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內功護身,如果是普通人,受這一掌早被拍死了。那鬼速度當真是快,瞬間又衝我撲了過來,我勉強掙紮著躲閃。老孫見我危險異常,跳腳大叫,情急之下撿起塊石頭扔了過去,正中那鬼後背,那鬼聽見老孫的喊聲竟然停住身形,轉身向老孫撲去,我心裏暗罵老孫,這不是找死麽,被它打上一掌必死無疑。


    那鬼迅雷不及掩耳來到了老孫麵前,我突見老孫胸前貼滿了“驅”咒,想是他剛才給自己貼上的,我一見之下忙催動咒語,那鬼的手掌按到老孫身上後突然一身悶哼,那隻手掌登時燃燒起來,那鬼一驚,就在這當口,老孫又飛出一枚符咒不偏不倚貼到那鬼的半個腦袋上,我口中念動咒語,那鬼法力頓時被封住,落下來倒在地上,由於它一條腿是斷的,竟然一時站不起來,我急忙掏出另一個乾坤筒,口中念動“收”咒,那鬼瞬間被收入其中。


    孟非和老孫忙跑過來,把我扶起來,我摸了下胸口,幸好有內力支撐沒被打斷骨頭,老孫給我喂了一粒傷藥,我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才覺得氣息順暢,一口悶氣吐了出來。


    看來此地不能久留,否則這裏更厲害的鬼出來我們就別想活著出去了。


    三人急忙沿來路找尋十六腳百毒蟲,那五毒香果然厲害,我們見到各種毒蟲匯集到黃色粉末周圍,有毒蛇,蠍子,蜘蛛等等一應俱全,顏色都極其豔麗,且體型個頭與平時所見的迥異。,另外還有各種叫不上名字的毒蟲。


    我們照著苗青青畫的毒蟲的體型圖找尋,果然見到一個蟲子與畫像相似,它個頭不大,遍體通紅,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獨自在那五毒香附近遊動,它周圍沒有其他的毒物,那是因它毒性太烈沒有別的毒蟲敢靠近它。


    我們確定就是這蟲無疑,孟非忙把苗青青給的瓷瓶子拔掉塞子,放到那蟲子附近,那蟲子發現了我們,突然一怔,從口中噴出一股毒煙,我們趕緊跳出老遠,繞是如此,三人還是感覺頭暈目眩,老孫趕忙拿出九轉克毒丹三個人各服了一顆。


    再看那毒蟲果然已經爬到了瓷罐裏,想是這瓷罐裏有特殊的藥材吸引它,我過去小心的蓋上蓋子,放到包裏,招唿老孫和孟非趕緊撤出去。


    三人匆匆而返,就在奔出鎮口的時候我忽然看見鎮口有白影一閃而過,我以為又是這鎮裏的鬼怪,沒在意,趕緊和老孫、孟非三人衝出鎮子。


    這時候我們忽然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來,很像是葫蘆絲的聲音,這聲音一起不要緊,鬼鎮裏頓時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我們三人迴頭一看,無數的惡鬼從鎮子的各個地方,聚攏在一起,奔我們而來,我才猛然明白這樂聲就是傳說中的 “喚鬼之音”,是專門召喚惡鬼的。


    我心裏一沉,即使我們能跑出這周圍的密林,這些鬼趁天黑之時也能追出我們很遠,我們萬萬躲不過這麽多惡鬼追擊的,要是再遇見夜叉鬼那樣的厲鬼,我們隻有送命的份了。


    我讓老孫和孟非先迴車上去,幸虧我早有準備,白天在鎮裏查看的時候在鎮裏的多處地方已經按照天罡索魂鎮的位置,貼上了幾枚符咒,隻要在這鎮口兩側再貼上兩枚鎮符,就能封住這鬼鎮裏惡鬼。


    但我光顧撤退,出來的時候竟然忘了在鎮口貼上兩枚符咒,此時距那鎮口已經甚遠,此時若返迴鎮口貼咒已經是來不及了,那些厲鬼眼看就要蜂擁而出,我一咬牙,丹田提氣,內力經胸口運到右手,胸口立刻一陣絞痛,剛才的傷被牽動,我運內力拋出兩枚“鎮”字咒,符咒在我內力的催動下,直直飛了出去,釘在鎮口兩邊的大樹上,然後我口中催動“鎮”字咒語,然後拉開車門閃了進去,老孫猛踩油門,車子飛馳而去。


