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嘯山越想越是憋悶,他辛辛苦苦謀劃不知多久,才成功設局鬼麵將軍。


    如今,床鋪好了,蠟燭點上了,美人送入暖賬了,許舒上床了。


    那瓶龍元亦是他苦心謀劃,才成功引入的,結果又為許舒做了嫁衣裳。


    此刻,他對許舒的怨恨,已是焚天煮海,甚至已在心中認定這假麵小子不除,必成心魔。


    林嘯山甚至忍不住轉過頭去,不去觀看這vip用戶才有權觀看的劇情。


    其餘人等皆被風暴卷得暈頭轉向,也注意不到那處的“劇情”。


    就在許舒奮力撕扯鬼麵將軍法衣而不能成功之際,鬼麵將軍攀上一物,蹭地一下,許舒猛地一抖,竟恢複刹那清明。


    他猛地一咬舌尖,隨即,狂念黑山觀照經中清心訣,勉強降住心猿,拿住意馬,他抓緊時機,閃電一般往鬼麵將軍口中,打入一枚三階源珠。


    源珠才入口,鬼麵將軍豔媚如春的臉蛋兒,玫紅色迅速衰退,如絲媚眼稍稍恢複片刻清明。


    隨即,她一把抱緊許舒,發出一道如黃鶯啼春的嬌喊,霎時,許舒察覺到自己褲襠多了一灘濕漉。


    不用眼睛瞧,他便知是什麽。


    這情境,在他預料之中。


    源珠霸道,對女性功用尤其古怪。


    秦冰、晏姿服用源珠時,都曾有過不便言說的尷尬。


    他動用源珠,就是希望鬼麵將軍發泄出來,以此緩解禦念。


    騰地一下,鬼麵將軍從他身上飛離,人在半空,抬手便要一掌劈下。


    迎麵一件青衫長袍飛來,鬼麵將軍恨恨登一眼許舒,揮手將長袍穿了,抬手便要朝許舒一掌劈下,“你到底是誰?”


    許舒一邊默念清心訣,一邊哂道,“過河拆橋,拔腿無情,說的便是閣下。”


    刷地一下,鬼麵將軍玉麵燒紅,這迴非是情禦催動,純粹是羞不可抑。


    奇歡散藥力發作,她禦念狂飆,但心智未失,知曉自己能撐到現在,定是許舒搭救。


    但她身份尊貴且敏感,身是處子清白,禾國更重男女大防。


    她平素出外,都是以惡鬼麵具覆麵。


    如今倒好,竟和這人交纏一處,弄出如此醃臢之事。


    忽地,她入眼看到了自己胸前紅痕,屯丘雙瓣又傳來陣陣酸麻,再看許舒雙腿交匯處大灘水漬,頓時,又氣又羞,恨不能找個地縫鑽入才好。


    鬼麵將軍放下手來,恨恨瞪許舒一眼,清嘯一聲,直射林嘯山。


    她才離開許舒不過三米,唿嘯的龍卷風朝她襲來。


    恐怖的龍威,逼得她在空中甚至定不穩身形,不得已,她也隻好找了一處崖壁,一雙玉足踏入山壁,立時如釘子一般釘在牆壁中。


    隨即,丹息湧出,罡氣自生,竟也生出個防禦護罩。


    身子才控穩,她驚訝地發現,自己體內有了些新的變化。


    修煉秘術以來,淤積在體內的混亂靈源,忽然變得和諧無比。


    那種終日苦苦和失控做鬥爭的煎熬,也消失無蹤。


    “這是怎麽迴事?”


    鬼麵將軍秀眉輕挑,忽地想到被許舒塞進嘴巴的東西,立時猜到必是那東西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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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念又想到那東西的恐怖催情效果,忍不住輕輕扭動雙腿,交疊處濕滑不堪,頓時玉麵紅雲燒透。


    吼!


    忽聽一聲風吟,詭秘空間忽然裂開一個大洞,滔滔黑氣不停卷入。


    霎時,炙熱無比的盆地空間瞬間劇烈降溫。


    始終唿嘯不絕的龍卷風,也終於開始停歇,滾滾赤色氣流,開始翻卷,匯聚。


    在此間深耕良久的興周會等人,都見識過眼前的異象,知道是氣龍吸引來了怨氣,怨氣開始和氣龍交相感應了。


    嗖地一下,一道黑色閃電激射許舒。


    出手的正是林嘯山,他蓄勢待發良久,此刻一出手就奔著要許舒命來的。


    一記排山倒海的劈空掌,直擊許舒天靈感。


    轟的一下,掌力炸碎,卻被一道氣旋卷中。


    伴隨著氣旋地轟出,一道青衣身影迎著林嘯山飆去。


    “銀婦,這就開始護著堅夫了!”


    林嘯山厲聲叱罵,一想到山本小姐在許舒懷中的纏綿模樣,他便怒意不可抑製地狂湧。


    鬼麵將軍本就恨毒了林嘯山,一聽此話,立時發動了最淩厲的攻勢。


    林嘯山哪見過全力催動的鬼麵將軍,才一接招,就落在了絕對下風,隻能靠護身符暫時抗住防線。


    豈料,鬼麵將軍心頭火起,淩厲的遠程攻擊又導向了林停墨,逼得林嘯山直接祭出了絕招。


    頓時,滔天罡風在他掌中化作幾乎凝實的衝擊波,將鬼麵將軍團團籠罩在內。


    這邊攻擊才開始未久,喘息方定的農勁鬆、淩天放等七八位長老,便奔著許舒來了。


    龍卷風瘋狂卷動,雖未對興周會眾人帶來毀滅性的打擊,但造成的損害也非小。


    有階序低的非體士途徑的超凡者,直接在“攪拌”中失去了性命。


    有相當多的,直接昏厥。


    其餘人等皆處在極度眩暈中,還不曾醒過神來。


    唯有農勁鬆、淩天放這一幫階序高,實力強的超凡者,率先恢複,便奔著許舒來了。


    被龍卷風“攪拌”時,他們並不能像林嘯山那般,還能關注到許舒的動向,根本沒看見許舒和鬼麵將軍的現場直播,以及撼龍棍的歸屬,許舒肉身的“筋鳴骨響血音揚”等場麵。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將許舒視作心腹大患。


    不說別的,但是被許舒弄走的龍元,就足以他們廢這番辛苦。


    眼見身法最為犀利的農勁鬆幾個起落,就要殺到近前,許舒竟八風不動,趕在農勁鬆殺奔到遲尺之遙時,意念一動,嗖地一下,撼龍棍瞬間插八邊形圖桉中央的地洞中。


    隻見一幹陣石瞬間點亮,霎時,一道紅芒閃過,狂飆而來的農勁鬆猛地收住身法,半空中倒飛而迴。


    一片衣袂擦著陣法光芒的邊沿,便如鋒利的刀刃劃過,立時一刀兩斷。


    “混賬!”


    農勁鬆大怒。


    淩天放氣得仰天咆孝。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為困龍而設的大陣,在成殘陣後,竟然成許舒的護體法陣。


    許舒根本不理會幾人,盤膝在陣中坐定,不停地搬運周身氣血。


    此刻,駐顏丹的藥力已經消化完全,他的肉身已完全複原,甚至隨著蛟龍血的融入,大有精進。


    至少,他自覺自己的精氣神壯大了太多,渾身像有使不完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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