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聞言,無語道:“這對父子還沒放棄算計你的心思啊。”


    顧景翰冷漠道:“隻要我還有利用價值,這對父子就不肯放棄。不過,我比較意外顧純會帶著顧熙來。”


    夏清漓也有點兒意外,她摸了摸下巴:“讓這對父子進來?咱們看看這對父子究竟要玩什麽把戲。”


    顧景翰輕點了下頭,下人便退了下去。


    沒多一會兒,顧純父子倆被帶到了夏清漓和顧景翰的麵前。


    顧熙見夏清漓果然在這裏,心裏恨得不行,好一個賤人,又不甘寂寞跑來勾引二叔。


    “二爺。”顧純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又跟夏清漓打了招唿:“二爺,今天我們父子來有兩件事。”


    顧景翰冷若寒霜:“似乎,我跟你們父子沒任何事可說的。”


    顧純再是惱恨他,麵上也是討好的樣子:“二爺,你看這麽多年過去了,咱們之間也該有個了結了,是不是?”


    夏清漓聽出點不對味的,她眯著眼看了看顧景翰,又看了看顧純,想起了一些傳言。曾有傳聞說,顧景翰並非顧家的兒子,還有說顧景翰是老爺子的私生子一類的。


    現在看來,這並非是傳言啊。


    就是不知,事實的真相究竟如何。


    顧景翰是聽懂顧純話裏的真正意思的,神情淡漠卻暗藏危險:“你這是在威脅我?”


    顧純連連說著不敢,可他的態度卻不是這樣的:“二爺,我就兩個要求,一是能讓顧家重新輝煌起來,二是有個實權的官當當。”


    “隻要二爺滿足了我這兩個要求,我保證這輩子不會說任何不該說的話。”


    顧景翰聽到這話,打了個響指。


    立刻有幾個暗衛出現在顧純的麵前,二話不說便強行將他拖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的顧熙趕緊求饒:“二叔,這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我爹都沒告訴我,他就讓我來看看清漓,說是要我盡快和她完婚。”


    他不想被二叔收拾,那會是生不如死的滋味的。


    “顧純這是還想利用朱氏?朱氏都變成這樣了。”夏清漓翻了個白眼。


    顧熙解釋道:“我爹似乎是覺得夏夫人能東山再起。”


    其實,是爹看中了朱氏是資產和她的人脈,想通過這兩點來讓他與家族更進一步。


    夏清漓太清楚實情,但她並未戳穿:“顧熙,你想不想繼承顧家?”


    顧熙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想!清漓,你有什麽條件?”


    夏清漓伸出兩根手指:“一是解除婚約,二是不準拋棄夏清柔。”


    顧熙有所猶豫和掙紮:“清漓,這件事我想一想。”


    第一點他能答應,但第二點他無法答應,他早就想處理了夏清柔那賤人了。


    夏清漓嗯哼一聲:“你慢慢想,我是不著急的。”


    “清漓,你答應幫我治病的。”顧熙說起了正事,他搓著手:“你看,是不是今天幫我治一治?”


    夏清漓聞言,輕彈了下顧景翰的額頭:“瞧瞧你這不滿的樣子。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對這種渣男沒一點兒興趣,我又不是嫌命長。”


    顧景翰嗬嗬兩聲,斜眼看她:“你那張嘴,就是騙人的鬼。”


    夏清漓摸了摸自己的嘴,伸手勾著他的脖子:“哎呀,我騙別人,也不會騙你啊。你在我心裏是特別的,是與眾不同的。”


    顧景翰明知她是說好聽的話在哄他開心,可薄唇卻不受控製的上揚:“特別的?特別好算計,是不是?”


    夏清漓發現這男人最近是越發的怪了,卻沒往深處想,以為是這男人的脾氣如此:“哪有。便是給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算計顧二爺你啊。”


    顧景翰的餘光瞧見顧熙那難看的臉色,心情又好了幾分:“行了,你未婚夫還在這裏,你當著他的麵說這些,不怕他收拾你嗎?”


    顧熙趕緊表態:“二叔說笑了,我怎麽敢收拾清漓,我敬重她都來不及。”


    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前,他是不敢輕易招惹夏清漓的。


    顧景翰不願意多搭理這人,揮手讓他滾蛋。


    “二叔,我等著清漓給我藥。”顧熙卑微的說道。


    “給你藥。”夏清漓從袖中拿出一顆綠色的藥丸,遞給了他:“一顆無法完全治好你。若你想完全治好,我勸你不好做不該做的事。”


    這是她用木係異能做的藥丸,為的是防止暴露了木係異能,也是懶得每次都用木係異能。


    顧熙也不管有沒有毒,直接服下了藥丸。他的情況已是最糟糕了,即便這是毒藥,也不會讓他的情況糟糕到哪裏去。


    “清漓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做任何不該做的事的。”


    他向顧景翰行了一禮:“二叔,我就先走了。”


    顧熙一點兒管自己父親的意思也沒有,十分幹脆的走了。他希望,爹能被二叔打死,如此他就能順利繼承家業。


    雖然現在的顧家不比之前了,可爛船也有三斤釘,且本就是他的東西,他是不會給任何人的。


    “要是顧純得知自己嫡子那樣對他,迴去後少不了要鬧事。”夏清漓幸災樂禍的說道。


    顧景翰不在意這些:“你真要治好顧熙?”


