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景翰用了排除法,“第一,幕後真兇不會是聖上的幾個兄弟,他們的歲數對不上。”


    夏清漓問道,“有沒有可能是他們母妃做的?然後兒子接著做?”


    沐景翰表示這不可能,“先帝在最後兩年清理了所有不安分的後妃和一部分皇子公主,這也是為何除了和王外其餘皇子公主這麽安分的原因。”


    夏清漓聞言想到一個問題,“先帝為什麽沒解決了和王?按照先帝的性子,這說不過去啊。”


    沐景翰解釋道,“和王是先帝留給聖上磨刀的。如若先帝全解決了,那聖上太過安逸,就沒有危機感了,就容易產生懶惰,容易被朝臣蠱惑。”


    夏清漓豎起大拇指,狠狠的誇讚,“先帝當真是厲害!聖上對和王的野心一清二楚,對他自會有所防備,也正適合聖上磨刀。”


    假如先帝多活幾年,大月朝會更加強盛的。


    沐景翰嗯了聲,黑眸中染上了懷念,父皇待他是真的好。


    “你好好的,對先帝來說就是最開心的事。”夏清漓勸道。


    沐景翰又嗯了聲,聲線低落了幾分,“父皇臨終前一直說對不起我。他說,是他害我無法迴到皇室,享受一個王爺該有的尊榮的。”


    “剛得知我身世時,我是有埋怨過的,也不願意搭理父皇。後來,我漸漸就明白了父皇的苦心和無奈。作為帝皇,不是如世人所想的那樣,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這點夏清漓是知道的,一個明君和好皇帝要考慮的事太多了,要顧及的地方也很多,不是想如何就如何的,但昏君就不同了。


    “等哪天,咱們去拜祭拜祭先帝和麗妃,將咱們要成親的事告訴他們。”


    沐景翰的眉眼溫柔下來,“好。”


    他繼續說正事,“幕後真兇排除聖上的幾個兄弟,但幾個叔叔伯伯卻是有嫌疑的……舜王排除在外,他是真一點兒不沾事。”


    “其餘的幾個叔叔伯伯是在宮亂後存活下來的,都是老狐狸,十分懂得如何隱藏自己的本事和能耐。這些年,聖上和我也有盯著幾個叔叔伯伯,奈何是一點兒狐狸尾巴也沒抓到。”


    夏清漓頷首,“除了幾個王爺,皇親國戚和權貴有懷疑的對象嗎?”


    “權貴要做到這麽多事,不太容易,也不是不可能。這麽多事涉及的太多,一般權貴是做不了的,得跟他人聯手。這樣,我羅列一個名單出來,咱們順著名單查。”


    夏清漓在小桌上畫了一個圈,“咱們把範圍縮小,這樣查起來就容易很多了。再狡猾的狐狸,也會留下痕跡的,我就不信抓不到這狐狸!”


    沐景翰倒是不著急,“有謝家幫我們,我們用不著多著急。”


    夏清漓啊了聲,“你點醒了我。確實,有謝家這個蹦躂的棋子在,咱們要查清楚所有的事就會容易很多了。”


    她靠著椅背,“權力動人心啊。權力是一把雙刃劍,稍有不慎就會丟了性命的,可自古便有無數人為了名利奮鬥一輩子。”


    “連你我也不例外。”


    沒人能逃脫名利這個圈子,人總要吃喝拉撒,要為目標努力。


    沐景翰,“是,沒人能逃脫名利。這世上的人,為了各種各樣的名利努力著。有好的,也有壞的。”


    夏清漓又說起了正事,“名單給我一份,多加一份畫像。這月都的權貴太多,我就認識那麽幾個。沒有畫像,麵對麵走過我都不認識。”


    沐景翰哪有不答應的,“我也會把名單給聖上一份。這件事在某些方麵,由聖上來查更穩妥。”


    夏清漓調侃道,“聖上會巴不得你全管的。單憑他讓你當攝政王這點就能看出,他是有多想撂擔子。”


    說到這裏,她想起一個關鍵點來,“噯噯噯,當年知道你真正身世的人就那麽幾個。咱們不妨從這點查,再結合誰能在宮裏透露消息給童氏,範圍就能縮小很多了。”


    沐景翰茅塞頓開,立馬命下人拿來紙筆。


    一拿到紙筆,他就寫下了幾個名字。


    “舜王?!他也知道你的身世啊?”夏清漓驚訝。


    沐景翰嗯了聲,“父皇很倚重他的。當年鎮壓宮亂,他盡心盡力,差點兒讓舜王妃被害,這也是為何他會帶著王妃到處遊玩的原因。”


    “你懷疑他?”


