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程染躲進臥室,兜頭蓋上棉被,門外的聲音漸漸弱了些,她怕他使什麽計謀當真闖進來,無奈撥了樓下大廳保安的工作電話。


    後半夜漸漸沒了動靜,她想那人本就喜怒無常,怎麽可能有耐心守上一夜。她不奢求作他生命中的第一順位,但不能被他利用當做戰利品一般炫耀利用。


    她換了個姿勢,枕頭上有濕意,摸了摸眼睛下的皮膚,隻留下淚痕。


    第二天俆雨琴一早趕迴來,洗澡化妝,一番精細打扮,她一向精力十足,幹什麽事都風風火火。


    “你叔叔還醒著呢,你……要不要去看看?”俆雨琴問,見程染不想理她的樣子,她又解釋,“公司開會,我不跟去,你陪著說說話也好。”


    程染這才答應。


    “你能不能送我過去。”程染叫住她。她怕撞見陸雲權。


    俆雨琴受寵若驚,忙說好,她以往哪有性子等人啊,這會兒卻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程染穿衣打扮。


    等她出來,俆雨琴說她臉色差,讓她化個淡妝。程染隻把眉毛刷黑,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一些。


    經過大廳物業值班室時,程染心下發緊,步子不由加快,怕那值班的小夥子問起昨晚的事被俆雨琴察覺。


    可她剛走出這棟樓大門,就見他那輛卡宴停在數十米遠的拐角處。


    他是在這等了一夜還是大清早又跑過來的?


    那人正透過車窗瞧著她看,車門也打來,一隻長腿邁了下來,還沒見著他人程染就肉緊,一顆心七上八。


    俆雨琴那尖銳的高跟鞋聲將她拉了迴來。


    她動作僵硬挽住俆雨琴的胳膊,幹巴巴的笑,著同她說了幾句不找邊際的話,再去看他那邊,果然,陸雲權車門重重一甩,人已經坐迴了車裏。


    俆雨琴一頭霧水,覺得奇怪,這丫頭藏不住事她是知道的,下意識的望了眼四周,以為又是繼子跑來騷擾。可卻不願程染鬆開她,難得糊塗,不知道陸雲權人在車裏貓著。


    “快走吧。”程染說。


    陸雲權私人車庫裏的車全是歐洲空運來的燙手貨,那些車款擾的俆雨琴眼花繚亂,眼下隻要他人呆在車裏不出來,俆雨琴就不會發覺。


    程染坐在車裏心神不寧,突然、耳邊產來引擎轟鳴聲,那輛卡宴獵豹一般叫囂絕塵而去,擦過她們這輛時攻擊又挑釁,把她們娘倆嚇了一跳。


    他車速實在太快,俆雨琴沒看清楚那人是誰。


    陸氏控股會議中,陸雲權坐在首位,話挺少,但言辭依然犀利,不給幾位保守的老董事留一點顏麵。


    他早就忍不下去了,這幫老家夥一點用沒有,架子卻端的挺高,平時擺出老者姿態,對他指指點點,遇到點小事都戰戰兢兢,懦弱膽怯,這個不行那個不許,說什麽這陸氏是他們陪著陸家老爺子打下來的天下,不是你一個人的,不能由著性子胡來,可等分紅利潤到手,那幫老東西又啞炮了,屁也不敢放一個。


    散會時,他沒有先走,而是坐在位置上想她:她故作雲淡風輕、望著他眉頭微皺、那張臉白潤潤,晃得他難受


    她描了眉,可臉色還是不好,明明是躲著他,那雙水眸還是望著他的方向。


    “霆然怎麽沒來?”技術部的老張過來問他。


    陸雲權晃過神,輕笑一聲,答,“我小叔隨意豪邁,整日來公司上班他不習慣,更何況我爸那邊又病著,他這人重情義,醫院都跑不過來呢,那還有閑工夫往公司跑。”


    陸霆然花名遠揚,玩開了隻能給公司扣屎盆子。


    聽他這麽一說,老張也放心了。


    “這麽多雙眼睛盯著呢,霆然既然已經掛職,這種高層會議還是參加的好。”


    “他小時候都是我爸帶著呢,我爸那病他掛念的很。”


    “那不如給長假好了,免得公司傳閑話。”老張怕這話不妥當,又補充,“我也是為公司考慮,具體決策在你。”


    “他前段時間還問我要長假,我沒敢給,既然張叔都這樣說了,我也沒道理不放人。”


    “是啊。”老張激動的拍了拍陸雲權的肩,“你雖然年輕,但做事妥當有膽謀,你叔叔這人吧……”老張歎氣搖頭,“不過年紀擺在那裏,說話也能有些重量。”


    “你看西城那塊政府地皮的事,你提出來董事們不盡同意,讓霆然來,反倒達成一致。老董事們都是看著你長大的,如今在你這個小輩手底下謀職位,心裏肯定有落差,他們啊,也就殺殺你的銳氣,再過幾年,等你成家立業就好了。”


    “以後你有什麽想法多跟你叔叔談談,讓他當你個傳話筒,這樣公司高層也能少些矛盾。”技術部的老張是公司的老骨幹,眼下公司正是個坎兒,他比誰都希望陸氏控股往好的方向走。


