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聽得心頭有些發慌,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如今的她快三十七了,這個歲數不小了。雖說她保養得好,可終究是比不上那些年輕美貌的小姑娘。


    不行!


    她得盡快嫁給那人,達成她多年以來的心願。


    她惡狠狠的瞪了眼夏清漓,飛快的走了。


    夏清漓眸中的寒意多了幾分,她對婉姨娘說道:“起來吧。”


    心情極好的婉姨娘站了起來,柔柔的福禮道:“大小姐,妾身瞧夫人那樣,似乎不會善罷甘休。”


    夏清漓自是看出來的,她眯起眼:“你去找夏雪鬆,把宴會上發生的事,跟他說一說。著重說說,朱氏是想嫁給誰。”


    婉姨娘本就有意想說,現在聽到夏清漓的話,她歡天喜地的應了下來,便去找夏雪鬆告狀了。


    夏清漓走出宴會廳,仰頭望著碧藍的天空,長長的唿出一口氣。不急不急,要慢慢收拾這一個個仇人才好。


    她不快不慢的往朱氏院落的方向走,接下來還有一場好戲,這場好戲她是不能錯過的的。


    與此同時。


    顧景翰所在的宅院,他在顧家被搬出來後,就不再跟顧家住在一塊,而是住在自己名下的一個宅院裏。


    此時,他正一個人在看信,想著接下來要如何查清楚朱氏和給他下毒的人,聽到了一嬌滴滴的女子聲音。


    “顧二爺,你怎麽一個人在看信啊?你看看我嘛。”


    顧景翰放下手裏的信,眸光冷然的望著走過來的女子。


    她身穿一襲紅色薄紗,端著的是夏清漓的模樣,行為舉止輕佻,還帶著風情萬種。


    “解決了!”顧景翰的話音一落,便有一個暗衛出現在女子的麵前,二話不說便要解決了她。


    女子臉色一變,楚楚可憐道:“顧二爺,我是夏清漓啊,你怎能對我如此無情?難道,你不要我幫你治病了嗎?”


    顧景翰的眸光一凜:“你不是她。夏清漓雖會調戲我,卻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女子沒想到顧景翰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她自認為自己的偽裝和本人一模一樣,便是本人也看不出問題,誰知顧二爺一眼就看出差別來。


    難怪主子會說,顧二爺極其難對付。


    餘光見暗衛襲來,她一個閃身躲開:“顧二爺,你就不擔心夏清漓有個什麽嗎?如若她有個什麽,你這病可就治不好了。”


    顧景翰沒再搭理她,而是低頭繼續看信。


    “要是你們能解決得了夏大小姐,會用這種肮髒的手段算計爺?”暗衛鄙夷道。


    女子的神情僵住了,主子不是沒想過解決了夏清漓,可問題是有人不同意,不準主子解決了她,說是留著她還有大用處。


    她不明白,留著夏清漓能有什麽大的用處。且留著她,她就能治好顧二爺了,如此一來情況會十分糟糕的。


    她不甘的看了眼顧景翰,腳尖一點便逃走了。她就不信,下次解決不了顧二爺。


    暗衛追了上去。


    顧景翰把信放在一旁,卷指輕敲了幾下椅子扶手:“夏家的宴會如何了?”


    一個暗衛落在他的麵前,行禮道:“剛傳來的消息是,夏家的宴會已是結束了。事情是按夏大小姐的預計走的,估摸著這會兒她的心情很好。”


    顧景翰的薄唇彎了下,他烏沉幽黑的眸中染上了絲絲的銳利:“細作那邊可有動作?”


    暗衛表示沒有:“爺是懷疑,這次的事,跟細作有關?”


    顧景翰是有這樣的懷疑:“查查細作最近接觸的所有人和事,任何小細節都不要放過。另外,將剛剛的事告訴夏清漓,讓她小心些。”


    暗衛偷瞄了眼他:“是。”


    顧景翰又問了些關於夏家宴會的事,便讓暗衛盯著點關於夏家的流言蜚語。夏清漓就是想借著這次的宴會,讓朱氏和夏家難堪。


    另一邊。


    夏清漓剛到朱氏的院落裏,便聽到了夏雪鬆的暴怒。


    “朱氏,你到底是要做什麽?是不是要害死我才罷休?”


    夏清漓挑了下眉,抱臂走到屋門口看戲,便見夏雪鬆用兇狠的樣子瞪著朱氏,那模樣仿若要生吞了她。一旁,還站著看好戲的婉姨娘。


    瞧瞧,這才多久,夏雪鬆就對朱氏如此不耐煩了,以往他可是把朱氏捧在手心裏的,連一句重話也舍不得說。


    朱氏是真震驚了,想她下嫁給夏雪鬆,本就受了極大的委屈,可這狗東西不好生護著她,還敢這樣對她。


    “老爺,我也不想這樣的,可那些夫人太過分了。”她哭得委屈傷心極了,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想我這些年做這麽多事,還不是為了老爺。”


    若是以往,夏雪鬆早心疼得不行了。可如今不同,他被降職,又不得聖上喜歡,還出了朱氏這樣的事,偏生她又哭,可謂是點炸了夏雪鬆。


    “哭哭哭!你除了知道哭,你還知道什麽?”他怒火高漲:“這麽多年,你除了所謂的祈福,有為我真正做過一件事嗎?”


