的靈魂石來進行操控。
由於被吸納進來的星魂是一片空白的狀態，因此根本不用擔心反抗或是自己腦海中的想法會遭到泄露。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這個靈魂石內會逐漸生長出一個與主人格不產生任何衝突的副人格。
到時候兩者相互配合就能實現一心多用、多重施法等手段。
如果再加上火花連結這項天賦，敵人相當於要同時麵對兩個類神力兼最頂級的旅法師。
可以說吸收阿曼蘇爾星魂所帶來的力量提升是從量變到質變。
不出意外的話，左思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有能力在跟尼可·波拉斯正麵對抗中占據上風了。
唯一的問題是，作為現如今最強大的長老龍旅法師，尼可·波拉斯有一項非常逆天魔法力量——反咒，他的兄弟烏金好像也有。
這種能力的外在體現就是不管魔法、神器、科技、還是其他什麽東西，隻要是這家夥見過或能夠理解，就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創造出有針對性的反咒語魔法。
當該魔法生效時，這種力量就會以因果律的方式讓攻擊徹底無效化。
比如說在火花之戰中，尼可·波拉斯就使用過“反烏鋒保護咒”讓強大的神器——屠龍邪劍烏鋒徹底失去作用。
所以想要真正擊敗乃至殺死他，要麽利用他驕傲自大的心裏打個措手不及，要麽使用一種他從未見過和無法理解的力量。
左思不確定自己目前所掌握的手段，是否能確保百分之百將其擊敗乃至殺死。
否則一旦失手，同樣的方法對尼可·波拉斯就不再有用了。
由於準備不充分，對各個種族能力、天賦和魔法體係的認知缺乏，導致他們壓根無法適應這裏複雜、多變、危機四伏和充滿大量欺詐陷阱的環境。
以美隊為例，他之所以會被套上奪心魔奴役圈就是因為缺乏最基本的警惕性，被一名偽裝成美麗柔弱精靈少女的變形怪欺騙，任由對方將“花環”套在了自己脖子上。
不用問也知道，那個“花環”內所隱藏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奴役項圈。
別說是他本人了，就連隊伍中警惕性最高的黑寡婦都沒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直至項圈徹底與血肉融合導致史蒂夫·羅傑斯離開團隊去了脫衣舞俱樂部。
類似的欺騙與陷阱在巨大賽博朋克城市內還有很多。
隻要離開安全區，用不了多久便會接二連三的碰到，令人防不勝防。
更要命的是，讀取記憶和思維在這個充斥著奧術、神術、心靈異能、天賦類法術能力的環境中簡直多不勝數。
這就意味著當那些“獵人”決定動手的時候，往往已經非常了解目標“獵物”，知道要如何才能騙取對方的信任。
如果如果沒有相應的抗性、免疫和魔法裝備，基本就跟光著屁股在街上裸奔差不多。
尤其是長期待在黑街與灰色地帶的人，隻要有錢都會想辦法買一件免疫心靈力量的項鏈、護身符、戒指、腰帶、頭盔之類的東西。
不然的話前腳踏入，後腳大腦就會變成一本可以被別人隨意閱讀的書，壓根藏不住半點秘密。
可複仇者聯盟的成員顯然兩者都不具備，而且還在一無所知的狀態下卷入了幫會、傭兵和冒險者之間的爭鬥，同時在調查過程中肆無忌憚的破壞、踐踏黑道規矩。
基本可以說是debuff疊滿了。
如果不是他們有人聯背景，人聯又是巴托地獄銀行的重要客戶，極可能連一天都撐不下去。
不過好在這群超級英雄們現如今已經迴到安全區，正坐在一棟大廈頂層的餐廳吃東西，順便聽新派來的常駐代表講述不久之前在地球上爆發的內戰，以及現如今的國際局勢。
“你的意思是……九頭蛇之所以能在神盾局內寄生並差一點就奪取了最高權力，完全都是我們自己找的？是當初佩吉和霍華德發起的迴形針行動導致了這一切？”