    “你在說笑嗎?”夏清漓白了眼他:“我像是這麽聖母的人嗎?治療的藥,我確實是給顧熙了,但以他的為人,怕是稍微有點兒好轉便會迫不及待的證明自己,到時候會發生什麽?”


    顧景翰懂了,眉間的褶皺漸漸舒展開來:“咱們繼續說那幾個朝臣的事。他們除了交代自己貪贓枉法的事,還交代了和朱氏之間的勾當。”


    夏清漓收斂好心思,專心聽著。


    她這副專注的模樣,少了平時的嬉皮笑臉,多了幾分正經和不一樣的風采,令顧景翰眼前一亮。


    “那幾人說,一開始他們並未將朱氏放在眼裏,也沒準備答應她。是朱氏掌握了他們的一部分罪證,加上她給的利益太大,幾人不得不幫她。”


    夏清漓眉心微蹙:“朱氏是如何掌握這些罪證的?會不會跟她背後那人有關?有一次,朱氏為了跟談條件說過,是有人幫她偷抱我的。”


    顧景翰:“不排除這種可能性。那幾人說,朱氏要他們做得最多的事,是開相應的文書,其中就有涉及到大河郡。”


    “要去某些地方,是要通關文書一類的東西的。或者是,有官府開的文書,就不會接受檢查,能直接通關,這就方便了很多,也能隱藏很多事。”


    夏清漓緩緩的點了下頭:“也就是說,朱氏通過文書來辦了很多事。具體的,能知道朱氏辦了什麽事嗎?”


    “暫時無法確定。一是朱氏隻讓開文書,並未具體說何事。二是這幾人怕出事,也不過問具體的。”


    “陶老爺那邊有進展嗎?”


    “沒有。陶老爺在數日前外出看茶,就沒再出現過,像是憑空消失了般。”


    “你說有沒有可能,陶老爺被解決了?他知道那麽多事,如今又出了這樣的情況,那些人為了以防萬一,解決了他。”


    顧景翰也是想過這樣的可能性的:“查查就知道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夏清漓剛嗯了聲,就見一個暗衛拖著血淋淋的顧純進來了,喲嗬一聲:“這不是顧老爺嗎?怎麽受這麽重的傷啊,我差點兒沒認出你來。”


    顧純就那樣趴在地上,用力的喘著氣:“二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等他東山再起,定要二爺好看。


    顧景翰抬了下眼皮:“你來,是想做什麽?”


    “我是想和夏清漓談談。”顧純忙不迭的交代了:“我想利用婚事,讓夏清漓幫我請二爺幫忙。”


    夏清漓嗤笑道:“那你可來晚了。你的嫡子已是答應我,在不久的將來會解除婚約。”


    顧純聞言,跟給厭煩顧熙了,這個該死的孽障,成了一個沒用的太監不說,還敢背著他做這樣的事。


    “夏清漓,婚姻之事,得是父母之命。”


    夏清漓直接一腳將他踢了出去,她拍了拍手:“呱噪。”


    轉頭,她拿出一瓶藥遞給顧景翰,“兩日一顆,和之前那藥的功效一樣。等你用完了,再來找我要。”


    顧景翰倒出一顆看:“跟你給顧熙的一樣。”


    “外表一樣,裏麵是不一樣的。”夏清漓笑嘻嘻的湊到他麵前:“就像,我對你和對其他人,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顧景翰一巴掌拍開她,沒好氣道:“滾!少調戲我。”


    夏清漓也不惱,她搖了搖頭:“男人真不好哄啊。”


    顧景翰服下一顆藥丸,沒搭理這女人。


    另一邊。


    顧熙一迴到顧家,就被夏清柔拉到了屋裏談事。


    “我有辦法幫你得到夏清漓和顧家,還能幫你解決了顧二爺。”


    她的話,讓顧熙麵露鄙夷:“就你?若是你真有這個本事,你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沒這個本事,我有。”一個帶著麵巾的男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夏清柔的態度很是恭敬:“公子。”


    顧熙見此情形,有所猜測,他問那男人:“你要幫我?條件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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