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翰讚賞的看著夏清漓:“你說得很對,火確實不是他們放的,他們也不知這次的事。是有人花了五兩銀子,要他們來這裏當下人,說等吩咐就好,具體的他們並不清楚。”


    “這幾人來到馬場後,就在馬場到處轉悠,並未做任何事。”


    夏清漓問道,“你相信?”


    顧景翰淡漠道,“不相信。不過,不著急,我等著對方要做什麽。”


    夏清漓嗯哼一聲,“也是。你有查到,是誰透露了你我的行蹤嗎?咱們一來馬場就出了這樣的事,而且對方還能提前做安排,可見其不簡單。”


    顧景翰用食指輕點著輪椅扶手,“對方是如何得知我們行蹤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不能抓到對方,不是嗎?”


    夏清漓笑了下,“看來顧二爺是有主意了,那我就等著看搞鬼的人是誰。”


    她笑起來時,清澈的眸子像是灑落了滿天星般漂亮,讓顧景翰有一瞬的失神,“昨天謝謝你。若非你及時衝進來救我,我怕是不死也會重傷。”


    “昨天你道謝過的。”夏清漓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小事而已。隻是,你的暗衛去哪兒了,沒在第一時間救你。”


    顧景翰的眸光微冷,“被人引開了。”


    夏清漓懂了,拍了拍他的肩,嘖嘖嘖道,“你這日子過得還真是精彩啊,不是被人刺殺就是有人要燒死你。關鍵,這麽精彩的日子,你活得好好的。”


    顧景翰,“……我覺得你在詛咒我。”


    夏清漓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不不,我怎麽會詛咒你呢。假如你真有個什麽,這世上會少了一個美男的,多可惜啊。”


    顧景翰咬了咬牙,他就知道,從這女人嘴裏聽不到一句好話!


    “爺,夏雪鬆來了。”管事領著夏雪鬆主仆三人走了過來,行禮道:“爺,夏雪鬆非要過來找夏大小姐,跟個無賴似的,特讓人討厭。”


    他見過那麽多地痞無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要臉又下作的人,這哪裏像是一個大家族的人。


    夏雪鬆倍感難堪和羞辱,可他顧不上,“清漓,你幫幫我,這次你真的要幫幫我。”


    他全靠兩個下人攙扶著,才能勉強站穩,可一張臉毫無血色,看上去下一秒就會死了。


    夏清漓隨口道,“我為什麽要幫你?想以往我找你幫忙時,你是怎麽說的?”


    夏雪鬆十分後悔,要是早知道夏清漓有這麽大的機遇,當初他說什麽也不會那樣對她了,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清漓,我知道朱氏去哪兒了。隻要你肯幫我,我就告訴你,朱氏在哪兒。”


    夏清漓有點兒意外他會知道朱氏的去向,“你先說說,你想我幫你什麽。”


    夏雪鬆忙不迭的說道,“我想官複原職!我就這一個要求,若你幫我官複原職,我不止告訴你,朱氏在哪兒,從此以後也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夏清漓還未說什麽,顧景翰已是答應了,“可以。”


    夏清漓詫異的看向他,“你就這麽輕易的答應了?”


    顧景翰不甚在意,“一件小事罷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知道朱氏在哪兒。”


    夏清漓直覺其中有問題,她並未戳穿,而是對夏雪鬆說道,“你聽見顧二爺的話了,趕緊說朱氏在哪兒。要是你再敢提任何要求,你是知道後果的。”


    夏雪鬆本是想再提幾個要求的,現在聽到了夏清漓這話,哪裏還敢再提要求,連連說著不會。好一個夏清漓,想他養了她十幾年,現在這孽障就是這樣報答他的。


    “我聽說,朱氏似乎是進了和王府。”


    和王?


    夏清漓從記憶裏翻出了和王這人,和王是個紈絝的閑散王爺,整天不是在這裏搞事,就是在那裏搞事,總之沒一刻是安寧的。


    據說,和王跟聖上的關係不是太好,兩人之間似乎是發生過很不好的事。


    “我知道了。”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夏雪鬆趕緊滾。


    夏雪鬆很想留下來討好巴結顧景翰,可他不敢留下來,隻得在兩個下人的攙扶下走了。


    臨走前,他再三請顧景翰幫他官複原職。


    夏清漓瞥了眼被扶著上馬車的夏雪鬆,好奇的問顧景翰:“你怎麽會這麽好心幫夏雪鬆?你想做什麽?”