美隊在聽完九頭蛇這個組織是怎麽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的過程後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要知道他當年為了阻止紅骷髏，那可是把自己的命都拚上了。
可結果呢？
那些犯下反人類罪行的混蛋們非但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而且還被詔安進入神盾局過上了高薪水、高福利的生活，同時還能繼續從事自己喜歡的研究。
更讓史蒂夫·羅傑斯無法接受的是，幹這件事情的還是自己心愛的女友跟最好的朋友。
如果說之前被控製去賣屁股受傷的隻是肉體和自尊，那這會兒可就是真的傷心了。
因為他感覺自己被效忠的國家和所有信任的人背叛了。
甚至就連那些所謂的紀念館和宣傳都充滿了諷刺跟黑色幽默。
盾牌和製服上曾經為之驕傲自豪的星條旗配色、符號，更是將其襯托的就如同一個可笑小醜。
代表苦笑著點了點頭：“是的，這一切統統是我們自找的。
不過這也不能怪當時做決定的人。
畢竟那些最頂級的科研人員一直都是各國爭搶的對象。
尤其是二戰結束後，美蘇兩個超級軍事強國都開始了全麵的冷戰與對抗。
這種時候誰能更快、更好的吸收戰敗德國遺留下來的知識、技術和人才，誰就能在接下來的競爭中贏得巨大優勢。
所以才會有迴形針行動。
誰能想到一群科學家居然全部都是九頭蛇信條的忠實支持者，甚至還悄無聲息在神盾局內部滲透、發展呢？
但好在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現如今的九頭蛇領袖格蘭特·沃德雖然經常會發表一些逆天言論，並且大肆宣揚人類至上主義，鼓吹我們應該走出地球像大航海時代一樣去探索星空，開展包括貿易、殖民在內的一係列活動。
可總體來說並不是那種不可理喻的瘋子或神經病，隻是思想和理念稍微有那麽一點激進。
而且他的演講真的很有感染力。
根據民調顯示，他的支持率從最初的不到百分之十暴漲到現如今的三十七，日後極有可能成為人類的最高領導者。”
“讓一個九頭蛇來領導全人類？
天呐！
那我們當初為什麽還要拚命去跟納粹德國和約翰·施密特領導的九頭蛇打仗？
要知道那場戰爭可是導致了許多國家數百萬熱血年輕人的死亡。
可現在他們的犧牲全部都不再有一丁點意義。
這是褻瀆！
是侮辱！
是對他們生命和尊嚴的踐踏！”
說完這句包含著憤怒與不滿的話，史蒂夫·羅傑斯憤然起身頭也不迴的離開。
他的這個舉動顯然把代表嚇了一跳，趕忙大喊道：“你這是要去哪？”
“去喝一杯！”
美隊的聲音中明顯帶著巨大的怨氣。
但這也不能怪他。
換成任何人得知自己曾經為之奮鬥的偉大正義事業和無數為此犧牲的戰友徹底被否定，都會不可避免的產生負麵情緒。
這也正是曆史虛無主義最可怕的地方。
事實上他沒有直接發瘋、發狂已經算得上是非常克製了。
相比之下，團隊中的其他人由於對九頭蛇的印象都停留在文件和書本中，因此並沒有什麽刻骨銘心的仇恨，自然也不會像美隊那樣反應會如此激烈。
短暫的沉默過後，托尼·史塔克指著窗外那些身穿迷彩服、正在排隊進入一棟建築的軍人，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這些大兵是怎麽迴事？看規模至少應該有幾萬人吧？”
“他們是來接受強化改造的。
我們現在需要打造一支軍隊，一支能夠打贏太空戰爭的軍隊。
而阿斯塔特星際戰士已經在之前的內戰中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根據新人聯的計劃，接下來陸續將會有五萬現役最精銳的軍隊抵達巴托地獄。
這是最新貸款協議的一部分，為了強化我們的登陸作戰能力。
他們將會成為殖民開拓最鋒利的劍和最堅固的盾，保護好全人類的利益不受外星文明的侵害。
除此之外，人聯還通過法案允許使用克隆人組建軍隊。
目前巨大的人造子宮群內已經有超過五千萬個優質胚胎處在高速發育狀態。
