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景翰隱有不耐,“什麽又鬧起來了?”


    下人行禮道,“迴王爺,是謝家又鬧起來了。這次謝家嚷嚷著,要您幫他們出刑部大牢,否則就要連累您一起死,刑部那邊派人來問問您的意見。”


    自從謝家被關在大牢後,就鬧出了不少事。比如,謝家睡不慣大牢,要求刑部給他們重新弄牢房,吃的喝的不滿意等等,總之是各種鬧騰。


    鬧騰多了,獄卒們狠狠的打了謝家人一頓,謝家才稍稍安分。現在,謝家人又鬧出這樣的事來,簡直是惡心。


    沐景翰掌握著唿吸,慢慢的做複健,“不用管,由著謝家鬧騰,謝家人不敢死的。”


    “等下,”夏清漓幽幽道,“既然謝家這麽能鬧騰,就送他們到采石場好了。我記得,京郊有個采石場吧?”


    蔡鶯和藍靈靈嗯嗯嗯的直點頭。


    “有有有!我沒去過采石場,但聽我爹說過,重刑犯才會被送到采石場勞作。那地方不是人待的,不管多兇狠的犯人,到了那兒勞作一段時間,就沒有不聽話的。”


    “對對對!我專門了解過。曾經,我就想送夏清柔到采石場勞作勞作,免得她整天裝嬌滴滴的惡心人。”


    夏清漓如同打開了新思路,“蔡鶯這主意好啊。以後誰得罪我,我就將人送到采石場勞作,不用我自己動手。”


    蔡鶯十分讚同,“夏大小姐,我跟你說,這些嬌滴滴的夫人小姐,送到采石場最多一天,保管她們以後不敢再找你的麻煩。”


    夏清漓看向沐景翰。


    沐景翰不帶任何猶豫的:“安順,你親自到刑部大牢一趟,將謝家所有人送到采石場。交代采石場一句,好生照顧謝家人,不要讓謝家人有任何偷懶耍滑的機會。”


    安順領命,前去辦這件事了。


    夏清漓滿意了。


    “夏大小姐,等會兒咱們去逛逛?”藍靈靈提議道,“太醫說,讓蔡鶯多出來走動走動,她這樣老躺在床上不行。”


    “太醫還說,她這麽重的傷勢能好得這麽快,估摸著是她的身體好。”


    夏清漓眸子微閃,不是蔡鶯身體好,是她的木係異能幫助的原因。


    “藍大小姐想逛街,莫不是想看看韓瀟?怎麽樣?韓瀟這個人。”


    藍靈靈沒有一般姑娘的害羞,她嗨了聲,“還在觀察中。那天我爹過去查看了一番,說是韓瀟這人看著還不錯,讓我接觸接觸。”


    “我家裏人的意思是,日久見人心,還讓我多觀察觀察他。說是,小細節最能凸顯一個人的人品這些。”


    夏清漓讚同,“你以不同的身份接觸韓瀟,感覺怎麽樣?”


    這件事畢竟是沐景翰牽線的,她得多盯著點,不能讓暗處的人利用這件事做文章。


    藍靈靈唔了聲,“還行?具體說不上來,可能是接觸的時間短,也沒單獨交談過。”


    夏清漓明白了,“那等會兒咱們去那家酒樓?你單獨接觸接觸韓瀟。畢竟事關你終身大事,多接觸接觸,了解清楚的好。”


    藍靈靈也是這個意思。


    等夏清漓幫沐景翰做完所有的複健,就跟藍靈靈和蔡鶯出門逛街了,徒留下孤零零的某個攝政王。


    安逸瞟了眼唉聲歎氣的王爺,試探性的問道:“王爺,要不您厚著臉皮跟上去付錢?”


    沐景翰白他一眼,“姑娘家聚在一起逛街,我一個大男人怎麽有臉跟著,也不怕惹人嫌。”


    他是很想跟上去的,但他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他跟著,隻能乖乖的待在家裏。


    安逸在心裏吐槽,那您別擺出一副怨夫臉啊。


    “王爺,不然您進宮和聖上商量商量婚事?夏大小姐不愛處理這些事,若您能處理好婚禮的事,想必夏大小姐會很開心的。”


    沐景翰覺得他說的在理。


    於是——


    皇宮,養心殿偏殿。


    “哈哈哈!二哥,你絕對是被二嫂拋下了。”明宗捂著肚子笑。


    他一看到二哥那副樣子,就知道是二嫂丟下二哥出去玩了。


    沐景翰冷颼颼的眼神射向他。


    明宗盡可能的止住笑,“二哥,你別擺出這副怨夫臉啊。任誰一看,便知你是個什麽情況。”


    沐景翰揉了揉自己的臉,“大寒朝那邊有迴應嗎?”


    “有,我想著下午請你進宮。”明宗將一封信遞給他。


    這封信與普通的信不同,封口是用特殊的方法粘上的,稍有破損就有知道。信紙是皇室專用的,信封上印著大寒朝皇室的花紋。


    “剛剛到的,大寒朝皇室用最快的速度送來的。”


    沐景翰打開信看。


    看完信,他將信還給明宗,“陛下如何看?”