    顧景翰沒瞞著她,“在你看來,官複原職就能過好日子了嗎?特別是像夏雪鬆這種。”


    夏清漓恍然,一臉佩服,“不愧是顧二爺,瞧瞧你這手段,當真是厲害啊。”


    顧景翰招來一個暗衛,命他去查朱氏是否在和王府,跟和王的事:“假如朱氏真在和王府,著重查查她是如何到和王府的,火災的事跟和王有沒有關係。”


    暗衛領命,前去查這件事了。


    夏清漓推著顧景翰在馬場慢慢的轉悠:“跟我說說和王。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不相信,和王真是一個紈絝的閑散王爺,一個紈絝的閑散王爺怎麽會幫朱氏。”


    況且,和王跟聖上的關係不好,他卻成天惹是生非,這明顯不對。


    顧景翰嗯了聲,“和王有野心,他是表麵紈絝罷了。”


    就這麽一句話,夏清漓就了解了和王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想,可能不是和王想保護朱氏。換作任何人,都不可能做這麽愚蠢的事。”


    “但問題是,誰能讓和王不得不收留朱氏?”


    顧景翰有所猜測,“一個是幕後之人,許是對方跟和王有所合作,另外的人就不好說了。”


    夏清漓也是這樣想的,“現在和王接收了朱氏,他就暴露了一些事,恐怕他十分惱恨吧?”


    顧景翰卻不這樣想,“事實如何,現在還不好說,咱們不要太早的下定論。”


    夏清漓嗯哼一聲,“你要對付和王嗎?”


    “一直想解決他。這人的那些事藏得很深,光是平時他做的那些事,無法解決他。你怎麽這麽問?”


    “我就是想說,現在有一個朱氏了,很多事就好解決得多。”


    顧景翰恍然的輕拍下額頭,“瞧我,竟是忘了這麽重要的一點了。你說得對,現在有了一個朱氏,很多事就好解決得多了。”


    夏清漓笑了笑,又說起了另外一個問題,“還有件事,朱氏為什麽會去和王府?她能去的地方應該不少,卻偏偏去了和王府,這事怕是沒這麽簡單。”


    顧景翰習慣性的捏了捏自己的雙腿,“朱氏為什麽找上和王,咱們慢慢查就是了。現在有朱氏在和王府鬧騰著,咱們無須想太多。”


    夏清漓聞言就沒再說這個話題了,轉而聊起了輕鬆的話題,她等著看朱氏能翻出什麽浪花來。


    與此同時。


    和王府,其中一個院落。


    和王臉色不是太好的看著站在下首的朱氏:“我還真是沒想到,你有這麽大的本事,能跑來我的王府躲著。”


    若非某些特殊原因,他是不會收留朱氏的,這女人已是沒多少利用價值了。


    戴著帷帽的朱氏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神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和王盡管放心,我會幫你做很多事的,且不會壞了你的事。”


    和王根本不相信她,卻不得不暫時收留他。想他伏低做小這麽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登基為帝,誰知現在出了這樣的岔子。


    隻怕接下來,聖上少不了會找他的麻煩的,他得小心些才行。


    “你在我王府裏安分些,不要像在夏家那樣做那些事,我是不會幫你善後的。另外,若你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或者給我惹了什麽麻煩,我會立刻趕你出王府的。”


    朱氏咬了咬唇,這份羞辱她記下了!


    “我不會的。和王,不知可否幫我請個大夫看看臉和所中的毒。我這副樣子,全是夏清漓那賤人害的。”


    提到夏清漓,和王的眼神一變,“我聽說,夏清漓不是你和夏雪鬆的女兒,那她是誰的女兒?”


    朱氏不可能這麽輕易說的,“和王說笑了,夏清漓就是我的女兒。隻是,我生的時候差點兒大出血,所以我才對她那麽不好的。”


    和王哼了聲,“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朱氏,你要表現出你的價值,我才會幫你。”


    “你好好想想。大夫我會給你找,能不能治好你那張臉就不好說了。”


    話落,他就走了。


    朱氏坐在椅子裏,憤恨的想著接下來要如何才能弄死夏清漓。怪她太心善,當年留了夏清漓那賤人一命,才導致了現在這些事。


    假如,當年她直接用夏清漓做威脅,說不定她早就在享受尊貴好日子了。


    現在說這些都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解決了夏清漓,恢複她的容貌,好嫁給那人,完成她的心願。


    但要怎麽做才好?


    想來想去,朱氏最終決定從夏家著手。雖然夏清漓不管夏家的死活,但她仍然是夏家的女兒。如若夏家有個什麽,她是會受到牽連的。


    “就這麽做!”


    她陰惻惻的笑著,夏清漓啊夏清漓,這次我看你怎麽逃脫!


    而夏清漓正在幫顧景翰做治療。


    “我幫你治療了一段時間了,你要不要試著站一下?小小的站一下,看你的雙腿情況,我好看後續要怎麽治療。”


    顧景翰垂眸望著自己的雙腿,抿了抿唇,“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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