最多六個月之後，這些胚胎就會成長為合格的士兵並接受訓練。
也就是說一年之後，我們便會發動第一場殖民戰爭來收割靈魂償還巨額的債務。”
代表沒有任何隱瞞，大大方方把人聯的計劃全部說了出來。
因為根據從斯庫魯人那裏獲得的信息，人聯高層已經知曉凡是宇宙中像樣點的勢力，基本都有類似超級英雄一樣的特殊個體。
地球人如果想要與之對抗，甚至是將其殺死、俘虜，就必須依仗複仇者的力量。
所以不管是九頭蛇還是其他國家的代表，現在想要做的都是把複仇者從原本的被動防禦轉化成主動出擊。
不過這顯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為他們要打一場侵略戰爭，去入侵其他外星文明的星球，對居住在上邊的外星人進行大肆屠殺。
這在道德上顯然是一個巨大的黑點。
尤其複仇者的成員可不全都像鷹眼和黑寡婦一樣原本就是幹髒活的特工。
還有億萬富翁兼超級天才托尼·史塔克，獲得七個博士學位且心地善良的布魯斯·班納，把榮譽和正義視作最高追求的史蒂夫·羅傑斯，強大太空文明阿斯加德的王儲托爾，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會拒絕乃至退出。
“通過對外戰爭來掠奪靈魂、轉嫁內部麵臨的巨大矛盾？這劇本怎麽聽起來有點耳熟？”鋼鐵俠冷笑著諷刺道。
“如果地球人主動挑起戰爭，那阿斯加德將不再履行保護你們的義務。”
雷神托爾也跟著旗幟鮮明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他雖然在政治方麵的天賦並不高，可也能分清楚防禦和主動入侵的區別。
“先生們，請冷靜點。
你們要明白這並不是我們主動選擇的，而是被殘酷環境逼迫到了這個份上。
不管是欠下地獄銀行的巨額靈魂債務，還是如果不主動擴張就會成為其他文明盤中餐，都隻有走上這條道路才能化解危機。
更何況地球不能一直指望來自外界的保護，我們也必須要擁有自己的力量才行。
這並非為了滿足少數人的利益在冒險，而是為了全人類能夠擁有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
代表努力想要嚐試著說服首先表現出強烈不滿的兩人。
但是很可惜，雷神托爾根本不吃這一套，直接起身找美隊喝酒去了。
相比之下，托尼·史塔克在沉思了半天之後雖然臉色依舊十分難看，但還是選擇了留下。
因為他很清楚在發生了這麽多意外之後，地球人的確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
畢竟發動對外戰爭讓外星人去死，總比打內戰讓自己的同胞死上十幾億強太多。
一旁的班納博士同樣扶著額頭麵露難色，張開嘴好幾次想要說點什麽，但最終都沒有說出口。
這兩個擁有高學曆、高智商的男人非常清楚，以眼下地球的狀況想要阻止戰爭爆發幾乎是不可能的。
眼見六名複仇者中的四名都留了下來，代表瞬間暗中鬆了一口氣，隨後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根據人聯最高理事會的決定，我們接下來要在巴托地獄開展更多的活動。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招募那些擁有強大魔法力量的傭兵、冒險者。”
“您是說……要在這裏雇傭幫手？”
黑寡婦幾乎立刻就明白了高層的小心思。
作為親自感受過這座巨大賽博朋克城市本地幫派戰鬥力的人，她無疑知道那些外形各異的智慧生物擁有怎樣可怕的力量和天賦。
如果能雇傭其中一部分人來為人聯服務，那在對付外星人的時候肯定能起到不錯的效果。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沒有人類的道德包袱，隻要錢給到位基本什麽都肯幹、什麽黑鍋都敢背。
