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安順急聲道,“王爺,您可不能一氣之下做糊塗事啊。這糊塗事做了,是無法挽迴的。”


    真的要命了。


    現在王爺的性子太讓他們受不了,所以他和安順全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盯著王爺,就怕他被人利用來做了什麽糊塗事。


    沐景翰冷冷的看他,“要你教我做事?”


    安順後背冷汗直冒,卻還是冒著風險說道,“王爺,您真的要和福安郡主對著幹嗎?您想過,跟福安郡主對著幹的後果嗎?”


    “安順,不要管他。”夏清漓淡漠道,“到了這份上了,我和他已是沒任何情分可談了,你沒必要做這些。”


    安順快哭了,“福安郡主,您是最清楚王爺的情況的,您不能丟下王爺不管啊。”


    夏清漓剛要說點什麽時,便見沐景翰眼神一凜,抬手攻向她身旁的幾位部落公主,當即迎了上去。


    “嘭”!


    兩人的對拍一掌,餘波震飛了離得近的桌椅。


    暗香公主幾人不是尖叫著躲開,便是快速的跑到安全地方。


    “攝政王,你想做什麽?”夏清漓護著幾位部落公主,眼神銳利的盯著沐景翰。


    沐景翰的眸底有著猩紅,他仿若聽不到夏清漓的話,再次攻向那幾位部落公主。


    夏清漓十分冷靜:“安順,帶人保護幾位部落公主。”


    她再次迎上沐景翰。


    安順趕緊帶著暗衛保護幾位部落公主,並送她們到相對安全的地方。


    “保護我!快保護我!不要管那幾個低賤的玩意兒!”怕死的暗香公主在那嚷嚷著。


    可惜,沒一個人管她。


    夏清漓和沐景翰打得十分激烈,兩人誰也不讓誰。一個想衝過去解決幾位部落公主,一個不給他任何機會。


    桌椅板凳等全遭殃,碎成一塊一塊的,朝著四周砸去。


    暗香公主蜷縮成一團,尖叫聲不斷:“救命!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她不想死,她不能死。


    夏清漓靠著風係異能和木係異能,勉強壓製住沐景翰。主要是,她不能真傷了沐景翰,又得顧及他的情況,始終有點兒束手束腳。


    沐景翰的雙腿無法長久的靠內力站著,這也是他的一個弊端。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他重新坐在輪椅上,眸光狠戾的看著夏清漓。


    夏清漓落在地上,唿出一口氣:“攝政王還要打嗎?有我在,你就不要想傷害幾位部落公主。”


    沐景翰緊繃著俊顏,一句話不說,如兇殘的狼王,勢要解決了幾位部落公主。


    夏清漓有所猜測,她暗中用了特殊的藥物,“請攝政王暫時好生睡一覺。”


    沐景翰要再有所動作前,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夏清漓在第一時間找來繩子將他捆起來,在這期間,她悄悄給沐景翰輸了點木係異能,讓他暫時處在渾身無力的狀態,避免再發生類似的事。


    “安順,你還在那幹看著做什麽?趕緊給我堵了沐景翰的嘴,蒙了他的雙眼啊。”


    “啊?哦哦哦!”安順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用帕子堵了沐景翰的嘴,用布蒙了他的雙眼。


    “福安郡主,這就行了嗎?”


    夏清漓哪兒知道,“先這樣。你安排人送暗香公主迴房間,我有事跟幾位部落公主談。”


    安順安排一個暗衛送暗香公主迴去,隨後親自守在屋門口,不準任何人靠近。


    期間,丫鬟婆子們快速打掃了房間,並送上了新的桌椅等等的一切。


    恢複過後,若不是牆上的那些痕跡,完全看不出剛剛這裏曾打鬥過。


    夏清漓請了幾位部落公主坐下,開門見山道:“攝政王剛剛的情況,幾位也是看到的。”


    “不知,幾位剛剛有聽到什麽聲音,或者是發現什麽奇怪的事嗎?”


    新月不太確定的說道,“我好像聽到很奇怪,有點兒像笛聲,又不太像笛聲的聲音。我不保證有沒有這樣一個聲音,但攝政王就是在那之後變得不對勁的。”


    丹妮接過話茬,“如若是這樣,那就能解釋攝政王的異常了。在我們巫族,是會用聲音來控製對方的,不拘是什麽聲音,看祭司喜歡用什麽。”


    星幻表示他們部落也是如此,“不過,我們祭司及其徒弟不會用笛子,他們用的是塤。”


    丹妮也說他們祭司及其徒弟用的不是笛子,“祭司用的是樹葉,其徒弟用的是柳琴。”


    夏清漓琢磨一番,“巫蠱之術,真沒可能外傳嗎?”


