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聞言,輕哼兩聲,“一點兒也不安分。小姐是不知,那日夏清柔來了後,她便用銀子收買伺候的丫鬟婆子。她還真是舍得,花了十兩銀子收買丫鬟婆子。”


    “她也沒做別的,收買了兩個丫鬟後隻讓她們照顧,其餘的一點兒沒做,也沒讓兩個丫鬟傳話。”


    夏清漓一聽,大概猜到了婉姨娘的用意,“繼續盯著就是。婉姨娘跟朱氏是一路人,這兩人便是死也不會放棄算計的。”


    她想起一件事,“你去跟婉姨娘說一聲,後日我去參加朱氏舉辦的宴會,會帶著她,讓她好生打扮打扮。”


    “是。”


    吉祥來到了婉姨娘的院落。


    婉姨娘見她到來,連忙在丫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不敢有一點兒擺譜:“不知吉祥姑娘怎過來了?你有事說一聲就好了,哪敢麻煩你親自跑一趟。”


    吉祥不顯分毫的福了一禮,“是我家小姐讓奴婢來的。婉姨娘,後日小姐要參加朱氏舉辦的賞花宴,要帶你一起去,請你好生打扮一番。”


    婉姨娘稍稍一想,已然明白夏清漓帶她去參加這個宴會的目的,“好好好,我會好生打扮的。”


    這次的宴會,也是她的一次機會。


    “那奴婢就不打擾了。”話落,吉祥離開了。


    婉姨娘重新趴在床上,想著要如何利用這次的宴會達成她的目的。不管是夏清漓還是朱氏,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另一邊。


    顧景翰找來管家,詢問府裏有哪些珍品適合下聘的:“一般的東西不用說了。”


    管家是清楚緣由的,他想了下,“能下聘的東西倒是不少,可爺所說的那種珍品卻是沒多少。再則,奴才瞧夏大小姐那性子不像是喜歡這些的人,倒不如爺送點她感興趣的?”


    顧景翰蹙著眉頭,“姑娘家一般喜歡什麽?”


    管家的嘴角直抽抽,“爺,夏大小姐不是尋常的姑娘家,不能用尋常姑娘家的喜好來準備。”


    他真心覺得,若非夏大小姐主動追求爺,就憑爺這情商,這輩子都不可能追到夏大小姐的。


    顧景翰單手撐著額頭,想夏清漓的喜好,然後俊顏黑如墨,那女人喜歡美男!


    總不能,讓他把一群美男當聘禮吧。


    他甩了甩頭,深吸幾口氣,“先按我說的準備,其餘的我再想。”


    “是。”管家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顧景翰按了按眉心,夏清漓那女人除了喜好美男,似乎沒別的喜好了。


    他忽然一愣,現在想想,他對夏清漓並不算了解,連她真正的喜好也不清楚。


    “安順。”


    安順應聲走了進來,行禮道,“爺?”


    顧景翰側頭望著屋外的天空,“你了解夏清漓嗎?”


    安順愣了下,不明所以,“奴才不了解夏大小姐。奴才和夏大小姐接觸不多,無法評判她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但在奴才看來,夏大小姐是一個很聰明很有分寸,愛恨分明的人,她從來不會做不該做的事。”


    他跟在爺身邊多年,接觸了不少大家族的小姐。很多大家族的小姐多多少少帶著虛偽算計,處處想著表現最好的一麵,極力維護名聲,很難有一個會像夏大小姐的。


    顧景翰沉默了一瞬,“我忽然發現,我不了解夏清漓,我連她的喜好都不清楚,隻知她喜歡美男。”


    “夏大小姐喜歡美男並沒有錯了,美好的事物誰都喜歡,就如男子喜歡美人兒是一樣的。”安順說道。


    顧景翰的神情一頓。


    “其實在奴才看來,夏大小姐是單純的欣賞美男罷了,時不時調戲幾句,並不會做過分的事,爺為什麽這麽在意這點?”安順問道。


    顧景翰怔愣在那,是啊,他為什麽這麽在意這點?夏清漓是否喜歡美男,是否要跟他在一起,這並不重要的,可他卻那麽在意。


    這是為什麽?


    “你說,是不是毒素侵入了我的大腦?我才會變得這麽奇怪。”


    安順一時間不知該是何種表情,遲鈍到爺這種地步,也是沒誰了,“爺就是這想法?”


    顧景翰不解,“那我該是何種想法?”


    安順語塞,該說,不愧是爺嗎?到了這一步,還不明白自己的感情。


    “爺還是想想下聘要準備哪些東西吧。”


    他有種感覺,便是他現在告訴爺,他喜歡夏大小姐,爺也不會相信的,還會列舉出一大籮筐的理由來反駁他。


    顧景翰就是很為難這點,“在你看來,下聘要準備哪些東西?”


    安順抬頭望著房梁,很想說一句:爺,是您下聘啊,不是奴才下聘啊!