    “有問題,很有問題。”明宗揚了揚手裏的信,“不管大寒朝皇帝是否喜歡這位假公主,都不可能這麽爽快的答應和親的事。”


    “而且,大寒朝的皇帝在信上說,和親公主會盡快到達月都,希望我能好生接待。”


    沐景翰也是這樣的感覺,“對外,這位可是嫡公主,於情於理都不應該這麽快的,除非是,大寒朝皇帝想利用這位假公主做什麽。”


    明宗摸著下巴,“二哥在懷疑什麽?是不是也在懷疑,大寒朝的皇帝猜測二嫂的身份?”


    沐景翰按住眉心,“我剛透露朱氏在寒都的消息給大寒朝的皇帝。隻要大寒朝的皇帝不蠢,或者是不想找迴女兒,都會順著這條線索查的。”


    “朱氏的事鬧得這麽大,要查清楚她在月都做的事不難,自然也就會查到清漓了。”


    明宗弄不明白,“二哥透露消息給大寒朝的皇帝,自是想到這些的,那你為何這樣?”


    沐景翰沒好氣道,“你沒喜歡的人,是不會懂的。”


    明宗,“……二哥不就是擔心,在確定了二嫂的身份後,大寒朝的帝後不同意你和二嫂的婚事嗎?”


    “二哥與其擔心,還不如做好準備。說不定,大寒朝的皇帝會看在二嫂的份上,對你好點兒,也就好那麽一點點兒。”


    沐景翰擺擺手,“這些都得建立在,清漓真是大寒朝嫡公主的基礎上。到現在,我都沒查到確鑿的證據。”


    “當年的人,除了朱氏及其幕後黑手外,其餘的人全被處理了。另外……”


    他眯起犀利的黑眸,“我推測,朱氏幾人會弄一個假的嫡公主出來,好一步步達成自己的算計。若我猜的不錯,假的嫡公主才是重頭戲。”


    明宗瞬間明白關鍵點,“也就是說,幕後之人做這麽多事,也沒管二嫂收拾朱氏,就是為了利用朱氏幾人弄一個假的嫡公主出來,從而好達成目的?”


    沐景翰嗯了聲,“大寒朝皇後的鳳體一直不是太好,後宮的事情多是由大寒朝皇帝處理,六宮大權並未落在如妃或者蘭妃手裏。”


    “如若當年的事真是如妃或者蘭妃做的,亦或者是她倆聯手做的,她倆最有可能的目的,是後位!要是大寒朝的皇後在極度的歡喜後再經曆極度的悲傷,是會出事的。”


    明宗聽得渾身的寒毛全豎起來了,“我想到我後宮的妃嬪了。大寒朝皇帝後宮就一後兩妃,都能出這樣的事,我後宮的妃嬪可比他多多了。”


    當了皇帝幾年,他是最清楚後宮女人為了爭寵和權力有多狠毒的。


    沐景翰揉了揉自己的雙腿,“我們這邊準備好接待和親公主吧。其餘的事,等查到線索再說。”


    明宗想到一件事,“二哥,大寒朝的和親公主要來了,我建議你跟二嫂說說她可能的身世。”


    “現在這種情況,瞞著更不好。不管是真是假,得讓二嫂有個心理準備。”


    沐景翰也有在想這件事,“讓我再考慮考慮。”


    這件事是該跟清漓說了,可他不想她空歡喜一場。


    尚不知這些的夏清漓,跟蔡鶯和藍靈靈來到了韓瀟所在的酒樓。


    三人到時,便見韓瀟被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強行拉著往外走,掌櫃和兩個夥計拽著他。


    三人麵麵相覷,這是發生何事了?


    “這位大叔,請你放手,我對你家小姐真的沒興趣。”韓瀟在掌櫃夥計的幫助下,掙脫開管家。


    管家也不惱,笑嗬嗬的說道,“韓公子,等你見過我家小姐,就會有興趣的。”


    韓瀟客客氣氣的婉拒了,“大叔真是抱歉,我暫時沒有成家的打算。”


    掌櫃給兩個夥計使個眼色。


    兩個夥計半拖半強迫的拉著管家走了。


    掌櫃拍拍韓瀟的肩,請了夏清漓三人進來:“真是不好意思,讓三位看了一場笑話。”


    夏清漓指了下韓瀟,問掌櫃,“怎麽迴事?大白天的當街搶人。”


    掌櫃讓韓瀟到櫃台上忙,領著夏清漓三人往二樓的雅間走,“還能是為啥,為家族提前定下好的女婿唄。”


    “自從韓瀟被攝政王殿下指點的事傳開後,便有不少人家想讓他當乘龍快婿,提出了不少優渥的條件。隻是,這些人家商賈居多,再不然是小官家的,這些都是想博一個前程。”


    這種事他見得多了,有名望高的,一到月都就會有人上門。榜下捉婿的人家,更是會用盡手段。


    夏清漓明了,“原來如此。那韓瀟是個什麽態度?這對他來說,可是一件好事啊。他缺的就是銀子,莫不是他想自持身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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