到時候在其他星球上搞大屠殺的時候，隻需要把俘虜集中起來關在一個地方，然後將核彈頭或軌道武器陣列的發射權交給他們，讓他們負責按下。
這樣一來就能對內欺騙民眾說是一場意外，都是那些“殘忍嗜血”的雇傭兵搞出來的，緊跟著再私下裏塞一筆封口費，把負責背鍋的雇傭兵開除遣返“以示懲戒”。
代表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這個漂亮的女間諜，麵帶微笑的點了下頭：“沒錯。
最高理事會給出了一份計劃，打算嚐試先雇傭一千名左右擁有強大力量的雇傭兵參與到對外戰爭中去。
如果效果好的話，以後還會繼續追加。
我希望你和鷹眼來負責招募工作。
這裏是一份具有強大魔法約束力的魔鬼契約，可以確保那些傭兵會服從我們的命令。
而且我還花了一筆錢在傭兵和冒險者使用率最高的幾個網站上預定了廣告位。
不出意外的話，最近幾天就會有大量的人員前來麵試。”
“什麽？這裏有雇傭兵和冒險者專用的網站？還可以打廣告？”
班納博士整個人都驚呆了。
雖然他這些天經常會對這座巨大的城市感到發自內心的震撼，甚至覺得這裏比地球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更加資本化，但卻萬萬沒料到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要知道雇傭兵、賞金獵人之類的特殊職業，對於任何政權來說都是強烈的不安定因素。
他們經常會為了錢而幹出各種匪夷所思乃至喪心病狂的事情。
一個地區的這種人越多，治安環境往往也就越差。
除非政府已經嚴重失能、擺爛、瀕臨崩潰，否則所以對於當權者而言，對這群人進行毫不留情的打擊才符合自身的利益。
很顯然，巨大賽博朋克城市的政府並沒有以上這些問題，甚至還非常非常的強勢，有能力驅逐不遵守法律和遊戲規則的神。
這也是為什麽班納博士對此感到不理解的原因。
代表著半開玩笑的迴應道：“你可以把這裏簡單的理解成十九到二十世紀初的美國。”
一八零零年到一九三零年之間的美國？
聽到這個解釋，在場所有人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畢竟鋼鐵俠、鷹眼、班納博士可都是不折不扣的正宗老美利堅星條旗，對於自家短短兩百多年的曆史如數家珍。
黑寡婦作為冷戰時期地球上另外一個超級大國培養的王牌間諜，自然也深入學習過敵人的曆史，對於這段時間發生過什麽也是相當了解。
在那個資本野蠻生長的時代，政府及其官員基本都是資本的代言人，亦或幹脆自己就是大資本。
他們與黑幫相互勾結，以控製公會和街區的方式獲得選票，在利用威脅、恐嚇、暗殺、政治打壓等方式排除競爭者，好讓自己能夠實現在某個行業或多個領域的壟斷，以攫取巨額利潤。
因為相互需要的關係，黑幫的曆史幾乎貫穿了美國的發展史。
不論是資本還是政治背後都有其存在的身影。
某些家族後來更是成功洗白上岸成為政治的一股極為重要力量。
所以當代表用自身舉例之後，在座的四個人都立刻明白了傭兵、冒險者、賞金獵人和黑街的幫會為什麽能夠長期存在，甚至形成了龐大的產業鏈。
不是他們的力量有多麽強大讓巴托地獄第九層的魔鬼不敢動手，僅僅隻是因為魔鬼需要他們的存在。
或者說他們是這裏巨大社會生態不可或缺的一環。
“好吧，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看來等我死後來到地獄，應該能很快適應這裏的環境。
因為它簡直就像是一個超級強化版的美國。
真想不到我們原來其實一直生活在地獄之中，甚至還不如地獄呢。
起碼來到這裏後會得到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公寓，而且還能享受一段時間免費的食物跟娛樂，無須擔心自己僅僅因為有某些超能力就會被莫名其妙的追捕，然後丟進實驗室裏像猴子一樣被關起來。”
班納博士摘下眼鏡瘋狂吐槽。