    星幻和丹妮在經過這件事後,也不太確定了,兩人說他們已是傳信迴部落詢問詳細情況了。


    現在這情況對他們部落很不利,稍有不慎,他們部落就會遭遇滅頂之災的。


    “有沒有可能是,偷學或者曾是祭司的徒弟,因某些原因被逐出部落了?”卓倩說了自己的想法。


    新月,“有些犯錯的族人,是會被逐出部落的。有些被逐出部落的,會發誓不得將部落的一切向外人說一句,也不得用在部落學的一切。”


    星幻和丹妮迴想著。


    夏清漓沒有催促兩人,她在想要如何才能治好沐景翰。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出大事的。


    想著想著,她想到一件事,揚聲讓安順進來。


    “福安郡主。”安順行禮道。


    夏清漓問道,“月都裏出現的那幾個人,可有查到行蹤?”


    光明那邊沒追查到更多的行蹤,隻知對方曾出現在月都的好幾個地方,之後不知所蹤。


    安順道,“有追查到行蹤,但還沒找到對方。估摸著,這兩日就會有結果。”


    “這幾個人身上的服飾太顯眼,問題是他們的手段詭異,派出去的人好幾次遭了暗手。”


    夏清漓,“有記下這幾個人的具體服飾情況嗎?”


    安順,“……太複雜了,完全記不住。派出去的好手,還沒記多少就被弄暈了。”


    夏清漓幾人看向星幻和丹妮的服飾。


    服飾上層層疊疊,每一層繡著不同的花紋。在不同的花紋上,還有暗紋,有點兒類似現代蒙古的服飾,但要繁瑣複雜得多。


    看上去好看,就是外人無法辨認。


    卓倩幾人還好,她們本身的服飾就很有特色,不覺得星幻和丹妮的服飾有多複雜。


    但對夏清漓來說,這兩人的服飾過於複雜,看得她頭疼。


    “看來從服飾是沒辦法找到線索了。”


    星幻問道,“等找到那幾個人,我可以去看看嗎?或許,我能認出是哪個部落的服飾。”


    丹妮也有同樣的請求。


    這件事夏清漓做不了主,這事關兩個部落公主的安危,得由聖上來決定。


    “此事,我會稟告聖上。”


    星幻和丹妮對看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憂。


    暫時事情就這樣。


    夏清漓安撫了一番幾位公主,就帶著沐景翰進宮了。


    養心殿,偏殿。


    明宗從夏清漓那得知發生的事,圍著昏迷中的沐景翰轉了好幾圈:“二嫂,你都沒辦法治好二哥嗎?”


    “我對這方麵是真沒辦法,”夏清漓歎道,“隻有找到動手的人,才有辦法治好沐景翰。”


    明宗氣得牙癢癢,“別被我逮到,否則我定要他們好看!”


    “陛下還是想逮到對方再說。”夏清漓沒好氣道。


    明宗坐在她身旁的位置,側著身體,“二嫂你說,這幾個人控製我二哥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從我二哥被控製來,就做了三件事。一是跟你潔純婚約,二是要收了所有和親公主,三是想殺幾個部落的公主。”


    夏清漓白他一眼,“我哪兒知道。這事急不來,暫時先讓你二哥住在宮裏,你看著點。”


    明宗糾結道,“要是我二哥醒了,非要迴攝政王府怎麽辦?”


    “你就讓他一直昏睡著唄,還能不讓那些人利用他。”


    “二嫂,真這樣做啊?”


    夏清漓反問道,“不然你有好辦法?”


    明宗,“……沒更好的辦法。如此,暫時隻能讓二哥繼續昏睡著了。”


    夏清漓揉了揉眉心,“盡快找到那幾個人才行,我怕拖得久了容易出岔子。”


    明宗也有這樣的擔心,“最遲後天!”


    夏清漓嗯了聲,清楚現在再是擔心也沒用,“大寒朝那邊有情況嗎?你二哥這狀況後,我對大寒朝那邊的消息就一無所知了。”


    明宗坐直身體,“大寒朝的皇帝還沒找到朱氏幾人,估摸著是有線索了。至於主謀,不好解決。”


    “二嫂的知道大寒朝後宮的情況的……”


    夏清漓抬手示意他不用說這個,“你二哥跟我說過,我有了解這些。”


    明宗頷首,“大寒朝的皇帝在著手對付朝臣了。隻是,多年來這些朝臣的關係盤根錯節,要解決不是這麽容易的。”


    “更重要的一點是,沒有足夠的證據,便是大寒朝的皇帝也無法問罪對方。”


    當一個皇帝要考慮的方方麵麵太多了,不是說想如何就如何的。


    夏清漓嗯了聲,“我聽說大寒朝皇後的鳳體不是太好,具體怎麽個不是太好?”


    這點明宗有詳細了解過,“憂思成疾。這病說好治也好治,說不好治也不好治,主要還是得找到這位嫡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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