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羽生雲裳眼淚急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許舒還在朝她狂奔,她通紅了眼睛,死死盯著許舒,大手一揮,三杆杏黃陣旗騰空飛出。


    嗖地一下,三杆大旗紮入地下,陣光浮起,護罩立生。


    許舒來勢太速,根本來不及刹車,撞在護罩上,被彈飛出去。


    羽生雲裳幹脆閉上眼睛,盤膝坐地,不去看許舒。


    許舒無計可施,隻好閃身遁走。


    羽生雲裳護陣已成,他一時半刻肯定無法破開,與其在此浪費時間,不如將林嘯山調得遠些,給羽生雲裳留一次生機。


    一念既定,許舒催動天常步,衝向左側密林。


    奔行中,他沒忘取下黃金翅膀,驚訝地發現黃金翅膀左翼,生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紋,顯然損壞非輕,無怪不能為用。


    他心疼不已,恨毒了林嘯山。


    他才將黃金翅膀收入綠戒,林嘯山的攻擊就到了,一道無形氣勁狂飆掠來,聲勢驚人。


    氣勁攻擊還未近身,四麵八方地樹木便開始劇烈倒伏。


    許舒並非閃避不開,而是知道即便閃避開了,就這一個遲滯,必定會被林嘯山撲到近前。


    在此處作戰,遠遠達不到調離林嘯山的目的。


    歸根結底,此番對戰林嘯山,他再也沒了謀定後動的從容。


    他深知,以林嘯山的實力,全力出手,對上自己就是碾壓局。


    他縱然再有手腕,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騰挪的餘地恐怕也大。


    他幾乎是抱著必死的信念,在準備著這次戰鬥,一次前所未有的強壓下的戰鬥。


    嗖地一下,他祭出了一張疾風符。


    一道清輝閃過,許舒到了一百六十丈外。


    正常情況下,一張疾風符能將他帶到兩百丈外。


    奈何,此間密林叢生,疾風符一發作,符力加持,高速移動過程中,許舒把控方向的餘地很小。


    沿途,許舒撞斷不少樹木,符力被消耗掉不少。


    好在一百六十丈,已有近裏餘的差距,許舒暗舒一口氣,繼續奔行。


    這會兒,他體內的壯元丹早已消耗完畢,因催動撼龍棍而衰微的氣力已盡數恢複,催動天常步,奔行起來,矯若脫兔,快逾奔馬。


    “跑不了你,死在這兒吧。”


    林嘯山長嘯一聲,如大鳥一般飛撲,每一次撲擊,便滑行出近十丈,遁速之快,令人咂舌。


    不過十餘息,林嘯山又將許舒納入了攻擊範圍,丹息氣勁打出,一片片樹木斷折,威能驚人。


    許舒催動天常步,走位飄忽,屢屢避開林嘯山的狂攻。


    林嘯山也不著惱,攻擊之餘,一心一意迫近著和許舒的距離。


    眼見得再有一次撲擊,便能趕上許舒,嗖地一下,許舒又打出一張疾風符。


    頃刻間,許舒又化作一個黑點,林嘯山氣得嘶嚎起來。


    正常人,誰會帶那麽多疾風符,這混賬莫不是早料到有此場苦戰。


    他不敢怠慢,隻好再提一口氣,繼續狂追。


    畢竟,疾風符拉出的距離實在夠遠,若是一不小心,許舒極有可能脫出視線。


    若真如此,再想追擊,那就千難萬難了。


    林嘯山不敢鬆勁兒,繼續全力追趕,果然強橫的實力足以碾壓一切小套路。


    十餘息左右,林嘯山又趕到近前。


    他算是看明白了,以許舒的身手,隔太遠發動丹息氣勁攻擊,效果有限,徒增自己消耗。


    他不打算一心二用,專心致誌地撲擊許舒。


    隻要纏到近前,要取許舒性命,易如反掌。


    “留下吧!”


    林嘯山雙足點在一塊蒼岩上借力,蒼岩應聲而碎,他身形猛地拔高丈許,如利箭一般撲向許舒。


    這一下來得實在夠快,眼見便要抓住許舒,嗖地一下,又一道浮光閃過。


    許舒再度化作黑點,林嘯山怒極,氣血混亂,逆湧筋脈,哇的一下,噴出一口老血來。


    他心裏開始沒底了,他不知道許舒到底準備了多少張疾風符,照這個追法兒,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一想到愛子慘死,所有的憋悶,都被林嘯山暫時給按下了,他長嘯一聲,唿出大口悶氣,再度遁起身法。


    詭異的是,許舒竟沒有移動,好整以暇地立在原地,似乎在等他。


    林嘯山不喜反驚,他深知許舒詭計多端,如此行止,必要詭異。


    他迫到十丈開外,便不再冒進,小心翼翼地打量周遭的闊葉林和灌木叢,想找到許舒布下暗招的蛛絲馬跡。


    他看得眼睛都花了,卻一點異樣也沒找到。


    許舒朗聲道,“林老兒,你也算是知道我的師承。”


    “師承?”


    刷地一下,林嘯山想到了那個無懼地引陣,也無視自己那足以開山裂石一掌的神秘人。


    “樓寒徹,神秘人是樓寒徹……前輩?”


    林嘯山驚聲喝道,四處張望。


    許舒冷笑搖頭,“我師父若是來了,我還用得著跑路麽?你老林還能活蹦亂跳地站著跟我說話?”


    頭一迴,林嘯山不想反駁許舒的叫囂。


    但因他也認可許舒說的是實情。


    樓寒徹的恐怖,他親眼見過,元神之體,半人半神,曠世劍法劍無距離絕巔隻有一步之遙。


    一想到那燦爛無匹,幾乎炸裂霄漢的滔天劍意,林嘯山便徹骨冰寒。


    若來的真是樓寒徹,他和趙乾坤早了賬了。


    “來的是我同門的一個師兄,大號陳敞。他可是我師尊門下唯一得我師父親傳的弟子,伱們滿世界貼告示要斬我,恰好驚到了他。他長驅直入,順手就把我撈了出來,順帶著我又托他救了禾國女。


    奈何我師兄性子偏激,和我師父一樣,對美豔女子極無好感,見禾國女生得美豔,以為我女色迷心,一怒之下,甩手遠去。不然,還輪得著你林老兒來追殺我?”


    許舒一通神說,聽得林嘯山一呆。


    盡管林嘯山絕不可能全信許舒的鬼話,但也不敢全當假的聽。


    不管什麽師兄是真是假,但許舒背後有高人是一定的。


    他甚至有幾分相信許舒說的是實情。


    畢竟,樓寒徹被女人傷得太深,他真正的徒弟對美豔女人有如此態度,再正常不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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