要知道由於之前被羅斯將軍帶著人滿世界追捕，導致他一直以來對政府和軍方就充滿了不信任跟敵意。
現在要是不趁機諷刺兩句怎麽對得起自己那些年東躲西藏吃的苦。
不過代表顯然對此並不在意，反倒是一臉自豪的說道：“這也是我們能與大魔神索斯閣下合作愉快的重要前提條件。
畢竟刨除利益之外，價值觀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點。
看看那些每年數千萬來自地球的靈魂，他們幾乎可以無障礙的融入到死後世界的生活。
甚至超過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樂在其中，認為現在的生活比活著的時候更輕鬆、更愉悅。
某些宗教團體甚至將其視作一種慷慨的賜予跟救贖。
人聯方麵已經有專員提議，要製作一期專題節目為民眾介紹這裏的真實情況，以減少對死亡的恐懼。
因為死亡並不是結束，而是全新的開始。”
很顯然，從這位代表的言論中不難看出，他根本不清楚巴托地獄的運作機製，以及這些靈魂最後的歸宿。
畢竟整個第九層麵的魔鬼都遵守著嚴格的保密製度，目的就是如同養豬一樣令所有靈魂在極致的快樂中不斷墮落、沉淪，直至被送進拷問室榨出所有的能量。
在左思的理解中，邪惡不應該是痛苦的，至少不應該完全是。
反倒應該遵從凡人的生理結構，讓他們從中源源不斷獲得刺激、愉悅、快樂，就好像賭博、酗酒、服用成癮性藥品、消費、進行有益身心健康的運動等能讓人產生上癮的事情。
就這樣，在常駐代表的勸說下，黑寡婦與鷹眼接下了招募傭兵的任務，甚至還通過中介網站請了一位大法師作為顧問，以確認麵試者的魔法能力跟水平。
伴隨著人聯開始進一步加強與巴托地獄第九層的聯係，人聯這台戰爭機器也終於開始全力運轉起來。
尤其是每天都在不斷增長的巨額靈魂債務，簡直就像一根鞭子狠狠抽打著那些原本喜歡推諉扯皮官僚的屁股。
因為他們很清楚，如果這筆債務最終暴雷，後果絕不僅僅是違約和信譽等級下降那麽簡單，而是全人類都要跟著一起墜入深淵。
而且魔鬼們可不會浪費時間去區分窮人和富人。
事實證明對於官僚階級這個特殊社會群體來說，就是要有一把劍始終懸在頭頂。
否則一旦能夠產生威懾力的劍消失了，他們就會像夏天的食物一樣迅速腐爛變質。
……
另外一邊，遠在穆塔哈爾浮空城的中央實驗室內，左思正在欣賞著金吉塔廈和瓦什托爾向自己展示的實驗成果，一個被塞進活體金屬“懼亡外皮”的泰坦星魂。
“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請看。
我們已經找到了控製這些宛如神明和造物主一樣強大生物的方法。
以這位艾歐娜爾為例，隻需要將星魂反複震蕩、撕裂足夠多的次數，其記憶和意識就會出現不可避免的損傷。
但有趣的地方在於這種損傷並不會真正破壞她的力量，因此我們相當於發現了一種可以重塑泰坦人格的手段。
通過亞空間爍油這個工具，我們成功抹除了她過去的一切將其變成一張幹淨的白紙。
現如今這位艾歐娜爾已經是您最最忠實仆從跟信徒。”
金吉塔廈指著與原本高大粗壯外形截然不同的艾歐娜爾做了詳細的介紹。
此時此刻，這位泰坦萬神殿中唯一的女性，看起來隻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在太空死靈活性金屬的的塑造下呈現出十六七歲貓耳少女的模樣。
她不僅有一頭泛著金屬光澤的銀色長發和看上去毛茸茸尾巴，而且五官也扁的格外柔和清秀，大量綠色的植物和花卉包裹在皮膚外麵形成了類似衣服一樣的效果，手上還握著那根神器——雪花石膏法杖，整個人精致的就如同大號手辦。
這要是讓戰錘宇宙的塔拉辛看到八成就走不動道了。
“你們用爍油完化了她的精神？”
左思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那對貓耳，發現活性金屬不愧是太空死靈最偉大的發明創造之一，明明是金屬但手感卻跟真正的毛發沒有任何區別。
