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真是那樣,那就說明他的身份暴露了,那人為了某種目的一直在暗中算計他。


    “是。”安順有些擔憂:“爺,聖上那邊……?”


    顧景翰擺了擺手表示沒事:“此事不急,等有了確鑿的證據再說。”


    沒有證據,什麽都不好說。


    安順也是明白這點的:“奴才會盡快查清楚的。爺最近要小心,那人多次未得手,又得知夏大小姐能幫您解毒,定會再下毒手的。”


    顧景翰冰冷的黑眸染上了一絲殺意:“若真是這樣,我會讓那人後悔的。”


    安順無法放心下來,那人能隱藏這麽多年,還能多次向爺下毒,足以說明手段和能力了。他擔心,那人會狗急跳牆,不管不顧的害死爺。


    想到這點,他主動走到夏清漓的麵前,行禮道:“敢問夏大小姐一句,我家爺的情況,還要多久能完全好轉?”


    夏清漓大概猜到點:“還早。等顧二爺解毒後,他還需要好生調養一番,如此他才能恢複健康,才有可能重新行走。”


    “在這期間,他不能再出任何岔子,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安順更為擔心了:“夏大小姐,不能更快治好我家爺嗎?”


    “更快?”夏清漓抱臂涼涼道:“沒聽過,治病要循序漸進嗎?若有誰說,能在最短時間內治好病,那都是有問題的。”


    “安順。”顧景翰推著輪椅過來了,他淡漠道。


    安順到底是沒再說什麽,退了下去。


    “安順很擔心你。”夏清漓說道。


    顧景翰如何不知,他捏了捏自己的腿:“我能理解安順他們的心情。可他們忘了,若非我遇到了你,現在的我不會有這麽好的情況,而是在等死。”


    夏清漓推著他繼續往前走:“安順他們絕望太久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就想牢牢的抓住這希望,讓你成為一個健健康康的正常人,不用再飽受痛苦,更不用等死。”


    顧景翰看了眼她:“你就這麽在意安順?”


    夏清漓的腦袋上緩緩的冒出一個問號:“怎麽就扯到我在不在意安順上麵了?我們不是在說你的事嗎?”


    顧景翰輕嗬一聲:“我還不知你那點心思嗎?我警告你,少打安順的主意。”


    “顧景翰,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我沒誤會,是對你的心思一清二楚。”


    “不,我覺得你是誤會了。”


    “不用你覺得,我覺得就行了。”


    夏清漓聽得直眨眼:“我怎麽有種,你胡攪蠻纏的感覺?”


    顧景翰冷冷淡淡道:“那是你的錯覺。”


    夏清漓還是覺得哪裏不對:“顧景翰,你有沒有覺得……”


    “我沒有覺得。”顧景翰不耐的打斷她的話:“你的事怎麽這麽多?能不能安安分分的去查事情?”


    夏清漓在嘴上做了個拉鏈的動作,她覺得吧,這會兒的顧景翰不太對頭,而且不能招惹他。


    兩人安安靜靜的坐馬車來到了陶老爺位於平民區的宅院。


    這宅院在平民區最裏麵,屬於平民區裏地段最不好的,住在這裏多是貧苦人家和無依無靠的人。


    夏清漓來到這裏這麽久,第一次看到底層百姓的生活和人生百態,微微蹙了下眉頭,並無任何情緒波動。


    她推著顧景翰往前走,時不時看一眼腳下髒兮兮又散發著臭味的路麵,和被弄髒的裙擺,早知道她就穿輕便的衣裳來了。


    她和顧景翰無視掉那些各異的眼神,來到了陶老爺的宅院前。


    從外表看,這個宅院除了比旁邊的房屋要大很多外,並無任何不同。但走進去會發現,裏麵布置得偏簡單舒適,透著一股富足人家的感覺。


    宅院裏沒有多餘的花草,有的是幾個裝飾用的假山,看上去有點兒空蕩蕩的。


    “爺。”一個暗衛落在顧景翰的麵前,行禮道:“爺,宅院裏的幾條惡狗和下人已是處理妥當了。”


    “那幾個下人並不知陶老爺在這裏做什麽,他們是被陶老爺買來的死契下人,平時負責在這裏看家護院,不準任何人靠近。每次陶老爺有什麽事時,都會讓他們待在下人房裏不準出來。”


    顧景翰並不意外:“陶老爺來是住在哪兒?”


