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全跪在地上,高唿:“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叢叢收斂了笑意,微微抬著頭:“朕已是聽說了顧家和夏家發生的事……”


    顧家和夏雪鬆的心裏咯噔一聲,臉色微微發白。


    王叢叢繼續道,“顧家和夏家膽大包天,膽敢在朕這個天子腳下犯下累累罪行,這是不將朕放在眼裏!從即刻起,剝奪了魯安伯爵的封號,貶夏雪鬆為禮部郎中,並閉門思過。若兩家再犯,抄家!”


    “顧家,夏雪鬆,領旨謝恩吧。”


    顧家和夏雪鬆臉色灰敗的領旨謝恩,心裏的後悔如潮水般將他們淹沒:“謝主隆恩!”


    完了,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他們不得聖上待見,仕途基本到頭了。


    夏清漓更為驚訝了,有點兒奇怪。之前聖上都沒說什麽,這次居然會嚴懲顧家和夏雪鬆,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謝主隆恩。”不管怎麽樣,有聖上幫了她一個大忙了。


    王叢叢秒變笑眯眯的樣子,親自扶起了她:“夏大小姐,聖上是知道你遭受的那些委屈的。你且放心,聖上定會為你做主的。”


    夏清漓心中警鈴作響,俗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且這個人還是大權在握的聖上,突然無緣無故對她好,怎麽想怎麽有問題。


    她麵上感恩戴德,朝皇宮的方向行了一個大禮:“謝聖上隆恩!”


    王叢叢很滿意她的態度,又交代了兩句,便走了。


    夏清漓唇角含笑看了眼仍舊跪在那的顧家和夏雪鬆,哎喲一聲:“這下該怎麽是好?你們被聖上厭棄了呢。這次是沒了爵位,被貶官職,下次會不會是砍頭?”


    “要說這件事怪誰?”她忽的輕拍下巴掌,“說起來,若不是有這次的綁架,我還不會把事情鬧這麽大的。”


    話落,她就走了。


    但她的一番話,卻讓顧家和夏雪鬆的心裏有所怒火和不滿。


    “都是你這個賤人做的好事!”顧純一耳光把王氏打翻在地,陰沉沉的臉色幾乎快要滴出水來:“我警告過你,不要做不該做的事。現在好了,我的爵位沒了,顧家遭到聖上厭棄。”


    想他努力了那麽多年,還好吃好喝的養著顧景翰,為的就是讓顧家更上一層樓。現在好了,什麽都沒了。


    王氏捂著被打的地方,驚怒的瞪著他:“綁架夏清漓的事,你也同意的,你也是知情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你全推到我身上?”


    “你當我不知,你是為了什麽非要熙兒娶夏清漓,還不是為了朱氏那賤人!朱氏那賤人是個不要臉的下賤貨……啊!”


    她被夏雪鬆一腳踹翻在地,隨之而來的是他的拳打腳踢。


    “敢如此辱罵我夫人?我打死你!”夏雪鬆的下了狠手打的,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是有人辱罵夫人。


    朱氏被打得嗷嗷嗷的慘叫,卻沒一個人幫忙。


    顧純怒而一甩衣袖直接走了,顧熙跟了上去,他要和爹商量接下來要怎麽辦,顧家的爵位沒了,那就得有官職。


    夏清柔要跟上去,被婉姨娘拉到了角落裏。


    “你傻是不是?”婉姨娘稍稍用力的戳了幾下她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剛那種情況,你居然還詆毀算計夏清漓,你是不是覺得她會沒底牌?在那種情況下,你就該承認和認錯,把事情推到王氏身上。”


    夏清柔略顯不耐:“好了!我要如何做,用不著你教!若不是你沒用,夏清漓怎麽可能還活著,我又怎麽可能會落到今天這地步。”


    “你有空說這些,還不如早點兒想辦法幫我解決了夏清漓,不再讓我遭這些罪。”


    婉姨娘聽得差點兒一口氣沒提上來,她微微瞪大眼:“我好心為你,你卻這樣說我?夏清柔,你有沒有心?”


    這會兒的夏清柔十分煩躁,出了這樣的事,她接下來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得盡快為自己做打算才行。可娘卻不為她想想出路,在這裏指責她。


    “你這個沒用的廢物,真是煩死了。”她丟下這句話,氣衝衝的走了。


    婉姨娘捂著發疼的胸口,顫手指著她的背影,眼眶泛紅,這就是她教出來的好女兒?!