甚至可以感受到毛發表麵從體內溢出的龐大生命之力與自然之力。
艾歐娜爾則如同寵物般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甚至還會發出宛如喵喵叫的輕微呻吟聲，簡直把福瑞控的xp拿捏的恰當好處。
而且作為生命和自然的泰坦，她還能使用自然變身變化成各種各樣的動物。
哪怕用屁股想也知道，這絕對是兩個瘋狂研究者為討好左思而故意設計出來的。
瓦什托爾顯然注意到了主人的反應，咧開嘴微笑著迴應道：“不，我們並沒有完化她的精神。、
或者說已經覺醒且擁有自我意識的泰坦星魂就像星神一樣，根本不可能被真正意義上完化。
以薩格拉斯為例，他之所以會被完化是因為有實體的關係。
如果有一天他的身體在戰鬥中被更強大的力量摧毀，那麽星魂立刻就會重新恢複自由，不再受到爍油的影響。
就如同阿古斯撕碎腐化墮落的阿格拉瑪身體後，其星魂立刻便會得到淨化是一個道理。
我們僅僅隻是把艾歐娜爾的記憶、意識和人格通過不斷粉碎的方式攪了個稀巴爛，然後再用亞空間爍油作為粘合劑把它們拚湊起來。
如此一來，在粘合的過程中就可以加入一點其他的東西來扭曲認知。
當所有這些碎片與亞空間爍油融為一體後，她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而且最重要的是，亞空間爍油的存在確保了她永遠也不會背叛你，而是會將您視作主人、摯愛、父親、創造者等最親近的存在。
不過眼下這種技術還存在非常大的缺陷跟弊端。
比如說在撕碎星魂重新拚湊的過程中，其智力水平會大幅度的退步，甚至是迴歸到嬰兒的狀態。
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緩慢恢複。
在此期間，艾歐娜爾恐怕無法勝任同等水平下的高強度戰鬥。”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隻小動物一樣。”
左思把手從頭頂的貓耳朵轉移到下邊上輕輕撓了撓。
瞬間！
艾歐娜爾原本的人類外形就迅速在自然之力的幫助下變成了一隻銀色的大貓，而且還整個反過來露出了肚皮，不斷開心的搖晃著尾巴。
“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我希望您能開放給我們更高的權限，讓我們在其他泰坦星魂上繼續測試這項技術及其延伸的應用。我們保證用不了多久，便會給出一個解決星神的可行方案。”
兜了半天圈子，“瓦半仙”終於露出自己真正的意圖。
很顯然，區區一個艾歐娜爾並不能滿足他和金吉塔廈兩人旺盛的求知欲與研究熱情。
畢竟每一個泰坦星魂所掌握的力量都有所不同。
比如說阿曼蘇爾的時間之力，高戈奈斯的風暴與閃電之力，卡茲格羅斯的大地與火焰之力，諾甘農的秘法之力等等。
泰坦星魂就像是巨大的寶藏，足以讓研究者為之瘋狂和癡迷。
左思顯然非常清楚眼前這倆家夥是什麽貨色，忍不住笑著反問道：“所以你們故意把艾歐娜爾塑造成我喜歡的樣子，就是為了能獲得研究其他泰坦星魂的權限？”
“沒錯！不光是星神，我們還可以通過這項研究幫助艾澤拉斯的星魂提前蘇醒成為您的孩子。”
金吉塔廈信誓旦旦的給出了承諾。
作為整個新非瑞克西亞體係中跟左思關係最親密的魔判官，他無疑是最清楚爍油主宰的需求和內心之中真正想要什麽。
讓艾澤拉斯星魂提前蘇醒？
左思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這件事情成功的幾率究竟有多大，足足過了好幾分鍾才迴複道：“好，我同意給你們倆開放更高的權限對所有泰坦星魂進行實驗。不過有一個除外，那就是最初的泰坦阿曼蘇爾。因為我需要吞噬他，吸收他的時間與奧術之力。”
“感謝您的慷慨與仁慈，我就知道您一定會答應的。另外，關於那台機器我們已經按照要求製造出來了，隨時可以投入使用。”