    暗衛領著他和夏清漓來到了陶老爺住的院落。


    不是主院,也不是最好的院落,更不是某個偏僻的院落,而是靠近後門的一個院落。


    這個院落和宅院一樣,從外麵看上去很普通,裏麵的布置稍稍富貴一些,可用的東西也算不得多好。


    夏清漓檢查了一番屋裏屋外,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或者線索:“這裏連換洗的衣裳都沒有,可見陶老爺在這方麵十分小心謹慎,這就足以說明他所做的事不簡單。”


    顧景翰嗯了聲,他命暗衛搜查整個宅院,不放過任何地方。


    轉頭,他對夏清漓說道:“等查了陶家,或許就能知道一二了。”


    夏清漓坐在椅子裏琢磨這件事:“現在也隻能這樣了。不知是不是我想太多了,我總覺得朱氏還利用陶老爺做了什麽事。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


    顧景翰:“等暗衛搜搜再說,說不定能有線索。”


    夏清漓明白現在隻能這樣,到底朱氏利用陶老爺做了什麽?


    與此同時。


    刑部大牢。


    “啪”!


    婉姨娘用力的甩了夏清柔一耳光,打腫了她的臉:“你可真是我養的好女兒!想我掏心掏肺寵著你十幾年,可換來的是什麽?換來的是你把所有的事推到我身上,還威脅我!”


    清柔剛剛的所作所為真的太寒她的心了。


    夏清柔捂著被打的地方,十分惱怒卻擺出可憐無助的模樣來:“娘,我沒辦法啊。如若這件事牽扯到我,我會被顧家休了的。要是我被顧家休了,那我這輩子就完了。”


    “娘,你幫幫我,好不好?”


    婉姨娘已是看清楚了她這個人,陰冷的笑著道:“你會被顧家休了又如何,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以為用這種辦法能讓我幫你。”


    “夏清柔,我告訴你,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夏清柔咬了咬唇,苦苦的求著她:“娘,你再幫我最後一次好不好?我的日子好過了,你才能有好日子啊。”


    她後悔了,後悔當初沒親眼看到夏清漓斷氣再走的,不然哪裏會有這些事。


    婉姨娘不想和這個沒良心的女兒多說什麽,她準備到一旁休息時,餘光看見朱氏悠悠轉醒:“喲,夫人終於舍得醒來了?你以為,用裝暈就能逃脫?”


    朱氏置若罔聞,她靠著牆壁想接下來要如何走,才行盡快實現心願。不管怎樣,首先她得跟夏雪鬆和離。


    “夏夫人醒了?”牢頭笑得十分和善:“那正好,關於朱家的案子,我們想審問審問夏夫人,希望你配合。”


    朱氏是聽懂他話裏的威脅的,陰冷的盯著他:“你敢!”


    “看來夏夫人是骨頭硬的。”牢頭一抬手,就有兩個獄卒進了牢房:“你們帶夏夫人出來,好好的幫她鬆鬆骨頭,讓她明白這裏的規矩。”


    朱氏見兩個獄卒走來,嚇得連連往後退:“你們別過來!滾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膽敢這樣對我,你們是不想活了嗎?”


    兩個獄卒極為鄙夷。


    “區區一個城門吏的妻子,也敢擺譜,她當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她當自己是個東西,以為隨便說幾句,咱們就會怕她。想來了刑部大牢的,有幾個能出去的?”


    牢房就這麽大點地方,朱氏又是個弱女子,很快她就被兩個獄卒抓住,強行往外拖。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無論朱氏怎麽掙紮也沒用,她被兩個獄卒綁在了刑架上:“你們敢!”


    牢頭也不廢話,直接賞了朱氏一頓鞭子。


    一頓鞭子下來,朱氏不再嚷嚷,卻也不交代關於朱家的任何事,還一口咬定朱家的事跟她無關。


    牢頭在刑部大牢多年,見過不知多少一開始嘴硬的犯人,他也不著急,慢慢的審問朱氏。


    另一邊。


    暗衛搜查完了整個宅院,搜到了幾張沒燒完的紙,其餘的一樣有用的東西也沒搜到。


    夏清漓拿著那幾張紙和顧景翰一起看。


    “單從這幾張殘缺的紙上,我看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你看得出嗎?”她就看到一些字,無法確定是個什麽情況。


    顧景翰倒是看出點問題:“這似乎是路線圖。”


    “路線圖?”夏清漓再次仔細看了看,還是沒看出問題。


    顧景翰嗯了聲:“你對各個地方的地名這些不熟悉,自然不清楚。”他指著其中一張紙上,“這裏,大河,應該是大河郡。這裏是一個水利發達的地方,來往商貿眾多。”


    夏清漓豎起大拇指:“還是顧二爺厲害。那咱們查一查大河郡?隻是,這麽繁榮的地方,不一定能查到。”


    顧景翰倒不這樣認為:“地頭蛇是一定知道的。”


    夏清漓雙眼亮閃閃:“你說的太對了!地頭蛇是一定知道的,咱們隻需要從地頭蛇那套話就行了。”


    “這件事交給我。”顧景翰說道。


    夏清漓笑眯眯的湊過去:“顧二爺,你是越來越懂事了,需不需要我獎勵獎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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