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翰一聽,便知夏清漓是真沒事,安心下來:“具體怎麽迴事?我隻知你遇到了刺殺。”


    夏清漓細說了一遍發生的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藍靈靈,“我懷疑是這幾個人控製了藍靈靈來殺我,具體這幾人是如何控製藍靈靈,得我檢查了才知。”


    顧景翰阻止了她為藍靈靈檢查,淡漠道,“等藍家的人來了再說,免得藍家又嘰嘰歪歪。”


    夏清漓的腦袋上緩緩的冒出一個問號,“藍家何時嘰嘰歪歪了?顧景翰,我覺得你對藍家有偏見。”


    顧景翰冷嗬一聲,“你不覺得你對藍家太好了點嗎?”


    夏清漓的腦袋上多了一個問號,“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對藍家很好的?”


    顧景翰反手指著自己的一雙眼,“兩隻眼睛都看到的。”


    夏清漓發現眼前這男人有點兒無理取鬧,跟那些姑娘家無理取鬧時是一樣的,“……行,你說得對,是我的錯。”


    按照她的經驗來看,如若此刻她不道歉,那麽等到她的將會是顧景翰的冷臉和不待見。


    顧景翰有點兒不爽她這態度,卻也沒繼續說什麽,他吩咐人將這幾人拖下去審問,隨後和夏清漓站在那等藍家人來。


    藍將軍來的很快,他一到便看見自己寶貝女兒躺在地上,旁邊是顧景翰和夏清漓:“敢問,這是發生了何事?”


    他上前蹲下來,扶起藍靈靈。


    夏清漓又說了一遍發生了何事,“藍將軍最好找人幫藍大小姐檢查檢查,她是被人控製了才會做出這些事來的。”


    藍將軍聞言就猜到是有人要利用自己女兒來算計夏清漓,從而好挑事,“夏大小姐真是抱歉,給你帶來了這樣的危險。”


    夏清漓擺了擺手表示沒事,“咱們先進去談,站在大門口談事像什麽樣。”


    幾人移步到了正廳坐著談事。


    顧景翰請了孫太醫給藍靈靈診治。


    經過孫太醫的診治,藍靈靈是被人用特殊的藥物控製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這種藥物對藍靈靈會有一定的害處,至於是何種害處,暫時不好說。


    藍將軍氣得牙癢癢,他向孫太醫道了謝,“別被老子查出來是誰,否則老子定要他不得好死!”


    沒自己事了,孫太醫便迴了藥房繼續忙。


    夏清漓用食指戳了戳顧景翰,用眼神詢問他要不要說可能會做這樣事的人。


    顧景翰拍掉她的手,對藍將軍說道,“藍將軍,我有兩個懷疑的人。一是當朝太後,二是幫朱氏的人,這兩人都想害我和夏清漓。”


    藍將軍聽得眼皮直跳,“怎麽還涉及到了太後?”


    顧景翰平淡道,“其中牽扯到不少的事。藍將軍不妨查一查,我這邊有線索也會告訴你的。”


    藍將軍在朝堂多年,最是清楚這其中涉及到多少秘密,“麻煩顧二爺了。我就先帶靈靈迴去了,以後我會看緊她的。”


    話落,他抱著藍靈靈走了。


    “藍將軍有所顧慮,這也正常。”夏清漓說道。


    顧景翰並未繼續這個話題,“今日是藍靈靈,明日就可能是其他人,你要多小心。”


    夏清漓笑了笑,“你應該問,有沒有辦法解決我。”


    顧景翰板起臉,“你再說一次,我沒聽清楚。”


    夏清漓縮了縮脖子,尬笑著轉移了話題,“你說,那幾個人交代了嗎?我挺好奇,是太後還是幫朱氏那人搞的這事。”


    顧景翰冷哼一聲,“少轉移話題!我警告你,若你敢做不該做的事,你是知道後果的。”


    夏清漓,“……哦。”


    這人怎麽越來越兇,管的還越來越寬了?


    顧景翰太清楚這女人有多不聽話,想著要盯緊她,避免出什麽岔子。


    翌日,上午。


    夏清漓果不其然被太後召進宮了。


    慈寧宮。


    虛弱的太後躺靠在床上,整張臉慘白,她時不時咳嗽幾聲,那模樣仿若下一秒就會死去,完全,看不出以往的高高在上和雍容華貴來。


    夏清漓眉眼含笑的福了一禮,嘴角浮起一絲冷意。瞧瞧太後都病成這樣了,她仍然想著要算計她和顧景翰。


    她瞥了眼伺候太後的嬤嬤,是個臉生的嬤嬤。這嬤嬤麵相刻薄,一雙老眼陰沉,給人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哀家聽聞,聽聞夏大小姐的醫術不錯?”太後斷斷續續的說道。


    夏清漓微微笑,“太後娘娘說笑了,我的醫術不是不錯,是很好,不然我也治不好顧二爺,太後娘娘說是不是?”