    “我爸若是知道張叔這樣扶持我,一定欣慰。”


    “說的這是什麽話啊,老陸要是挺過這次,那往後還有幾十個年頭要過的。”說到這,老張打開了話匣子,“我一個老戰友,也是癌,那時候醫療條件哪有這麽好,送醫院就是等死。說來也巧,他那個兒媳婦以為老公公活不長,夫妻倆就要了孩子,那姑娘大著肚子勸我那老戰友說可不能死,死了沒人帶孫子了,誰知道生下來是丫頭還是孫子呢。”老張大笑,“沒想到,還真是個小子,如今那個孩子都快十歲了,我那老戰友還硬朗著呢。”


    陸雲權若有所思,神色也柔和下來。


    “你也三十了,是該安定下來了,這麽大的祖業,就更需要身家背影幹淨、能把持得住家的女主人,那孩子,哪方麵都不行!”


    “張叔,我知道您的意思。”


    “話我說的是難聽了,可那些不說的人,都躲在暗處等著看笑話呢。”


    迴到辦公室,陸雲權坐在大班椅後心裏沉著一口悶氣。


    周遠維進來,點了根煙,自從戒掉毒`~品後,煙酒方麵更沒有度了。


    整個辦公室被他醺的煙霧繚繞,還隱隱帶著酒味。


    “你這樣抽,不怕前列腺出毛病?”


    周遠維吊兒郎當的笑著,趕忙去開窗,迴來在他跟前一座,說,“我沒那方麵的顧慮,哪像你,為了個女人這不敢那不敢的,慫!”他意有所指。


    “她要怎樣?”周遠維問。


    陸雲權沒說話。


    “要跟你結婚是不是?”


    陸雲權抬眉不耐煩。


    “我就知道,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有自知之明的女人要票子,沒自知之明的女人傻了吧唧要感情,你算是攤上麻煩了。更何況她被你們陸家養那麽好,從小什麽不缺,你又把人開了苞,她不要結婚就怪了!”


    “行了,閉嘴。”陸雲權心煩意亂,也去摸煙抽。


    周遠維再不多話,過了會兒說,“我那老婆真可以啊,離了婚到開了竅,知道外麵養小鴨了。”他這話也算自嘲,畢竟女兒養在前妻那裏,周遠維多少有些擔心這事對孩子影響不好。


    陸雲權也笑了。


    周遠維前妻四十冒頭,又一心守著周家家業,想來不可能再婚。


    “沒離婚時唯唯諾諾,跟我上個床叫都不敢叫的,你說怎麽就有膽子在外麵養男人呢。”周遠維也苦悶,“你知道我老婆養的那小鴨是誰嗎?”


    陸雲權不耐煩,想趕他走。


    周遠維趁他還沒發作著急說,“江烈,a大的,還追過你那妹妹呢!”說完他站起來,背對陸雲權揮了揮手,拉門離開。


    沒多會周遠維又殺迴來,“你小叔門口大鬧呢!”


    “讓他進來!”


    陸霆然比陸震然小十多歲,看起來依然氣質非凡。


    他衝到陸雲權跟前,一把擰起侄子衣領,怒得頭發都一根根豎了起來。


    “你又吸粉了?”陸雲權也不動怒,挑眉問他。


    這一問讓陸霆然手勁猛然鬆開。


    “你他媽當初怎麽答應的我的!股東大會把我轟出去又是什麽意思!”陸霆然大吼。


    陸雲權從兜裏掏出一張卡,塞進陸霆然胸口口袋,說“這裏是二百萬,拿了錢趕緊滾蛋,算是我孝敬您的養老錢。”


    “你打發要飯的?!”


    “要飯的你還不夠格。”他指了指樓下的格子間,“他們還知道為我賣力幹活,你呢,就一吸粉嫖~客,說你廢物都是抬舉你。”


    陸霆然忍受不了被侄子羞辱,將那張銀行卡扔的砸向垃圾桶。


    “看不上這點錢可以去找你那相好要,小叔子和嫂子偷~情也是情,說不定她念舊情多劃你一筆錢。”


    陸霆然臉麵掛不住,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以往這些都是他要挾俆雨琴的東西,誰知道侄子已經察覺。


    “拿了錢滾蛋吧,你那些爛事被我爸知道,一分錢拿不到,別淪落到賣`血吸`粉。”


    “放屁,大哥半死不活的,醒都醒不過來。”


    陸雲權被他點了怒火,抬起拳頭朝陸霆然臉上招唿,陸霆然剛吸過粉才壯膽來找他,身體還飄乎乎的,歪在牆角沒力氣起來。


    “嫂子老白菜幫子一個,剛嫁進來時還行,夠勁。”陸霆然笑的猥瑣,故意惹怒他“就那時候上過她兩迴,嚐過了就那味,她那閨女到生的水`嫩,我挺感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一並放出,都是十點更,看完這一章的請點擊上一張,要是又錯別字麻煩姑娘們幫我揪出來啊,淩晨才寫完,熱乎乎的,對了今天十二點我會在圍脖放新文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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