瓦什托爾眼睛裏猛然間噴射出炙熱的火光，以彰顯主人內心之中的興奮跟激動。
要知道以他原本那點可憐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捕獲像泰坦星魂、星神、神明、類神力這樣站在各自宇宙生態位頂點的超級生命體，更不用提進行深入的研究了。
可自從被完化加入新非瑞克西亞之後，像這種等級的實驗體那是一個接一個，甚至都有了根據需要來排先後順序這樣的幸福煩惱。
“哦？這麽快就造好了？”
左思明顯露出十分意外的神情。
金吉塔廈趕忙點了點頭解釋道：“這多虧了這段時間對於泰坦星魂的深入研究成果，以及瓦什托爾帶來的大量亞空間靈能科技。
而且如果我們的推斷沒錯的話，其實星神應該也是可以如法炮製的。
太空死靈當年如果能反複使用他們的超級武器將星神打得再碎一點，以他們的科技水平完全有可能做到徹底奴役和控製星神。”
說話的功夫，這位藍色魔判官徑朝房間最裏邊角落裏指了指。
透過他宛如鐮刀般鋒利手指的方向，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台巨大且閃爍著宛如恆星般刺眼明亮光芒的裝置。
左思徑直走到近前，釋放出一絲能量來感受這台魔法與科技相結合的最高傑作，很快便搞清楚了其中的原理，頭也不迴的問：“你確定它能力將泰坦星魂的力量完全剝離嗎？”
“嗯，是的，非常確定。隻要您願意，現在就可以奪取阿曼蘇爾的力量。”
說著，金吉塔廈捧起那個封印著泰坦萬神殿創立者的球體送到了新非瑞克西亞之父的麵前。
左思也不客氣，直接打開封印取出裏邊的星魂就要往機器裏邊塞。
“不！！！！！快停下！你這個該死的褻瀆者！你究竟想要對我和我的同胞們做什麽？”
眾神之父怒不可遏的聲音立馬在實驗室內迴蕩。
如果仔細觀察還能發現當他的力量開始外溢，整個實驗室的時間流都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混亂之中，驚人的奧術力量和刺眼的金色閃電不斷在周圍空間中迴蕩。
但無論阿曼蘇爾如何釋放他那毀天滅地的力量，最終都無法影響到房間之外的區域。
因為左思操控時間和扭曲現實的力量將其牢牢的限製住了。
要是完整體的泰坦或許還能在對抗中打個有來有迴，但星魂狀態下隻有被完全碾壓的份。
沒過半個小時，這位最古老的泰坦就徹底變成了掌心一個蘊含著恐怖奧術能量的球體。
“別擔心，除了你之外，其他的泰坦星魂都會在經過改造之後獲得新生。我不會殺他們，而是會把他們培養成為最得力、最忠誠的手下。”
左思直截了當說出了自己對於這些被俘虜泰坦星魂的安排。
“除了我之外？！”
阿曼蘇爾敏銳的抓住了一個關鍵詞。
左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大魔鬼那標誌性的笑容迴答道：“對，除了你之外。因為我看上了你的時間之力，以及靈魂中孕育的龐大奧術能量。現在我要剝離它們。”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承載著巨大能量的泰坦星魂立馬被丟進前方的機器中。
下一秒……
轟！！！！！！！
驚人的能量釋放如同山崩地裂般席卷了周圍的一切。
除了左思與同樣身為泰坦的艾歐娜爾，包括金吉塔廈、瓦什托爾，還有大量協助兩人進行研究的新非瑞克西亞造物、奧法秘術會的巫妖、黑暗機械神教的成員等，紛紛啟動防護魔法跟裝置以最快速度逃了出去。
不僅如此！
他們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把剩下那些封印著星魂的球體全部帶走。
最終這個實驗室的空間徹底崩塌，陷入一片周圍全部都是混亂時間線的虛空之中。
隻要輕輕觸碰那些如同煙雲一樣漂浮的時間線，立馬就能聽到來自阿曼蘇爾憤怒絕望的咆哮聲。
因為此時此刻，他的意識與人格正在經曆一場比千刀萬剮還要痛苦不知道多少億萬倍的擠壓。