    太後委實沒料到她會這樣說,怔愣了好幾秒,才迴過神來,“夏大小姐說的極是。不知,夏大小姐可否為哀家診治診治?”


    這個夏清漓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她會有這麽好的醫術?早知道這樣,她就該提前解決了夏清漓,這樣就不會有人治好顧景翰了。


    夏清漓很幹脆的拒絕了,“我為什麽要為太後娘娘治病啊?”


    太後聞言,咳嗽了起來。


    “大膽!”嬤嬤陰怒道,“夏清漓,你膽敢這樣跟太後娘娘說話,還不趕緊跪下認錯道歉?”


    夏清漓涼涼道,“我哪句話說錯了?有誰規定,我一定要為太後娘娘治病嗎?再說了,我一不是太醫院的,二沒有官職在身,沒理由要聽太後的。”


    嬤嬤一聽,高聲道,“來啊,將夏清漓拖下去杖責五十!教教她何為尊卑規矩!”


    宮人們全低著頭站在那,仿若沒聽到嬤嬤的話。


    夏清漓抱臂,輕嘲道,“我懷疑,這慈寧宮的主子是誰。太後還未說什麽,你一個奴婢就在那嘰嘰歪歪的,還要杖責我,誰給你的膽子?太後給的嗎?”


    嬤嬤跪在地上,朝太後磕了個響頭,“娘娘,奴婢對您的忠心天地可鑒,絕無二心。是夏大小姐太過分了,對您如此不敬,奴婢才做出這樣的事的。”


    太後抬手示意她起來,她用繡帕捂著嘴看向夏清漓,“不知夏大小姐要如何才肯為哀家治病?”


    太醫院的太醫們完全查不出她這病是何情況,她懷疑是顧景翰威脅了太醫院,所以太醫們才會查不出來。


    夏清漓攤手,“如何我都不會為太後娘娘治病的。倒是太後娘娘,我勸你一句,不要再做不該做的事,否則會得不償失的。”


    太後是聽懂的,更為厭煩夏清漓了,“哀家沒聽懂夏大小姐這話的意思。”


    “太後娘娘聽沒聽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從一開始就掉入了他人的陷阱裏了。本來你無法得知的事,是如何無意中得知的,這過分巧合了。”


    “夏大小姐是真不願意為哀家治病?”


    夏清漓意味深長的笑了下,“太後娘娘不用再試探我,我說了不願意為你治病,就不會為你治病。不過,你這情況再拖下去,便是治好了也會留下病根的。你都一把歲數了,若留下病根,怕是沒幾年好活的。”


    活到太後這個歲數是很畏懼死亡的,特別是她身居高位沒幾年,還沒享受夠好日子,更是舍不得死,“夏大小姐,你有何條件盡管說,能答應的哀家一定會答應,隻要你幫哀家治病。”


    夏清漓來了點興趣,她看了眼那嬤嬤。


    太後讓嬤嬤退下。


    嬤嬤再是不情願,也不得不退下。在退下時,她陰冷如毒蛇的眼神盯著夏清漓看了好一會兒。


    夏清漓放在袖中的手指動了下,將一絲木係異能注入了嬤嬤的身體裏。這個嬤嬤,絕對有問題。


    確定這嬤嬤真離開後,夏清漓走到椅子坐下,笑吟吟的說道:“我有三個問題要問太後,若太後能如實迴答我的三個問題,我就幫你看病。”


    太後的眸子微閃,“好。”


    夏清漓仿若沒看出她的心思般,問了第一個問題,“太後是從哪兒無意中得知顧景翰的身世的?”


    她咬重無意中三個字。


    剛她就說了無意中,太後已是有所察覺。此刻,夏清漓再提起,太後心中的疑惑更大了。如若不是夏清漓提起,她都沒察覺到問題。


    顧景翰的身世是絕對的秘密,不可能會泄密的,她怎麽可能會無意中得知。更別提,她是聽到兩個宮婢的議論才得知的,這就更有問題了。


    “聽到兩個宮婢議論得知的。”


    夏清漓譏笑道,“我說太後,你怎麽會這麽沒腦子?”仿若沒看到太後那難看的臉色,她繼續道,“我大概能明白,你是被憤恨衝昏頭腦,沒多去想這件事。”


    太後恨透了麗妃,將所有的遭遇和痛苦全推到麗妃的身上。加上麗妃早已去世,她無法發泄滿腔的憤恨,所以才會在聽到顧景翰是麗妃孩子時,沒有多想。


    太後稍稍用力抓緊床單,也明白自己是被人算計利用了。有人故意將顧景翰的身世透露給她,從而利用她來達成目的。


    夏清漓伸出兩根手指,“第二個問題,太後的毒藥是從哪兒來的?”


    這個問題,太後沒迴答夏清漓,因為她又察覺到了問題。給顧景翰下的那些毒,是她吩咐岑嬤嬤從宮外買來的,據說一定量就能讓一個人化成一灘血水,定期少量能一點點的讓人痛苦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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