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老班長活著時多大歲數?”李偉問。


    “犧牲時才二十四歲,我那時十七歲,說是老班長,其實還挺年輕的。”梅農解釋說。


    “這麽早就結婚了?”李偉問。


    “是啊,農村結婚都早,那時他媳婦才二十歲,結婚時來的部隊,聽說後來有個遺腹子孩子。”梅農介紹說。


    “班長的父母都不在了?”李偉問。


    “雙方父母都不在了,他的犧牲對雙方老人打擊都很大,幾年之間一家死了五口人。”梅農有些沉痛。


    “也別難過了,隻要她落在濱洲,到公安機關就能找到她,到時就好辦了。”李偉安慰著說。


    “恐怕我的官要當不長了,看來這次團長對我意見不小啊,搞不好今年年底得轉業。”梅農對李偉說。


    “你也別太擔心了,團長那人也就是說說拉倒,再說你也沒做錯什麽呀。”李偉勸他。


    “話是這麽說,可誰又聽進我的解釋呢,隻能聽天由命了。”梅農有些低落地說。


    “行啊,轉業個球更好,省著一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就你這水平,到那都錯不了,此地不養爺,自有養爺處。”李偉勸說。


    “在部隊十五六年了,說實在的還挺有感情。”梅農說。


    “哎對了,今天是星期幾?”李偉問。


    “今天是星期四,後天咱到派出所,早點去啊。”梅農說。


    “他們不休息嗎?”李偉問。


    “聽說搞什麽彈性工作製,警力跟著警情走,說是不休息嗎。”梅農說。


    “警察也夠辛苦了,正好,到時你喊我啊。”李偉提醒說。


    “小蘭也想跟著去,那天跟我磨了半天,不行帶著她吧。”梅農用商量的口氣說。


    “行,帶個女的好說話,還多一個跑腿的。”李偉讚成地說。


    “行了,洗洗手一會兒吃飯了。”梅農與李偉一邊說著一邊進了各自的宿舍。


    單說星期六一早,梅農、李偉、王小蘭還有司機小趙一行四人到鬆林派出所。小趙把車剛停派出所門前,便聽後麵擴音器的喊聲:“前麵的軍車,誰讓你們停到門前的,趕緊把車開出去。”


    “喔嗬,說話挺衝啊。”小趙不滿地說。


    “行行行,往邊上靠靠,別擋人家道兒。”梅農對小趙說。


    心中有些不快的小趙一打轉向盤,把車提到離門較遠的一處角落停下,梅農、李偉、王小蘭先後走下了車,小趙沒下車。


    他們剛下車,就見警車上下來兩個高大的警察,中間押一名年紀在三十五六歲的中年婦女,女人長得還挺秀氣,個子不高,燙的大波浪卷頭發,頭低在胸前。梅農正合計事兒,也沒細看女人的臉。


    他們跟腳進了派出所的門,首先是一個不大的廳,廳堂上方懸掛一塊藍色牌匾,上麵是毛主席手書體“為人民服務”五個燙金大字,男男女女十幾人正在櫃台前辦理業務。這些人見警察押進一個女人,都好奇地抬頭觀看,有人小聲問道:“怎麽的了?”“不知道,賣淫的吧。”一問一答。


    女人一聽,臉紅到脖子根,低著頭,隨著警察往裏走,梅農跟著也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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