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麽東西。”


    住手前,朱長旺還狠狠地踢了金鎖和金條兩腳,似是不解,迴頭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吐口水。


    “娘的,連老子的媳婦都敢動手,老子弄死你,下次要是在敢欺負我姑姑,老子就廢了你們全家。”


    看了眼朱氏,又看了眼劉老二,朱大昌才冷聲道:“行了,都住手吧!”


    “就是,大昌兄弟,快讓他們住手,別在打了,都是親戚,以後你姐還要在這裏過活,這樣別人要怎麽看你姐。”


    “大昌,快讓他們住手,別在打了,算姐求你了。”攔不住,朱氏隻能祈求的看向朱大昌。


    張玲雖然很不情願放過劉老太太,但是為了不讓朱氏為難,還是停了下來,拍了拍身上,站到了一邊,麵色不善的等著劉老太太,大有在打她一頓的勢頭。


    “玲,別打了,看在姑姑的份上,你就住手吧!”“表嬸,你快住手吧!你這樣打祖奶奶,奶奶還怎麽在這裏過啊!”小白菜也湊了過來,勸說張玲,雖然她不心疼,也不是什麽多麽善良的人,可是劉老太太要真是打出個好歹來,到頭來賬還是要算在朱氏的身上,為了一時痛快,苦了以後的日子,得不償失,就這樣教訓一頓也差不多了。


    劉老二也不幫著劉老大一家,更沒有去阻止老娘被打,似是沒有發現老娘被打一樣,隻是在眾男人麵前,跑過來跑過去,一個也阻止不了。


    “都停下吧!別在打了,別在打了。”


    “都別打了,都別打了,玲,快起來,別打了。”虛弱的朱氏,慌忙爬起來,去拉張玲,雖然說都別打了,但是看著劉老大一門被打,心裏別提多解恨,隻是劉老太太被打,雖然解氣,可是也怕落人嘴舌,畢竟她還要在這裏生活。“姑姑,你就是太善良了,你看他們把你打成什麽樣子了,要不是小白菜找來人,你那還有命啊!你讓開,我今天替你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死老婆子。”


    “哼,有本事你打死我。”防抗不了,又不想求饒,劉老太太隻能默默的忍著,想著迴頭怎麽大哭大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可是劉老太太活這麽大歲數也沒有吃過這麽大虧,仗著自己老了,是個長輩,她們不敢對自己怎麽樣,卻還是低估了大朱莊人的囂張氣焰。


    張玲才不管她是不是長輩,從小就囂張,跟著朱長旺這些年,除了在他麵前,脾氣越發的不好,此時,正壓著劉老太太,揪著她灰白的頭發,抽耳光。


    “死老婆子,你還罵不罵,你個老賤種,竟然敢罵我,還動手啊!動手啊!”


    兩打一,劉老大一門爺四個都被人打的滿地滾,鼻青臉腫,而王石和張巧嘴更是被揪著頭發扇耳光。


    大朱莊不僅莊子大,而去出了名的孬,你今天打了他,指不定哪天就把你給堵著胖揍一頓,這時整個張家鎮都知道的。


    劉老二被推的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大朱莊來了七八個年輕人,劉老大一門爺四個,人倆打一個,這就是傳說中的找打,老劉家平時的那些近親,個個能躲多遠就多多遠,全當不知道。


    金鎖一把拉開劉老二,口氣非常不好,他可是男人,張巧嘴被人當著他的麵給踹了一腳,傳出去他還不給人笑掉大牙,況且,被人踹的還不止他媳婦一個人,還有他娘。


    “二叔,你還是不是男人,感情挨打的不是你媳婦,你要是怕得罪大朱莊的人,你靠邊站,不用你假好心。”


    劉老二站到中間,一邊攔著劉老大一門,一邊攔著大朱莊的人。


    “大哥,親家,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別動手,都是親戚,抬頭不見低頭見,動氣手來不給人看笑話了。”


    為了造勢,朱大昌帶了不少人,大朱莊又是出了名的護犢子,這邊劉老大一門卷袖子,那邊大朱莊的人也都動圍了上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朱長旺會動手,也是眾人沒有想到的,他打媳婦可是十裏八鄉都知道的,自家媳婦挨打,老劉家的人也不願意了,劉老大三個兒子也都不是省油的燈,紛紛卷起袖子動起了手。


    眼看就要打起來了,來看熱鬧的人,都是迫不及待的往外走,躲遠了看。


    “死女人,敢懂我媳婦。”王氏剛伸手去抓張玲的頭發,就朱長旺給一腳踹的往後退了幾部,撞上劉老太太,一起摔倒在地上。


    說動手就動手,王氏和張巧嘴朝著張玲撲過去,朱大昌的大兒子,朱長旺是個脾氣暴躁的人,妻子是自己的,自己咋打都沒事,但是別人打,不行。


    在劉老太太喊到張氏的時候,劉老二眉頭也皺了起來,夫妻兩個想的雖然不完全一樣,但是意思一樣,四目相對,隻見劉老二微微搖頭,給她使了一個眼神,讓她悄悄離開。


    張氏聽到老太太的話,眉頭微皺,她不會動手打人,而去這裏這麽多人在,拉拉扯扯的對難看,想著,心裏有些抗拒,求救的看向自己的男人。


    王氏和張巧嘴雖然對張玲有些畏懼,可對老太太的話,卻也不敢抗拒,隻能硬著頭皮上。


    劉老太太手指顫抖的指著張玲,對著兩個兒媳婦,孫媳婦命令道。


    “你,你,你個小賤人,你敢打我,王氏,張氏,巧嘴,給我上,給我撕爛她的嘴。”


