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軍貪腐,根本不是什麽大秘密。


    作為駐地兵馬,當真是駐紮一處,為禍一方。


    段闊海作為超凡外援,前去馳援,說穿了,和到地主家扛活打短工的麥客沒什麽區別。


    任誰貪腐,也輪不著段闊海貪腐。


    何況,老段是什麽人品,許舒門清。


    當初,他把票子送到老段手裏,老段都不肯要,怎麽可能去貪鎮軍的東西。


    “不對啊,即便是老段貪腐,老段歸屬咱們春申站,去鎮軍也就是支援,總不能鎮軍說什麽,站裏就信什麽吧。”


    許舒驚詫不已。


    陳太雷眼眸晶亮,“小許,我剛才去電話,側麵了解了一下。段闊海在鎮軍那頭的事兒,我不清楚。


    可你要說鎮軍能命令春申站,那是胡扯。


    可段闊海在鎮軍犯了事兒,春申站立即將段闊海除名,還取消一切待遇,查抄門庭,這反應是不是太過了。”


    “什麽!”


    許舒驚得目瞪口呆,“查抄門庭!草!這踏馬是從何說起,是誰踏馬幹的?柳長川是不是瘋了?”


    陳太雷瞪眼,“你小子敢直唿站長大名?”


    “我踏馬就叫了!”


    許舒怒不可遏。


    段闊海是他超凡路上的第一領路人,若非加入第九小隊,許舒哪會知道還有個超凡世界存在,更不提今日造化。


    於情於私,段闊海的事兒,他都不可能不管。


    即便段闊海真犯了王法,他也隻會顧私情,而不顧王法。


    何況,老段極有可能是被陰了。


    而更讓許舒不爽的是春申站的做法,太踏馬的無情無義。


    “你,你小子啊!”


    陳太雷長歎一聲,“事到如今,我de也不瞞你了,段闊海倒黴,依我看,八成因素,得著落在你身上。”


    陳太雷其實很滿意許舒對段闊海之事的反應,至少證明這是個重情分的家夥。


    “著落在我身上?”


    許舒眼睛瞪得如銅鈴。


    陳太雷道,“還記得蛟龍血拍賣會麽,祈民。”


    霎時,一道靈光直入腦海,許舒瞬間醒悟。


    蛟龍血拍賣會上,因為晏紫摻和其中,許舒倉促趕到,攪和進了拍賣會。


    會上,一個來自東都叫祈民的老家夥,和許舒硬鋼,並派出了得力手下對許舒出手。


    結果,許舒不僅幹翻了祈民的手下,還將祈民帶迴了站裏。


    許舒當時就知道,祈民和站裏的夏理事有親戚關係,隻不過他沒在意。


    如今,陳太雷提到祈民,許舒自然便想到了那位夏理事。


    陳太雷凝眸道,“給段闊海掃尾的事兒是王調元經辦的,他是通政處的副主任,夏理事的忠實擁躉。


    另外,再告訴你個消息,金永林副站長調走了,夏理事榮升副站長的概率極大。


    你也知道,柳站長不怎麽管事,夏理事現在是什麽行情,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許舒麵如平湖,拱手一禮,謝過陳太雷,掉頭就走。


    “嘿,你小子千萬別胡來,有道是人在矮簷下,該低頭時要低頭。”


    陳太雷高聲喊道。


    許舒頭也不迴地道,“多謝前輩見告,不過,我這個人有時願意低頭,有時卻喜歡拆矮簷,全憑心情。”


    話音未落,人已去遠。


    出得陳府,已是晚上八點半,許舒趕到最近的電話亭,撥出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侯靈正抱著大胖媳婦用勁,聽見電話鈴響,很是不耐煩,不情不願地抓起電話,許舒的聲音才從聽筒傳出,侯靈一個激靈,從媳婦身上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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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靈媳婦正沒著沒落,一邊埋怨著一邊就來扯侯靈。


    熟料,侯靈抬手就是一巴掌,摔在媳婦肚皮上,“爺們說話,說嗶嗶……啊,隊長,不是,不是說您……”


    一聽侯靈叫隊長,侯靈媳婦頓時沒脾氣了。


    她可是知道侯靈素來是個不服管的,即便是進了春申站,也向來是天老大,他老二。


    直到近來,卻對他們隊長,佩服得五體投地,張口閉口都是隊長如果在,如何如何。


    如今得知和侯靈通話的就是那個隊長,她哪裏敢造次。


    “望江大廈……是的……隊長,千萬別衝動,人多,巨多,都是大人物,喂,隊長,喂……”


    侯靈掛了電話,光著身子穿鞋就往外衝,虧得侯靈媳婦大聲疾唿,才將他叫住。


    “火上房了,怎麽了這是……”


    侯靈媳婦捂著可觀的上圍,伺候侯靈穿衣。


    侯靈道,“比火上房還踏馬急,以隊長的脾氣,說不定就要掀屋頂。


    他可不知道,老王他們弄這一出,說不定就等他掀屋頂呢。”


    “老王?王調元?這,這可是個厲害人物,聽說他跟的可是夏理事,夏理事都要升副站長了,許隊長去找他們麻煩,不是找死麽?”


    侯靈本事平平,能入春申站,自有根腳,取的媳婦亦是門當戶對之人,並非普通婦人,對春申站的人事也頗為熟悉。


    侯靈麻利地紮好皮帶,冷聲道,“胡咧咧什麽,許隊長是個奇人,不能以常理度之,反正老子是寧願給好漢子牽馬,不給賴漢子當祖宗。”


    侯靈媳婦不敢直勸,婉轉道,“許隊長固然是好漢,可春申站內同僚傾軋,從來不是憑的手上的本事,這點夫君應該明白。”


    侯靈才要邁出的腳步,陡然頓住,他怔怔望著自家媳婦,“是這個道理,看來我趕去望江大廈,也沒什麽作用。


    當務之急,是把站裏的一些情況摸得更清楚,盡可能在消息上,能幫得上許隊。


    他娘的,取老子的二十年花凋酒來,老子豁出去了。”


    就在侯靈豁出去的檔口,許舒轉進了一間平房。


    半個小時後,他走進了望江大廈的軒敞大廳。


    新春佳節之際,望江樓掛滿了紅燈籠,蔚為壯觀,樓中賓客也是絡繹不絕。


    許舒直奔東南方向的電梯,那座是專屬電梯,直通頂層。


    能走進那座電梯的,必須是有身份的人。


    而許舒混跡於慈善總會,自然屬於有身份人的行列。


    相比慈善總會會員的身份,春申站的工作證更是黃金通行證。


    在出示了證件後,他被熱情地迎接了電梯廂。


    管理電梯的有著火辣身材美女,難得遇到如此英俊青年,正芳心可可,準備放電,可美眸才打在許舒眼睛上,霎時,連唿吸都停止了,仿佛看到如血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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