    夏清漓沉聲道,“我是合理懷疑每一個有嫌疑的人。舜王知道你的身世,年齡又對得上,還曾手握大權,是一個有嫌疑的人。”


    沐景翰在舜王的名字上畫了個圈,“你說的在理,咱們是該查一查每個可疑的人。”


    “顧純不知所蹤,想查他也查不到。”夏清漓嘖了聲。


    沐景翰眸子微閃,或許他能在大寒朝找到顧純。


    另一邊。


    大寒朝,寒都,其中一個宅院裏。


    正廳。


    顧純,顧熙和朱氏看著坐在首位的蒙麵男,等著他的吩咐。


    三人心裏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想著能在這裏東山再起,達成自己的心願。


    蒙麵人像是不知這三人有小心思似的,說著事情:“你們剛到寒都,對這裏不了解,我會拿一份資料給你們,你們先熟悉熟悉寒都權貴和皇室的情況。”


    “等熟悉了,我會安排你們任務的。”


    顧熙是最按捺不住的,他急聲道,“我們要等到何時?我們好不容易才來到寒都,難道要一直這樣等著嗎?”


    想他在月都失去了一切,夢想在寒都重新開始。


    在這裏,不會有人知道他是太監,不會有人知道他的過往,他能堂堂正正當一個男人,能參加科舉,能入仕途,實現他在月都沒有實現的夢想。


    顧純和朱氏也很急,但兩人能按耐住。


    蒙麵人也不惱,“至少要等你們了解了寒都的情況。若你們不了解寒都的情況,隨時會露出馬腳,到時候會被攝政王他們發現的。”


    提到攝政王,顧熙麵露懼意,沉默了下來,可他心裏的怨恨成倍的增加。


    他一直嫉恨的二叔,原來是皇室中人,這也是為何他能手握兵權的原因。


    蒙麵人瞧不上顧熙這慫樣,卻沒諷刺他,“好了,我給你們介紹一個人。”


    他輕拍幾下巴掌。


    就有一個姑娘走了進來。


    當朱氏幾人看到這姑娘時,皆是很驚訝。


    “這是……”朱氏看了看這姑娘,又看了看蒙麵人,“她和夏清漓長得有七分相似,唯獨少了夏清漓的那股氣質,熟悉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得出。”


    “她就是夏清漓。”蒙麵人說道,“朱氏,她是你偷抱的女兒,也是你們認識的夏清漓。我說的話,你們懂了嗎?”


    朱氏已然明白這人的用意,麵露扭曲的興奮,“我明白了!”


    “隻是,還是容易被查出來,最好是解決了真的夏清漓,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真相了。”


    她不好過,也不會讓夏清漓的親生母親好過的,她會讓那賤人嚐嚐被親生女兒欺騙殘害的滋味的。


    顧純和顧熙不是太懂,卻也清楚這其中有問題,父子倆沒敢多問。


    蒙麵人朝‘夏清漓’招了招手,對朱氏說道,“從今天起,你就和她待在一塊,盡可能的熟悉。另外,關於夏清漓的一切,你都要告訴她,避免到時候出岔子。”


    原本主子是想另外找一個的,但考慮攝政王那邊的情況,主子就安排了一個‘夏清漓’。


    好在,這女人是從小培養的,隻要有朱氏他們的配合,就不會出任何岔子。


    朱氏一口答應下來,笑得癲狂。夏清漓啊夏清漓,怕是你做夢都想不到,會有一個人頂替你的身份吧?


    夏清漓是不知道,可她和沐景翰早就猜到也許會有人冒充她的身份,因此沐景翰提前有所防備,就等著朱氏幾人搞事。


    “王爺,”安逸拿著一份資料進了書房,他將資料遞給了沐景翰,“剛查到的大寒朝皇室及其當年的事。當年的事更多細節的事查不到,被大寒朝和有心人掩蓋了。”


    這也不奇怪,因為涉及到大寒朝嫡出的公主,若被外人得知,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沐景翰邊看著資料邊問道,“大寒朝帝後有在尋找其女兒嗎?”


    安逸點頭,“一直有在暗中尋找,多年來不曾放棄。”


    “當年大寒朝嫡公主被偷抱走後,大寒朝的皇帝隨意找了個借口處置了很多人,然而始終沒找到真兇。”


    從這點就能看出,真兇有多會隱藏了。


    沐景翰的眉頭舒展開了幾分,“大寒朝的嫡公主是在出生後三天被人偷抱走的。當時大寒朝的皇後正在小歇,其皇帝在處理政務,隻有幾個嬤嬤在照顧嫡公主。”


    “這幾個嬤嬤是死了還是其他情況?”


    安逸,“有一個至今下落不明,其她幾個因照顧嫡公主不力,被嚴刑審問後誅了九族。”


    “從現有的情況來看,是那個下落不明的嬤嬤,用了什麽手段引開了其她幾個嬤嬤,偷抱走了大寒朝的嫡公主。事後,她應該是被滅口了。”


    這世上,沒什麽比死人更安全的。


    沐景翰也是想到這點的,“大寒朝的嫡公主身上有什麽特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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