    “老不死的,下次再敢雖然罵我,我就打爛你的嘴。”打了人,張玲還不依不饒的威脅。


    “啪”的一聲,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張玲什麽人,從小在街上跟著哥哥橫著長大,誰敢當麵罵她,如今聽到劉老太太罵自己,立馬火光四濺,衝上前楊起了手。


    “老不死的,你嘴臭就嘴臭,竟然還敢罵我。”


    “你個小賤人,你嚇唬誰,要找也找你的好姑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還不承認,當了婊子還立牌坊,立給誰看啊!沒有教養的東西,你爹娘就是這麽教你的。”


    歲數大了最怕死,自己怎麽說死了算了都沒事,就怕別人說,劉老太太也是如此,張玲的話一出,她就激動了起來。


    “哼,老東西,你才不是個東西,長大一張偽善的臉,淨做些拿不出台麵的事情,要是姑父知道他前腳走,你後腳這麽逼姑姑,說不定半夜都會從墳裏爬出來找你。”


    “你,你算個什麽東西,沒大沒小,什麽時候輪到外人在我老劉家耀武揚威了。”張玲的話,氣的劉老太太拄著拐杖的手緊緊握著,今天一天,她被幾個晚輩給頂撞了,還當著眾人的麵,這讓她著實心裏不舒服。


    “老婆子,你少在這裏倚老賣老,你以為你誰啊!看我姑姑的麵子上,叫你一聲親家奶奶,要不是看在姑姑的麵子上,你敢把她打成這樣,我早就拿棍子趕你走了,以為上兩歲年紀就能隨便動手啊!告訴你,下次敢動我姑姑一根指頭,我揭砸了你們老宅的鍋。”


    劉老太太伴著臉,冷聲說道,看著大朱莊來的人多不免有些心虛,故意拿老劉莊說事,這可是自己地盤。


    “這裏不是大朱莊,也不是街上,這裏是老劉莊,你們就是想鬧事,也不要太過分了,是她自己想死,我們及時趕到才救了人,你們不要無理取鬧。”


    張玲嫌棄的看了眼張巧嘴,鄙視的問道。


    “你算個什麽東西,竟然在我麵前吆五喝六的,姑姑難道不是你們老劉家的人打的,你不會告訴我,她身上的傷,是自己打的吧!連頭都打破了,就這麽會打?”


    “你這時啥意思?是小嬸自己尋死覓活的,跟我們老劉家有什麽關係?”自知劉老太太打人理虧,對於朱氏身上的傷,隻字不提,為了能討好劉老太太,張巧嘴硬著頭皮對上張玲,娘家都是街上的,她不能在婆家麵前丟了麵子。


    說話的是朱大昌的大兒媳婦張玲,娘家是街上的,比大朱莊的人還要囂張,一般人也都不敢惹。


    “小白菜,你別哭,你說跟表嬸說,誰打了你奶奶,怎麽打的,就讓她們怎麽還迴來。”


    張敏早就來到了朱氏的身旁,心態拿出袖子,為朱氏擦臉上的淚珠。


    “姑姑,是誰這麽歹毒,下手這麽狠啊!怎麽把你打成這樣。”


    瘦弱的身子,哭天搶地,看上去好不可憐。


    “舅爺爺,你可要為奶奶做主啊!你看她身上的傷,都是她們打的,逼著奶奶沒有活路,還想把我賣了。”


    小白菜吼完,哭著看下朱大昌。


    “你胡說,我奶奶才沒有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哪!是你們故意往她身上潑髒水。”


    劉老太太話音剛落,小白菜就激動的跳了起來,滿臉淚水。


    “朱大昌,你不就是仗著你們大朱莊人多麽?你們大朱莊人在多,難道還不講理了麽?難道這天下,就你們大朱莊說的算,沒有王法了麽?你也不打聽打聽,你姐都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你還有臉在這裏吵吵,要是我,這樣的姐姐,不認也罷。”


    劉老太太怎麽說也七十多歲了,啥時候被一個晚輩這麽囂張的威脅過,心裏自是不平,氣是手微微顫抖。


    直接走到了劉老太太的麵前,滿臉怒意的冷聲道:“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姐好欺負,我們老朱家的人沒有那麽好欺負,我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老劉家也休想好過。”


    一聲暴嗬,眾人齊齊朝著大門口望去,隻見朱大昌冷著一張臉,帶著兒子,媳婦,近親怒氣衝衝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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