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我當所長?合適嗎?”


    郭仲通才拉著許舒進了休息室,通報完柳長川的決定,許舒就搬出了疑問三連。


    “合適嗎?問得好啊。按你以前的湊性,你覺得合適麽?沒辦法啊,你現在是香餑餑,站長不也得哄著你麽?”


    郭仲通含笑說道。


    許舒趕緊分出一支香煙,“郭主任罵我,別人不知道我,你郭主任還不知道?我向來不願惹是生非,從來都是別人欺負上門,我不得不有所迴應。


    說真格的,站裏下層的弟兄們有幾個看不上許某的。”


    郭仲通知道許舒說的是實話,春申站下層隊伍,對許舒不但是看得上,簡直是奉為偶像。


    畢竟,反抗權威的,永遠能獲得被權威壓製人群的共鳴。


    郭仲通擺手道,“行啦,我也是代表站長,跟你說幾句掏心窩子話。沒有站長寬宏大量,你這一關還真就過不去。


    近衛軍再如何,超凡總站的權限也絕不是近衛軍能夠比擬的。你小子迴去後,麻溜把王調元放了。


    王調元再混蛋,好歹是春申站的人,你代表近衛軍,拘著王調元,這不是打站長臉。


    就為這事兒,你在旗杆下誦讀站規,不到明天早上別想走。”


    許舒當然明白郭仲通所陳述的利害,不然他哪裏會乖乖在旗杆下誦讀站規。


    他並不關心過去發生的,趕忙將話題轉上了派出機構。


    “……站裏派你過去,主要還是希望你能控製一下定陵。近來,那邊雞鳴狗盜的破事越來越多。所以,按站長的意思,為震懾宵小,開宗明義,派出所就定名定陵派出所……”


    郭仲通詳細介紹著情況。


    一聽事涉定陵,許舒背上立時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定陵背後的水,太深太渾。


    他雖並未太過關注定陵,也知道為了定陵發掘之事,興周會,隗明堂都摻和進來了。


    】


    這裏麵還夾雜著怨屍異變,龍氣氤氳,誰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彼處。


    他自知一旦接手定陵超凡派出所所長職務,無疑是自己坐到了火藥桶上。


    但這也確是個難得的機會,自成一派,嘯聚一方,操作好了,成長空間極大。


    “怎麽,不想接,怕風險大?”


    郭仲通含笑盯著許舒。


    許舒掐滅煙頭,“有站長和你郭主任在背後給我戳著,我怕的哪門子風險。我想知道,我這個所長權限多大,站裏又給我多少人槍。”


    許舒並沒經過多少內心掙紮,便表示接任。


    他想得很清楚,定陵桉既然牽扯到了隗明堂和興周會,就一定會牽連上春申站。


    既然牽連上春申站,他摻和進去的指數幾乎無限高。


    而他和隗明堂、興周會皆有舊怨,七星嫖客的身份多半是要曝光的,隗明堂和興周會定然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你也知道,站裏資源有限,你這個定陵派出所,站裏在錢財、資源上,恐怕都幫不上什麽忙。你要做好這方麵的心理準備。”


    郭仲通又澆下一瓢涼水。


    許舒急了,“郭主任,你們這是上墳燒報紙,湖弄鬼呢。


    這也不給,那也不支援。


    那我這個派出所長豈不就是個空殼子,溜傻小子呢?”


    郭仲通笑道,“你小子還真別得了便宜賣乖,你這個派出機構是臨時搭建的,站裏給你五個編製。


    你從站裏招人也好,自己在外麵找人也好,盡隨你心意。”


    此話入耳,許舒的精神立時昂揚起來。


    不論啥時候,編製都是無比緊俏的,更何況是超凡站的編製。


    不說別人,便是厲俊海就不止一次表示,願意進入超凡站,繼續在許舒麾下效力。


    可厲俊海提要求的時候,已經不是厲俊海招攬許舒那個階段了。


    超凡站對外掛牌後,立時成了最火熱的單位,不知多少超凡者想要擠入其中,編製完全鎖死了。


    現在好了,站裏能給出五個編製,厲俊海一個,邵潤一個,再從自己分隊裏招兩個熟手,再招募一些編外成員,定陵派出所的骨架基本就齊活了。


    至於派出所的資源支持,許舒並不那麽渴望。


    他如今夾袋裏的銀錢,正多得不知道該怎麽花銷才好。


    結束了和郭仲通的溝通,許舒繼續罰站,該給柳長川的麵子,必須給到位。


    罰站到次日一早,侯靈就提著一袋早餐找了過來,主動向許舒表態,願意隨他去定陵派出所。


    許舒幹翻穀春時,侯靈就認準了許舒。


    如今,許舒又幹到了夏元讓,不僅安然無恙,還被派作一方諸侯。


    侯靈越發看好許舒,自然願意繼續和許舒加深聯係。


    許舒也需要侯靈這種根基深,消息活,人機靈的消息鬼,自然二話不說,便應允了。


    趁著許舒吃包子的檔口,侯靈又放出個消息,說鎮軍那邊,段闊海的對頭,他已經摸清楚了,是個叫張振芳的老軍頭。


    許舒一口將包子吞了,盯著侯靈道,“說清楚些。”


    段闊海的事兒,他既然摻和了,自然沒道理隻辦一半。


    侯靈道,“我也是多方托人,才打聽到一些眉目。


    這個張振芳是寧遠鎮的一個旅官,五十出頭年紀,出鎮寧遠已經十幾個年頭了。


    這次,寧遠鎮轄區內,有源力異常,異象頻出。


    寧遠鎮就對外發布了懸賞,段隊長這才趕過去。


    聽說,段隊長在那邊屢立功勳,斬獲不菲。


    但不知怎的,得罪了一個叫齊本安的家夥。


    這家夥是張振芳的女婿,體士途徑超凡者,具體階序不詳。


    便是他負責幫著張振芳操持寧遠鎮的超凡事物,這次段隊長的罪名,基本都是齊本安給安上的。


    大致情況,就是如此。


    我想,解鈴還須係鈴人,您這邊應該會即刻往寧遠鎮走上一遭。”


    許舒點點頭。


    侯靈道,“車我已經準備妥當了,即刻就可以出發,竊以為,您還是以近衛軍營官的身份出麵更為合適。


    畢竟,鎮軍向來油滑,對近衛軍忌憚得緊。


    對了,王調元倒黴後,站裏對給段隊長家的補貼,已經重新補發了,也派員前去慰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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