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幾個街角,看到小叫花在一個男人麵前正激動的連說帶比劃著什麽,我們躲在牆角,看見那個人朝這邊張望了一下,轉身拉著小叫花匆匆要走,我們三個急忙奔過去擋在那人麵前。


    那人看見我們一愣,那小乞丐小聲對他說,就是他們三個人。


    那男人對我們說,三位是哪裏來的?怎麽會有聖牌?


    我說,你識得這牌?


    那人點頭。


    我說,那可否帶我們去找牌的主人呢?


    那人猶豫了一下,顯然有些遲疑,可能不知道我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老孫掏出一遝錢來,說,帶我們去這錢歸你了。


    那人看了一眼,說,給我看看那牌子。


    孟非拿出聖牌遞到他眼前,這人竟然不敢用手去接,隻看了一眼,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抬頭問道,你們找這聖牌主人幹什麽?


    我說,找她救人。


    這人盯著我們,看我們神色焦急,確實是求藥,不像是找麻煩的人,遂拿出手機,到一邊撥了個電話,通話後衝我們一招手,轉身領著小叫花就走,我們緊緊跟在他後麵,轉過幾條胡同,在一家宅子門口停了下來。


    這裏的建築多是明清建築,四合院,天井,轉角樓,高大的圍牆,鐵門大鎖。那人扣動門環,一會工夫有人開門,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女子,看穿著打扮和內地人無異,她看了那男人一眼,那男人竟不敢抬頭看這個女人,隻是衝她點點頭,用當地話告訴了這女子我們的情況,女子衝我們微笑著說,歡迎貴客,請進吧。


    說著閃身讓我們進去,那一臉的笑容很是燦爛,那個帶我們來的男人則牽著小孩走掉了。


    我們進了這宅院,走過兩道院子,進了房間,那女子給我們沏了茶,我們知道她可能會蠱術,雖然我們來前吃了九轉克毒丹但是也不敢大意,沒人動那茶水。


    那女人顯然看出了我們的心思,微微一笑說,你們的牌牌可以給我看看麽?


    我看了孟非一眼,孟非拿出聖牌,那女子一瞥之下,伸手接了過去,仔細看了一眼開口問道,你們和張文山什麽關係?


    我們一愣,不知道怎麽迴答,來之前還真是沒來得及想清楚,如何解釋我們和張文山的關係。


    我轉移了話題說,這牌子是張文山的師父的。


    我伸手一指孟非說,她也會蠱術,她的蠱術是從張文山那裏學來的。


    我這樣說,並沒有直接說孟非是張文山徒弟,是為了讓對方不明白我們到底和張文山什麽關係,否則透露了底細,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那女子微微一笑說,我們苗族人呢,不像你們漢人,彎彎腸子那麽多,你們也不用套我和張文山什麽關係,實話跟你們說了吧,我叫苗青青,是黑巫教現任教主,也是張文山的師父。


    我們三個聽了很是詫異,這年輕女子竟然就是黑巫教的教主,著實讓人刮目想看,更奇怪的是張文山起碼快五十歲了,可是眼前的女子,年輕貌美,皮膚白皙,也就三十歲不到的樣子,怎麽會是張文山的師父呢。


    見我們詫異,那女子說,張文山是參加中越之戰的戰士,被敵人俘虜了,後來找機會逃了出來,逃跑中被越南人開槍打成重傷,又從山上摔了下來,我那時十五六歲,正好到老山深處采集珍惜藥草、毒蟲等煉蠱之用,碰巧發現了他,把他背了迴來,用我們巫教療傷藥給他精心治療,他醒來後非常感謝我的救命之恩。


    那個時候我在偏遠山區煉蠱,蠱煉到一半不能離開人,也就沒辦法聯係他的部隊,想等我的蠱煉完了,再出去尋找他的部隊。有一天他發現我使用巫術,驚訝之下非要和我學,要拜我為師,那個時候我每天尋找毒蟲,毒草,練功煉蠱,百般無聊就答應教他巫術,我們所學的黑巫術,多數是針對人所用的巫術,也就是外人所說的害人之術,但是我們並不是去害好人,我們害的都是壞人,但是即使是壞人我們也沒有隨便害過的,隻是傳下來的巫術不能沒有繼承。蠱術隻適合女人學習,我就隨便教了他一點巫術,由於他天分不高,所以隻學會了“將頭術”其中一種,就是草人之術,還有一些驅鬼的方法,並囑咐他不可出去害人,他也滿口答應,我看他是軍人,也就對他很放心了。


