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一想也對,就不再多想這件事了:“安逸,你繼續去盯著朱氏,順帶盯著和王。我對和王這人挺好奇……你看我做什麽?”


    她不解的看向顧景翰,“你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啊,有什麽想說的,你就說。”


    顧景翰淡漠道,“沒什麽想說的。”


    “夏大小姐,爺的意思是,你怎麽對哪個男子都好奇?”安逸充當翻譯。


    夏清漓的腦袋上緩緩的冒出一排問號,“我哪兒有對哪個男子都好奇的?安逸,你主子是不是有毛病?我覺得他最近不太對勁。”


    安逸心道爺這是相思病,可惜夏大小姐不懂,“夏大小姐,爺很正常,就是需要你多關心關心。”


    夏清漓指了下顧景翰,又指了下自己,語調微高,“我多關心他?!你說反了吧?該被關心的是我!”


    看不下去的藍靈靈輕咳兩聲,“夏大小姐,解除婚約的事,你可想好了?若我家相幫,想來定能解除婚約的。”


    夏清漓笑看向她,“我自是巴不得藍家幫這個忙的。隻是,無緣無故的,藍家幫我這個忙,我怎好意思。”


    她和藍家也就認識的關係,藍家卻要幫她解除婚約,這怎麽想怎麽不對。


    藍靈靈解釋道,“不是無緣無故,夏大小姐救了我一命,我家一直想著要報答。之前那點,我家覺得不算是報答,想著要真正幫你一次。”


    那次若不是夏大小姐,她不止會沒了清白,還會死的。


    夏清漓並不認為這是多大的恩情,“藍家已是報答了,用不著再報答。況且,那次我並非是救你,是不想顧熙陰謀得逞罷了。”


    藍靈靈點頭,“不管夏大小姐是因何原因,至少我得救了,不是嗎?”


    夏清漓有種藍家死活非要按他們心意報恩的感覺,她扶額,哪有人死活非要這樣報恩的?


    “你不如按藍家的意思來。”


    聽到顧景翰的話,夏清漓撇他一眼,“你願意搭理我了?顧二爺!”


    顧二爺沒睜眼看她,“我不搭理你,你不一樣快活?”


    夏清漓再一次覺得,這位顧二爺真是生錯性別,他就該是個矯情的姑娘,瞧瞧現在這矯情的勁兒。


    “沒你顧二爺同意,我哪兒敢快活,不怕被你的冷刀子眼神給凍死嗎?”


    顧景翰還算滿意她的迴答,薄唇微勾,“算你識相!”


    夏清漓捂臉,她這是造了什麽孽啊,怎麽就攤上這麽一個祖宗?


    “夏大小姐,你要接受我家的幫忙嗎?”藍靈靈的心裏酸酸澀澀的難受,有什麽比親眼看到喜歡的人,哄其她姑娘更痛苦的?


    夏清漓嗯了聲,“那就麻煩藍大小姐了。”


    藍靈靈擺著手說不麻煩,“我家得謝謝夏大小姐給我家報答恩情的機會。”


    俗話說得好,最難還的就是恩情。若是其他人,怕是少不了要利用這份恩情來做文章了,好在夏大小姐不是那樣的人。


    夏清漓,“……藍家太客氣了。”


    “爺,找到陶老爺了!”這時,一個暗衛落在顧景翰的麵前,稟告道。


    顧景翰和夏清漓對看一眼,可算是找到陶老爺了!


    “我就不打擾了,告辭。”藍靈靈見狀,再是不想離開,也不得不離開。


    表哥的身邊,從來沒有她的位置,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幻想和奢望。


    夏清漓讓丫鬟送藍靈靈出去,她側頭打趣顧景翰,“顧二爺,這麽好的一個姑娘,你真不要?”


    顧景翰涼涼道,“夏清漓,你皮癢了是不是?”


    夏清漓舉起雙手做投降狀,顧景翰真的就是個需要嬌養著的大小姐,瞧瞧他那脾氣,聽聽他說的話,跟嬌嬌大小姐沒任何不同的。


    “咱們現在去見陶老爺?”


    顧景翰也是這個意思,他和夏清漓來到了關著陶老爺的地方。


    是顧景翰名下的一個鋪子後院。


    夏清漓有點兒疑惑:“怎麽把人關在這裏?”


    暗衛解釋道,“屬下等是在一家米糧鋪發現陶老爺的,因著情況比較複雜,就用運送貨物的方法將他送了迴來,所以關在這裏。”


    夏清漓恍然的哦了聲,“顧二爺,你的手下都很有能耐啊。”


    顧景翰斜眼看她,“少打我手下的主意。”


    夏清漓嘖了聲,“聽聽你這話說的,我哪裏打你手下的主意。再說了,我真要打主意,也是打你這個主子的主意,打你手下的主意做什麽。”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


    顧景翰挑了下眉,“算你會說話。”


    夏清漓攤手搖頭,她歎了口氣,真是個需要哄著的嬌嬌大小姐啊。


    兩人來到了後院的其中一間廂房,見到了陶老爺。


    陶老爺神情憔悴,整個人消瘦又驚慌,一點點的動靜就能嚇得他縮在角落裏。而且,他穿著打扮成了一個普通人,完全不像一個富商。


    夏清漓指著他,問暗衛:“怎麽迴事?”