    夏清柔可不會管婉姨娘如何,她追上顧純父子倆,想要先討好討好這對父子,讓她在顧家的日子好過一點兒。


    誰知——


    幾人一出京兆府衙門,就被一大群憤怒的百姓給圍住了。


    憤怒的百姓朝他們丟石子,土疙瘩,還有吐口水和衝上來打他們的。


    “畜生不如的東西!做盡傷天害理的事,活該落到這下場。”


    “打死這幾個畜生,打死他們!”


    顧純父子倆和夏清柔何曾遭遇過這些,三人被一大群的百姓圍攻,想逃跑卻跑不了,想躲開也躲不開。


    沒多一會兒,三人便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特別是夏清柔,衣裳被撕爛了,被好些男人抹了無數把。


    “呸!下賤東西!讓你們一而再的害人,活該被聖上懲罰。”


    “聖上還是太心善了,換作是我,定會將這一個個的千刀萬剮,以消心頭之恨。”


    夏清柔蜷縮在地上,用力的抱緊自己,哭成了淚人。她不明白,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按照她的預計,該遭遇這些的是夏清漓啊。


    而夏清漓已是來到了刑部,向刑部尚書羅智遞交了狀紙:“我想請羅大人幫忙查一查朱家的案子,我懷疑是有人害死了朱家。”


    羅智是個有著絡腮胡,長得很魁梧,麵容嚴肅的中年男子。他這副樣子,光是站在那就能嚇哭不少人,但他是個十分公平嚴明的人。


    “你作為朱家的外孫女,是有權要求重查朱家的案子的。問題是,你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是無法查這個案子的。”


    夏清漓拿出一疊資料,遞給了他:“羅大人,這是我查到的,有關朱家案子的可疑之處。我想,有這些可疑之處,能請刑部重查朱家的案子。”


    羅智認真看了看這疊資料,有了主意:“我會先讓捕快查一查的。不過,我不保證能查出什麽,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夏清漓表示理解:“羅大人,我能把這件事透露給某些人嗎?”


    羅智挑了下眉:“在不妨礙辦案的前提下,是可以的。”


    夏清漓道了謝,隨後出了刑部,往夏家的方向走。她猜,這會兒的夏家顧家都很熱鬧。


    顧家是很熱鬧。


    不再是魯安伯爵的顧家,是不能再住在現有的宅院的,他們得搬到顧家名下的其中一個宅院裏,因此下人們都在收拾東西。


    有些亂糟糟的。


    迴來的顧純顧不上這些,他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顧景翰的院落外。


    在得到顧景翰的允許後,顧純才進了屋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二爺。”


    顧景翰神情淡漠的坐在輪椅裏,手裏拿著一本兵書在看:“嗯。”


    顧純再是暗恨,也不敢有絲毫的表露:“我想請二爺幫個忙。這次的事,是我做錯了,我會改的。”


    顧景翰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你要說的,就是這些?”


    顧純“噗通”跪在地上,懇求道:“二爺,求求你幫幫忙。我已是沒了爵位,若我再無一官半職,那顧家真的就完了。”


    “求你看在恩情的份上,再幫我一次,就這一次。”


    顧景翰沒說話,安順輕嘲道:“顧老爺,你可真是有臉!想這些年,你,王氏和顧熙是如何算計暗害我們爺的,真當爺不知嗎?若不是看在恩情上,你以為你們一家能活到現在?”


    他是真佩服這不要臉的玩意兒,這些年算計暗害了爺這麽多次,現在還有臉挾恩求報。


    顧純的臉色微微發紅,但他並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他是幫忙養著二爺,可這不代表二爺能掌管顧家,顧家是他的。


    然而,這些年二爺一家沒歸還顧家大權的意思,還處處踩著他,這讓他如何能忍。


    “二爺,求求你再幫我一次,最後一次。我保證,這次之後絕對不會來煩你,也不會再做不該做的事。”


    “啪”的聲,顧景翰合上兵書,眼眸黑沉,居高臨下的冷冷俯視著顧純:“顧純,你似乎太拿自己當迴事了。所謂的恩情,早就已經還清。”


    “若你再挾恩以報,你是知道後果的。”


    他之所以還住在顧家,是出於多方麵的原因。


    顧純輕顫了下,他太了解二爺的手段了:“二爺,求求你了。”


    他一下又一下的磕著頭,現在唯一能幫他的人,隻有二爺。


    顧景翰視若無睹。


    安順強行把顧純丟到了院落外,他冷嘲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但凡這些年你對我們爺好點兒,你顧家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顧純心裏的怨恨和不甘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他萬分憋屈:“安順,求你幫幫忙。我保證,這次之後我會約束好王氏母子倆的,我們絕不會再做不該做的事。”


    安順懶得和這人廢話,直接關了院門,迴了屋裏。


    “爺,接下來這家子會對您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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