    後來我們離開那裏到了附近的城鎮,聯係上了他的部隊,部隊的人就把他接走了。同時我發現他把那本師父傳下來的“黑巫術”的書也給偷走了,還有這塊聖牌。我是黑巫術的繼承人,享有很高的地位,凡是本教中人,都要聽我的號令,那聖牌就代表著黑巫教主的權利,隻是到了現代,黑巫教人才凋零,教眾又少,也沒有人願意入教了,那聖牌實際已經失去了意義,隻是教內的聖物,丟失有點可惜。


    後來我辦完事情迴到烏鼓鎮,收到過張文山一封信,說是看過我的身份證知道我的住址的,說他抱歉拿走了我的書,他隻是對巫術太著迷,想多多學習一下,但是部隊來人接他,他不得不走,怕跟我要那書,我不會給他,隻好偷了我的書,我想這書裏的巫術我早就學會,自己再寫一本也就好了,再說那書就算他看了也不一定能學會其中的巫術,因為書上的文字都是我們苗族的古老文字,而且學習的時候最好是有師傅傳授,否則很難學成的。我隻給他迴過一封信,要他把那聖牌給我寄迴來,畢竟是前輩傳下來的東西,但是他隻說弄丟了,我想反正這牌子也沒什麽實際意義,也就算了,他的為人如此,我也不想和他有太多瓜葛,就此失去聯係了,卻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我們聽到這裏,這才了解了事情的經過。我把張文山如何害人以求升官,如何強暴害死女學生後來被我們除掉的事情說了一遍。


    苗青青說,這人心術不正,也是罪有應得。


    我們趕緊把聖牌還有“黑巫術”一書還給苗青青,說明我們前來的原因。


    苗青青聽了奇怪的說,這劉國棟自己竟然能研究出召喚巫術,而且能練成,確實不易,很有悟性。


    扭頭對孟非說,你的蠱術也是全靠研究書本得來,說明你的悟性也很好,而且你竟然也會些巫術,還能用毒蠱術破巫妖術,真是學習巫術的人才。


    劉國棟召喚出來的巫妖在我們巫教的召喚術中排名在第五位,這巫妖是按照其毒性和妖術的高低來排名的,其中第二位和第四位已經被召喚出來了,它們都是由我師父的師父創造的,在當年,黑巫兩位長老一下召喚出這兩隻巫妖來,是為了保衛我們黑巫教不受敵人滅頂之災,才舍身如此的。現在第五位的被劉國棟召喚出來了,那就還剩下第一位和第三位了,這第三位的是更上幾輩的黑巫長老創造的,但是那第一位的巫妖卻不知道是被誰所創,在我們黑巫教裏也沒有記載。在古代的巫教紛爭年代巫妖很多,但由於這個召喚巫術太歹毒,召喚出來的巫妖如果不能被人所滅的話,會在人間生存數年,貽害人民,所以到了近代,巫妖數量漸漸稀少了,而且製造巫妖的方法也已經失傳了,我師父的師父沒來得及把製巫妖的方法傳給我師父就在危急中身殉了巫妖。


    苗青青娓娓道來黑巫教的事情,讓我們聽了連聲稱奇。


    苗青青又說,你的師叔中的這巫妖的毒,,毒性還是非常強的,雖然那巫妖排名在第五位,也幸虧有你道教的神奇丹藥才能把這巫毒拖延一些時日,但是估計不過七天也就會不治身亡了。


    我忙說,那請您救救我師叔吧,我們除穢派道人本身和你們巫教一樣早已經人才凋零,麵臨消失的處境,我就這麽一個師叔了,請您說什麽也要救他老人家一命。


    苗青青說,治病救人也是我們黑巫教的傳統,隻是因為我們有很歹毒的巫術才被定為黑巫的。我也想救你師傅,配方我這裏有,但是解藥裏麵需要的一種主要的毒蟲卻已經絕跡了,沒辦法配製藥品。


    我們聽了


    心裏咯噔一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最後的禦術道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輕風乍起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輕風乍起並收藏最後的禦術道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