    “奴才不知道啊。不如,爺跟夏大小姐商量商量?除了常規的聘禮外,其餘的聘禮,爺最好是跟夏大小姐商量商量,免得她不喜歡。”


    顧景翰緩緩的點下頭,是得和夏清漓商量商量。聘禮最重要的,是她喜歡,而不是按照他的意思來。


    隻是,他剛和夏清漓吵架了,現在去找她不太好。


    等過兩天吧。


    這一過,就到了朱氏舉辦賞花宴的那一天。


    夏清漓帶著朱氏來到了和王府。


    一到和王府,夏清漓便見到處張燈結彩,搞得宛如和王成親似的,惹得不少賓客議論紛紛。


    “也不知和王是如何想的,竟是任由朱氏一個不相幹的老女人在他的王府作威作福,還用他的名號舉辦賞花宴。”


    “你沒聽說朱氏床上功夫厲害嗎?聽說她就是靠著床上功夫哄騙了和王。要我說,朱氏這老女人得意不了多久的。”


    夏清漓一到,引起了不少賓客的注意,“她就是朱氏的女兒……不是,抱養的女兒啊,也不知是誰的姑娘,真是可憐,被朱氏那種女人害了。”


    夏清漓置若罔聞,她掃了一圈沒看到朱氏或者和王府的人,眉梢高高的挑起。和王府的人沒出現,她能理解,可朱氏作為主人家卻沒出現,那就有意思了。


    要知道,朱氏可是很喜歡表現自己的。


    “夏大小姐。”藍靈靈帶著丫鬟走了過來,福了一禮:“我以為,夏大小姐不會來參加這次的宴會。”


    夏清漓淡淡一笑,“這麽有趣的宴會,我怎麽可能不來參加。對了,怎麽一個主人家都沒看到?”


    藍靈靈撇嘴,“和王府的人羞於出來,朱氏不知因何原因還沒出現。要我說,和王府算是丟盡臉了,任由朱氏在和王府折騰,也不知和王是如何想的。”


    爹要她離和王府的所有人遠點兒,特別是離和王遠點兒,免得被算計了。


    夏清漓猜測應該是出了什麽岔子,導致朱氏到現在都沒出現。就是不知,是什麽岔子了。


    “讓各位久等了。”朱氏姍姍來遲,她的臉色不是太好:“今日是我招待不周,請各位見諒。”


    沒一個賓客搭理她的,賓客們該做什麽便做什麽。


    “咱們再待一會兒就走吧。要是被人知道我來參加朱氏舉辦的宴會,會連累我的名聲的。也是我爹娘,看在和王的麵子上讓我過來的。”


    “我也是我也是。本來,我是一點兒不想來的。”


    “你們說朱氏哪兒來的臉,她身為夏雪鬆的妾室,卻一直賴在和王府裏,還拿和王府當自己的地方舉辦賞花宴,真真是夠惡心的。”


    夏清漓抱臂站在那看戲,她也很好奇朱氏哪兒來的臉,以為住在和王府,就是和王府的主子,還大張旗鼓的舉辦賞花宴,當真是可笑。


    朱氏的笑容略微僵硬,她用力的拽著手裏的繡帕,這些該死的賤人!等她嫁給那人,定要這些賤人好看。


    “各位快請坐,我準備了不少的茶點。若各位有不滿意的地方,盡管說。”


    還是沒人搭理朱氏,所有賓客由著她在那自顧自的說話。


    朱氏快要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了,她快步走到夏清漓的麵前,“清漓,你來啦?”


    “我不來,怎麽能看到你如此落魄的一麵?”夏清漓唇角含笑,冷睨著她那張完好的臉。


    朱氏差點兒撕碎了手裏的繡帕,她暗暗告訴自己不要著急,“清漓,我知你怪我……”


    “打住打住,你惡心到我了!”夏清漓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大口,才勉強壓下心頭那股惡心感,“朱氏,我真的麻煩你不要做出這副樣子,不要用這樣的語氣,太惡心我了。”


    賓客們哄堂大笑,都在嘲諷朱氏。


    “朱氏當她是二八年華的姑娘嗎?虧得她一把歲數做出這麽惡心的動作來,我光是看著都被惡心壞了。”


    “瞧你這話說的,人家可是一直認為她是絕世美人兒,天底下沒一個女人有她的一分美,所有男人會被她的美迷倒。”


    “嘔!就這種被男人玩爛的老女人?誰不知道她被一群下人玩弄過啊,也就和王不挑嘴,能跟這種女人滾在一塊。”


    賓客們不堪的非議,唾棄嫌惡的眼神,如同一根根的看不見的線,不斷纏繞著朱氏,一圈又一圈,勒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清漓,我知你怪我。”她捂著臉哭了起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今日之後,她就能翻身了,就能把夏清漓打入深淵了。


    夏清漓早就走到一旁,跟藍靈靈幾人聊著天。


    “朱姨娘,大小姐不在這裏哦。”婉姨娘幸災樂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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