艾歐娜爾顯然察覺到了什麽，立馬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動物，蜷縮著身體躲在左思的腳邊尋求安慰和保護。
漸漸的，一股巨大的奧術能量噴流從機器中被釋放出來，在上方形成一個不斷擴大的漩渦。
原本飄蕩在虛空裏的時間線則像受到吸引一樣立刻匯聚過去，形成無比壯觀的景象。
“哈哈哈哈！幹得漂亮！金吉塔廈和瓦什托爾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真的製造出了這台機器。”
左思大笑著開始肆無忌吞噬吸收從泰坦星魂中壓榨出來的力量本質。
這些濃縮的精華與泰坦賜予高級守護者的能量截然不同。
如果把前者比作可樂的原漿，那麽後者就是兌過水、加過糖和二氧化碳的成品可樂。
至於守護巨龍得到的則是又加了大量冰塊稀釋過後的東西。
在這股強大力量的衝擊下，左思瞬間化身成為巨龍形態，全身上下的鱗片都開始泛著象征奧術的紫羅蘭色幽光，並且表麵鱗片上還長出了類似沙漏一樣的圖案。
其中那個原本代表著時間之力的青銅龍腦袋這會兒也開始劇烈變化，兩隻眼睛充斥著與阿曼蘇爾一樣的金色電光。
再加上他本人從其他時空獲得的時間力量，最終凝聚成一個像是寶石一樣的橢圓形結晶體，漂浮在兩隻巨大的犄角中間。
當阿曼蘇爾的星魂本質被徹底榨幹、剝離，這顆結晶體猛然間釋放出刺眼奪目的光輝，隨後又迅速暗淡下去。
與此同時，那台機器也仿佛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從內部發出刺耳的鳴響，緊跟著開始崩塌瓦解，最終隻剩下一個孤零零正在不斷減速旋轉的白金圓盤留在原地。
不用問也知道，這個圓盤裏存儲的就是阿曼蘇爾的記憶、思想和人格。
透過白金圓盤上反射出來的畫麵，左思看到了自己此刻的形象，忍不住笑著自嘲道：“好家夥，我的這個腦袋簡直跟老龍尼可·波拉斯有著七八分相似，就是犄角的形狀和中間靈魂石的顏色差的有點遠。”
很顯然，他通過這台機器直接把泰坦星魂與自身融為一體，再透過懸浮在犄角中間沒有任何意識、思想和人格的靈魂石來進行操控。
由於被吸納進來的星魂是一片空白的狀態，因此根本不用擔心反抗或是自己腦海中的想法會遭到泄露。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這個靈魂石內會逐漸生長出一個與主人格不產生任何衝突的副人格。
到時候兩者相互配合就能實現一心多用、多重施法等手段。
如果再加上火花連結這項天賦，敵人相當於要同時麵對兩個類神力兼最頂級的旅法師。
可以說吸收阿曼蘇爾星魂所帶來的力量提升是從量變到質變。
不出意外的話，左思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有能力在跟尼可·波拉斯正麵對抗中占據上風了。
唯一的問題是，作為現如今最強大的長老龍旅法師，尼可·波拉斯有一項非常逆天魔法力量——反咒，他的兄弟烏金好像也有。
這種能力的外在體現就是不管魔法、神器、科技、還是其他什麽東西，隻要是這家夥見過或能夠理解，就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創造出有針對性的反咒語魔法。
當該魔法生效時，這種力量就會以因果律的方式讓攻擊徹底無效化。
比如說在火花之戰中，尼可·波拉斯就使用過“反烏鋒保護咒”讓強大的神器——屠龍邪劍烏鋒徹底失去作用。
所以想要真正擊敗乃至殺死他，要麽利用他驕傲自大的心裏打個措手不及，要麽使用一種他從未見過和無法理解的力量。
左思不確定自己目前所掌握的手段，是否能確保百分之百將其擊敗乃至殺死。
否則一旦失手，同樣的方法對尼可·波拉斯就不再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