    原本,他以為朱氏是真的為他祈福,一心一意為他好。結果,她根本不是為了他,是為了守著她的心上人,才長年累月的待在自己的院落裏。


    這讓他仿若戴了一大頂綠油油的帽子,成為了整個月都的笑話。


    朱氏的哭聲一頓,就聽到了婉姨娘的一番話,頓時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老爺是沒看到,當時夫人沒否認是無法嫁給心上人,才暫時嫁給你的。”


    “婉姨娘,你給我閉嘴!”朱氏見夏雪鬆的臉色越發難看,嗬斥道:“我和老爺說話,沒你一個妾室說話的份。”


    婉姨娘暗暗撇了撇嘴,麵上恭敬:“夫人,妾身也是為了老爺。原本,大小姐舉辦這宴會,是希望夫人幫幫老爺,可誰知夫人在宴會上做出那樣的事來,一點兒也不顧及老爺。”


    她的心裏別提多舒坦和愉悅了,老爺也有今天啊,想這十多年,他可是處處捧著朱氏的。


    夏雪鬆是越聽越氣,越聽越不滿朱氏:“朱氏,你以為你守著你的心上人了,以後還有機會嫁給他嗎?”


    他陰冷的嘲諷道,“你做什麽白日夢!但凡好點兒的人家,都不會要一個被休的老女人的。況且,我不會休了你的,不會讓你如願!”


    這番話,如同幾個耳光打在朱氏的臉上,又疼又難受:“老爺,你誤會我了。若我真的有心上人,又怎麽會嫁給老爺。”


    她得加快計劃了,她無法再忍受現在憋屈的日子了。


    夏雪鬆不太相信她的一番話,看她的眼神裏有絲絲的厭惡和冷意。現在迴想起來,朱氏對他的態度一直不好。


    當年,他百般追求朱氏,不是被她嫌棄便是被她無視。但,她突然嫁給他,讓他欣喜若狂,根本沒想其他的。


    恐怕,當年她會突然嫁給他,是逼不得已。


    “老爺,”朱氏撲在他的懷裏,柔聲道:“都是我的錯。請老爺放心,從今以後我會事事為老爺考慮的。”


    “老爺,我那有些銀子,不如你拿著去走走門路,我再聯係聯係人,讓聖上對老爺改觀。”


    在她的計劃沒成功之前,她得哄著夏雪鬆才行,不能讓他壞了她的大事。


    夏雪鬆聞言,果然和顏悅色了不少:“還是夫人待我好。想必有了夫人相幫,我定能升官嘉爵的。”


    “朱氏說她有點兒銀子,是準備給多少?”夏清漓走了進去,意味深長道:“據我了解,朱家所有的家產都在朱氏那,且她這些年經營有道,怕是翻了好幾番。”


    “如若她能拿出大半來,想來夏雪鬆你有了這筆銀子,能辦成很多事。”


    她怎麽會讓朱氏如願呢。


    夏雪鬆這才想起這件事,直直的望著朱氏:“夫人是願意拿出大半產業幫我打點的,對嗎?”


    朱氏聽得心都要碎了,那可是她準備日後打點和生活的,不是給夏雪鬆用的。


    但在現在的情況下,她是不能拒絕的,否則剛剛她所做的就白費了。


    她暗暗用陰狠的眼神看了眼夏清漓,快了快了,還有幾天她就能控製這賤人了,到時她便能用這賤人收拾夏雪鬆了。


    “我自是願意的。”她溫溫柔柔道:“請老爺給我幾日準備準備。要籌集這些銀子,不是一日兩日能辦妥的。”


    夏清漓猜到她是要做什麽,並未說什麽。好戲,要慢慢上演才好。


    夏雪鬆看朱氏的眼神越發的深情,他笑著道:“有夫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夫人,你我能不能過上好日子,就看你的表現了。”


    朱氏幾乎咬碎了一口牙,也開始後悔當年選擇暫時嫁給夏雪鬆了,當年她該好好選一個更聽話的人的。


    “……是。”


    夏雪鬆摟著她的肩,往裏屋走:“夫人對我,果然是好。”


    夏清漓看了眼婉姨娘,便出了院落。


    沒多一會兒,婉姨娘跟了上來:“大小姐,這次就這樣算了?”


    夏清漓微微笑:“急什麽。對了,你的寶貝女兒好像在做不該做的事,你可得提醒提醒她。”


    “要是她真做了不該做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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