    我從車裏向後望去,鬼鎮裏麵隱約可見鬼氣衝天,鬼的叫聲淒慘異常,都蓋過了發動機的聲音。


    我們連夜迴到苗青青家裏,剛才強運內力擲那符咒出去,被夜叉鬼一掌拍到的胸口處再受重創,現在冷汗直冒,隻感覺渾身竟要虛脫一般。而且在迴來的路上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仿佛有什麽東西一直跟著我們,但是鬼都被我們鎮在鬼鎮裏麵,不可能跑出來啊。


    苗青青見我們捉得毒蟲,立刻拿出一個銅盆,裏麵放了些特殊的藥草,然後在銅盆周圍灑上一圈褐色粉末,最後把裝毒蟲的瓷瓶子打開蓋子,放在褐色粉末的圈裏,再把瓶口放上一點吸引毒蟲的黃色粉末。


    一會工夫,那毒蟲貪戀黃色粉末的氣味,探出頭爬了出來,這個時候周圍的褐色粉末頓時燃燒起來,氣味很怪,那毒蟲顯然受不了這氣味,又不敢越過火焰爬出圈外,隻能拚命爬到了那銅盆裏,潛入水底,這盆的水裏有特製的藥品,一會功夫,那蟲子就拚命掙紮起來,可是它已經爬不出來了,隻能在裏頭折騰,拚命扭動身軀。


    那蟲子身體一會工夫由通紅變成了灰色,從嘴裏不停冒出毒液,毒液遇這盆中水就變成了固體顆粒,沉在水底。


    此時盆裏的水開始開始沸騰,等到那毒蟲的毒液不再吐出,想是已經吐幹淨了,水麵也漸漸歸於平靜,那毒蟲肚皮朝上飄在水麵,如同死了一般。


    苗青青把這毒蟲用銀質細簽挑起放在一個黑漆漆的大銅盒子裏,盒子裏盡是各種毒物,在盒子裏翻滾著互相撕咬,讓人看著惡心異常。


    她說這十六腳百毒蟲其實並沒有死掉,隻是毒液吐盡,放到這盒子裏,等它吃掉這盒子裏的各種毒蟲,吸收它們身體裏的毒,在自己體內聚集,就可自行變成它身體裏特有的毒液。


    老孫說,那這毒蟲一動不動,放進盒子裏不被裏麵的毒物吃掉麽?


    苗青青一笑說, 這蟲不能動但是毒性依然,那群毒蟲奈何它不得。


    說著她把那一動不動的十六足百毒蟲放進了大鐵盒子,隻見打鬥的眾毒蟲立時讓出一個空地,離這毒蟲甚遠,半步不敢接近這十六腳百毒蟲。


    苗青青把銅盆裏水底的固體毒液顆粒撈出,用瓷罐盛了,小心包好,說要和我門一起迴去救師叔,我們聽了很是高興,這才說了我們進入鬼鎮的重重遭遇,苗青青聽得是驚駭不已。


    我們決定先休息一會,明天一早奔赴麗城,然後轉飛機迴家。我的胸口還隱隱作痛,老孫拿出傷藥,給我一半外敷一半內服,然後大家這才各自休息。


    轉天一早收拾好東西,苗青青給那個帶我們來這裏的男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們看護宅院。那男人和那小叫花是父子,都是苗青青的黑巫教的教徒。


    我們問為什麽要讓小孩子要飯,苗青青笑著說,自古黑巫教的乞丐就是黑巫教一項重要的經濟來源,尤其是旅遊城市更是這樣,很有點像古代中原的丐幫,但是這些孩子的學業都是有專人負責的,不會讓孩子沒知識,等到他上了初中,自然就用再要飯了。我們黑巫到現在,教眾一百多人,基本都集中在麗城和下麵的幾個鎮,大家平時都有工作,但也還都信奉著黑巫教曆來的教規,所有收入都由教主支配,大家會定期開會,基本也都是商量如何能更好的賺錢,如何更好的發展黑巫教,我的巫術和蠱術也基本都用在治病救人和製藥上麵了,但現代社會沒幾個人願意加入這些古老的巫教,所以至今為止人才凋零。


    我們聽了都覺得這黑巫教也開始現代化了。老孫說,你們開會時候小心點,這一百多人,小心當傳銷的給你們抓了去。


    老孫打開大門,抬頭卻發現有個老者站在門口,一身中式白衣白褲,腳上穿一雙白色皮鞋,領口袖口繡著鮮豔的花朵,看著還挺時尚。


    苗青青看了一眼這老者問,不知您是?


    老者一笑開口道,你不認識我麽?可是我認識你的師傅吳芳。


    苗青青一怔,臉色突變說,你是方明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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