    暗衛,“似乎是連日的躲藏,變成這樣了。他這些日子一直東躲西藏,什麽都靠自己買,也不敢外出用飯,生怕被發現。”


    夏清漓摸著下巴,走到陶老爺的麵前:“陶老爺,誰要追殺你?是朱氏還是幫朱氏那人?”


    不知是不是她所說的人名刺激到了陶老爺,他抱著頭尖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夏清漓眯了下眼,伸手給他把脈,“沒發瘋。陶老爺,你裝得很像,可你的脈象告訴我,你並沒有發瘋。或者,我可以幫你變成一個瘋子。”


    陶老爺見被戳穿,索性不再裝瘋,他不安道,“兩位是誰?跟夏夫人是何關係?”


    夏清漓介紹了她和顧景翰的身份,“陶老爺,朱氏早已不是夏夫人了,她被夏雪鬆貶為了妾室,現在住在和王府。”


    “我希望,你能老實交代你所知道的,不然後果你是清楚的。”


    陶老爺聞言,臉色變了幾變,“原來你就是夏清漓。現在,我有那麽一點兒明白為何夏……為何朱姨娘如此怕你了。”


    他做了多年的茶商,見過無數形形色色的人,也見過很多達官貴人,應付過無數的麻煩和危險,一眼就看得出眼前的女子是個兇殘不簡單的人。


    夏清漓搬了椅子過來坐,她雙腿交疊靠著椅背,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你用不著說這些廢話,我想知道你在幫朱氏做什麽,跟朱氏有來往的那男人是誰。”


    “我可送你們一家到安全的地方。”顧景翰開出了條件。


    陶老爺猶豫掙紮了片刻,垂下了頭,“我說!現在這情況,我不說也得說,還不如老實交代少受點折磨。”


    “其實,我不是一開始就在幫朱姨娘的,是朱姨娘主動找上我的。當時,我並不願意幫朱姨娘,導致家族和幾個孩子差點兒出事,因此我不得不幫她……”


    原本,他以為朱氏是要他幫忙做生意或者解決一些事,實際卻是他想錯了。朱氏是要他幫忙洗錢,用他的賬目來洗錢,再把這些錢變成她的。


    “洗錢?!”夏清漓怎麽都沒料到會是這樣,她疑惑道,“朱氏有極其豐厚的資產,按理說她用不著洗錢啊。再有,她的產業裏並沒有涉及不好的,那她為什麽要洗錢?”


    陶老爺苦笑道,“一開始,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不明白朱姨娘為什麽要做這些事。直到,一個戴著帷帽的男人來找我,我才明白,朱姨娘不是幫她自己洗錢,而是幫這男人洗錢。”


    夏清漓和顧景翰交換一個眼神,夏清漓問道,“那男人是誰?”


    “不知道。”陶老爺說道,“那男人來過幾次,每次都戴著帷帽,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且他說話故意壓著聲音,也不露出任何習慣。”


    夏清漓琢磨了下,“這男人涉及的產業有哪些?”


    陶老爺搖頭,“具體的不清楚,隻知是一些不能碰的產業。我曾試探過,差點兒被這男人打死。從那以後,我就不敢再問了,也不敢打聽。”


    不能碰的產業?


    夏清漓和顧景翰第一反應是鹽和礦產,兩人對看了一眼,想著等會兒詳細查查這點。


    陶老爺繼續說著,每次他會借著外出看茶的機會,幫朱氏處理一些她不能處理的事,更方便的洗錢。一般,他都是在那個宅院裏進行的。


    直到,朱氏要殺他,他不得不躲藏起來。


    “似乎是朱姨娘出了什麽事,為了以防暴露了她的秘密,她就派人來殺我。那次,是我運氣好,外出喝酒讓小廝幫我處理事情,結果刺客將小廝當成了我,讓我逃過一劫。”


    這也是他為何會跑到大河郡躲藏起來,不敢迴家,也不敢找家裏人的原因。他怕一出現,就會被朱氏給殺了的。


    顧景翰拿來紙筆,根據陶老爺的描述畫出了那戴著帷帽男人的樣子。


    夏清漓湊過去看畫像:“從畫像上看,是一個貴公子,但給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感覺。”


    顧景翰也有這樣的感覺,他把畫像遞給暗衛,命暗衛去查,隨後對夏清漓說道,“你準備如何處理陶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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