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激動的都不知道喊叫了,一步步來到老孫背後,老孫正用嘴吹著麵前的火,幾塊石頭壘成一個簡單的鍋灶,幾塊紅薯一樣的東西,在火上烤著,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由於山穀裏風聲比較大,老孫完全沒發現後麵有人,我和耿鷗早就把目光盯向了老孫烤著的食物。


    老孫自言自語的說,差不多好了,香味已經出來了。


    他伸手過去要拿那兩塊食物。


    我和耿鷗一個箭步竄過去,每人一塊,把那食物拿到手裏,張嘴就咬,一股腥腥的味道充滿了嘴巴。兩人十秒不到,就把手裏的食物吞了下去,抹抹嘴看著目瞪口呆的老孫。


    老孫愣愣的站在那裏,一臉苦相,不知道是因為見到我們高興的還是因為食物被搶的原因,老孫一把抱住我哭了起來,老李啊,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你,真是夠兄弟啊,還能進來這鬼地方救我,一來就搶我吃的。


    我簡直哭笑不得,一把推開老孫說,你這人怎麽迴事,大男人又在小妹妹麵前哭,真沒出息。


    耿鷗笑著說,我看孫大哥是喜極而泣啊,快給我們再弄點吃得啊。


    老孫抹了把眼淚,拿出把隨身帶著的瑞士軍刀,朝石壁上戳去,把石壁上的那些突起的如浮雕的石頭慢慢的割下幾段來,放到火上烤。


    我們這才知道那東西是一種趴在石壁上生長的植物,冷眼看還以為是突起的石頭呢。


    老孫割下這些東西,又拿出個打火機,在石壁底下摸索著摳出幾塊顏色不一樣的小石頭,用火機一點就燃燒起來,那東西就跟木炭一樣易燃,老孫這小子常年和各類引火的東西打交道,知識還真派上用場了,虧他能找到這些東西。


    雖然味道腥腥的,但是三人還是飽餐了一頓,老孫又把割下來的植物用兩塊石頭擠出紅紅的汁液來,我用瓶子裝了滿滿一瓶子,三人都喝了幾口,那東西更是澀澀的腥氣撲鼻,跟烤完的味道一點不一樣。


    三人吃飽喝足,才把大家的遭遇說了一遍。


    原來老孫被這石洞吸進來後,在那白石板上躺了片刻,發現胸口的傷似乎也不那麽疼了,環顧四周見迴不去了,隻能硬著頭皮沿著這石徑走下去,天黑後肚子餓了,才憑借經驗找了這些東西來吃。


    我們三人研究一番,最後得出結論隻能沿著這小路走下去,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們風餐露宿,累了就睡,睡醒就走,足足走了一周時間才走出了這片梯田樣的扇形紅岩區。


    三人走出那石壁的一刻,忍不住擁抱慶祝,看三人臉上都是黑黑的泥道,耿鷗白白嫩嫩的臉上一條一縷的汗漬,看著就跟剛從土裏刨出來的一樣,身上的衣服更是髒的不成樣子了,還有一股股的汗酸味道。


    觀察眼前有兩條路,左麵一條路通向一個白色的山洞,右麵是一片布滿溝溝壑壑的濕地,我們商量了一下,感覺山洞裏麵不知道能不能通過,而且裏麵不知道有沒有危險,還不如走右麵這片寬闊的平地呢,雖然這片濕地彌漫升騰著霧氣,一眼看不到頭,不知道多少天能走出去,但是起碼道路平坦。


    我們飽餐了一頓石壁上的植物,然後踏上了那片溝壑縱橫的平原。


    踏上那片濕地,地上到處都是黏糊糊的草根和軟軟的不知道什麽東西的根莖,靠著吃這些東西,我們一路走下去,第三天的時候,才發現越往前走,地上越軟越濕,腳下的路變成了鬆軟的沼澤地,最後不得不放棄了前進,這片沼澤散發著一股魚腥味,讓人作嘔,前麵依然霧氣彌漫,看不清前麵是什麽,我們不得不沿來路退了迴來,這一下又一周時間過去了。


    此時三人已經是疲憊不堪,望著前麵根本沒有盡頭的路,精神幾近崩潰。


    三人咬牙,互相鼓勵著,踏上了左邊的白色石洞,進到石洞裏麵才發現這石洞非常光滑,但是石壁卻軟軟的,裏麵很是空曠,白色石壁散發著淡淡的白光。


    看這意思裏麵是找不到吃的東西的,於是三人返迴那紅色岩壁的地方,盡可能的多割了些紅色植物還收集了些能點燃的石塊,放在背包裏,這才鑽進那白色石洞。


    由於這山洞異常空闊,道路是筆直,而且很平坦好走,不像紅色石壁群裏的小路是曲迴迂折的,所以我們走了兩天就走到了洞口,三人狂喜,忙鑽了過去,等過去後才發現那頭又是一個比剛才這個小了一號的一模一樣的石洞。


    三人帶的食物已經所剩不多了,退迴去是不可能了,隻能硬著頭皮往裏走,一麵抓緊行走,一麵省吃儉用。


    這個石洞雖然小一號,但是路好像要長一點,這次走了三天才又見到一個洞口,我們深唿口氣,祈求外麵不要再是同樣的石洞了,否則我們真要活活餓死在裏麵了。


    三人從僅容一人過去的洞口鑽出去後,才發現那邊真的已經不再是石洞了,但是三人放眼望去,卻一點高興不起來,前麵赫然是一片望不到頭的金黃色的沙漠。


    我們頹然倒地,三人躺在那金黃的沙漠上麵,仰頭望天,陷入迷茫,這沙漠恐怕無論如何也走不過去了,帶的食物已經吃完了,看這沙漠一眼望不到頭兒,不知道要幾天才能穿過,而且沒水沒食物的,我們的命恐怕就此完結了。


    從進入這裏已經三周多時間了,三人風餐露宿,也不分黑夜白天,困了就睡,睡醒就走路,長時間不洗澡,三人都快成野人了,而且這裏似乎到處彌漫著一股惺惺的味道,讓人作嘔。


    三人受不了這打擊,倒在沙漠上,顧不上饑餓竟然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才感覺口幹舌燥,饑餓難忍,扭頭看躺在旁邊的耿鷗正沉沉睡著,連日的苦行,她早就消瘦異常了,嘴唇因幹渴而裂開了幾道口子,這小姑娘可真是難為她了,這麽多天竟然沒叫過一聲苦,而且在我煩躁的時候,還出言安慰,我不禁輕輕撫著她早就髒兮兮的臉龐,心中淒苦,差點掉出眼淚來。


    這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哢嚓哢嚓的聲音,我忙扭頭循聲看去,借著月色,隻見老孫躺在那裏,閉著眼睛,顯然還在熟睡,但是嘴裏卻嚼著東西,嚼的哢哢作響,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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